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脑子里一天到晚算计个不停,朱某自问待他不薄,这白眼狼却盯上了朱某的位子”朱正成正自愤愤怒骂,却听身后脚步声响起。「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柳如风回头一看,却是朱正成手下的一个青年侍卫。
那侍卫急急走至两人身后,似对朱正成的粗口早已习以为常,面不改色,躬身行礼,道“朱叔,苏副统领那边已布置停当,差人来问朱叔何时发动攻击”
朱正成火大地挥了挥手,道“让他守着去,管这么多做什你们去叫兄弟们都准备好了,看着朱某与柳兄弟杀进了宫门,便立即冲进来”
“是”那侍卫应了,转身悄悄离开。
朱正成又望了望那八名守卫,看向柳如风。
柳如风抚摸着手中的长剑,微微地点了点头。
朱正成裂嘴一笑,身形一矮,肥胖的身形立时隐入了路旁半人高的草丛中,向着灯火下的藏剑宫门摸了过去。
绝剑弄风 50
深夜,丑时,藏剑宫宫门前。
一名侍卫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疲惫的双睛,漫不经心地看了看四周。
“醒醒,还有两个时辰,才能换班呢”一名首领模样的侍卫踢了那人一脚,向两旁的六人喝道。
“得了吧,头儿,这都什么时辰了,就我们这班倒霉,轮值这会”先前那侍卫挨了一脚,苦着脸,说道。
“什么时辰别忘了十天前云清宫来偷袭的事,人家可不管什么时辰”那首领无奈地叹了口气,又道“我们虽损失惨重,但云清宫也未讨得好去”
先前那侍卫伸了个懒腰,说道“头儿,别叹了,云清宫哪有实力再来一次只怕这会云清宫也在努力戒备”
“笨蛋难道百笑宫与落阳宫便不会出手么你就只”首领恨恨地敲着那侍卫的头,却发现眼前一向机灵的侍卫突地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身后
不好首领心中一惊,猛一回头,一片红色映入眼中,“噗”的一声轻响,洒了首领一头一身血
眼前,是一名藏剑宫的侍卫,脸上的情痛苦而扭曲,瞪圆的双眼紧盯着那首领,似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一个字也发不出声,张开的嘴里汹涌而出大股和着内脏的鲜血,在这名缓缓倒下的侍卫身后,还有两名侍卫,也倒在了血泊之中
一名藏剑宫的侍卫,正欲大声呼叫,却见眼前黑影一闪,一个矮胖的中年汉子瞬间出现在他面前,狰狞一笑,那粗大的手掌闪电般扣住了藏剑宫侍卫的咽喉,在那侍卫惊恐欲绝的眼中,矮胖的中年汉子五指用力一紧,那侍卫的头便软软地垂了下来
首领不及多想,飞身后退,同时张口欲呼,心口一痛,一只冰冷的手掌轻轻捂住了首领张开的嘴
首领艰难地回过头,身后一名青衣少年正将刺入他背心的长剑抽出,看了看染血的长剑,少年略皱起眉,轻轻一挥,将剑身上的血珠甩落在地
少年的身后,三名侍卫正躺在地上,显然已没了呼吸
你们是什么人首领张了张嘴,却再也吐不出半个字来,不甘地闭上了眼睛
朱正成看了看柳如风,赞叹一笑,回身向着远方漆黑之处,招了招手。
黑暗中走出五、六十人来,皆是黑衣黑裤,悄无声息,快速地行至了藏剑宫宫门。
柳如风看了看排列整齐的落阳宫五十多人,再看了看他们身后懒懒散散的卓消宫九人,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朱正成当先一把推开了宫门,冲了进。
“什么人啊”不过数息,柳如风便听到一声惨叫
随即,藏剑宫中警锣大响,转瞬又停了下来,不多时,报警的锣声再度响,先是零零星星,接着响成了一片,紧接着无数的灯烛、火把亮起,将黑夜中的藏剑宫照得宛如白昼
柳如风心知朱正成已与藏剑宫的人正面对上了
眼见着三名卓消宫侍卫站在宫门前,向内张望,一脸的激动与兴奋,柳如风摇了摇头,也不去说什么,反正今夜只是守好宫门。柳如风站在门旁,双臂抱剑,横在胸前,抬头望了望天空的星晨不知公子此刻可睡下了
桌上的烛火微微地跳动着,映着南宫天幕的冰冷的脸孔,忽明忽暗
自柳如风离开以后,节夫人便想将南宫天幕搬去主宫,但南宫天幕却拒绝了这样的提议,他还不想暴露自己已然清醒的事实。
如今这间房中,早已摆放了桌椅等物。
南宫天幕此时,便正坐在窗前的桌旁木椅中,脸色冰冷,唇边泛着一丝怒笑,手指在桌上的一张纸条旁,轻轻地敲击
九月二十七日,我等初至落阳宫,二公子南宫天斜特安排了一处大型院落硎院为我等住处。柳如风与二公子南宫天斜密谈了一个时晨,方与落阳宫侍卫统领朱正成,携手同回硎院。朱正成带我等十人上落阳宫柳院嫖宿。
九月二十八日,落阳宫侍卫统领朱正成前来硎院寻访柳如风。
九月二十九日,落阳宫侍卫统领朱正成再次来硎院寻访柳如风。
九月三十日,落阳宫侍卫统领朱正成来硎院寻访柳如风。
十月四日,落阳宫侍卫统领朱正成来硎院寻访柳如风。
十月五日,落阳宫侍卫统领朱正成来寻找柳如风,言道二公子相请。柳如风酉时回到酉时,言说二公子今夜欲偷袭藏剑宫,由我卓消宫人等把守藏剑宫宫门。
南宫天幕闭了闭眼,拿起桌上的纸条,移近烛火,青烟升起,火舌闪动,看着慢慢化作飞灰的纸条,南宫天幕脸上再次冷笑。
方才水莲送来这纸条时,显然已知晓内容,看着南宫天幕,欲言又止。
娘亲你当真是非除去柳如风不可吗南宫天幕脸上情更冷。若要背叛,柳如风何须等到此时
南宫天幕面上略带了一丝嘲讽,一个疯了的公子,一无权势,二无富贵柳如风贴身服侍九个多月,在这空寂的院中,既要亲自动手衣食,又要服侍一个疯子,以他死殿出身,到了别宫,哪宫公子会如此待慢于他
南宫天幕闭了闭眼,不觉回想起刚刚清醒的那个夜晚,柳如风一身黑衣,风尘仆仆,安静而温顺地跪在床边,任由着自己乏力的手,扣住了他的咽喉
便只因着自己一时冲动,要了他侍寝
或许母亲的考虑是对的,将一切危险扼杀于无形。只是,除了父亲、母亲与大舅舅天行,柳如风是自己唯一能信任的人也是唯一拥有的人
“娘亲”南宫天幕轻声叹息。
隐隐地,撕杀,惨呼之声传来。
“朱正成他们进去都一个时辰了,怎的还在撕杀”一名卓消宫侍卫转眼看了看正闭目养的柳如风,压低了声音,悄悄地向身旁的同伴说道。
“不知道,不过看来朱正成他们是占着了上风”李树正在一旁,接口说道。
“李兄,你怎么看出来的”那侍卫移了几步,来到李树身边。
“你看,藏剑宫的灯火现在都集中在了一起。”李树指着藏剑宫中心处,四周的灯火已是零零散散,只有那处的灯火最为集中,通亮。
“咦不对”李树突地拔高了声音,惊呼起来。
柳如风睁开了眼睛,看了李树一眼,顺着他的眼光,望了过去。
藏剑宫中心的灯火依然通明,却有十来盏灯火慢慢地自那中心处分离开来,快速地脱离了中心位置,竟是向着藏剑宫宫门而来
柳如风眉头一皱,疑惑地望了望宫墙,远处的宫墙上火把一片,隐隐能看见火把下无数的黑衣人手持弓箭,箭上弦、弓满月,正对准了下方
宫墙上的火把、黑衣人、弓箭连绵成一片,将藏剑宫团团围住只除了藏剑宫的正门
“该死”柳如风怒骂一声,苏另提前现身,这般架式,分明是逼着藏剑宫与朱正成死拼,即便逃离,也不会选那弓箭相持的宫墙难怪会有人奔向宫门
果然,藏剑宫中,原本一些分散的火把,纷纷向着中心与宫门靠近,而那早先自激斗的中心处分离的火把已越来越接近宫门
看那火把数目,来的少说也有二十多人,而那火把聚而不散,急而不乱,显然是有藏剑宫中的身份极高者在内。此时此刻,能让藏剑宫中之人拖着朱正成等人不放,却又向着宫门逃奔,除了十三公子丁翔,还有何人
柳如风心情沉重地收回了目光,看着身边九名卓消宫侍卫,若真是十三公子丁翔,他身边之人,必是藏剑宫中的好手。卓消宫九名侍卫,武功平庸,如何能拦得住他们
此时火把渐近,已隐隐能看到火把下的人影。
“有三十来人柳兄怎么办”李树转眼看向柳如风,有些急促地问道。
“先藏起来,看情况动手”柳如风上前几步,站在宫门正中,冷冷地望着渐能看清人影的火把处。
卓消宫九人一听,立时各寻遮掩,隐起了身形
火把接近,三十来人亦看见了宫门正中,抱剑而立的柳如风。
当前一人猛一挥手,三十多人瞬间停下了脚步。
十三公子丁翔柳如风瞳孔微缩
十三公子丁翔眼见宫门竟只得一人,不由得转眼四望,脸露疑虑
柳如风默不作声,只盼这疑兵之计能拖得些时间,朱正成能尽快解决中心处的藏剑宫人手,赶了进来
十三公子丁翔侧脸向身旁一人使了个眼色。
那青年猛一纵身,扑向柳如风,人尚在空中,已拔出腰间钢刀,向着柳如风当头斩下。
柳如风眼望着丁翔,瞧也未瞧那人一眼,脚下一错,斜跨一步,掌中长剑出鞘,左手持鞘,在那人斩下的钢刀刀身上,轻轻一点,借力打力,将那钢刀击偏一寸,右手执剑,顺势而上,青锋一闪,长剑回鞘。
钢刀斩落,贴着柳如风的衣角,直劈入青石地面,刀身半入,过大的力道令钢刀插入地面,刀柄晃动,发出“嗡嗡”之声。持刀之人落下地来,如喝醉了酒般,乏力地松了钢刀,跄锒几步,腰间突地喷出一片血红,跌倒在地,再也没了动静
绝剑弄风 51
柳如风依然是那样抱剑而立,冷冷地看着丁翔等人,恍若他从未动作过一般。
十三公子丁翔眉头紧皱,对身后渐渐接近的打斗之声如若未闻,双睛紧盯住柳如风,突然一笑,道“阁下好身手,落阳宫中何时多了阁下这么一位,丁翔闻所未闻”
柳如风目光略转,淡淡地道“十三公子请回”
“就凭阁下一人能挡得了我们三十七人”丁翔眼瞳如针,冷冷地道。
柳如风叹了口气,却不再言语。
藏剑宫中心处的灯火越来越少,刀剑之声越来越近。
“今日若不出去,我等皆死无葬身之地给我冲”丁翔猛一咬牙,挥了挥手臂。
丁翔身后,三十人齐声高呼,拔出兵器,双目赤红,向着柳如风冲杀过来。
丁翔却在六人保护之下,远远的绕开了柳如风,向那宫门急奔。
柳如风缓缓地拔出长剑,看着疯狂的人群冲近
“咻咻”一窜急促的破风之声响起,隐藏着的卓消宫九人齐齐发出暗器,冲至最前面的五名侍卫翻身栽倒在地,旋即被身后的人群踩在了脚底
只这一瞬,柳如风已身形连闪,脱出众人包围,拦在了丁翔等六人前方,手臂一伸,掌中长剑轻鸣,笔直地刺向十三公子丁翔眉心
丁翔脸色一变,色凝重地望着长剑来势,握着长枪的右手不觉一紧
正在此时,一道灰影自十三公子丁翔身后突出。
一道冷芒映入眼中,柳如风心中一警,手腕一动,长剑去势不变,却是偏了半分柳如风手腕再抖,长剑颤动,一声金铁之音响起,剑身在那突现的刀身一碰,柳如风足下一点,借力侧身,横向飘开七步,顺势避过了直逼心口要害的绝杀一刀
柳如风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