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尘见自己凝聚的冰墙不堪一击,心下大骇。『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取魂器已经来不及了。只好所有魂力汇聚在双手,猛然向中年男子的拳头迎上,和这个肉体强横的对手放手一博。
拳头相撞的一刹那,两人表情完全是两个极端。只见银尘英俊的脸变得狰狞,充满痛苦之色。而中年男子却是一副得意的态。
银尘感到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打中,没有任何魂力,完全是凭肉体的力量。痛苦由双手迅速传遍全身。鲜血夺口而出,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抛去。
中年男子见一击得手,纵身一跃,追上高高抛起的银尘,双拳双脚如同化成千万条出洞毒蛇,暴雨梨花般打在银尘身上,每一击都饱含千斤之力。
空中空门大开的银尘,完全丧失还手或防御能力,全身骨头仿佛硬生生被根根打断。凭着仅存的意识,又一次催动起魂力,但刚运起,就被狂风骤雨般凌厉的攻击打散。
银尘如同坠落的陨石般重重砸在地上,他在没有力气去催动魂力。
中年男子稳稳站在原地,面带微笑的看着银尘,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
半昏迷状态的银尘,感觉到中年男子悠然走到自己身前。嘴里还低低念了一句“还没死吗,跟我走吧。”说完抱起银尘,身形化成一道豪光,消失在林中。
“他为什么不杀我要带我去哪。”银尘想着,但随即黑暗将他淹没。
这秘的中年男子究竟是谁,怎么会拥有如此强大的肉体力量,他带走银尘又要做什么。
坐在客栈的莲泉突然感到一阵强大而熟悉的魂力从远方传来,莲泉心中一惊,“是银尘,他出事了。”念头还在转,人已经如一阵飓风般掠了出去,直奔魂力的源头。
其实不光只有莲泉,城里普通魂术师也感受到强大的魂力就像昙花般一张即合。但魂术师知道不是自己这等级魂术师战斗时可以发出的,对方至少是王爵。这种战斗极容易波及到自己,甚至毁掉一座城市,所以都不敢前去。
莲泉看着地上还未干的鲜血,以及战斗留下的痕迹,心中一惊。怎么回事,结束的这么快,银尘去哪了。一大团疑云顿时笼罩过来,阳光裁出了她空灵的剪影。
亚斯蓝帝国最繁华的城市帝都。这里有一座最为壮观的建筑物被称之为“心脏”。
能居住在这里的都是皇室最顶级的人物,建筑物周围布满了守卫的士兵,警备得连只麻雀也飞不进去。
然而,此刻心脏里面却聚集了几个不住这里的人。若是凡人未经许可出现在这里,无论什么理由,他都是一千条命也不够死。但这几个人却可以肆无忌惮的穿行这里,并且所有住在这里的人见到他们都得行礼,敬畏的称一声“尊敬的王爵大人。”
第一个抵达心脏的自然是三度王爵漆拉,他接到通知后,先安闲的睡了一觉,醒来后才利用天赋优势瞬间制作了个棋子,下一刻就出现在心脏内部。
其次是二度王爵幽冥,他拥有惊人的魂力,速度也是极快的。
然后再是四度王爵特蕾娅。其实能到这里的王爵只有这三位了,一度王爵川修地藏从来没出现过,不能算在内,五度王爵鬼山缝魂和六度王爵已经牺牲,继承他们魂印的只有鬼山莲泉。而七度王爵被秘中年男子带走,生死难测。
随后各路王爵的使徒们也先后到来,分别有二度使徒音,六度使徒天束幽花和七度使徒麒零。剩下的三度使徒鹿觉还在赶路当中,四度使徒在大战中击杀五度王爵鬼山缝魂,自己也受了致命伤,仍然昏迷不醒,五度使徒由于莲泉升为王爵,所以五度使徒暂缺。
麒零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自己也能来呆心脏这样平凡人连做梦也不敢想的地方。十七年来一直是个卑微的客栈小二,自从认识银尘,几个月的时间,生命就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但银尘现在在哪麒零看着各个王爵,使徒,却没简单银尘,不禁感到一丝失落。
此刻身边的天束幽花却比麒零更难过,她本来就是皇室的人,又亲眼目睹父亲阵亡,而自己又没得到父亲六度王爵的魂印,现在回到这里,触景生情,心中一片悲凉。
二人正沉默着,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时传来一句冷冷的话“你们的王爵已经背叛了白银祭祀,现在还敢到这里来”
抬头一看,正是穿着极度性感,大部分肌肤暴露在外面的四度王爵特蕾娅,她到现在还在记恨天束幽花的父亲六度王爵死前把魂印穿给了莲泉,以至于她被莲泉打的重伤。
天束幽花本来心中就满是愤怒,一听到说自己牺牲的父亲是叛徒,怒气大盛,也不管王爵和使徒之间的礼仪,大声说“呸,你胡说什么,我父亲牺牲自己,衷心耿耿守护岛屿十几年,轮的到你指责”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大堂内传开。天束幽花觉得脸上一疼,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就飞了出去,撞在地上,一口鲜血喷出。
特蕾娅站在天束幽花刚站的位置上,脸上妖艳的笑容与刚才那一瞬间的暴力完全不能结合在一起联想。
“你没事吧”麒零顿时感到一阵惊愕,连忙跑过去扶起天束幽花,看着她有些红肿的脸关切的问。
天束幽花没回答,双眼满是仇恨的盯着特蕾娅。虽然她从小就受家人宠溺,心高气傲,此刻又气又怒,但面对四度王爵,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跪下”特蕾娅忽然说“难道你父亲没告诉过你,使徒见到王爵要行礼吗”
全场安静下来,空气仿佛瞬间凝固,所有王爵,使徒包括圣堂里的皇室人员目光看向这里。
特蕾娅见天束幽花狠狠盯着自己,一点没有跪下的意图,脸色沉了下来冷冷的说“没听见我的话是吗”
天束幽花忽然觉得浑身一凉,膝盖瞬间结了两块大冰,身体不由自主跪了下来,刺痛转瞬传遍全身。
特蕾娅妖艳的面庞上浮出笑容,语气充满调侃的说“早点跪不就好了吗,何必要我动手了。”说完那对如同柳叶般的细眉微微一皱,身体向旁边一闪,躲过一根射向她的冰箭,然后转头看向麒零说“你这么弱也敢攻击王爵。”
麒零却不理特蕾娅,转过身“啪啪”两声把天束幽花膝盖上的冰块打碎,小心的扶起她问“你没事吧”
天束幽花心底忽然升起一片温暖,这个刚认识没多久的傻小子,竟然为了自己攻击王爵。原本对他不是很好的映像却好了许多,轻声回答“嗯,我没事。”
“那我们回去吧,你能走路吗”麒零说。
“嗯,可以。”天束幽花点头说。
二人自顾自地说完,就向门口走去,留下一屋吃惊的人看着他们
背影。
两个低位使徒竟然视自己为无物,特蕾娅恼羞成怒,身体一动挡在了麒零和天束幽花面前,厉声说“叛徒余孽,你以为你们想走就能走得了”
“那你想怎么样”麒零直视特蕾娅。他本来就是来这里找银尘,现在银尘不在,特蕾娅又这么对他们,就算脾气再好也很生气。
但是有一点却是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的怒不是为了自己,而多半是为了身边的天束幽花。这个毫无心机的孩子通过几天和天束幽花的相处,内心已经默认了她这个朋友。
“我想要怎么样”特蕾娅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魂力陡然侵体而出,如波浪般浮动着。圣堂内温度急速下降,有人已经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杀气已经为特蕾娅做了最准确的回答。
无形的压力压过来,麒零和天束幽花下意识向后退了步,他突然感到身体有些僵硬,甚至连鼓起魂力自卫的能力也没有,心中又紧张又恐惧。
虽然圣堂内温度下降,但麒零此刻已觉得背后都汗湿了一片。他在心里不断问自己该怎么办。一转念,又想要是银尘在多好,他一定会保护我的。
可是银尘了为什么没来,难道真如他们说的已经背叛白银祭祀了,难道他真的不要我这个使徒了。
在场人看着他们,谁都知道或许下一刻就会血溅三丈。虽然王爵和使徒的魂力天差地别,打起来没有悬念,但也极为罕见,一些皇室贵族更是摒住呼吸,生怕错过一个细节。
这时所有的目光都被一个人吸引过去。只见他仿佛下定决心一般,艰难的向前迈了一步,挡在天束幽花前面。他觉得这一步走的比以前走过所有的路都漫长。
麒零转过头,声音微微颤抖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这里危险,你快走。”
走,能走的了吗有人在心中暗问。
单纯的麒零以为自己像鬼山缝魂救莲泉那样,挡住特蕾娅就能为天束幽花赢得逃生的机会,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果银尘被当做叛徒杀死,他就毫无疑问成为下一代七度王爵,这是他有这么想过吗
麒零简单的一个动作一句话,没有任何华丽的依托,此刻却让在场人都生出了些许佩服之心,连特蕾娅和幽冥都有些吃惊。
后面的天束幽花心中更是如波涛一般翻滚,这还是几天前那个傻吗。他这么关心我,就像哥哥一样。久违的温暖又袭上心头。鼻子有点酸,是泪水吗。
就在所有人都为之震惊的时候,麒零二人和特蕾娅之间突然出现一个身影,对面特蕾娅。那高大颀长的身躯如同保护,一出现麒零就感到空气里弥漫的压力骤然消失。
漆拉那张比女性五官还精致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如同璀璨星辰的瞳孔看着特蕾娅,仿佛命令般,完全容不得你反对的说“好了,让他们走。”
特蕾娅缓缓眯上媚眼,杀气更重的问“如果我不让了”谁都可以听出语气里全是挑衅。
“那你试试看。”漆拉如同点珠一般的双唇轻启冷冷的说。
“你以为我不敢”特蕾娅眼角有些抽搐。强大的魂力更加澎湃,火药味越来越浓烈。
漆拉不再说话,回头看了看满脸惊喜又错愕的麒零和天束幽花,从容的笑了笑。仿佛在说,没事的,马上你们就可以离开了。
特蕾娅喘气越来越重,面对漆拉她也不敢保证能有多少胜算,但凭着精准的预感天赋自保是足够了。
漆拉缓缓催动魂力,像汇聚的溪水一般柔和缠绕。他知道特蕾娅绝对不敢先动手。
但是他心中还有另一个忌讳,而且在这一刻已经发生了。
圣堂内又腾起一阵魂力,比特蕾娅更加汹涌,压倒一切的存在,仿佛示威一般,不是二度杀戮王爵还是谁。
“漆拉,让开,如果你还想活命的话。”幽冥微笑着说,如同根本没把三度王爵漆拉看在眼中。
幽冥的加入让圣堂里原来的形势又起了微妙的变化,特蕾娅此刻倒是放松下来,又恢复了勾人的笑容。
漆拉心中又惊又乱,眼下形势很简单,一旦开战,幽冥和特蕾娅必定联手围攻自己。
七年前深渊回廊的一幕又浮现在眼前,那时年少的幽冥和特蕾娅展现出来诡异的能力,直到现在还是他的一个梦魇。七年后,面对他们,自己以一对二,能不能全身而退,漆拉也不敢保证。甚至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也是个问号。
漆拉徘徊在战与退两难的处境。
战,很多可能他和麒零、天束幽花一起死在这里。
退,只怕以后再没有人看得起漆拉。
漆拉缓缓低下头,魂力一点点收回,被幽冥二人所覆盖。所有的目光聚集在他那张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