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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晨,是我故意忘记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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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

    黎初遥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放在床头柜上的台灯只照亮小小的一个角落。『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她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脑子里空空荡荡的,可是想到初晨腰上的伤痕,心里又难受起来,这种难受的感觉让她有些窒息了。黎初遥裹着被子,用力地呼吸了一下,长长出了一口气,其实,现在这样的情况,已经算很好的了。六年前,她甚至没想过,他还能再次站起来,六年前,她更没想过,他们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关系

    说是男女朋友,却连最亲的亲朋好友也不敢告诉。

    说是姐弟,却又做了一些姐弟不该做的事情。

    对初晨的内疚和这段隐秘的关系,有时候几乎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不知道自己对他到底是什么感情。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变得这样不清不楚的呢

    那些记忆太久远了,可闭上眼睛,总是能清楚地出现在眼前

    第二章初晨,那些回忆多么可怕

    一医院

    六年前。

    那天晚上,黎初晨为了保护黎初遥,被要高利贷的人用匕首捅伤了,被送进医院抢救。医生说他被捅了两刀,都在腰腹部,命是抢救回来了,可腰部以下一直没有知觉。

    医生用遗憾的语气告诉黎初遥你弟弟已经确诊为经横断,也许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黎初遥听到这个消息,全身冰冷,就像掉入一个冰窖一样,冷得刺痛了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直直扎入她心里。

    她疼得整整一个下午没说话,一个人坐在医院病房外的长廊上,用力地咬着手指,死死地瞪着前方。

    都是她害的都是她她简直恨死自己了她为了一个男人,一个骗光她所有钱财、感情的男人,把弟弟一个人留在危险的地方自己走了那晚要不是摆夜宵的老伯收摊晚,想早点儿回家,从小巷子抄近路时发现了昏迷的黎初晨,可能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一想到这里,黎初遥觉得自己的心都快揪在一起了,疼得没办法呼吸,眼泪疯狂地往下掉着

    如果没人发现,如果没人发现,初晨可能、可能真的会一个人死在那冰冷又黑暗的小巷里,真的会像初晨一样离开她,再也看不见了再也

    想到这些,黎初遥死死地捂着脸,哭得无法自已。她恨死自己了一想到那晚她说的那些绝情的话,就恨不得抽死自己

    黎初遥忽然抬起头,恨恨地在脸上抽了几巴掌。

    都怪她,都怪她

    初晨那样出色的人啊光是站着就美好得像是一道风景的人啊,就这么被她害废了呀。

    不、不可以,不管怎么样,她都要想办法治好他。一定要想办法

    黎初遥拼命控制住自己颤抖的手,将自己哭到有些哽咽的喉咙清了清,拿起手机给认识的朋友打电话,询问有没有认识的好医生或者医院的时候,医院的病房里忽然传出骚乱的惊叫声。黎初遥回头,只听声音是从黎初晨病房的方向传来的,她连忙挂上电话,推开安全出口的门跑出去。

    跑过走廊,只见黎初晨的病房门口围着好几个彪形大汉,黎初遥疯狂地跑过去,对着带头的光头吼“你们干什么”

    “姐,你快走快走啊”病房里,黎初晨焦急的声音传出来

    黎初遥用力推开堵在病房门口的人冲进去,只见病房里,两个男人正拽着黎初晨,往病房外面拖,吊瓶被打倒在地上,玻璃碎了一地,针头还插在黎初晨的手背上,鲜血被针管吸出来,滑过皮管往外滴着。黎初遥瞪大双眼,尖叫一声疯狂地冲过去,推开拖着黎初晨的两个人“你放开他放开放开啊”

    “干什么来找你还钱啊。”

    黎初遥紧紧把黎初晨抱在怀里,抬手扯掉黎初晨手上的针管,用手指紧紧地按住伤口,她已经有点儿崩溃了“我昨天晚上说过了韩子墨的债务和我没关系你们要找找他去,再这样我报警了。”

    要债的光头明显不信“和你无关你不是他老婆吗”

    黎初遥疯狂地喊道“我不是他老婆我没和他结婚”

    “没结婚当初韩子墨见人就说你是他老婆你还说没结婚我信吗我告诉你,你今天要不还钱,要不把韩子墨找出来,不然我弄死你。”

    “你们弄死我也没用,我真没钱。”

    “没钱你弟弟不是还在住院吗住院的钱哪里来的既然没钱,那医院也不用住了”光头老大一挥手,两个打手又往黎初晨身上扑去。

    黎初遥要疯了,使劲儿地和那两个大男人拉扯着“你们干什么放开他放开”

    黎初晨刚做完手术,脸色苍白,腰部的伤口在拉扯中似乎裂开了。他紧紧地皱着眉头,不让自己疼得叫出声,双腿一点儿感觉也没有,可双手还是不停地帮黎初遥挡住大部分攻击。

    “住手啊住手”黎初遥大喊着,可是没有人理她,也没有人帮助她,她感觉到黎初晨正被一点点地从她怀里拖出去,沿着破碎的玻璃路拖出病房,拖到走廊上,被那些好事的人围观。

    她不要,不要这样不要再伤害他了

    黎初遥忽然放开死死抱住黎初晨的手,快速地爬到光头的腿边跪了下来“大哥,大哥你别这样,你要钱嘛,公司真的还有钱,你容我缓两天,我把工地上的材料还有机器卖了,钱都给你好不好,那也有好几百万的我都给你你别伤害我弟弟了,求你了大哥。”

    “姐你起来你干什么呀”黎初晨半躺在地上心疼地看着这一幕他忽然伸手,一把握紧地上的玻璃碎片,拿起来对着抓着他的人疯狂扎下去,由于碎片四面都有尖锐的刀口,他扎别人的时候,自己的手也被狠狠戳穿,鲜红的血洒了一地,被刺到的人尖叫着放开了手。黎初晨对着他们的手和腿,连着扎了十几下,玻璃碎片深深地割进了他的手心,他抬起双眼,平日里像春水一般温柔的眼睛里,都是同归于尽的狠决吓得抓着他的两个人连连后退。

    黎初晨死死地瞪着光头老大,光头老大心里一惊,这小子的眼他混江湖的太懂了,这是要和他玩命了

    他心里有点儿毛,可这么多小弟在这里,他也不能后退。

    “妈的一个躺地上的废物你们怕什么”光头老大一脚踢开黎初遥,走上前去想踹黎初晨。

    “住手”黎初遥站起来想拦住他,却见他扬起手,一个巴掌就要扇过来,黎初遥别过头,紧紧闭着眼睛。可怪的是,等了好一会儿,预料中的疼痛却没如期传来。她睁开眼睛,只见一个穿着一身得体黑西装的男人,握住了光头老大的手“熊光头,你这样好像太难看了吧。”

    “哎呀,是单老板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脏了您的眼睛,我收拾赖账的呢。”光头老大指着黎初遥姐弟说。

    单老板低头瞄了一眼黎初遥,挑眉道“熊光头,今天给我一个面子怎么样”

    “单老板,您的面子我能不给嘛。”光头老大一挥手,让手下的兄弟们撤,他瞪着黎初遥道,“今天算你运气好,有单老板给你出头,哼,老子明天再找你。”

    黎初遥松了口气,马上爬到初晨身边蹲了下来,拉起他的左手,只见已经血肉模糊,整块玻璃碎片已经被他的力气捏碎,一小片一小片地扎进肉里,黎初遥看着都疼得直皱眉头。她用力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她必须使劲儿憋着才能不哭出来。

    “姐,我没事,不疼。”黎初晨小声在她耳边说。

    “骗人,你当你是木头啊从小就这样,你这双手,是不想要了你看你,割了多少疤痕在上面”黎初遥含着眼泪,一边念叨一边为他把大的玻璃片拔出来。

    黎初晨好像一点儿也不知道疼一样,任由她弄着,抬头,看着和他靠得很近的脸,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心疼地说“姐,你的脸伤了。”

    “这点儿伤,能和你比吗”

    “我没事。”黎初晨不在乎地笑笑。

    “喂,你们不应该谢谢我吗”站在一边的单老板对于他们姐弟俩的无视很不满,忍不住出声提醒。

    黎初遥这时才缓缓抬头,清冷的双眼望着面前这个西装革履、头发一丝不乱的男人,语气不敬地说“单依安,别在我面前装好人,一点儿也不像。”

    单依安笑了,咧着嘴角,笑得特别邪恶“黎初遥,你别每次见到我都这么凶。”

    “要幸灾乐祸的话请滚远一点儿。”黎初遥站起身来,叫来护士把黎初晨扶上床,又帮他包扎手上的伤口。

    “你觉得我是那种会浪费时间幸灾乐祸的人吗”单依安摸着下巴问。

    “你当然不是,不管你想和我谈什么生意,都给我出去等着,我现在没空。”她要看着护士帮黎初晨包扎好才能放心。

    “你怎么知道我要找你谈生意”

    黎初遥抬手,看了看手表道“十五分钟,你在我面前已经站了十五分钟,对于你这种人来说,十五分钟可以创造巨大的经济效益,你根本不屑拿这十五分钟来看我笑话,除非在我身上有着比这些效益更可观的价值。”

    黎初遥对这个男人还是有一点儿了解的,他是她前任未婚夫韩子墨家的商业对头。s市地产业的两大龙头,一个是韩家,一个就是单家。她还没毕业的时候,单依安就来拉拢过她,但当时她被爱情迷住了双眼,义无反顾地进了韩氏企业,韩子墨接手韩氏后,大事小事都让她做主,而她曾经为了韩家,和单依安在商场上较量过几次,抢了他不少生意。

    比起什么都不懂的二世主韩子墨,单依安简直是另外一种。他高中毕业就拒绝上大学,直接进入家族企业,他说比起无用的知识,他更看重的是实战经验,更喜欢的是社会这所大学。

    “呵呵呵呵呵”单依安轻声笑起来,声音里带着愉悦,狭长幽暗的双眼,贪婪地紧紧盯着黎初遥,“我真是佩服韩子墨,他居然可以蠢成这样,为了两千万就抛弃你,哈哈哈哈,你可比两千万值钱多了。”

    “认识这么久,这是我唯一听到你说的人话。”黎初遥淡淡地说。

    “那么我在楼下的花园恭候大驾啦。”单依安说完,弯腰,行了个标准的绅士礼。

    黎初遥对黎初晨微微点头,转身退出了病房。

    二恶魔

    医院住院部楼下,有一个专门给病人散步休息的小花园,花园里种着常见的桂花树,还不到开花的季节,绿油油的枝叶正长得茂盛。花园的中心有一个不大的人工湖,湖边建着一个小八角亭,亭外种着鲜艳的蔷薇,在夏季的夜风中轻轻摇曳。

    黎初遥走进凉亭,往石凳上一坐,抬头望着单依安。单依安走到离她几步远的地方,站得笔直。他从来不会在公共场合靠着或坐着,他不喜欢一点点灰尘碰在他身上。

    “说吧。你来找我到底什么事”黎初遥早就知道他这个洁癖,知道他不会坐下,所以故意坐着,想占他一点儿便宜。

    单依安何等聪明,她那些小心思他看得通透,歪着头盯着她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才说“你这么聪明,不妨猜猜看。”

    “最近发生太多事了,脑子已经糊涂掉了,猜不到。”黎初遥打着哈哈,在谈判中,先亮底牌的人总是吃亏的。如果真如她所猜的一般,单依安就会断定,她既然肯跟他出来,就是愿意为他做那件事,那他给的价码将会比他拿不准她是否愿意做这件事时给得低。

    而黎初遥,必须争取最高的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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