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听说他成了将军,可以镇守一方,还不是很相信。
可是现在亲眼见到的
你的意思是,想替自己赎身淡淡的男声,带着一点漫不经心的傲慢。
赎身这个词怎么听也让人觉得刺耳,叶骁郎怔了怔,明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算为自己的手下们着想,也要咬牙忍了这口气,点头道,对,我想赎身。不仅是我,而是我所有的兄弟们。
英俊面庞上一双眸子黑漆一般,丝毫不畏惧地直视古博英。
古博英被这双生机勃勃的眸子诱得一阵心动。
他向来乐于结交英雄好汉,逍遥堂老大有手段讲义气,在这片海域上有口皆碑,买卖奴隶,本来就属他不屑的勾当。
换了眼前是别人,如此沉着大胆,直接率性,怎么也不会再刁难。
但对方是叶骁郎,那就绝对没商量。
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黄金买你,还有你的兄弟吗
买我,你花了一百锭黄金。说起这个数目,叶骁郎更今觉得不可思议。当海盗真的这么赚一百锭黄金,别说普通百姓,就算让中等官宦家庭过日子,也能舒舒服活上四五年的了。至于我其他兄弟,你是一锭黄金一个,总共二十二个。算起来,我欠你一百二十二锭黄金。再加上护送费,十锭黄金如何那么就算我欠你一百三十二锭黄金了。
古博英猫抓老鼠似的,慢条斯理地问,一百三十二锭黄金可不是小数目,你拿得出来
这事叶骁郎早和智囊李文彬商量过,反正把大家救出海盗窟是第一任务。
再说,朝廷再穷,一百三十二锭黄金还是有的,总不能真把自己派出去的将军和士兵们抛弃不顾吧
但现在他身负秘密寻宝使命,奉命不能露出原来身份。
叶骁郎拍胸口道,这点尽管放心。我家世代经商,祖上多少积攒了一些余财。只要逍遥堂把我们平安送回去,金子一锭也不少。如何专注地看着古博英,等着他的回答。
别做梦了。古博英微笑着柔声回答。
这个回答超乎叶骁郎所预期的任何回答,叶骁郎一时领会不过来,不禁楞了楞,你说什么
我要你别做梦了。古博英刻薄的开口,我肯花黄金买你,就表示我不在乎那么区区一百多锭黄金,更不在乎你寒酸的护送费。当奴隶就要有当奴隶的觉悟,今天开始,你乖乖侍候你的主人我。说不定侍候得我开心了,会大发慈悲放你一个兄弟回家。
你叶骁郎终于明白对方根本是耍着他玩,猛然站起来,你你这个混骤然,似乎觉得怒骂也是白费力气,闭了嘴,气鼓鼓的坐下。狠狠别过头,做出一副不屑再交谈下去的样子。
古博英有趣地看着他,长身而起,我已经吩咐下属,等你吃过晚饭,就把你带到我的房间来侍候我。事情不多,迭衣铺被,端茶倒水,反正我怎么说你怎么做。希望你不会笨得故意触怒我吧,先好心提醒你,惩罚不听话奴隶的花样可是很多的。
刚转过身,身后果然传来风声。
古博英早有准备,藉着船身摇晃的瞬间,肩膀微斜,身子往侧边一带,把从后面扑上的叶骁郎反摔到地上。
叶骁郎本来就晕船,又狠狠一摔,后脑撞在木板上,差点晕过去。
还想爬起来,胸膛猛地一痛,已经被古博英居高临下的踩住。
早知道你居心不良。古博英低头戏谑,凭你这只晕船的软脚蟹,也敢和我动手
叶骁郎商谈不成,立即想起李文彬说的如果谈不来,擒贼先擒王,不料古博英这个海盗王极不好对付,居然是在欲擒故纵。
极有精的黑眸往上一迎,和古博英的视线撞上,迸出几道火花。
叶骁郎大声道,古博英人人都夸你是个侠盗,有英雄气概。你敢不敢和我单打独斗一场
他被古博英用脚踩住胸膛,动弹不得,大声说话邀战,态凛然,一股锐气自内而外直逼人面。
古博英看着他后仰着脖子,项颈上的蜜色肌肤全部舒展在眼底,小腹竟猛然像着了把火似的。
一瞬间,他明白了从半月前赴卖奴会,不,从他接到朝廷内奸送来的那幅画像时,那股复仇的渴望到底代表了什么
他要这家伙
征服这个许多年前带给他羞辱,制造无数梦魇的,已经长大成人的英俊将军
好,我们单打独斗一场。古博英眼里闪过妖异邪恶的光芒,另有深意的说了一句。
好那你松开脚,给我一把剑,我们就在甲板上比
古博英果然松开脚。
叶骁郎身上一轻,顿时大喜,刚刚站起来,古博英忽然毫无预兆的一拳挥出。
腹部骤然剧痛,叶骁郎疼得像虾米一样蜷成一团。
古博英就势扶住摇摇欲坠的叶骁郎,又往他后脑上重重一拍。
叶骁郎眼前一黑,晕倒在古博英臂间。
第二章
看见一向对身体接触有洁癖的老大忽然毫不在意地把一个晕倒的奴隶扛在
肩膀上从下层舱房上来,每个人都露出一副瞠目结舌的傻样。
不过慑于古博英冷冷扫过来的警告目光,没有任何人敢八卦的开口询问。
众目睽睽下,古博英扛着叶骁郎大步登上木质转梯,走向自己位于上层最宽敞最华丽的舱房。
用脚踢上门,把肩膀上的人重重摔在铺了厚厚垫子的大床上。
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出一捆麻绳把猎物的手脚紧紧捆住。
毕竟是个将军,阿亚为了抓住他还伤了几个好手。古博英在当上逍遥堂老大之前,就已经学会了绝不低估对手。
摔在床上的动静震得叶骁郎稍醒过来,他发出轻轻的呻吟,试着转动脖子。
古博英迅速用麻绳绑住了他的双手,打上坚固的水手结系在床头。
尚未完全清醒的叶骁郎还没意识到要反抗,晕了一个下午的船,让他脑袋里面像被人灌了一大碗浆糊,粘嗒嗒的。
乌黑浓密的睫毛颤动着掮了掮,仅仅睁开一丝缝的眼睛里露出一点不解。
渐渐的,腹部遭到殴打的地方残存的痛楚提醒了他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猛地清醒过来
你这个无耻小人居然偷袭瞪目怒视面前戴着青铜面具的诡异男人,叶骁郎的喝骂骤然惊讶地停止,努力回头看向无法动弹的双手,顿时更为光火,混蛋放开我
古博英置若罔闻,手脚俐落地把他的脚踝用麻绳拴住,一左一右绑在两边床柱上然后,站在床前,双手环抱在胸前,像打量一件特商品般的徐徐打量叶晓郎。
不错,他要这家伙,古博英再次确定了自己的心意。
他能感受到那种渴望着什么的悸动,就像他在战争爆发前的紧张寂静中斗志勃然一样。
但是,怎么样要呢
古博英有点犹豫。
这对别的男人来说一点也不算问题的问题,对古博英来说,是一个难题。
没有任何人知道,逍遥堂无所不能,骄傲透顶的古老大,无法和任何人上床不论男女。
不是能力的问题,古博英相信自己绝对是正常男人,他只是无法跨越叶骁郎这混蛋带给他的噩梦。
叶骁郎当年的戏弄在他心里留下极大的阴影,接下来这许多年,这阴影几乎不能离开他片刻,像梦魇一样纠缠着他。
长机机的怪妹妹长机机的怪妹妹
嘲笑声回荡在古博英耳里经久不散,对于从小就因为容貌过于秀丽而常常被人怀疑性别的他来说,这是有生以来遭受到最耻辱的一刻。
那一日,他第一次大胆反抗专制霸道的父亲,宁愿被打得鼻青脸肿也不肯到留下耻辱的学塾上课,而且坚决不肯吐露原因。
后来父亲收到调令离开京城,此事才告一段落。
但是,古博英发现,阴影并没有随之离去。
在一群同龄人的旁观下,被另一个小男孩公然握住自己胯下最敏感禁忌的地方,还受到毫不留情的耻笑。
他们一群人大呼小叫,把他视为怪胎一样逃避的背影,像锥子一样扎在心上,一直没有取下来。
他开始讨厌有关机机的一切字眼,对自己或别人的那根代表性别的东西,古博英充满了厌恶感,每提起这个,他就会不自觉的想起被叶骁郎握住自己下面的那一幕,想起那群孩子夸张恶意的惊恐叫声。
今天,就是算帐的日子
他得到了这已经成为将军的男人。
对,可以绑住他,撕烂他的衣服,像当年叶骁郎对他所做的那样,用手握住叶骁郎那里,让他难堪,让他愤怒,让他满脸屈辱。
这算什么不是说要和我单打独斗吗叶骁郎徒劳挣扎着被捆得死死的四肢大吼,古博英,你没种
再说一遍。男人的声音飘忽低沉的钻进耳道。
双手轻松地环在胸前,但从青铜面具下透出的森冷目光,却昭示着叶骁郎的话触到了他的禁忌。
危险气息扑面而来,连正挣扎不休的叶骁郎也察觉到不对,闭上嘴,警觉的瞪着对方。
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巨大的魔影又逼近了一步。
咕噜,叶骁郎暗中吞下一口唾液,抬头睨视正居高临下,目不转睛盯在他身上的逍遥堂老大。
那视线简直能把他刺穿了。
不是说要和我单打独斗吗
不是这句,后面那句
叶骁郎明白了。
是那句古博英,你没种原来海盗也有这么强的男子汉自尊心
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到底是暂时虚与委蛇,还是坚持顽抗
如果文彬在身边就好了,至少可以出出主意。自己和他多年合作无间,一向是他运筹帷幄,自己冲锋陷阵。
不敢说话了古博英的脚步缓缓靠近,形成巨大的黑影笼罩在身上。
高高在上的口气,强烈刺到叶骁郎身为将领的尊严,霍然抬起头,呸舌头长在我嘴里,有什么不敢说古博英,你要是有种,把绳子解开,和我真刀真枪来一场。只知道羞辱落难的人,算什么男人
如果可以揭开古博英的青铜面具,叶骁郎一定会发现他的脸色变得无比吓人。
哼,说得真动听。你就从未羞辱过别人古博英讥笑,旧恨再次翻腾。
毫不犹豫扯开腰带,力道大得连衣裳布料也撕下一大块。
微凉的感觉窜进下体。
衣料被撕开的声音,和年轻将军愕然的表情,让快感如陈年烈酒的香醇后劲一样袭上古博英心头。
羞辱仇人的满足感,使男人充满了继续的冲动。
瞬间,叶骁郎下体的所有布料被嗤嗤撕成碎布片。
修长柔韧的大腿失去衣物掩饰,连着胯下那因为不能合拢双腿而完全暴露出形状的器官,一起毫无抵抗力地呈现在眼底。
古博英的心脏,仿佛被谁用掌心强有力地握了一下。
藏在柔软黑色草丛中的,那代表性别的肉器不张扬地匍匐休憩着,异常温驯的姿态,竟让人觉得它正瑟瑟发抖地等待着。
当年,是自己被叶骁郎恶意的抓住。
现在有仇报仇,以眼还眼,终于轮到叶骁郎身上的这个地方,暴露在自己眼前。
叶骁郎当日对他做的事,必定百倍奉还。
不过
古博英掩不住一丝意外。
他一直认为,那个地方,又脏又恶心。
但被他束缚着的这个男人,从愕然转变到难堪、窘迫、愤怒微红的俊脸,因为挣扎而收紧用力凸显的肌肉线条,还有那双修长的大腿,隐约中,仿佛有另一种不那么糟糕的感觉,替代了想象中的恶心感。
不但如此,甚至,他恶劣的好心,如火上浇油一般旺盛。
情不自禁,想对这个在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