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是的，包括我。”梅策尔德并没有掩饰，“因为我不是很认同您的利益观，不过现在我也算是”德国巫师少见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带着些温度的笑容。“为了私心。”
这一次格林德沃没有去掩饰脸上的惊愕，他比谁都要了解这位跟随了自己多年的部下当然，也就是说他比任何人都知道马提亚斯梅策尔德是如何接近机械的一个人。
“你变了，马提亚斯。”老魔王叹了口气，“这么多年来我从没有看到你笑过。”
梅策尔德摇摇头不说话，眼甚至露出少许疲惫的意思。格林德沃很自然地跳过话题，“这一次你又要算计谁了”
“所有人。”少年抬起暗绿色的眼睛，认真地说。“霍格沃茨不能受到伤害。”
格林德沃的手微微动了一下，老人脸上的笑容消失了。“霍格沃茨”
“是啊，霍格沃茨。”梅策尔德低声说道，“阿不思邓不利多的霍格沃茨。”
格林德沃眯起眼睛看着面前的老部下，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不愧是你，马提亚斯真的，算计了所有人包括你自己”
“是。”
“我们也许都会丧命。”
“是。”
“果然还是”格林德沃笑着摇头，“我也有被你看成棋子的一天啊。”
“没有什么绝对的忠诚，格林德沃先生，我很早之前告诉过你。”梅策尔德轻声说道，“为了利益或者荣耀，再或者某些心理满足绝对的忠诚只是个笑话。”如果我连自己都背叛掉，那么我不会再去介意背叛我以外的任何人。
只要为了达成目标
“具体说说吧，现在外面是怎样一个情况。”老魔王往后靠去倚着松软的椅子靠背，摆出一个比较随意的姿势。“我想对于你的说法我没有拒绝的理由不是吗你控制人心理的手段还真有点像阿不思，好吧，他比你温和多了。”格林德沃耸耸肩，“现在我们有的是时间来聊聊。”
“行啊，“正好我们可以商量一下这个棋路有没有太大的变故可能，先生。”
两个人聊了一夜，直到属于圣诞节的太阳升起来，略带红色的冬日阳光照亮了并不宽广的囚室。梅策尔德并没有将自己与里德尔的诅咒联结和关于两人对抗邓不利多的部分说出来那些计划的暴露只能带来麻烦哈利的身份他也没有讲。
“真是个令人印象深刻的圣诞节。”格林德沃叹了口气，“马提亚斯，我不得不说你确实看得挺清楚不过，”老人皱起眉，“关于vodeort和哈利波特那一段，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波特家的孩子会赢”
“因为vodeort不是他的对手，无论哪个方面。”梅策尔德静静地回答。
哈利是在圣诞节的早餐后发现马提亚斯梅策尔德的失踪救世主刚刚吃完早饭就被斯内普叫到了办公室。
“卡尔怀特不见了。”斯内普眉头皱得死紧，声音带有点怀疑的味道。“而有几个斯莱特林学生反映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可能是你。”
“不要说得像我杀了他一样，西弗勒斯。”哈利耸耸肩，“他是马提亚斯梅策尔德，我想他可能只是离开了霍格沃茨。”
斯内普抽动了几下嘴角，不过好像是因为愤怒而不是放心。“于是，明知道是敌对方还单独碰面波特，如果你说你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我可能更相信一点。”
“既然你记得，西弗勒斯。”碧眼男孩安静地说，“我不会输给他。”
但是这个时候梅策尔德离开霍格沃茨到底有什么用意不过哈利很快没有多少时间来思考这个问题了圣诞舞会即将开始。
赫敏今天和他们分开的时间早得异常，罗恩则是在嘟嘟囔囔地切掉礼服长袍上令人起鸡皮疙瘩的荷叶边褶皱。连哈利都不得不承认这礼服长袍简直难看得可怕。罗恩注意到了哈利有些纠结的视线，满怀希望地回了一个期待的眼。
于是哈利无奈地摇摇头接着扯过了罗恩的袍子，几个咒语打过去袍子看上去正常了很多至少不那么像一条裙子了。红发男生感激地叹了口气。
“等等，你就穿这个去”韦斯莱家男孩上上下下打量着哈利的礼服长袍，“你被斯内普刺激了”
哈利的袍子和校袍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只是比起宽松的校袍更合身了一点。整件袍子主色调是和校袍一样的黑色，带有简单的一点银绿色装饰。罗恩张了张嘴似乎想指出这件袍子太不格兰芬多，但是想到面前友人的“身份”他又把话吞了回去。韦斯莱家男孩扯了扯自己已经穿好的袍子，然后从床边站起身。
“我们走吧，哈利。”他有些愁眉苦脸地说道，“但愿佩蒂尔不要和赫敏一样喜欢唠叨。”
哈利怔了怔，想到一会儿就要开场的舞会，碧眼男孩本来还挺平静的心情骤然压抑起来。
圣诞晚会
公共休息室里挤满了人，五颜六色的袍子让人眼睛有些不习惯，不过这样一来气氛倒是活泼很多。罗恩有些紧张地找到了穿着粉红色长袍的帕瓦蒂佩蒂尔后者带着明显挑剔的眼上上下下打量着韦斯莱家男孩，脸上有一点不满的色。
接下来就只剩等待。
孩子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兴奋地说这些什么，哈利离开罗恩站到了一个不是很引人注意的角落。即便如此，还是有很多人四处寻找他并快乐地挥手打着招呼。人群之中碧眼男孩看到了vodeort，黑魔王也穿了一件朴素的黑色袍子，在一堆鲜亮的色彩里有些扎眼，有几个人貌似想凑上去搭两句话却都被那种冰冷的气息生生逼退。哈利当然没有靠近，只是眼冷了下来当然，vodeort脸上也没有什么可以称得上笑容的东西。
八点的时候礼堂的大门终于打开学生们从各个学院指定的入口蜂拥而入，脸上基本都带着期待的表情。
整个礼堂被装饰得很华丽，城堡四周的景物甚至都做了不同程度的变形。草坪变成了一切好像比平时精致了好几个倍数，城堡某种意义上崭新了很多。麦格教授要求勇士们在接近主宾席的地方落座，当看到哈利和沙里曼身边都没有女伴的时候另外两个勇士没怎么反应过来芙蓉德拉库尔的脸上一瞬甚至闪过嘲笑与不解混合的情，而哈利却把目光放在克鲁姆身边的几乎认不出赫敏身上，褐发小女巫冲他紧张地笑了笑。
“你们的舞伴呢”带着媚娃血统的女孩皱起眉，语音里有浓重的法语腔。“你们应该有优秀的舞伴。”
“互为舞伴。”vodeort慢条斯理地回应了她，愉快地看着不远处邓不利多的嘴角抽了抽老人的眼相当复杂，看上去像是吃了过了期的甜食。阿不思邓布利多不确定自己的心情是否愉快，结合之前的某些事件老人觉得自己隐隐猜中了什么，但是他无法判断这份感情在这场战争中的影响。
而芙蓉则是带着惊疑的表情耸耸肩，转过头去和罗杰戴维斯说话了。整个用餐过程其他两个勇士一直都在和自己的舞伴滔滔不绝地交谈着只是霍格沃茨的两位勇士一言不发。
终于，晚餐结束邓不利多将所有桌子退到墙边，其他桌子上的灯火熄灭。而大厅的前台被照得很明亮。克鲁姆和芙蓉都带着各自的舞伴站了起来走向灯火通明的舞池，一首节奏很慢的乐曲慢慢响起。
“走了。”vodeort说道。
礼堂里大部分人都把视线放到了这对特别的组合身上邓不利多的视线则是打一开始就没离开过西弗勒斯斯内普纠结地哼了一声，麦格教授则是用心观察着上司和同事的不对劲儿。
勇士们都跳着标准的华尔兹，两人除外。
vodeort不认为哈利能迁就自己到去跳女步，但是他自己显然也不想跳。哈利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德国巫师教他的那些恐怕没有派上用场的机会了。两个少年就那样瞪视着对方，过了三秒两个人突然同时笑了出来，然后拔出了魔杖没有人规定一定要跳华尔兹不是吗
“梅林，他们要干嘛”罗恩失声嚷了出来，打算进入舞池的教师们和其余的勇士也不禁停顿了一下把目光转过去。
人们差点以为他们要决斗两个黑发少年好像在决斗，但是每个步子都踩在音乐的节奏上。没有碰触，没有亲密的舞姿没错，是在决斗一样的。唯一的一场是两个人虽然都拿着魔杖但是谁也没有念咒，只是好像在演习一场死战。
进，退，进，退，转身。重复。魔杖在空气中划过甚至能发出响声。
这明显不是标准意义上的，但是也没有人能否决这个“舞蹈”。每次落脚都符合节拍，而且动作看上去毫无疑问流畅而精悍。没有赘余的花哨动作，没有圆滑的表演成分。两个人明明好像碰触了但是又很快错开，但是很快又接近循环往复彼此间的最大距离始终没有超过三步。
学生们中有的吹起了口哨，接着响起了不是很连续的掌声。孩子们为这个看上去挺拉风的新式舞蹈而欢呼然后紧接着带着舞伴步入舞池。其他两个勇士耸耸肩继续自己的华尔兹，大家的舞会正式开始，勇士们的舞已经不再是焦点。
但是教师们却皱起了眉头，并没有立即去跳舞。拥有真正战斗经验的成年巫师们能够明白那些舞步背后的含义是的，这首曲子节奏很慢。他们不能想象如果把节奏加快后这场“舞”会变成什么样子。是的，如果加上咒语和快节奏，他们很难保证自己能在这两个孩子里无论任意一个手中活下来。邓不利多则是叹了口气摇摇头。
“诸位，舞会已经开始了。”老人温和地说道，但是镜片后的蓝眼睛却闪着纠结的光。“教授们不跳一个可不行。”
成人们这才回过，陆陆续续地离开教师席。但是不少人的注意力并没有转移
两个男孩脸上始终都带着冰冷的笑容，像猎人注视着猎物一样注视着彼此。那不是能在这个年龄的孩子脸上应该看到的表情，应该是属于刽子手的眼。
“西弗勒斯，”麦格教授叫住了准备离开大堂的斯内普，“哈利和沙里曼”她斟酌了一下用词，无意识皱起眉头。“究竟怎么了”
“我想不久后你就能知道，麦格女士。”魔药课教授冰冷却圆滑地说道，而这个时候乐曲进行到了最后的部分，节奏开始加强。
两个男孩的步伐速度开始变快。最后终于，两道咒语的光芒从他们各自的杖尖涌出，两个人显然控制了咒语的力道，而且没有念出咒语。但是即便是这样所有能判断出咒语的人还是屏住了呼吸是，虽然微弱，但那毫无疑问是
最后两个人一个转身躲过了各自的咒语，绿色的光束击中了少年们脚边的石地板然后消散掉了。音乐随之戛然而止。
阿瓦达索命咒。
麦格教授差点没站稳，是啊，绿色光芒的咒语有不少，但是作为凤凰社的资深成员她认为自己能分辨出死咒与其它咒语颜色上的细微差别。尽管绝大多数人把这两个无声咒判断成烟花一类的的东西，格兰芬多院长还是敢肯定那就是三大不可饶恕咒之首。女教授将震惊的眼投向露出一个假笑的斯莱特林院长。
“西弗勒斯，那是”
“你没看错。”斯内普说道，“你会知道的既然他们已经不那么想隐瞒了。”
“西西弗勒斯，”卡卡洛夫突然跑到了斯内普旁边，山羊胡子翘起的末端似乎都耷拉了下来。“我有点话想和你谈谈”说着他瞟了一眼舞池中霍格沃茨的两个勇士。斯内普暗中对麦格点了点头，然后和伊戈尔卡卡洛夫离开了礼堂。
下一首曲子节奏快了很多，但是两个黑发少年显然没有跳下去的意思了。他们沉默地走出了舞场，坐在准备好的桌子旁。紧接着罗恩和帕瓦蒂也坐了过来，罗恩的表情有些发僵，帕瓦蒂的脸色也不好看。
“嘿，哈利。”罗恩闷闷不乐地晃着杯子里的黄油啤酒，但是语气里还是透着好。“刚刚那是什么太酷了”帕瓦蒂无视了罗恩，也把探寻的视线投向哈利
后者只是耸耸肩。“没什么，”碧眼男孩轻声说，“我更希望你们一辈子都没必要掌握这个。”
vodeort放下手中的玻璃杯轻笑了一声。帕瓦蒂为这场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