尤黎反应不及,为什么是救她命的药?
男人眯起眼,“呼”又是一口烟雾飘散,“不懂?不懂就是了,”
他又笑了两声,“没这药,我还不把你干死?可不是救你命了?”
她小脸僵住,久久没恢复,默默瞅他的脸,想看出什么来,也什么都看不出来。
她不懂,真的不懂。
六年前。在他说出“做他女朋友”之前,他明明是个那么正义又善良的人。
六年后。在来到普罗旺斯之前,他明明也是个有礼又绅士的人。
如何能面目突变,反复无常,使她承受他最暴虐冷酷的一面,承受人生惊天动地的裂变?悲怆的情绪高涨,一度淹过怨与怒,鼻头微呛,喉里一哽,秀目里立即滚出两颗珠儿来。
尤黎背过身去,抓着棉被无声地哭泣,她是招谁惹谁了?她何其无辜?为何要遭受这样的对待?她又该怎么办?
林喻拉直手臂,把未抽完的烟支搁在烟灰缸沿,到床上去,和着被子把尤黎抱起来,脸抵住她的后脑勺,叹了口气,深深说了句,“对不起。”
这声“对不起”戳她心窝子,她反手就扇了他一耳光,朝他吼道,“你凭什么?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林喻,我到底做错什么了?你讲点道理好不好?”
她自己也是泪痕满面,声声哀戚。
林喻搂紧了她,“对不起。”
她又哭又喘,“对不起有什么用?知道对不起为什么还要做?”
“我控制不住。”娇小的脸蛋儿被抬起,她扭开,又被大掌钳住下巴,用力扳回来,抬高,尤黎被迫对着他的脸,他眼又深又黑,又冷又厉,“我控制不了,我跟你说过的,我出任务,为了取得对方的信任,嗑了不少药,那些药对我的身体成了不可恢复的伤害,生理和经系统都会受到影响。。”
“六年前就是如此,那时年轻,没经过挫折,没控制力。又那么喜欢你,发起病来压根儿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难得有清醒的时候。”
尤黎花了很长时间消化完他的话。
他喜欢她。
他是因为药物关系,所以才会有那些举动?
她平静许多,用手背抹掉泪痕,直直问道,“六年前你有原因,那么六年后呢?”
“我早几年就找着你了,那时还在部队,没个安定,不想打扰你,只偶尔给你寄点东西。回b市安定下来了,考虑婚姻大事,我就想着追求你,所以让我大哥请了你给林诺当家教。”
“我不是没耐心,我很愿意追求你。但是,你宁愿找什么形婚,也不愿谈恋爱结婚。我又不可能眼睁睁看你嫁给别人,只好先由着你。至于和你上床,你是我老婆,我上你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林喻亲了亲她的唇瓣,很轻很轻,色诡异而疯狂,“宝贝儿,你要搞清楚,我只是陈述事实真相,并不是向你解释,也不想求得你原谅,因为不管是清醒还是不清醒,我从来没后悔过我所做的。”
他的唇很薄,像刀,把字句深深镌刻入她的灵魂,“我喜欢你,你是我的。”
他郑重宛如宣誓,这一刻,尤黎不禁为他非正常的情感所震撼,呆愣愣说不出来。
男人再次袭上她的唇,舌尖撬开贝齿要侵入檀口,她回了,拼了命挣扎,小手拍打在他结实的胸膛,林喻纹丝不动,坚决在她的口腔扫荡,调戏着丁香小舌,吸取甜美的津液。
“唔唔唔……不……”
一吻完毕,尤黎脸颊粉红,气喘吁吁,无力趴在林喻肩头,匀了气,她无奈道,“林喻,你讲点道理啊,我不喜欢你,以前的事我全都没发生过,回去离婚好不好,你……”
林喻一声轻笑打断她的话,肩膀被重重扣住,“不可能,要我离婚,除非我死,听到了吗?”
她人都快崩溃了,气得一边掉泪,一边用拳头砸他,“你讲不讲理,讲不讲理?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他由着她打,毫不在意轻抚她的肩头,“你不需要怎样。你就这样,让我宠你,爱你就好。”
尤黎已拿他毫无办法,咬咬粉唇,收了拳头,裹着被子躺倒在床铺角落,对这样没脸没皮,无法无天的人,她能怎么办?
“你休息儿,我去弄点吃的。”
林喻脱了浴袍,换上t恤,休闲裤,下到厨房去了,遗留在客厅的手机响个不停,他拧开水龙头冲了手,拉了条毛巾擦擦就出去了。
是个陌生号码,又有点眼熟。
他按下电话,“喂。”
寂静良久。
“是谁?”他没了耐心,正要挂掉,那头有女声宛转清越。
“林喻,我回来了,被你毁了的徐润回来了。”
我一向都半夜更,亲们都第二天看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