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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养成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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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态。

    这个男人,为什么会这样哭泣呢

    躺在手术台上生死不知的那个人,对他来说到底有多重要

    或者说,他到底有多爱他呢

    卫鸿一只手紧紧的捂着脸,几乎痛苦到了极点的无声的哭泣着,一只手无意识的抓着地面,连指甲都要整个翻过来了,他都毫无知觉。

    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就像一只绝望的手,紧紧攫住了他的心脏,让他整个人一下子摔进了痛苦的深渊中。

    在这一片虚无的空白中,他一遍一遍的想起那天晚上第一次见到段寒之的时候,在酒吧靡丽的灯光下,那苍白精致、冷酷残忍的侧脸。然后又想起那天晚上他把段寒之压倒在身下,轻浅喘息、辗转呻吟,带着哭腔的呼吸和求恳,就像是一剂最猛烈的催 情药,带他进入了从未体验过的、极乐的国度。

    这些景象交错着混杂在他脑海里,越来越远,越来越不清晰。就好像一股巨大而残忍的力量硬生生把这些画面都拖走了,把段寒之这个人,从他卫鸿的生命中血淋淋的撕去了。

    卫鸿的指甲泛出血丝,但是他却浑然不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几乎连时间流逝的概念都被渐渐抹消的时候,突然一股力量把卫鸿从地上硬拽起来,拼命摇晃着,只听张大伟别别扭扭的中文大声说“快起来起来手术结束了”

    卫鸿打了个激灵,眼睛还红红的“你说什么什么结束了”

    “手术结束了,进cu病房了”张大伟看上去非常的激动,边上还有几个医生、护士模样的人,拿着写字板在记录着什么,“已经推进cu了,现在是危险期,但是段还活着呢”

    卫鸿愣了愣,紧接着一阵心悸,连手脚都轻飘飘的就像是要飞起来了一样“在哪里”

    张大伟只来得及指了指手术室,手上一松,卫鸿已经冲了出去。

    “哎不能进去的啊你不能进去的啊”张大伟跺着脚在后边叫。只可惜卫鸿已经像一只被拴在超市门外很久很久,一见主人出来就立刻不要命扑上去的大狗一样,甩着尾巴飞奔出很远了。

    段寒之这条命能捡回来,纯粹是天意,他命数还没有到头,所以又活过来了。

    他的肠子断成了一截一截的,送到医院的时候,血液酒精含量高得连血型都无法一次测定出来。医生一截一截的把肠子给他缝了回去,又把他碎成了好几块的肝整个取出腹腔,再把新肝脏移植进去,然后才能着手慢慢修补他受损的内脏器官们。

    这一系列手术,任何一个微小的差错都有可能导致致命的后果,甚至一点点疏忽都会让情况往最坏的方向发展。

    手术完了以后还不算,因为危险期中,任何一点术后并发症都能要了段寒之的命。段寒之身体原本就比较弱,平时卫鸿在床上稍微重手一点都会被他抽,何况这一下子撞车又换肝,可比卫鸿折腾他两下重的多了。

    段寒之躺在cu的病床上,人事不省,带着呼吸机,脸色比那枕头还要苍白。

    然而就这样,他还是气若游丝一般的挺过了手术第一晚,平安进入了第二天。

    国内报纸上大幅报道着各种各样的花边新闻,段寒之出车祸了,段寒之生死不明,段寒之手术成功,段寒之醒来后将面临酒后驾驶重罪指控。

    一张巨幅特写刊登在报纸娱乐版首页,上边是cu病房外的玻璃墙,里边躺着昏迷不醒的段寒之,外边站着凝视着他的卫鸿。

    那姿态就仿佛天长地久生死不弃的守候,没有任何用语言,不用任何猜测,只要对这张照片看上那么一眼,明眼人都能看出那个心照不宣的答案。

    照片登出来的时候,国内媒体免不了一场天翻地覆的狂热。乖乖,这他娘的还叫潜规则吗还叫上不得台面吗人家都生死相许不离不弃了这根本不是什么圈内交易啊,他娘的这俩人分明是在谈恋爱啊喂

    短短一夜之间,所有人关注的重点都从“段寒之是否即将巨星陨落”变成了“段寒之和卫鸿之间到底进展到了什么程度”。在本次事件中,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从“哎呀,他们两个之间有奸情”转移到了“什么,他们两个到底进展到哪一步了”这个方面去,堪称圈内八卦史上最莫名其妙的关注点转移

    不过这热热闹闹的一切,远在美国的卫鸿都没有半点感受。

    他现在一天起码有二十个小时泡在医院,泡药房、营养室、医生会诊室;学习以后怎么照顾病人,学习怎么伺候段导,学习任何变为一个二十四孝的忠犬情人兼男护工。

    卫鸿同学以一个让人难以想象的速度,从如日中天的新星艺人堕落为了一个整天欢快摇尾巴的医院男护工,还是免费的那一种。对此当事人表示了极大的热衷,和天真单纯的欢乐之情。

    段寒之醒来的那一天,卫鸿正从医院学了给病人按摩促进血液循环的方式,正摞起段寒之的一条裤腿,在他小腿上按呀按。

    卫鸿毕竟技术生疏,不大掌握得好力道,下手稍微重了一点,突然按压到了膝跳经,段寒之的小腿当即就抽了一下。

    卫鸿赶紧放轻力道,嘴里还碎碎念着“痛了没咱们轻一点,轻一点哦这样好不好”

    他轻轻揉按着段寒之的脚趾头,突然脚趾微微动了一下,擦过了他的手心。

    卫鸿一开始还以为是错觉,手上一紧,段寒之的脚趾突然一抽,紧接着一摆。如果不是力道太轻、太不易为人察觉,这样的动作,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在故意的踢卫鸿了。

    卫鸿霍然起身,抬眼一看。段寒之仰躺在床上,慢慢的睁开眼睛,好像因为窗外光线刺激,仅仅只睁了一下就紧紧的闭了起来。然后过了几秒,才又缓缓睁开。

    卫鸿僵立在那里,不敢说话,也不敢动。就好像是在做一场甜美的梦,稍微动一下,梦就会醒来,那美好的一切就会消失而去。

    段寒之看着他,脸色还是非常的苍白,目光也显得十分疲惫。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大概过了好几秒才缓缓闭上,轻轻的道“笨啊你。很痛哎。”

    十年一跪

    医院的花园都非常大,段寒之还不能走动,卫鸿于是去买了辆轮椅,探视时间的时候,推着他在花园里慢慢的走。

    圣维斯莱特医院是一家私人性质的外科医院,设施建设非常的好,卫鸿一开始还以为医院伙食不行,专门跑去唐人街菜场上买了两条黑鱼来炖汤,欢快的踩着小碎步跑去端给段寒之喝。结果到医院一看,人家的病号饭是由餐前奶油玉米浓汤、全麦面包、熏煎三文鱼配香菜、水果、甜点、餐后饮料组成的,还有不同种类的水果沙拉可供选择,连医院水管里流出的自来水都是经过十二层过滤、可以直接饮用的矿泉水。

    卫鸿失望的耷拉着脑袋,坐在病床边上,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面前那锅鱼汤。

    段寒之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推开医院餐盘,问“要吃吗”

    卫鸿抬起头,段寒之说“我不吃三文鱼,也不喝甜汤。”

    “那你吃什么”

    “你那个鱼汤看起来不错。”段寒之把装着黑鱼汤的保温盒拿过来,慢条斯理的举起勺子,“我跟你换吧。”

    卫鸿其实已经在酒店里吃过了,一看段寒之一勺接着一勺的喝黑鱼汤,顿时整个人都迅速明亮了起来,眼睛湿漉漉水亮亮的,受宠若惊喜气洋洋的,几乎要从身后伸出一条尾巴来欢快的摆来摆去。

    结果他从医院回去以后,专门找海鲜店定了货,每天准时两条黑鱼送到酒店里来,他问一家小餐馆借了厨房煲汤喝。第一天段寒之喝了,第二天段寒之也喝了,第三天段寒之绿着脸把鱼汤当中药一样塞进去了,第四天段寒之趁卫鸿不注意,把鱼汤偷偷倒在了洗手间里边,然后迅速的按水冲掉。

    “老子从十六岁以后就不再强迫自己吃鱼了”一贯讨厌吃鱼的段寒之扶着墙,眼底闪烁着愤怒的寒光,“下次一定把那姓卫的给塞进厕所冲下去”

    段寒之从cu病房里转出来,直接就进了小套间。他这个病房是关烽特地派助理飞来美国亲自布置安排的,绝对的从每一个细节上尊重段寒之的个人生活品位,连配套的茶水间都大得足够放下两个阿玛尼的沙发。

    卫鸿就如同乡下佬进城一样,在病房的每一个房间都转了一圈,然后捧着晕乎乎的脑袋倒下了“腐败真腐败”

    “资本主义社会本质上就是拜金主义和唯物主义的,关烽尤其是金钱至上的忠诚拥护者。”

    卫鸿弱弱的说“但是他竟然特地派人来帮你花钱,难道最后付账的不是他吗”

    段寒之沉默了一下,说“他现在付的都是小钱。手术费,疗养费,甚至我扫货shog的费用,那都不算什么。只要我还在他的合约之下,他就总能从我身上赚出成百上千倍的价值。他的明华娱乐刚刚起步,没名气没资历,万事开头难;但是只要我段寒之一挂上明华娱乐艺术总监的名头,眨眼之间广告效应也有了,背景靠山也有了,人脉关系也有了,多他娘的划算呀。你真以为关烽是白白送钱给人花的傻瓜他巴不得我现在多帮他花一点呢。”

    卫鸿坐在段寒之床边上,一直握着他修长苍白的手,好一会儿才仿佛下定了巨大的决心一样,说“我现在不能像关烽那样,但是以后,以后我一定努力工作赚钱,一定养你,让你过上好日子”

    “”段寒之默默的看着他,眼底充满了同情和悲悯,“好的,我等着这一天可千万别是半个世纪以后啊,医生说我未必能活得过五十啊。”

    卫鸿把他头发蓬松的脑袋埋进段寒之手掌里,沉默着,一句话也不说,一个劲慢慢的蹭段寒之的掌心。

    关烽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口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脚底二十八层楼之下车水马龙的大街。他穿着一件宝蓝色gu修身衬衣,袖子卷到手肘的位置上,一只抵在巨大玻璃窗上的手夹着细细长长的薄荷烟。同品牌黑色窄腿西装长裤衬出他漂亮修长的腿部线条,笔直而挺拔,连走惯t形台的模特看了都会羞愧得要打开窗子跳下去。

    站在巨大办公桌后的heen却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只敢盯着自己脚下淡绿色的羊毛地毯。

    不知道过了多久,关烽的声音淡淡的传过来“我知道了。他什么时候离的境”

    heen听到自己喉咙发紧“昨天,下午三点五十飞往纽约的飞机。”

    “盯梢的人都没发现”

    “三少打开窗户,从二楼上跳了下去,只带了钱包里的零钱和护照,连信用卡都丢在房间桌面上。等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已经”

    关烽闭了闭眼睛“够了。”

    heen立刻闭上嘴巴。

    “我关烽把他从关家正门领进来,二十多年倾心教养,把他当亲生兄弟看,当自己家人看,结果临了到头,还是从二楼窗户上跳下去,跑了。”

    关烽深吸一口气,语调还是稳的,声音却非常的低沉。

    “作为段寒之的情人,他不忠。作为我的兄弟,他不义。作为关锐寄予厚重希望的弟弟,他不孝。作为关家最有希望一承大统的继承人,他不智。这样一个不忠不孝、不智不义的人,段寒之有可能放弃卫鸿、重新跟他吗我不信。”

    关烽回过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heen,眼中光芒非常骇人,“咱们走着瞧吧。”

    heen情不自禁的后退了半步。她为关烽工作了好几年,关烽这样的眼她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个男人一直都活得那样优雅精细而有条不紊,风度和教养是他金碧辉煌的假面具,他从来都没有把这张面具摘下来,露出里边苍凉厚重的、悲伤的脸。

    卫鸿在医院里陪到段寒之能自己下床稍微走动,还想继续陪下去的,但是那边剧组等不及了,一天几个电话来催他上工。

    拍片子的过程很讲究一气呵成,从投资到位到导演开镜,到整个流程走完,后期做好,上报审批,宣传首映这个过程就是一个花钱的过程。之后电影开始卖放映权了,才开始回本。

    所谓为了节省资金,一般来说拍摄过程是不能耽误的。你耽误个一天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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