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的导演看中,从此走上高格调、高收视的高端女星之路;倒是被那些曾经向她示过好的电视偶像剧导演们放逐了,差点从此一蹶不振,成为孤芳自赏的可悲旧人。
那段经历给她的阴影非常明显,她终于不甘寂寞的签了经纪人公司,开始走恶俗又普通的新人道路,几番挣扎几番折腾,好不容易拍了一部拿得出手的电视剧,从此情况渐渐好转。
但是从此她也养成了一些非常不好的习惯。
表面上她始终坚持着高端的品味和格调,穿衣穿大牌,嫁人嫁豪门,开车开莲花,连自己的助理都要比别人的助理衣冠楚楚有权有势;事实上她却始终有种压力,觉得自己一天天在老去,生怕新出来的小姑娘比自己更出头,生怕制作公司和导演没把自己看得更重,生怕嫁人嫁得不好,到最后被其他女演员嗤笑。
她撒娇弄痴,逼着关靖卓在媒体面前宣布两人的婚讯。关靖卓答应是答应了,但是那天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事到临头突然反口,对媒体宣称他们即将订婚,却没说正式结婚。
当时她站在关靖卓身边,段寒之站在身后几步之遥。那个时候她心里猛地一下凉了,就像寒冬腊月被一盆冰水兜头浇下,简直不敢置信。
明明说是正式婚讯的,为什么改成了订婚
连关家说一不二的大小姐关锐都亲口点允了她,为什么面对镁光灯的时候,刹那之间关靖卓改变了心意
郁珍好歹是这么多年的影后,纵然心里惊涛骇浪,表面上也只能强撑着微笑,帮关靖卓把戏演完。然而等到记者散去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问“靖卓,你不是说今天宣布正式结婚的消息吗为什么变成了订婚”
关靖卓一言不发,径自去拿车,好像根本没听见她一般。就在这个时候得知消息的关锐打电话来,开口就质问“你在记者面前说的是什么,我们事先谈好的条件,你这么快就忘了吗”
“没忘。”关靖卓顿了顿,才勉强开口道“我是想另外订一套婚纱,当初在国外的时候我曾经跟那家时尚公司许诺过,你们那天订婚纱的时候我忘了那一茬。”
关锐声音沉沉的“你可以先订婚,可以拖延。但是你答应过我的事不要忘。”
关靖卓一言不发,合上了手机。半晌才对着后视镜里自己的脸,轻轻的道“我不会忘的。”
郁珍事事想比人强,比她漂亮的没她有格调,比她有格调的没她漂亮。气质容貌都比她好的,又没有她嫁得好这就是她的信念和目标。
但是这一切的基石,都建立在能成功嫁入豪门的基础上。
她怕着怕那,老对头的新片给了她压力,新出头的小女星给了她压力,而段寒之,在她嫁入豪门这件事上给了她最沉重最强烈的压力。
她要保持自始至终的高姿态,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未来的婚姻多么稳固,她要让段寒之知道,她才是最终的那个胜利者。
她在片场和关靖卓打情骂俏,怪的是,关靖卓明明不是会做这样事情的人,却始终都隐忍着配合她,有时还非常温柔非常纵容的帮她拿包倒水。、
沙泉卸妆的时候忍不住羡慕“还是郁姐命好啊,嫁个好男人,干什么不比我们这些拼死拼活自己挣命的人强。”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郁珍脸上不由得露出了受用之色。
恰巧段寒之经过,突然脚步顿住,笑道“那干脆你嫁我好不好”
沙泉愣住了,郁珍呆住了,关靖卓动作一凝,默然不做声的,死死地盯着段寒之。
段寒之恍若不觉,痞痞的打了个响指“你看,我虽然年纪比你大一点,也没关总这么有钱,但是好歹有车有房衣食不愁;再说男人年纪老一点会比较知道疼人啊,我看上去已经老得不配你了吗”
“”沙泉僵笑道“哪,哪有”
这话是实话。段寒之长得比他亲手捧出来的当红一线小生们还要好,已经年过而立的人了,皮肤保养得好像十八岁,眉目唇鼻无一不冷俊精致,不说话时活生生就像个精刀细刻出来的冰雪美人儿。
有个名气资历都尚算一流,却还差段寒之一点火候的知名导演曾经三番五次的上门,求段寒之出演他片中的一个角色,说那个角色是给段寒之量身定做的,知道段导不缺名也不缺钱,求段导看在他一片诚心的份上勉强出演一次。不过段寒之到最后还是拒绝了,说他自己不会演。
段寒之浑身一把戏骨,不会演就有鬼了。
不论是权势地位金钱还是单纯的外在长相,尚自单身的段寒之都是女人前仆后继矢志不渝的目标,更何况一个崭新崭新刚刚出道的小演员沙泉。
“可是段导您”
“啊呀,”段寒之笑道,“是因为你喜欢关总,所以无视我了吗真让人伤心啊。”
他那笑意还是一样的可惜,眼底却透出一点调笑的意思来。沙泉还是比较机灵的,立刻硬生生把刚才的话都当成了玩笑,强笑着说“都被段导发现了,我才不好意思呢。段导你也真是,那这种事开玩笑。”
谁知道段寒之竟然叹了口气,貌似非常萧索“不是玩笑我都这个岁数了,要是能定下来就应该赶紧定下来了,可惜这两年东奔西跑的没时间。等这部片子拍完以后我就暂时停一阵,好好成个家,不然下半辈子怎么办。”
卫鸿帮剧组拿着录音杆经过,面不改色的问“我你要吗”
段寒之哈哈大笑起来,顺手摸摸卫鸿的头,打趣道“有你也很好,但是你还年轻啊,万一有一天你不要我了呢”
卫鸿被他摸得一脑袋毛都翘了起来,越发像一只撒欢打滚的萨摩。段寒之心里微微一动,俯身过去低声道“今天晚上送我去酒吧,包个房。”
声音不高不低,不轻不重,恰恰好扫过关靖卓的耳朵边。
演艺圈里混的,差不多都知道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事,大家都心照不宣罢了。沙泉略有尴尬的低下头,郁珍皱起细细的眉,偏转了目光。
卫鸿说“好啊。”
关靖卓默不作声,放在口袋里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用力大到掌心都刺骨的痛。
那天放工放得特别早,这边一结束,那边段寒之就无限妖孽的倚在卫鸿身上,缠缠绵绵的出去了。
整个剧组都知道卫鸿跟段导不清不楚,看他们两个出去了都心照不宣。只有郁珍笑嘻嘻的回过头,对关靖卓软绵绵的说“段导也找到照顾他的人了,订婚的时候把请帖发给他们两个吧。”
关靖卓一言不发。
“但是万一他们以后又分了呢万一我们订婚的时候他们已经分了呢我也是听朋友说的,段寒之玩得特别开又特别过瘾,换过多少个床伴他自己都记不得了吧。”郁珍柔柔的叹了口气,“男人啊,不论多大了都不会照顾自己,只知道酒,只知道女人。”
关靖卓沉默半晌,冷笑一声“怎么我就成不了那样的人”
“所以说我才嫁给你啊”郁珍赶紧安抚他。
“有时候想,要是我也能变成那种没心没肺的人就好了。”
郁珍一愣,还想说什么,就看到关靖卓径自走了出去。
“啊”
“嗯轻轻一点啊”
喘息中带着颤音,华丽清浅的呻吟到后来就变了调,让人心生怜惜,也让人升腾起更加狂暴的蹂躏欲。
段寒之一般跟人上床风流,都是去酒店开房。
他人生有一半的夜晚都不在自己家里那张价值17万的雕花大木床上度过,而是在“夜色”酒店包房里的een sze大床上跟人鬼混过去的。
卫鸿知道这张床上曾经来去过很多人,有男有女,各形各色,英俊的美丽的柔弱的性感的毫无例外都曾经和段寒之翻滚过,曾经深入过这具美丽白皙的身体,也从他身上得到过快感。
而他和那些人,没有什么不同。
一想起这个卫鸿就觉得非常难受,嗓子里堵着一口气一样的难受。
“你今天是吃了伟哥了吗”好不容易从激烈的冲撞中找回理智,段寒之嗓子都叫得沙哑了,“别,别射在里边”
卫鸿深深一个挺身,在射出来的同时狠狠咬住段寒之的耳朵尖,长久的炙热的喷发让段寒之身体虚软无力,非常想骂人,却又没力气开口。
好不容易等卫鸿发泄完了,段寒之一把把他推下身去,狠狠给了他一巴掌啪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别射在里边狗都知道长记性了,你怎么还不知道”
卫鸿低着头“关靖卓呢”
“什么”
“关靖卓是怎么做的”
段寒之一愣,美丽的脸立刻沉了下来“在床上别跟我提起他。”
卫鸿僵着脸,好像在赌气,却仍然小心翼翼的把段寒之抱起来去浴室清洗。一开始他这么做的时候段寒之还很不习惯,但是久而久之也就随他了卫鸿照顾人很在行,经常在浴池里帮他按摩,有时候按摩得他就直接睡着了。
“你还喜欢关靖卓吗”
段寒之在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听到这句话,惊得他立刻睡意全飞走了“你听谁说我喜欢关靖卓来着”
卫鸿低着头,毛茸茸的脑袋对着他“我觉得你们以前有一段。”
段寒之惊的摇摇头“我说你今晚怎么跟吃伟哥了似的,搞了半天是因为这一茬啊不过话说回来我喜欢谁不喜欢谁跟你没关系吧就算我现在立刻出去跟别人上床也跟你没关系吧”
“”卫鸿还是低着头,但是明显表情更痛苦了。
段寒之看着好玩,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他的下巴,看着他幽黑的眼睛,“喂”
卫鸿嗓子里轻微低沉的呜了一声,算是回答。
段寒之笑了“你是狗吗你在护食吗”
卫鸿摆头甩开他的手,然后报复一样,猛地把段寒之扛起来,直接来了个头朝下。
段寒之笑骂着捶打他宽厚的背“放我下来这么没规矩,小心明天ng你”
卫鸿一把把他大力摔到床上,段寒之还没坐起来,身上就直接被卫鸿压住了。这男人还挺认真的,严肃的一字一顿道“我就是护食。”
“哈哈哈”段寒之忍不住笑起来,“哈哈哈你真太逗了,卫鸿你真是太忠了你”
卫鸿严肃的看着他笑,笑完了,又问一句“你们现在还有关系吗”
“没有了,早八百年前就没有了。”
“真的没有了”
“连戒指都还他了嘛,你看见了嘛。”
卫鸿纠结了一会儿,又忍不住问“你们以前都到互送戒指的地步了”
段寒之垂下眼睫,抽了根烟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卫鸿不抽烟,但是从来没有反对过段寒之在他面前抽,他吸二手烟都吸得毫无怨言。
“我们以前啊不是床伴关系,”段寒之的声音飘忽在袅袅烟雾中,有些朦胧不清,“我们以前是正儿八经的谈恋爱,从牵手到接吻,一个步骤一个步骤的来。”
卫鸿靠在段寒之身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那时候演艺界纯啊,还是靠天赋靠勤奋成名的时代,要是你放到那个时代去估计早红了。那时候哪有潜规则这么一说,送送礼走走后门就能拿角色不过我比较超前,我那时为了拿一个投资,只好去跟人陪饭局。”
“认识关靖卓就是在那个饭局上,当时我跟他都年轻,一来二去,对上眼了,就开始纯纯的革命恋爱情谊了。”
卫鸿听他现在说得这么风淡云轻,可是能想象当年又是怎样一个情况。段寒之第一次的爱情,最完美最年少最没有被污染过的爱情,到底是怎样积累又是怎样爆发、在怎样满地狼藉的状况下惨淡收场的
这么多年过去后,只能调侃的用一句“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