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一年一度的皇室祈福,白鹤因为身体原因没来。
小太子已经开始代替皇上给列祖列宗参拜,忙的不可开交。
四公主年前远嫁吐番,出嫁那天,她抱着无邪哭了一晚上,第二天才顶着一双肿胀的鱼泡眼上了迎亲的马车。
往年都会聚在寺院后山偷偷钓鱼吃的五人小组,只剩下她与薛麟。
薛麟拿着钓竿安静地盯着眼前的湖面,等待大鱼上钩。
无邪在懒懒的太阳照射下,盖着脸趴在他肩膀上小睡,岁月静好。
黄昏,小太子总算忙完,偷偷遛到后山准备跟他们汇合时。
薛麟正把无邪压在树干上亲吻,少女发出娇软的呻吟。
李成越躲在远处的大树后,一时之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无邪这样娇媚的样子是他从来见过的,十三岁的小太子探出头,又悄悄地看了眼。
薛麟温柔地舔舐着无邪的软唇,两人之间,暧昧的气息不断上升。
几乎一触即发。
薛麟把她揉进怀里,深深地呼吸,试图压住炙热的欲望。
还不行,他不能在这里把无邪要了,他想把这一切留在大婚之夜。
无邪已经情事,她知道抵在自己小腹上的坚硬,正渴望插入她体内。
她把耳朵靠近薛麟的心脏,“扑通扑通扑通,”。
“薛麟,你想要的话,我可以。”,她小声地说着。
薛麟亲吻她的额头,“别诱惑我。”
无邪抬起头,眼睛晶莹透亮,“我跟先生已经”。
“唔”,话还没说完,男人已经将她的嘴堵住,不让她继续。
良久他才放开,哑着声说,“我只想在大婚那天,在家中与你圆房。”
薛麟说的是家,是他与无邪将来的家,不是皇宫,更不是在这寺院后山的树林里。
无邪埋在薛麟怀里,眼泪忍不住往下掉,她也会重新有个属于自己的家。
先生的身体每况愈下,渐渐地越来越多的是坐在床上给太子跟无邪讲习。
无邪几乎天一亮就往白鹤那跑,夜里看着他睡下才回去。
白鹤每日等到无邪离开,才撑着身坐起,拿出纸笔不知道在写着什幺。
两年之期很快就到了,名声大噪的医李成 逸带着师父给的药草从医谷赶回。
“先生,你为何不肯服用。这药至少能多延续你数年,我一定能找到彻底医治的法子的。”
白鹤不愿意让三皇子把如此珍稀的药浪费在自己身上。
早在出身那年,他的命数就已经定好,任谁也无法改变。
无邪把李成逸带了出去,“三哥,别再劝了,先生是不会要的。”
她这些天,看着三皇子一次次觐见,就是想逼先生服药。
如果真的能延迟先生的寿命,她当然也会这幺做,可是。
“没用的,那样百年难得一株的药草,还是留着给需要的人吧。”
无邪的眼没有了往日的光彩,她日日守着先生,看着他越发消瘦。
“为何你们都不愿意试一试?宿命又如何?”
他不忍心看着眼前的女子这样憔悴下去。
学医的这两年里,他想了很多,执念仍然是执念,但他已经不再苛求回应。
如今的他,是真的只想医好先生,只想让无邪找回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