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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国公主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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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不是强国,最终也难逃被秦国吞并的命运。『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太子哎,就是一儒生,当初立他时是为了安定人心,如今细思起来,朕实在不放心把这皇位交给他呀。”

    天纵公主心下一惊,颤声道“父父皇难道想废太子”

    景元帝似已疲倦已极,闭目不再出声。

    公主以为他累极而睡,替他掖好被子,转身正要悄然离开,却听景元帝不带任何感晴色彩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身边那个秀女林令月,明儿叫她来服侍朕吧。”

    公主忽然间象被定住,站立不动,面色瞬间苍白,手脚也忍不住微微发抖,良久才道“是,孩儿明日就带她过来,只是她手脚粗笨,若有服侍不周到处,请父皇看孩儿面上,不要苛责。”说罢恭敬退下。

    一回到揽月宫,公主才觉冷汗浸湿了背上的衣服,全身虚脱无力,脑内一时间一片空白。

    第章

    晚上,天纵公主犹豫了半天,终是踏着那一地的银光,怀着复杂无比的心情,走进了林令月的房间。

    在几支巨烛的照耀下,房间显得通亮,林令月此时却未曾入睡,只穿着件简简单单的薄衣,趴在桌上,呆呆的望着那一滴一滴的烛泪往下掉落,那些,透明尚带着温度,与人的眼泪无异,她不由得有些痴了。

    门推开的声音,将她从满腔情思中惊醒,抬头望去,却见自己日思夜想、为之心动心痛的那个人,正轻轻迈步进来,她心里就象被春风吹皱的湖水,倏忽一层又一层的荡起了阵阵涟漪,面上却只作不见,继续趴在桌上,只是目光却再也不能专注了。

    公主也有些不知所措,为掩饰自己的尴尬,一面在林令月对面坐下,一面打量着她从来没来过的这间一直属于林令月的房间,只见房间虽然不算太宽敞,却是布置得清雅整洁异常,再加上揽月宫的精致陈设,令人倍感赏心悦目。

    两人对坐着,久久没有谁开口说一句话,或许经过了极尽的亲密的两个人,一旦因种种原因疏离起来,比寻常关系的人看起来更显陌生,这本是这世上大多数情人间的无奈和痛苦。

    公主伸手拿起一个茶杯,自己动手倒了杯茶喝,林令月却冷冷的开了口“那是冷的。”

    公主一怔,还是端起来喝了一口,这才道“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说一件事。”

    说罢迎上林令月带着少许讶异的目光,咬了咬嘴唇又道“明天,你就去蓬莱宫服侍我父皇吧。”

    房间里空气好像一下子为之凝固起来,公主低下头,不敢再看向林令月一眼,她心里充满了内疚,以及对明天的忧虑,林令月本就穿着单薄,这时身子仿佛更加觉得寒冷,而且竟似冷到心里去了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轻轻开口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父皇的意思”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公主轻声道“是我父皇的意思。”

    听到她这句回答,林令月心里好像瞬间松了口气,一时麻木的脑袋也渐渐清醒了起来,她竟笑了笑“好,我去。”

    公主没想到她答应得这么爽快,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站起来,望着她单薄的身子,叹了口气,解下自己的外衣,披在了林令月的身上“去了蓬莱宫,诸事要加倍小心谨慎,我走了。夜深了,你如果还不想睡觉,就多加件衣服。”说完转身就要往门外走。

    林令月依然在笑,可是眼睛里的泪水却在此时肆虐而出,她笑着流泪道“如果你父皇明日临幸了我,你会怎么样也会象现在这般平静吗”

    公主背对着她,听了这话心里不禁越发疼痛,她双拳握紧,心里有个声音在响“不会的,不会的,父皇肯定知道我们的关系,他不会这样对我的,他绝对不会用这么残忍的方法对待我的,但如果真的又如果父皇真想让我彻底死心,把月儿赐给别人,或是空给她个嫔妃名号,那我该怎么办”

    她顷刻想了几十种景元帝可能会用的方法,也想到几十种应对的办法,越想心里越乱,竟不再搭话,径直而去。

    林令月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取下披在肩上的衣服,紧紧贴在胸口,眼泪象面前的烛泪一样,断了线的珠子般一滴一滴的往下掉落。

    第二天一早,林令月把随身的东西收拾了下,就在几个太监的引导下来到了蓬莱宫。

    这是她第一次见景元帝,也是景元帝第一次这么清楚的看到她。

    公主这时早已侍侯在景元帝床边了,只听她轻声回禀道“父皇,这就是您所说的林令月。”

    彼时贵妃和淑妃德妃等人都在这问安,因林令月一直被公主刻意深藏揽月宫,她们也大多都是闻其名而鲜少见其面,此时见了林令月如传闻中一般惊人的美貌,心里不禁都有些不快,淑妃尤其不快,之前魏王向她苦苦求了几回,让她向皇上或公主把林令月要过来,她怜惜儿子,也曾向皇上委婉说了这个意思,可是皇上只推说林令月是公主宫里的人,只能由公主作主,她好言好语的去跟公主说,公主又直接拒绝,可是现在呢,皇上却把她弄到了自己宫里。

    景元帝咳嗽一阵,轻轻“嗯”了一声道“抬起头来。”

    林令月听话的把头抬起,情却是不卑不亢,直视景元帝,心下却不禁有些激动,终于能够亲眼看到灭自己满门的仇人面容了。但一眼望去竟然有些失望,他的面容并不想自己想像中的带凶狠之色,甚至看起来有点慈祥,五官是和传言中一样,跟公主非常相象,可以想像年轻时必定非常英俊,特别是那双眼睛,非常深邃,若寒潭般深不见底的感觉,眼是冰冷冷的,比公主的还要冷上好几分,整个样子是病恹恹的,唯有眼睛显得特别精。

    林令月眼跟他对上,心里不由升起了几分寒意,连忙不着痕迹的移开了。

    景元帝心里一动,暗暗称赞“果然盛名无虚,人间绝色,不愧江南第一美女的称号,怪不得澄儿为之迷恋,湛儿也若那时朕不是忙于朝政,早点见到她,或是湛儿没有把她要去,只怕到现在朕眼里也只会看着她一人了,哎,如今她跟湛儿的这段孽缘,却怎么处”

    天纵公主在一旁紧张的看着景元帝的反应,林令月却眼飘向她,只关注着她的反应。

    景元帝咳嗽一声“小中子,给她好生在偏殿安排一间房,以后朕的饮食起居就由她服侍了。”

    小中子躬身道“是。”

    公主听了景元帝的前半句话,本松了口气,后半句话却让她又精紧张了起来。

    这一日,她只呆在蓬莱宫里,跟林令月一起侍侯景元帝,直到晚上,还磨磨蹭蹭的不肯回宫。

    景元帝把一切看在眼里,叹息为难之余,又不禁有些好笑,看时辰已晚,便道“湛儿,很晚了,你还没用膳呢,且回宫歇息去吧。”

    贵妃却道“皇上,您身子还未大好,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天下百姓爱惜龙体啊,臣妾今晚还是和湛儿在这守着您吧。”说完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旁边的林令月,心想这少女如此年轻美丽,若皇上管不住自己,今夜临幸于她,只怕身子会愈加衰弱,如此下去可会出大状况,因此心下暗暗担心。

    公主心里一喜,连忙说道“儿臣愿跟母妃留下来守着父皇。”

    景元帝如何不知道贵妃在想什么,只听他笑道“你们不用担心,都去休息吧,朕身边有人照顾。”

    贵妃无奈,只得和公主一起出去了,临走前,公主望向林令月,担心焦虑之情溢于言表。

    可惜公主眼里的关怀,林令月却没有看到,她怀揣着满心的紧张,为景元帝递茶端药,直到景元帝睡下,她才松了口气。她第一次进宫,本就是为了接近景元帝,甚至一意想做他的妃子,好有机会报仇雪恨,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因为跟公主的这段情,她现在是无法忍受与除她之外的任何人有亲密关系了,哪怕目的是为了报仇。情之一字,竟可让人心境产生如此大的变化,她幽幽的叹了口气。

    小中子这时面带笑容的过来,授意她自回房间休息,他私下受过公主的嘱托,因此言语间对林令月甚是关怀客气。

    公主身在揽月宫,无心睡眠,在房间里不时走来走去,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失去了往日的沉静,直到去打听消息的太监回来,向她如此这般的说了一番,她才把一颗心放下。

    一夜相安无事。

    接连几天都是如此,林令月在蓬莱宫与普通宫女无异,公主不禁更加放心,但也更加疑惑,不知道景元帝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自从魏王走后,景元帝索性把朝政全交给了太子,自己只安心躺在蓬莱宫养病,除了左相右相,也不见任何文官武将,于是朝中都认为景元帝病情更为严重,新帝时代即将来临,结党之风又盛,东宫和燕王府都悄悄热闹起来。

    魏王率领三十万大军日夜行进,这日在清河郡的一个县城驻扎下来,放眼望去,到处都是大大小的的帐篷,在无数个牛油火把的照耀下, 方圆几里之内都是灯火通明,空中飘散着独特的燃烧的气味。

    中军帐外,几十个精盔钢甲的英武士兵,一手按在外面佩带的大刀刀把上,一手按在腰间,眼睛不时观察着周围的风吹草动,一队队巡逻的士兵,也高举火把,来来回回在各营中穿梭。

    魏王正跟几位副将在帐内讨论增援朋城的路线,商议妥当,几个副将退出,魏王满意的伸了伸腰,正准备安歇,他身边的侍卫统领走了进来,先请了安,然后色古怪的掏出一封信,对魏王道“王爷请看这个。”

    魏王不解的接过信,眼睛迅速在纸上扫过,不觉惊出一身冷汗“此事当真”

    那侍卫头儿点点头“写这信的人,王爷也知道,一向是很值得信任的。”

    魏王一时心内纷乱,忽然道“快你叫上两个心腹,连夜快回京打听,打听明白了立即回来回我,路上一刻都不许停留,快去”

    那人垂首道“是”一阵风的出去了。

    魏王翻来覆去的看着那封信,只见上面赫然写着“贤弟,请速禀告王爷,宫内已生大变,皇上于昨夜子时驾崩,东宫因王爷拥兵在外,下令封锁消息,秘不发丧,为兄已找得可靠之人打听到消息,太子意欲假传圣旨,遣尉迟将军半路代替王爷之职,以解除王爷兵权,请王爷速谋对策。另皇上驾崩忽然,事有蹊跷”

    魏王咬了咬牙,忽然一拍桌案道“来人把张师爷和王将军卫将军给本王请进来”

    黎明中的皇城,感觉特别安静肃穆,因此街道上那一阵急如骤雨的马蹄声也显得特别突兀,马上的人面色沉重,手紧拉缰绳,不住的向后挥动马鞭,胯下的骏马如风驰电掣般飞速出城,往清河郡的方向而去。

    景元帝这两日膳食进得越来越少,面容更是憔悴,公主心下也不禁更为担忧,往东宫太子处也走得多了起来。

    蓬莱殿中,景元帝半躺在榻上,眼睛半闭,看起来虚弱无力,他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林令月喂的汤药,看不出有什么表情。

    林令月望着面前这个已是迟暮之年的不可一世的君王、灭自己满门的侩子手,同时又是自己心爱之人的父亲这样一个兼有多重身份的人,心里不知道是怎样的一番滋味,但是,很显然的,她还没想好下一步该怎样,仇恨,是在心里生根发芽了的,也是无法消弭的,可如今,却有了许多顾忌。

    她拿了一方丝巾为他擦拭了嘴角边的药渍,正欲端碗退下,景元帝的声音却传入耳中“你是苏海的女儿”

    “啪”的一声,林令月手中的碗掉落在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她转脸望向景元帝,却见他色平静,象是刚才没有说过这句话一样。

    小中子闻声匆匆走进内殿,一见这种情景,连忙呵斥“大胆林令月怎么这么不小心,惊了圣上,还不赶快收拾好退下。”

    景元帝皱眉道“朕没事,你先退下,这里没有你的事。”

    小中子看看皇上,又看看林令月,又看看地上那破碎了的碗,马上起了一种自以为是的心知肚明,反倒后悔起了刚才对林令月的呵责,连忙知趣的退下了。

    景元帝望着林令月惊愕的脸色,淡淡道“你不必惊讶,这世上还没有朕想知道而不能知道的事,何况,你跟你母亲眉眼间还是有几分相似,她是朕亲封的诰命,也曾到宫里领过宴,朕虽老了,记性却还是相当不错,令堂当年也算是少见的美人了。”

    林令月一听到他提起父母,不禁泪盈于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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