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还能想什么好事,当然是在想着中秋的奖金和假期,所以就觉得开心咯。”
“哦是么那你打算怎么过呢”已是中年妇女的同事似是有些不信,有些八卦心里地问道,双眼好地看着叶慧玲。
叶慧玲为人一向较为冷淡,不喜欢关注别人的八卦,也不喜欢别人八卦自己,她转过身去,假装在架子上寻找想要的档案,避开同事那好的目光,没有太多情绪地淡淡答道“我还能怎么过呀,当然是回家和父母吃顿饭,然后嘛就回窝睡大觉。”
妇女同事听完眉角抽动一下,有些干硬地笑笑,叶慧玲的应对让她感觉有些被冷落,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想到叶慧玲是离过婚的女人,目光又变得有些柔和,看着叶慧玲的背影,毫无意义地叹了一句,“哎,还是年轻好啊,这女人的时光过得快,要懂得把握啊。”
那人说完就转身走了,叶慧玲皱了皱眉,一时半会竟没听懂这感叹是什么意思,转身看着那人的背影,不知她为何突然有这样的感叹。过了一会她才想起了什么,笑着摇摇头,就不再理会了。只是不知那笑是笑自己还是别人。心中有些无奈,有些事情看似是过去了,即使明明早就划清了界线,但是发生过了也是事实,即使自己忘却,别人却当做你身上无法抹去的烙印。
拿到了自己所需要的档案,叶慧玲回到自己办公室,却不急着看地随意丢在了桌上,靠在椅背想事情。这是和林紫韵在一起后的第一个中秋节,而中秋节本身就有团圆之意,叶慧玲想着是应该一起过的。但是作为子女,叶慧玲是必须回家陪父母吃了那顿饭的,而之前也去过了算是林紫韵娘家的藏家,那她也应该回去过才是,这就有点难安排了。在一起后的第一个中秋节,有着团圆寓意的节日,叶慧玲想过得完美一点。
时间在遐想中晃眼而过,一下子就当了下班的时间,叶慧玲看了一下表,就匆匆收拾起来,她对回家有着一种盼望。在和林紫韵一起之前,她总是对回家的速度无所谓,反正回去也是一个人,在外面是一群人寂寞,在家是一个人寂寞,并没有多大的不同。当如今却是已经是不一样了,家让人有一种向往的安然和幸福。
叶慧玲开着车,奔驰在回家的路上,快到家的时候,手机响起,而响起那瞬间竟马上有了预感,应该是林紫韵打来的,拿起一看果然是,嘴角便不自觉微笑,然后接起,语气自然地温柔,问“紫韵,我就快到家了,有什么事”
林紫韵的声音听起来总是那么舒服,有一股无忧无虑的轻松,有轻柔的语调,有空灵纯净的温柔。她说“哦,我已经在地下车库了,我等你回来在一起上去。”
叶慧玲微微一笑,心中感觉美好,却觉着没有太大的必要,回家便是相聚,何必苦等,就说“不用啊,你先上去吧。我到家应该还有一段时间的。”
林紫韵语气有些撒娇意味,柔和得似乎能拧出水来,“不是呀。有些东西要拿到楼上去,太多了,我自己拿不动呢。”
叶慧玲觉得有趣,呵呵一笑,心中疑惑林紫韵带了什么回来,语气带着些宠溺道“那好,等等我吧,我很快就到家了。”
嘴角含笑地放下了手机,车速不知不觉就变得快了些。
回到小区的地下车库,果然就见到林紫韵正双手交叉着,依靠着车身站在那里,她看过来,脸上带着美丽的微笑,齐下巴的短发,一边的秀发被别在耳后,露出那颗闪亮耀眼的耳钻,看着很让人惊艳,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女子。
叶慧玲在她身边停好车,下了车看着她问“什么东西呀。”
林紫韵笑了笑,转身走掉车后,打开后车厢,说“喏,就这些月饼,还有晚上的菜。”
叶慧玲走前一看,好几袋包装精致的月饼,一看就知道是高档货,她疑惑地皱皱眉,问“这些是准备来干嘛的”
那些月饼包装一致,想一下也知道不可能是别人送的,是以叶慧玲才会这么问。林紫韵俯身把买好的菜拿出来,交到叶慧玲手里,然后再提两袋月饼,再交到她另外一只手。而她自己拿上剩下的八袋月饼,一手四袋,看着都觉得沉。
林紫韵关上后车厢,与叶慧玲一起走向电梯,一边有些得意微笑着说“当然是买来送人的呀。我事务所那边每年都有定些月饼送给员工,本来每年定的数量都刚刚好,不过我今年多定了些,预备着给你送人的。”
叶慧玲眉头皱了皱,显得有些可爱,她按了电梯按钮,毫无自觉地问“我送人我送什么人呀”
电梯门开了,林紫韵和叶慧玲一起进了去,叶慧玲按下了楼层,林紫韵色有些怪地看着她,理所当然道“当然是送给你那些同事和领导,或者朋友也行啊。这不是都是风俗嘛,难道你以前都不送的”
叶慧玲听到一愣,然后有些发愁地看了看两人手中的月饼,有些迟疑地说道“这不用送的吧”
林紫韵还真是猜对了,以往叶慧玲都是不送的,单位里有福利,每年中秋都会有奖金和月饼发下来,当然偶尔也会有同事送给她,她收下后,次日就买一盒送回去,从来也没主动去送过,别人有送她就回礼,没送就这么过去了。如今林紫韵却为她安排妥当了。
听叶慧玲的话,林紫韵讶异地看着她,还真是没想到自己随意这么一说,还真是说对了,按林紫韵的处世方针,这逢年过节送礼是必不可少,这已是社会上不可或缺的风俗,送领导送同事,是为了工作前途,是为了铺好高升的路子,这点叶慧玲似乎毫无所觉。
林紫韵突然觉得这样不懂人情世故的叶慧玲好可爱,这其中市侩的道理也不准备说明了,只是温柔地说“这买都买了,惠玲姐姐你就拿去送了吧,要不然留着也浪费啊。毕竟是多年的同事,平日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送一下还是好的。”
叶慧玲想了一下,觉得林紫韵说得有理,自我反省平时是不是有些太不近人情了,就点头答应了下来,然后看着这十袋月饼精致的包装,想了一下问“这些月饼是不是很贵”
林紫韵无所谓笑笑,轻松道“不贵呀,那月饼厂商我每年都有定,所以都是折扣价,不贵的,你别担心。”
两人回到家里,放下月饼,林紫韵就脱了西装外套,围上围裙进入了厨房,而叶慧玲坐在沙发中看起了电视,悠闲得很,这就是她们之间的相处方式,性格所致,很好地契合在了一起,无所谓谁吃亏,都觉得幸福就好。
吃完晚饭,林紫韵洗碗,叶慧玲擦干放进碗柜,有说有笑。碗筷处理好了之后,两人就一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聊天或者看电视,都是那么惬意。
电视里播出了卫生部最新出台的关于跌倒老人该如何应对方针时,叶慧玲和林紫韵就这话题展开了讨论,其实也没太严谨的腔调,纯属各执己见的瞎聊,打发时间罢了。
两人正说得热闹时,叶慧玲的电话响了起来,她疑惑地皱了皱眉,平日里她电话本来就少,更何况现在都差不多睡觉的时间了。她拿起来一看,是一个没有名字的号码,霎时叶慧玲就凝紧了眉,这个电话号码她早就删除了,但是没想到那号码却还依旧一看就知道是谁,自己都以为早就忘记了,但事实自己却依旧记得,毕竟是活生生地经历过,不是想忘却就能忘却,那是她前夫的号码。
叶慧玲和前夫已经差不多一年多时间都没有交集了,却不知他此时为何又打电话来,对于这样唐突的行为,她脸色变得不好看起来,看着那号码在手机显示屏上闪动,却不想去接。
林紫韵见叶慧玲脸色的变化,头挨了过来,疑惑地问“是谁呀怎么不接”
叶慧玲抬头,静静地看着林紫韵,眼中似有千言万语,但她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着移开视线,接通了手机,放到耳边,很简单,毫无感彩地“喂”了一声,就再无言语。
林紫韵不知道打电话来的是谁,也不知道电话那边说的是什么话,她只能看到的是叶慧玲脸色似乎不太好,她只听到叶慧玲简单的回答。
“嗯,那恭喜你了。”
“不,不用了。我应该不会去的。到时你我都尴尬,何必呢。”
“嗯,就这样。再见。”
叶慧玲挂了电话,沉默不语,林紫韵看着叶慧玲,以往发生了什么事,关切问道“惠玲姐姐,怎么了”
叶慧玲扭过头看着林紫韵,放下了手机,沉吟好一会才说“没什么事,是我前夫,打电话来告诉我,他准备在中秋那天结婚。”
林紫韵眉头马上就皱了起来,听到这样的话,即使她再没心没肺,也不可能笑嘻嘻地应对,要不就真成傻子了。她沉默地观察着叶慧玲,有些迟疑,有些小心翼翼,有些试探地问“所以你觉得不开心”
叶慧玲看着林紫韵小心翼翼试探的模样,心中有些怜惜,拉过林紫韵的手,十指相扣起来,微笑着摇了摇头,说“不开心倒说不上,只是有些感叹罢了。记得当初我和他离婚的时候,他口口声声说这一生都不会放弃我,一定会等到我回心转意的时候,而如今却才过了三年,没想到就呵呵,所以我觉得还是你比他好,你当时说要追我的时候,我还没离婚,而现在他终于死心了,你却依旧在我身边。”
林紫韵突然抱住叶慧玲,头搁在她颈窝,目光有些深沉了起来,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悠悠说道“惠玲姐姐,我这一生都不会离开你的,这是真的,我发誓,我保证。”
“嗯。”太肉麻的言语,不太适合叶慧玲这种性情冷淡的人,她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但这却已经足够表达她的心意了,再华丽的言语,都不及最真实的心意。
林紫韵心中暗自道“惠玲姐姐,事实我不会说出来,所以你永远不会知道真相,但是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会对你好,对你比任何人都好。”
在h市市中心的某种商业大楼上,一间布置阔气的办公室内,一个三十岁模样的俊朗男子,坐在办公椅上,看着桌面上那静躺着的手机,有些失落和惆怅的苦笑,他就是叶慧玲的前夫,以往是某企业的贵公子,现在已是那企业的大老板。
他今晚打电话给叶慧玲,告诉了他准备在中秋节那天结婚的消息,其实这些话都不是真的,都是他编造的。虽然的确是有那么个女人,同样是某个大企业的千金,两家都觉得满意,那女人也很喜欢他。其实只要他同意,随时都可以准备婚礼。所以他今晚才会打电话给叶慧玲,试探她的态度,但结果看来,他和叶慧玲之间,是渐行渐远了。
或许被勾起了思绪,记忆的大门打开,记忆如洪水般倾斜而出,他犹记得和叶慧玲相恋时的甜蜜,和叶慧玲结婚时的幸福,最后,只是怪自己一时鬼迷了心窍。当时有个刚大学毕业的美女大学生,到他公司里实习,而职位正是他的秘书。
有句话说,是男人就会偷腥,他身为一个男人,偶尔也会禁不住欲望蠢动,而叶慧玲这人又太冷淡了,太没情调了。那实习的秘书就不同了,那秘书似乎很玩得开,是人都能看得出来那秘书喜欢他。
只是不应该啊,已经有过几次激情的秘书,又一次提议去他和叶慧玲的家,而当时叶慧玲应该是在上班的,一时精虫上脑的他也没拒绝,只是他没想到,为何那天叶慧玲会突然回家。更不应该的是,他不应该听从秘书的建议,用叶慧玲的制服玩什么制服诱惑。
后来他有尽力去挽回这段婚姻,但是叶慧玲的态度很坚决,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