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机会,她怎能那么不懂事还让她担心。龙腾小说 ltxsba@gmail.com
“那你要乖,要听小舅的话,小舅其实很疼你的。”
是很疼她,抢她的面包,让她当打杂跑腿的小妹,还把她误看成别的女人占够了便宜。
岑欢心里腹诽,又听母亲在电话那端再三叮嘱了几句才挂掉电话。
既然家里不能回,又不敢一个人回藿家,岑欢想了想,又退回到软椅坐下,打算等藿莛东什么时候开完会下班了再一起回家。
小舅再恐怖,可比起外公和柳如岚,那也是要容易相处多了。
藿莛东从会议室出来,身后王秘书紧跟上,怀里抱了一大堆审核过却还没签名的文件,脸上色小心翼翼。
“藿总,这些文件必须要您签字才有效,毕竟目前您才是公司的负责人。”
藿莛东没回应,走到办公室推开门,一眼瞥到那抹趴在办公桌上似乎睡着了的身影,连忙止步,并朝王秘书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我会把文件送去医院让我大哥签名。”他接过文件压低声说着,随后走进办公室,将色愕然的王秘书关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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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伤
许是前一晚睡眠不足,岑欢这一觉睡到天色全黑才醒来。
保持一个姿势太久,手脚有些发麻酸痛。她皱眉坐直,活动下手脚,余光瞥到落地窗前的沙发上情专注办公的男人,动作僵住,然后才想起是自己霸占了他工作的地盘。
她有些尴尬的起身,动作太急,膝盖碰到硬实的桌腿,痛得她脸色发青,嘴张着连喊都喊不出来。
藿莛东听到声响侧首看来,清冷的目光一掠,瞥到她怪异的表情,又看她屈着一条腿,大致猜到是怎么回事。
将茶几上的文件收拾好,他走过来。
岑欢眼眶里蓄满了眼泪,一双美目水光浮动的望着他,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表情窘迫又可怜兮兮。
她今天一身宽松的白色纯棉衬衫加米黄色及膝休闲西裤,此时撞到的那条腿屈着,一眼便能看到膝盖处很快淤了一大片,可显而知,那一下撞得不轻。
他略皱眉,将目光挪开。
岑欢以为他好歹会问自己一句疼不疼,却见他拿过一个大号资料袋将一些资料放进去,似乎压根没有要理她的意思,心里不免有些失望。
母亲还说小舅疼她呢,可她实在感觉不出他疼了她哪里。
兀自哀怨着,冷沉的声音响起“能不能走”
岑欢眨眨眼,还没吭声,大号的资料袋递到手边“拿着。”
她连忙拎起,然后感觉一条手臂环住她的腰,随即身子一轻,整个人脱离地面,被困入一具宽阔的怀抱里。
待到被抱着进入电梯,她才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心里不由暗自责备自己刚才的小心眼。她想,其实小舅也算是有点疼她的。
这样想着,她借把资料抱在怀里的动作偷偷仰望头顶紧绷的容颜,刚毅的下颌线条自两边延伸到耳廓处断开,勾勒出一张完美的五官轮廓,而仰望的角度使得那张脸越发的立体深邃,俊帅不凡。
这样好看的一张脸,是要怎样出众的女人才能有幸每天早上一睁开眼就能看到
就这样偷觑着入了,被抱入车内放下,她的目光仍没移开,惹得藿莛东投来询问的一瞥,她才耳根一热,立即撇开眼,心里莫名有些慌乱,仿佛有什么东西猛然间坠入心湖,扰乱了平静的湖面,激起阵阵涟漪。
车行至藿静北所在的医院停下,照样是藿莛东抱了岑欢下车。
进了大厅,远远有一道人影迎上来。岑欢认出是那晚在魅色见过的藿莛东的那些发小中的一个,叫什么卫什么风的。
“阿东,你说有人受伤,原来是静文姐的女儿。”卫凌风看向藿莛东怀里的岑欢,脸上挂着浅笑。
刚才在车上岑欢听到藿莛东打了通电话,原来是打给眼前这个男人,而看他身着白色`医师袍,敢情是这家医院的医生。
“她的右腿膝盖撞到了,你看看严不严重。”藿莛东开口,声音平稳,压根不像是怀里还抱着个人。
卫凌风看了眼岑欢撞伤的腿,又捏了捏,岑欢疼得直吸气,然后才听卫凌风道“虽然淤血很吓人,不过因该没大问题,先检查再说。”
怒气
有熟人自然免去了许多不必要的琐屑环节,岑欢很快检查完,检查结果显示只是软组织挫伤,吃些消炎活血祛淤的药就行了,连点滴都不用挂。而那片淤血则需要比较长的一段时间才能散去。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大哥那。”藿莛东把岑欢放在卫凌风专用办公室的软椅上,然后拿起那个资料袋道。
岑欢点头。
待他走后,卫凌风搬了张椅子隔着一张办公桌在她对面坐下,脸上笑意不减。
“先来讨论下,我是直接叫你名字呢还是和阿东一样叫你外甥女”
岑欢囧了下,抽着嘴角道“他都是连名带姓叫我。”外甥女啧,他喊得出来她都不敢应。
“说起来,我刚才在大厅一眼看到阿东抱着个女人进来时,我以为是他那个助理,走近了才看清楚是你。”
岑欢想起中午那一幕,说“jue被他骂走了。”
“骂”显然是对这个字眼很不可思议,卫凌风惊讶的将眉挑得老高。随即又笑,“怎么个骂法”
岑欢寻思着要不要说,这时一个护士走到门口敲了敲敞开的门,“卫医生,16号床的病人情绪非常激动,我们根本没法给他换药。”
卫凌风闻言站起身,看向岑欢“你先坐一坐,我去看看就过来。”
卫凌风这一走,大半个小时过去都不见人影。
岑欢坐着实在无聊,提起右腿落地试着踩了踩,虽然仍是很疼,却没有到钻心的地步。
她从笔桶里拿了只笔在一张纸上给卫凌风留了话,然后便慢吞吞的移向门口。
“莛东,爸今天下午来过,你知道他跟我说什么么”
藿静北半躺在病床上,手里拿着笔边在一些文件上签阅,边问站在床边的弟弟。
藿莛东望一眼色看似平静的兄长,沉默不语。
藿静北像是也没希望会听到他的回答,自顾自的道“他要我好好养病,公司的事情放手让你全权处理。”
他说着停下笔,抬眸看过来,有些发紫的唇边荡开一抹冷笑。
“你说爸偏不偏心我好歹还有一口气在,还没死呢,他就这么急着要我退位,把我所有的一切都奉上给你。我不懂,这是为什么我这个儿子有哪点比不上你”
兄长的质问并没让藿莛东面无表情的脸有任何变动。
该说的他都已经说过,多余的解释反而会越描越黑。
“文件签完我还要拿回公司。”
他的平静如同一张弹性极强的网,藿静北将怒气发泄在他身上,非但不能激起他半分情绪,反而反弹回来让自己更怒不可遏。
“你说过你不会跟我抢的,那你为什么不对爸说”他厉声喝问,同时气恨难忍的将手头的笔扔出去。
藿莛东蹙紧眉,一言不发的将所有文件收好装入资料袋,随后便往门口走去。
彻底被他的冷漠激得情绪失控,藿静北扬手抄起矮柜上一只花瓶用尽所有力气狠狠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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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种
尽管及时偏过头,花瓶还是从藿莛东的脸侧擦过,然后坠落在地上。
瓷片碎裂开来的声音在静谧的空间爆开,尤其刺耳。
脸颊火烧一样的痛,藿莛东却只是皱了皱眉,一言不发的伸手去拉门。
手还未触及门把,门却打开来,两道纤瘦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在看到他脚边碎裂的花瓶后,脸上俱是震惊的色。
“静北,这,这是怎么回事”宋芊望向病床上的丈夫。
藿静北瞪着背对他的那道挺拔的身影,目眦欲裂“你知道我为什么排斥你们母子么因为我知道你母亲嫁进藿家只是图我们藿家的钱所以我一直不承认你们母子是我们藿家的人,我甚至怀疑你根本就是你母亲和外面的男人偷`情生下的野种”
“静北”宋芊惊慌地看了眼脸色瞬间阴沉的藿莛东,迅速奔至病床旁,压低声音哀求道“你别说了,医生说你不能动气的,否则对病情不利。”
“呵,他们巴不得我早死呢。我死了他们母子才可以独吞整个藿家。”
藿莛东忍耐的紧了紧抓着文件的手,仍旧沉默着往外走去,从呆滞住的岑欢身边走过。
医院的长廊上,岑欢笨拙的拖着撞伤的腿意图追上前头的男人。
可惜他的步伐太快,而她的腿又受了伤,所以不一会两人便拉开了很长一段距离。
眼看着那道身影越走越远,岑欢心头一慌,急忙喊出口“小舅。”
藿莛东的步伐一顿,又听身后传来央求的声音,“小舅,你等等我。”
像是想起什么,他转过身,望着身后的女孩儿姿势别扭的朝他走来,小脸上满满隐忍痛楚的表情。
岑欢见他停下来等自己,心里莫名觉得欢喜,连膝盖处传来的痛意都似乎没那么明显了。
见她走得艰难,藿莛东又返回来,把资料袋塞到她手上,然后弯身将她打横抱起,走到电梯口进入电梯。
岑欢怀抱着资料袋,眼睛却盯着头顶那张右脸颊被擦伤的脸虽然擦伤面积不大,沁出的血色也不多,可那么帅的一张脸突然间多出这么一道难看的伤来,总是让人看着不舒服。
可他似乎浑然不觉。
“小舅,你的脸受伤了。”还是忍不住开口。“要不要让你朋友给你处理下伤口”
藿莛东垂眸望她一眼,又挪开,淡声道“没事。”
出了医院,找到车把岑欢放下,绕到驾驶座打开车门坐进去,还没坐稳,右则脸颊突然覆上来一张柔软的面纸。
“小舅,你,不要生大舅的气,他刚才说那些也许不是真心的”岑欢轻轻按着他的伤口,想说些什么来安慰他,却苦于一时词穷,想不到其他安慰的话语。
藿莛东拿下她的手,视线落在前方某一处。
引擎发动后,岑欢听得耳边一个声音问“你难道就没和他一样怀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