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结实实的齿印,落在秦尧玄那截脖颈之上,随着呼吸渗出一串血珠子。
“娘娘这可是弑君。诛九族的。”安易瞧桃华如此激动,仿佛早有准备似的将怀中手帕递给秦尧玄。
可一身玄黑正服的人却挑眉拒绝,伸手揉他颈侧的脑袋,“疼不疼?”
桃华本就只剩半口气,身体虚弱,连说话嗓音都是哑的。秦尧玄又是自小练武训体,这一口下去就像咬在铁板上,口中嗡嗡地发着涩。松口一嘴血,是她自己的。
“疼。”桃华舔着牙床流出的血,伸手摸秦尧玄的伤口,到底是没有真使劲,“你呢?”
“孤自然也疼。”
秦尧玄攥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说,“华儿哪里疼,孤也疼。所以……”
哎?桃华愣了。
安易立刻给秦尧玄处理伤口,解释道:“这蛊之所以能续命,一是能将圣上的精气分给你,二是能将你的气分给圣上。所以娘娘有何感受,圣上这也是知晓的。”
这么?桃华眨着眼睛看秦尧玄,小声问:“那不是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么?”
桃华能理解为什么阿蜜朵会和她的小妹结蛊,因为她们是血亲。可秦尧玄和她,有什么关系?
“自然是没任何好处。尤其是娘娘不在这几年,两蛊相隔太远,圣上也没少进药,夜不能寐是常事。”
被秦尧玄狠狠地剜了一眼,安易偏生好似看不见,继续令龙颜不悦的话:“久症成疾,所以娘娘也该反思这是你的关系。若娘娘真想杀了圣上,你自己不多几日也会死。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桃华怀疑这国师到底是在帮秦尧玄说话,还是在害秦尧玄。
“那是不是我这样,你也疼?”抬手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桃华看见秦尧玄眉头一跳,心中竟觉得好玩。
那以后他再欺负她,自己就拿刀往身上割一下,疼死他。
“华儿莫闹,疼的。”秦尧玄叹息着将她抱回怀里,“你疼七分,孤疼三分。”
“啊?那我吃亏。”捂着自己红肿的脸颊,桃华喃喃:“难怪你平时欺负我那么狠,你疼的少。”
“心口疼。”
秦尧玄当真是对她一点法子都没有,见她一双眼睛咕噜噜地转着小心思,真怕她做出些伤害自己的事来,“华儿若是真置气,和孤直说就是,莫要别打自己。”
她干嘛要自己打自己!她又不傻!
“那华儿打陛下?”桃华戳他脖子上的伤,“就像这样,咬你一口。”
秦尧玄摇头,“伤了孤的身子,不也是伤了华儿的命?”
桃华低下脑袋,咬着唇,良久才从牙缝里吐出话来。
“尧玄,你好重的心机。从小就夺我的初血,霸占我的身子和心思,我除了做你的人还有的选吗?打你不行,骂你也不行,不爱你也不行,只能笑脸相迎求你对我好。你过分霸道……混蛋!”
“孤知道。”秦尧玄用下巴抵在桃华的脑袋上,“所以孤这辈子不会放华儿离开。”
他说的谨慎却直白。也明白这话不是桃华要听的。
被他这般明明白白地说出来,桃华竟是不知该笑该哭。心里应该是恨的,恨这人早就定好了她这一辈子,丁点儿自由和选择都无。可经过上一世,再经过这几月,桃华竟是默默地点头。
恨吗?过去十年里她已经恨够了。太累了,也太没用了。
“那……华儿不走,就爱你一个,你也不许再欺负我,好不好?”桃华感觉自己在说一句极度耻辱的讨饶话,“不许再什么都瞒着我,什么都自己决定。好么?”
秦尧玄怎么没料到桃华会是这般态度,她那么倔的性子竟然就服软了,一双黑眸诧异又惊喜。
“华儿当真愿意?”
“华儿不愿又能怎办,杀了陛下?”桃华笑笑,“打你也打不过,揍自己也不行,骂你你又不在乎。”
“臣觉着娘娘说的每句话都足以凌迟。”见两人紧拥着无言,安易又给桃华诊脉,确定脉相比之前有力多了,“娘娘当真是不一样了。”
具体是哪里不一样了呢。
桃华觉得,可能是上一世撞上南墙之后,明白实在撞得太疼,另一条路虽然不算康庄大道,但总是好一些。
“总要给自己一个机会,不是么?”安易轻声道。他摸出两副方子分别交由二人,简单恭贺后便要离开。
秦尧玄刚欲开口,便被他截断:“圣上不必言谢,江山社稷国事还待您去打理,满朝文武还等您表态。娘娘这关过了并不是全部。”
可秦尧玄在刚才已经将悬着的心都放下,甚至肩头都垮了下来,好似已经修成正果的圆满惬意。
待安易走后,他低头看着怀中的小人,不忍心地亲了一口又一口,“再给孤一些时间。”
“嗯?什么?”桃华戳他的胸膛,“华儿不在乎那些。”
放松的不止是秦尧玄,就连桃华在穷途末路的时候抓住了一丝生机,此时脑袋里也空空如也,只想好好歇息。
“那华儿在乎什么?”
见桃华对他好似全无期待,秦尧玄的心又揪紧。他知道自己的行径过分,已是让桃华除了自己别无可选,可他还是希望桃华是真切地在他身边,而不是一只囚兽。
秦尧玄忽然想笑。贪心不足当真是每人通病,他之前分明想着只要桃华在自己身边,不逃不闹,只是关在金丝苑里能时常见着她知晓她今天安好,就心满意足了。
“你呀……”手下的胸膛肌肉有力,手感紧实,划过时指腹都能擦出火苗来。桃华一点点地扒,将他的前襟左右分开后,伸出舌头舔了一口。
有些干涩的软舌舔在胸膛,秦尧玄打了个颤。见桃华的一双小手还在不安分地顺着他的肌肤往下,在小腹那儿揩油,又执意伸进他的裤中攥住胯下软肉。
秦尧玄盯着她又问一遍:“华儿在乎什么?”
“说了啊,在乎你呀。”
手中的欲根立刻挺立,伴随着他胸膛起伏的喘息声逐渐烫手,桃华一只手都握不住。圆润的龟头顶端吐出粘腻的腥膻液体,桃华用指腹点着那圈肉沟打转,不时碰碰顶端的小孔,许久未修剪的指甲忽然轻刮一下。
“嗯……”秦尧玄哼了一声。
沙哑又压抑,勾得桃华身下发腻。她稍显冰凉的柔软小手顺着肉柱缓缓滑下,最后握住那两颗卵囊轻捏。桃华看着秦尧玄闭目蹙眉的模样,好似享受,但又因忍耐显出一分痛苦。
目光所及之处他胸前的乳珠也将露未露,桃华用唇将碍事的衣物撩开,划过嫩红色的乳晕与小尖儿时秦尧玄又颤了。
“华儿?”
从未有人敢碰的胸前被香软的小舌吮住,她还故意用牙齿咬着乳晕,只消几下便舔得湿漉漉的。
“嗯?”桃华从他胸前抬头,下巴抵着,一双眸子晶晶亮亮,笑靥甚是纯良无害,好似正他胯下用手不断搅动情欲的人并不是她一样。
秦尧玄只觉口干舌燥,伸手揽住她的腰,滑进她的齿关中用力地吮,恨不得将她的呼吸也夺过来。
啧啧的亲吻过后桃华的衣服也是乱糟糟一团,一对小乳还是掐印,被秦尧玄托在手里甚为可怜。随着两人上榻后衣衫褪尽,遍布全身的印子叫秦尧玄更是心疼。
往日还会觉得有些快慰,占有的些许满足,可此时除了愧疚只剩下自责。
他为什么要对她那么狠?为什么宁可这么虐她欺她也要瞒着她?只因自己那点不可告人的私心,承担不起她知晓后的怒火?
已经往桃华红肿穴口探去的手终究是停了下来,他轻轻地将滑出来的玉柱推回丁点儿,见桃华难受地喘息着,俯身亲她唇角,“华儿想做么?”
“想。”桃华将双腿缠上秦尧玄精壮的腰肢,水眸迷蒙地撒娇:“可是我现在好不舒服噢,也不想喝药,照国师说的得和你多交欢几次才行。”
一句话叫秦尧玄的脸黑了下去。
他说她怎么突然那么主动地勾引他挑逗他,竟然是要他精气!
顿时感觉自己在桃华眼中变成了一个续命物,秦尧玄竟然觉得……
委屈。
桃华瞧见秦尧玄嘴角下撇,向来阴厉狠决的眸子里满是受伤,十分不厚道地笑了笑。
听见桃华这笑声,秦尧玄又生气又无奈,但他的叹息却被桃华吞下去了。小人儿主动伸手将他的脑袋按下,亲吻他的双唇,一声尧玄酥魅无比:“难道陛下不想要?”
他将红硬如铁的欲根抵在她被撑开的穴口,用力碾着那颗挺起的阴蒂,咬牙切齿地说:“华儿觉得呢?”
“那干嘛这副模样……”桃华软着腰呻吟几声,一股水液从肉唇边往外流,沾在他的蟒首甚是淫靡,“还是陛下不喜欢华儿了?”
秦尧玄疯了才不喜欢她。
“孤心悦你,恨不得现在就干死你。”反而是被桃华瘪嘴的模样勾得魂颠倒,秦尧玄忽然坐起身,撸动几下后将顶端流出的动情液体抹在桃华的唇瓣,“张嘴,给孤吸出来。”
“可是华儿好累噢。”
桃华索性趴在床榻上,双手捧着脑袋看着秦尧玄那根一柱擎天的猩红肉柱,小舌头一舔舔地:“华儿舔不动啦。都那么粗了,嗓子会痛。”
秦尧玄真想立刻撬开她的牙关,捅开她的喉咙,按着她的脑袋用力地抽插几百下。将精液射满她的嘴,看她还敢不敢满脸纯良地说出这般淫乱的话来。
“可华儿想吃。”
她歪着脑袋很是委屈,秦尧玄认命地闭上眼,只觉得真是欠她的。
“那就张嘴。”
只见他满脸泛红地将双手缓缓覆上肉柱,上下揉搓。桃华没想到真得逞了,心满意足地坏笑几声,还伸手戳戳被他冷落的囊袋,在秦尧玄只差丁点儿便射出前打开他的手,张嘴含住。
几乎是狼狈地射了她一嘴,秦尧玄喘着粗气看桃华将口中的精液咽下,嘴角流下一缕吞不进的白灼。
“好腥。”桃华笑眯眯地用手沾了沾,去碰秦尧玄的嘴角,见他脸色一沉,可还是大着胆子恬不知耻地凑过去亲他,“真的嘛,陛下射的好多好浓噢。”
秦尧玄额头冒出青筋,见桃华的脸蛋近在咫尺就要得逞,他抓住她的腰肢狠狠一捏,趁她痛呼前翻过身去狠狠地打了两下小屁股。
“上瘾了,嗯?孤看华儿是皮痒痒,该赏鞭子了。”
***
想在老虎头上为所欲为还是要小心点儿,欺负不成反被啪是最惨的。
今天的小桃华胆量mx,至少是跨出第一步了,开心地鼓起了掌。
本咸鱼流下了感动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