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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国公主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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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听,执意要武胜去找盔甲给他披上。「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正没开交处,只听殿门外响起一个低沉却有力的声音“是谁非抢着要去送命呀”

    殿中的人大惊,连忙一起跪下“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只见殿门开处,景元帝在小中子和林令月的搀扶下,颤巍巍的走了进来。

    公主心里又急又痛,又是惭愧,膝行几步上前道“父皇,女儿不孝,惊动您了。”

    景元帝注视着她“到这份上,还能不惊动朕吗外面喊杀声大得都能传进重重宫闱了,怪不得今天一天,只见你在朕那打了几个转,你还想瞒朕到什么时候”

    说罢转头对武胜道“去给段远传话,不必死守,以免造成过多的伤亡,也不用反抗。朕倒想看看这个逆子有多大的作为。”

    武胜犹疑道“这”

    景元帝喝道“什么这那的,叫你去传话就去传。太子呢今早请个安也不见人影,上哪去了”

    一个太监上来禀道“公主叫请太子过蓬莱宫来,太子听了魏王来攻的消息,不肯过来,在东宫的小佛堂里跪着念经呢。”

    景元帝微微冷笑“好,这个时候,他还在指望菩萨救他,随他去吧。各位大臣,你们随朕到殿前坐着,我们就等着那个想弑君杀父的好儿子的到来,君臣准备死在一块吧。”

    蓬莱殿前的台阶上,摆了张宽大的金龙椅,上面垫着厚厚的明黄色的垫子,景元帝安坐其中,周围站着公主和一干文武重臣,皇宫内的几百个大内高手手持兵器,分两边列于各级台阶,严阵以待,殿下面汉白玉石垫成的广场两边,分列着一队队甲胄鲜明的御林军,个个手持弓箭,矛头对着蓬莱攻的大门那边。

    除了景元帝,所有人都面色沉重。

    傍晚时分,魏王的大军轻易攻进了皇宫,可是他并没有象景元帝所料那样,直接奔向蓬莱宫,而是抓了一个太监,问清楚太子所在的位置后,立马派人奔东宫而去。

    当他的亲信卫将军回来回禀他,东宫太子全家以及宫女太监全部人等,还没来得及出声,就都血溅当场了之后,才志得意满的带人准备去蓬莱宫对付公主一干人,他唯一遗憾的,就是卫将军告诉他,太子死得很平静,没有一点惊恐之色,眼里就象没有看见他们似的。

    太子,他可是恨了太多年啊,要不是顾及史书上留下亲手杀弟的名声,他简直恨不得能自己去宰了他,能看着他跪下来向自己求饶他心里积压了二十多年的怨恨,终于找到了发泄口,并象火一样熊熊的燃烧了起来。他恨太子,凭什么自己作为长子,却向他行了那么多年的君臣之礼,他恨公主湘王,恨父皇对他们的宠爱,就因为他们母亲是皇后,就因为自己的生母出身低贱,自己就不能在父皇那里得到一点点温暖和宠爱么,都是父皇的孩子,自己在皇宫内就该显得比他们低人一等么

    当魏王带领一众将领走进蓬莱宫的大门时,他们全都傻眼了,抬头望向远处的殿门,就可看见那明黄色的伞盖,那明黄色的坐垫,那明黄色的龙袍,那端坐椅中的身着明黄色龙袍的老人,那明黄色,在魏王的眼睛里和心上,各划上了一道绝望的伤口,他站在那里,竟似呆住了。

    他身后的一些将领大惊,他们已经顾不到去看魏王的脸色,也顾不到周围虎视眈眈的弓箭手,他们带着满满的疑惑,慢慢的挪着步子,从广场正中一步步挪过来,到得台阶下,再仰头望去,场中安静无比。

    景元帝徐徐从椅上站起,手里轻轻捻着一串黄色的佛珠,道“朕派去远征的将军,朕寄予厚望的士兵,朕一向待你们不薄,你们这是干什么来了是助魏王那个逆子谋反来了么”声音威严又有力。

    一听这个声音,众将哪有半分怀疑,有好几个被迫起事的将军,早已经跪了下去“万岁臣等有罪,臣等该死但臣都是受了奸人欺瞒的呀。”

    景元帝一个字一个字道“各位将军士兵们听着你们都是朕的亲信之人,为何要跟魏王谋反若你们能立时反正,抓住魏王,朕不但不计前嫌,还另有赏赐,保证大家的荣华富贵”

    楚国开国以来三代皇帝皆为明君,每代都受万民景仰爱戴,无论在军中民间的人的心中,都是象一般的人物,何况,“君臣父子”等三纲五常伦理观念等牢牢扎根在各人的心中,此时景元帝一说这些话,除了魏王几个最最心腹之人,和参与杀太子事的一些人,大部分人都已动摇。

    那些受了欺骗又被迫起事的,早已带头跪下去“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些士兵更是丢了兵器,跪倒了一大片。

    卫将军见势头不妙,便趁乱想拉魏王离开,谁知往蓬莱宫外边退边跟追上来的侍卫作战的过程中,不知道什么地方的一支冷箭射来,魏王早已倒地,顿时情势更乱。

    段远和尉迟炯带领侍卫和反正的士兵,快步追出外面,大喝道“皇上有旨丢下兵器跪伏在地的不杀”

    那些外面的士兵虽还没弄清楚情况,但见魏王已倒地不起,又听说什么皇上有旨的话,早已一片一片的跪下了。

    夜幕降临的时候,这一场皇宫内的血战也早已收了场。昔日金碧辉煌的大楚皇宫,作了一回战场后,显得狼藉不堪,宫女和太监,加上御林军,都加入了清理战场的行列,

    这一夜,风中不知飘荡了多少无辜的灵魂,也不知有多少失去了儿子、父亲、丈夫的女人在哭泣。

    夜已深沉,巍巍大楚皇宫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样子,甚至找不出厮杀过的痕迹,象是什么也没发生过,风儿在轻轻吹着,白日里弥漫着的浓浓的血腥味已不知被它送到了何方,取而代之的是幽幽的花木清香。

    景元帝强自振作的精已垮下来,不知是因为白天里过于的劳,还是因为听闻到太子的噩耗大受打击,他的面色异常的苍白,众太医在蓬莱殿里忙碌了半天,方始躬身鱼贯退出。

    夜更深了,晚风凉意袭人,在殿外守侯消息的大臣们都不禁感觉到些微的寒意,老国丈朱浩然第一个禁不住,身子微微发抖,左相冷康看在眼里,怕他暮年之人,受久了身体弄出什么毛病来,心里不由有点着急,可大家心里都在猜皇上熬不熬得过今晚,又焉敢走开。

    正不知如何是好,殿门忽然打开了,却是公主走了出来,老国丈走上前去就要问话,公主却抢上去扶住他,眼睛再扫视一下各大臣,道“皇上的身体没什么大碍,他让各位大人都去偏殿等着,等下有话吩咐。”语气平静,众人闻言心里都是一松。

    却见公主转头对身后的几个太监道“好生把国丈扶进去坐着派人去宣段统领和沈尚文大人面圣。”

    说完对各大臣微微点头示意,就一步步下了殿外的汉白玉石阶,向蓬莱宫外走去,几个侍卫太监连忙跟上。

    御花园里,金水河边,公主呆呆的坐在桥栏上,双眼望天,今晚的天空却无星无月,一如她周围夜色的漆黑。远处有几盏宫灯在闪烁着几点光芒,那是被她喝退的侍卫在那里守侯。

    向夜空凝望了不知多久,她双眼忽然一下子涌出了泪水,并且一发不可遏止,无声而又肆意,这是在她成年之后,第一次体会到失去亲人的痛苦,她跟魏王谈不上什么兄妹之情,可是太子,却是从小对她爱护有加,她一直觉得他太过儒雅,缺乏霸气,处事也不够冷静果断,总是担心他哪天会被魏王和燕王算计,或是在父皇那里失宠,所以经常暗中护着他,可是在生活的细小事情上,却一直是太子在关心着她,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她开不开心她想去哪玩儿太子都了如指掌,并经常带给她一个个惊喜,在她心里,太子实在是一个可亲又可敬的好哥哥。

    贵妃更是对她和湘王有养育之恩,太子又是贵妃唯一所出的孩子,想到白日里贵妃初闻噩耗时那种撕心裂肺的样子,她不忍的闭上了眼睛,而父皇看来身体也撑不了多久了,如此念头由一及三,她更加心痛难禁,真不知此时欲把自己置于何地才能好过一点。趁着夜色的掩盖,撕扯掉平日里冷静的外衣,冷漠的面具,痛快而无声地释放着悲伤,那眼泪就象是高山上的清泉,绵延不断,源源不绝的了。

    正是感觉胸闷气短,喉堵鼻塞的时候,公主忽然感觉自己的头被一双手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她马上意识到来人是谁了,却不禁有些别扭和孩子气的恼怒,轻轻的想挣扎开来。这是她有始以来第一次如此失态,她不想被任何的人看到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哪怕这人是她心里认为的最亲的人,她定了定,勉强收住了眼泪。

    那双手却轻轻阻住她的挣扎,同时一个温柔甜美得让人怜惜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别避开我,让我分担你的悲伤,好吗”声音里带着极大的真诚,又有着几分求恳的意味,让人不忍拒绝,公主感到自己心里刚凝结起来的冰冻又被这句话融化开来,她迟疑了一下,伸出双手轻轻圈住了林令月纤细的腰,将脸再度贴上了她柔软的胸膛。

    夜,静悄悄的,一种别样的温柔在夜空里荡漾,公主安静的听着林令月身体里面传来的一下一下的清晰的心跳,心情竟异的平静下来,她好象又闻到了御花园里醉人的花香,她第一次有了一种怪的感觉,有人能分担自己的心情,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能在一个人面前毫无顾忌的敞开心扉,又是多么的轻松。在这种怪的感觉下,倦意来袭,她眼睛由半闭到完全闭合,智也渐渐模糊起来。

    林令月站着一动不动,惟恐惊动了她,双手却一直轻抚着她的背,眼里装满了柔柔的爱意和怜惜。平日里的公主,高贵而又骄傲,冷静得跟蓬莱宫里那个面色苍白的帝王没什么两样,所以她一直有一种依赖于她的感觉,好象在她身边,就一定不会有什么事,就特别放心。惟有这样,见到她今天这般的悲伤,哭得象个倔强的孩子,她的心才更是疼得发慌,好象身体里某个地方被利器拉扯得生生的痛。可是,就这样将她拥在怀里,觉得能分担她的悲伤,又有着一种深深的满足,好象,两人这样子,两颗心才完全融合了一样,她深深的叹了口气,一边悲伤着她的悲伤,一边满足着自己的满足。

    公主象是已睡着了,林令月身子已感到有些酸麻,可是她却并不在意,只觉得是一种欢乐的承受,低头看了看怀里,她忍不住喃喃的道“湛,这里,这里可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呵,你还记得吗那天,你也是这般的坐在桥上,一副很随意却又冷冰冰的样子,那时候,我对你的感觉很糟糕,因为你眼里象是没看到任何一个人的样子,可是,那时候,我又觉得你长得很美,是那种自然高贵又带几分英气的美,象一颗明珠般熠熠闪光,却又让人不敢逼视。那时候,御花园里的花开得正绚烂无比,金水河里的水碧清,河边的柳树的叶子绿得发亮为什么那天的一点一点我都记得这么清楚,难道我早就预感到那一天对我来说有多么重要又多么有意义了么”

    话犹未完,怀中公主却一个激灵,受惊似的从她的怀中抬起头,眼睛直视林令月“你刚说什么柳柳树”

    林令月吃了一惊,一下子从满腔的柔情蜜意中醒了过来,忙道“湛,你怎么了吗做梦了吗我刚是说了柳树啊,吵到你了”

    公主却又象没听到她的话似的,双眼发直,喃喃的自言自语道“对,柳,柳细柳营糟糕我真糊涂难怪总觉得心里不安稳”说着一下子从栏杆上跳下地来,急急忙忙就往侍卫们所在的方向走去。

    林令月见她话也不说一句,突然就把自己抛下走了,不由得满心的疑惑,又满心的委屈,牙齿轻轻咬住了下嘴唇,站在夜风中一下子竟不知如何是好了。

    谁知道走了十多步,公主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忙忙的又折回来,走到林令月身边,一把把她搂进自己怀里,急急的在她耳边道“月儿不可多心,我现在想急事,必须连忙赶过去。我这就让人送你回蓬莱宫,你乖乖的在那里呆着不要走开,事情完了我马上回来找你,切记呆在那里不要走开”

    林令月虽还是一头雾水,可是这番话已让她委屈尽消,她伸手揽住公主的脖子,柔顺的道“知道了,我现在就回去等你。你可不要再伤心了,我我会很心疼。”最后一句已是说得很轻很轻,脸也因为这句话而有点发烫,幸喜黑夜中没人看到。

    公主心里一热,抱紧了她又马上松开,轻轻在她额头上印上一吻,柔声道“等我。”说毕转身匆忙离去,不再回头。

    林令月带着满心的依恋不舍,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笑意在嘴角无限的上扬。

    蓬莱宫的寝宫里,段远和沈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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