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航虽那样说,其实也有没有在公共场合做过分的事情。『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
他将珊妮的腰往上提,歪着脑袋跟她接吻。
珊妮的嘴唇被他霸占,原本被吻得有些情动,见有人进来电梯,嘤嘤两声想要避开。
杜航不许,又将她的胸口往自己的胸膛上压,将一双饱满的奶子饱涨地贴在自己身上。
杜选进来时,扫了背对着自己的男人一眼,他高大的体格几乎将里面的女人挡了个全。
杜选收回视线,转身盯着电梯的门板,目的也是负一层。
刘婵则没有他那么好的定力,光是背影,她就知压着女人接吻的这个男人,必定是个十分优秀的。
他的手臂微微鼓涨起来,背部的肌肉群撑起黑色的西装,一双大长腿修长又健壮。
刘婵十分羡慕那个看不见脸的女人,杜选从来没有对自己热情过。
若不是她甘愿愿被他随意驱使,她连待都待不下,必定会被杜选彻底遗忘抛弃。
看着电梯上的数字往下降,杜选的耳朵敏感的动了动,他听见一道熟悉的声线。
一道熟悉到可怕的声线。
是女人婴宁的说话声,她小声道:“不要了...”
他蓦地转过身,视线直直射向角落的那两个人。
那个女人似乎在推着男人的胸膛,终于抽开了嘴唇,娇娇的哑声道:“这里是电梯....”
她用的是国语。
杜选的呼吸频率骤然上升,胸口传来排山倒海的痛意,这声音....怎么那么像她....
他的喉头滚动了一下,卷缩手指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大步上前,在男人要再次压下去之前,一把扯开他的肩膀,望向角落的女人。
杜选的脚步顿住了,这......这张脸,他没见过。
但是...她的眼睛,她这是什么眼?
杜航不经意间被人从后拉开,十分的不悦,一个跨步拦在陈珊妮面前,迎向男人张嘴道:“你这是做....”
一句话没说完,两个男人仿佛都被雷劈过一样。
他们互相凝视着,直到电梯到了负一层,仍旧一动不动。
刘婵小心地提醒道:“选哥,我们到了。”
杜航突然上前一步,一把握住杜选的肩膀,道:“小选,真的是你。”
杜选很快回过来,身体有些微微的发抖,脑门上挂着一层薄薄的冷汗,他的双唇发白,尝试着开启了几次,仍旧没有发出声来。
刘婵在旁边很着急,她有些担心杜选的身体,道:“选哥,你没事儿吧?”
叮的一声,电梯门合上了,杜航隔开挡在前面的刘婵,将电梯摁开,对杜选道:“小选,我们先出去。”
杜选抬起腿,在二人的注视下,机械的走出了电梯门。
杜航看向仍旧贴在角落的珊妮,道“珊妮,还站那儿干什么,快出来。”
陈珊妮抬头看了他一眼,蓦地垂下头,慢慢的走了过来。
杜航一把搂住她的肩膀,在她的头顶上亲了一下,巨大的喜悦溢于言表。
他带着陈珊妮追上杜选,杜选停下了脚步,表情似笑似哭,道:“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
杜选的眼里染上了红血丝,说不出的可怖,他极慢的上前一步,忽然一把抓住杜航胸口的衣服,用力将他扯过来,睚眦欲裂地瞪着他道:“你知道吗?我刚刚失去.....你就出现了...哈哈哈,哈哈哈,这是什么破事?”
杜航愣了一下,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上前抱住了杜选,道:“小选,对不起。”
杜选仍旧是笑,笑的身上的每块儿肌肉都在颤动,笑的眼角挂了液体欲掉不掉,然后忽然不动了,眼里闪现出至悲的色,他轻声呢喃道:“当初你走了,就不应该再出现....”
想起家中的旧事,杜航同样感到悲痛,他用力的抱住杜选,在他的背后捶了两下道:“是我对不起你,小选。”
好一会儿,杜选淡淡的嗯了一声,不再吐露一个字。
杜航同他拉开距离,想将这股抑郁难耐的氛围给驱散掉,他将陈珊妮拉过来给杜选介绍道:“这是我女朋友,陈珊妮。”
杜选终于有了点动静,他慢慢转头看向珊妮,目光晦暗地流转着。
杜航呵呵一笑,道:“走吧,我们一起找个地方吃饭。”
杜选想了想,却是拒绝了,他道:“我约了人见面谈项目,改天找个时间再见吧。你的电话号码多少,报给我。”
杜航报出一串数字,同样也记录下对方的电话号码。
两行人分别上了两辆车,前后从地下停车库出来,往不同的方向去了。
车上,杜航的手指轻快的敲击在方向想盘上,他侧过头去看珊妮,右手一伸,拉住她的手,五指插了进去。
珊妮看着窗外发着呆,她的手指被人摇晃着,转过头去,见杜航对她展颜一笑,脸上绽放着英挺的采。
珊妮定定地看着杜航的脸,一寸寸的打量审视着杜航的脸,浓黑的一字剑眉,自然大方的双眼皮,瞳孔漆黑泛光,下巴如雕刻一般。
她不敢问杜航跟那个男人的关系,同为姓杜....亲戚?
这两人以前似乎十分亲密?
她怎么从未见过能与杜选亲密的人?
珊妮转过头,看着前方的道路,路面上车灯璀璨,汇聚成一条闪烁涌动的河流。
她从未想过,这辈子,还能见到杜选。
她的好二哥.....
杜选瘦了很多,像是一把拔出剑鞘的古剑,带着沉冰和戾气。
以前那些事情,遥远的好像是上辈子,上辈子,她叫杜元茗的时候。
她同往事之间,既隔着找不回的时间长河,又隔着迥然不同的处世态度。
如今蓦地往回看,竟像一件刚刚染了色的衣服,在水盆漂了一次,再漂了一次,最后又加了八四,彻底变成一片白色的布片。
杜选还在布片那边,而她已经到了布片这边。
他不再认得自己,而自己也不会去找他相认。
震惊过后,她只觉得世事无常,无常得有些可笑。
同时又感叹着,人并没有自己所以为的那样脆弱。
她的人生,除了十八岁那一年,其实也没有过得十分悲惨,相反,大部分时间里,她都过得不赖。
就算是那一年,也谈不上悲惨,杜选有病,有精病,容不得自己的所有物沾染是丝毫违逆的气息。的而自己也有病,浪荡的病。
两个极端,怎么可能会愉快的在一起呢?
悲惨是必然的结果,这是一种客观的分析。
经过了这么长时间,她也看清楚了,杜选控制不住自己。
她也控制不住自己。
“我想回去了....”珊妮看着前方的道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