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迟疑了下“文叔叔”
“你这丫头”
她撇撇嘴“大我那么多。”
“你还不是嫁了”
“不管,就叫文叔叔。”她感觉着小腹上他的掌心传来源源不断的温度,心里也是一片暖人的热度。
“呵呵,好,你随意吧。叫你全名太怪了,以后我就叫你赏儿。”
“文泽。”她忽而非常感性地唤他的名。
“嗯”
“我们的进度会不会快了些”
“怎么会呢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快睡吧。放心,你开学前,我怎么样也要让你尝尝鲜。”
骆赏儿明白过来,顿时失笑,她忽然扭过头,漂亮的大眼睛亮晶晶一瞬不眨地瞅着他,好地说“那个,文叔叔。”
“喔”
“你真的,还是处男啊”说到这里,骆赏儿就再憋不住笑意了。
“这群欠扁的小子”文泽青着面孔,用肩膀顶了她一下,重新把她扭回去,说“睡觉一点儿都不老实的小丫头”
骆赏儿灵动的眼睛眸光潋滟,“其实,我觉得你有时候比我年纪还要小。”她在心里暗暗说,然后把自己的手轻轻放在他的手背上,说“睡吧。”
无比安心,一夜好眠。
这个时候的文泽并不能说是爱上了骆赏儿,他只当身前搂紧的女孩儿是个招人疼爱的孩子,既然结婚了,就要好好走下去,好好地爱护她。
、誓约之吻
清晨的阳光晕淡而微薄,偷偷地透过撩起一个小缝隙的白纱窗帘照射进室内几线光芒,卧房内舒服宽大的kg sze床榻上两个相互依偎的人姿势亲密地贴合在一起。
骆赏儿依旧在七点一刻准时睁开眼睛。
文泽的手掌还是贴服在骆赏儿的小腹上,半搂着她,头窝在她的颈窝处,高大的他以一种妙的撒娇一样的姿势安睡在她的身后。
骆赏儿不由得会心一笑。她轻微动了下,竟发现臀部有个东西。
她伸手去摸摸,才发现是个软垫规规矩矩地夹在他们中间。
文泽察觉,松开手才发现一个晚上坚持一个姿势,整条手臂已经酥麻了。
骆赏儿抱着薄被坐起身,大大地伸了个懒腰,说“睡得好舒服呀。”然后看向文泽“早”精十足,像是打足了气的球,马上就可以蹦起来。
文泽用没有麻掉的那支手臂撑起微扬的头,“早,小丫头。”他的声线有些沙哑,却别有味道,充满魅惑力。
骆赏儿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把那个软垫拿过来扬了扬,问“这个是什么”她把垫子抱在怀里,腿曲起来,脸贴在软垫上歪着头看他“什么时候放的我都不知道。”
文泽似乎有点尴尬,手伸过去轻拍她的头发“去梳洗,乱蓬蓬的”
骆赏儿耸耸肩,学着班里的bc腔调“文叔生气了,后果很严重。”然后就去洗漱了。
文泽淡笑着摇摇头淘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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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早餐,文泽和骆赏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文泽说“赏儿,你什么时候过生日,想怎么过”
昨天出了民政局文泽就提出要帮她过生日,她回答说她们家都是过农历生日的,文泽也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没想到,他还是惦记着她的生日。
骆赏儿说“是下个月15号,文叔叔要送我什么礼物吗”她晶亮的眼眸里似乎有盈盈的水光,唿扇唿扇眨动的眼睛带动起长而弯的睫毛。
她的眼睛真好看,文泽想。
骆赏儿看文泽不动声色地看着自己,有点儿不好意思,但还是俏皮地说“你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干嘛我有那么好看”
文泽笑了,唇畔的酒窝深深浅浅“我一定好好策划下你的礼物。针对你的第二个疑问嘛,你的眼睛真的是很漂亮。”
他看着她,大大方方地承认自己刚刚的失,倒让骆赏儿无言以对了。
文泽递过一个精致的戒指盒,在她面前一边打开一边说“昨天本想回家就给你了,结果看你疼得那么难受就先放着了。来,手伸出来。” 他取出女戒,把盒子放在一边。
骆赏儿看着盒子里两只闪亮的铂金婚戒,男戒在铂金戒圈边缘镶嵌了小颗碎钻,大方简约,却不失华美贵气,很像他的风格。她从他手上拿过女戒,另一手食指细细摩挲。女戒小巧些,中间的主钻居然好像是5克拉的,周围有漂亮的粉钻点缀,铂金戒指上还有精致的雕纹。
骆赏儿心里明白,要想找出5克拉的钻石是要费一番功夫的,这戒指一看就是在国外定制的。
出生在骆家这样的家庭,大大小小的拍卖会她也去过,她想,按照这对戒指的材质、切割工艺,这婚戒该是多么惊人价格的奢侈品。
想想就让她不寒而栗,她忐忑地开口“文叔叔,这么贵重,万一尺寸不合就只可珍藏而不可佩戴焉了,我怎么就没想到你是那么高调的男人呢。”
文泽正八儿经说“一生一次,却是一辈子,我文泽的夫人不能委屈。请你谅解我什么都想给文太太的这颗赤夫之心。”
哪有委屈,这样怎么戴着上学啊
文泽不容她质疑,拿过戒指,说“我给你戴上。”
他执起她纤细白皙的手,郑重其事地为她戴在无名指上,颇有些庄重的气氛。然而,戴毕,他一手轻托着她的手,掌心挨着掌心,另一只手的食指点着她的那根手指说“这根无名指以后就有名字了,字文泽,名文太太。”
骆赏儿细细端详着戴着手指上的钻戒,脑袋里有一摞摞的钞票飘然远去,心里压力很大。但是,这样奢华的设计非但没有使戴上它的人显得高傲疏离,竟可以传递出非常有活力的年轻气息,设计师可谓匠心独运了。
“女戒是我亲自设计的。”文泽淡淡地说。
“这是我的心意,以后,你就是我的妻。戴着它,我希望你能明白,你有多珍贵。不只是在我们的婚姻里。在生活里,失望时、难过时、苦苦不得其解的时候,把它看成一种信念的力量吧,告诉自己,相信自己是值得的,勇敢面对困难的事情,坚持心中有希望。”
骆赏儿不知道,世界上竟有这样好听的话。
不是表白,不是承诺,却是比深情款款的表白和矢志不渝的承诺更加让她感动的。那是他给予的,叫做不灭的希望。
她专注地看着他认真的情,忍不住挺直起上半身,在他好看的唇上轻轻啄吻了下“谢谢你,文泽。”
文泽是真的没有想到两个人的初吻是这样发生的,纵然他清楚她作为他的妻子,两个人之间不久会有更加亲密的事情发生。
他愣在那里,看着骆赏儿轻吻他后低垂下的脸变得羞,心里某处不知名的角落里似乎有水波漾开圈圈的涟漪,又好像有大片清雅美丽的郁金香盛开在心底。
那么样的触动,最清浅,也最痒人。
“文叔叔,我、我是不是有点儿太主动了”半晌,她抬起头看他。
还不及他说话,她拿过男戒,迅速地说“我来给你戴你的。”
她调整好情绪,牵过他大大的手,把戒指放在他的无名指端,用严肃的语气问“文泽先生,你愿意娶骆赏儿女士为妻吗”
他看着她的脸,但笑不语。
她却不再问了,像他一样郑重地为他戴上,然后有样学样,纤纤细指点上他的手指“这根无名指以后就有名字了,字骆赏儿,名赏儿之夫。”
他终于开怀地笑出声音来,伸出结实的手臂去抱住她。于是她耳边想起一个愉悦的声音“是很主动,不过,也很可爱”
她靠在他怀里,侧过身,伸出自己的手,也拉过他的手,放在眼前,看两个戒指“我愿意,你愿意,还有誓约之吻,礼堂上要做的事情,以后都要统统补给我”
他拉开和她之间的一段距离,扶着她的肩“现在就补给你。”
说罢,一个温柔到不可思议的吻落在她的唇上,如春风般和煦温暖,他吮吻着她柔软的唇瓣,无比认真。
“我愿意。”他在她耳畔如是说。
她想,心动大概就是这个感觉吧。瞬间,欢喜、羞怯、震颤、期待都涌在一起。
她,读懂了他的珍惜和尊重。
他复又圈住她,问“我的赏儿今天想做点什么呢”
“我想去看爸爸。”她在他怀里,声音低低地说。
她听见他的回答“好。我们去看爸爸。”
是的,“我们的”爸爸。
、贪心的坏姑娘
在充斥着药水味道的医院走廊里,骆赏儿和文泽并肩走着。
“爸爸的病房是哪间”文泽问。
“7号,前面就是了。”骆赏儿停下脚步,略微迟疑了下“文叔叔,狼华和骆氏关系微妙,我又这么快就嫁给你了,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和妈妈商量的。爸爸他还不知道,所以我想”
“我知道。”文泽也站定“你先进去吧,我去下洗手间。”
骆赏儿看着文泽,他宽容地笑笑,轻拍她的肩“老人的身体最重要。”
他优雅地转过身,走了。
骆赏儿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心里很愧疚他那样真心诚意地待自己,而她却连起码的在父亲面前承认他的勇气都没有,他就算不生气也是失望的吧。
可是,父亲的胃炎已经严重到呕血和间接性休克的程度了,医生说,长期这样下去,很难说不会癌变。
她很清楚,父亲老胃病是因为最近接二连三的事情才加重的,她不能再让父亲有那么大的心理负担了。
骆赏儿缓缓地拔下了手上的美丽婚戒,对着窝在手心里的戒指喃喃着说“对不起,现在还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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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骆秉恒看到女儿来了,开心得撑着病体坐了起来“赏儿呀,怎么三天了都没来,爸爸都想你了。”
“爸爸”骆赏儿坐在病床前,语气有点儿撒娇。
骆秉恒的手抚上骆赏儿的脸“你妈妈说你去同学家写论文了。”
她看着爸爸消瘦凹陷的脸颊,心里堵得难受,她去握住爸爸的手“韩澈想和我一起发篇论文,找我商量,这几天在她家里住的。”
这是当时姚安然和她一起想出的借口,还真用上了。
“嗯,好好写,学习上的事情马虎不得。你妈妈和骆生昨天来过了,骆生这小子又胖了,又调皮又淘气,和你三四岁的时候一个模样,乖乖的样子,实际上最捣蛋”爸爸的眼睛里闪着为人父骄傲的彩。
“才没有,我和弟弟都很乖很可爱。”骆赏儿故作不满地嘟嘟嘴。
“你还有7天就开学了,就不能天天往家跑了。爸爸这身体也不知道能撑多久,可就算好了,也会拖累你们。”他脸上那不舍的情那么明显,好像是油尽灯枯的老人,有说不尽的遗憾。
骆赏儿鼻子酸酸的,眼泪刷地就落下来了“爸爸,您怎么能这么说妈妈一直在努力,狼华已经决定帮我们了。您不能这样泄气骆生还那么小,您怎么忍心说这样丧气的话。”她越说越难过,眼泪就更停不住了。
骆秉恒叹了口气,去擦她的泪水“哭鼻子小丫头看你这样爱哭以后谁敢要你”
骆赏儿一边哭着一边腹诽我已经嫁出去了的。
骆秉恒最无法忍受女儿的眼泪,终于在水漫金山中举手投降“好了,好了,赏儿不哭啦啊。爸爸错了,爸爸会好好治病,爸爸还要看着赏儿出嫁、看着骆生长大呢。”
骆赏儿终于破涕为笑“这还差不多”
“骆董今天气色不错。”
骆赏儿和父亲回过头来看向门口,文泽迈步进来,说“冒昧来探视,不知道是不是打扰了骆先生。”
礼貌,却不做作,客气,却不敷衍,这是文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