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今日断魂谷既然敢当面辱没谷主,柳如风身为谷主侍卫,自然要以命相搏,以血清洗”
梅越心闭了闭眼,脸色瞬间苍白,纤细的身体,在山风中摇摇欲坠,一口怨气堵在喉间,一时说不出话来
南宫天幕眼见柳如风依然是如此维护自己,又对梅越心不假声色,不由得满面笑容,心满意足地挥了挥手,和声说道“如风,退下”
“谷主是。「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柳如风不明所以的看了看南宫天幕,依然恭敬地应了,还剑入鞘,退回南宫天幕身后。
“梅大小姐本座相信断魂谷并无辱骂之意但梅大小姐说话,还是注意一些,你我两谷交好可不要没得失了情谊”南宫天幕心情极好,何况断魂谷医毒之术绝妙,不到万不得已,南宫天幕也不愿真正与断魂谷闹僵。
梅越心身子晃了晃,咬牙稳住,怨恨地看着南宫天幕,道“你倒底是何用意日间,你明明答应了我,绝不插手苍穹山庄之事,现在却又想带着苍穹的人悄悄离开你这不是言而无信,又是什么”
南宫天幕竖起手指,摇了摇头,道“梅大小姐,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本座说的是本座将带领绝谷所属,离开南阳,梅大小姐到时想怎么做,便再与我绝谷无关是与不是”
梅越心冷笑,道“不错如此,便请南宫谷主解释一下,您身后的苍穹山庄人众,是什么意思罢”
南宫天幕叹了口气,道“梅大小姐,你怎的还是不明白杜庄主,你来为梅大小姐解释一下罢”
杜苍山闻言,走上前来,回头望了望山后冲天的大火,忍下心中窒闷,道“断魂谷梅姑娘苍穹山庄已消失于这场大火中了。蒙南宫谷主收留,眼下我等应该也算是绝谷之人了罢”
梅越心一怔,怒极反笑,连声说道“好极好极原来事到最后,却是被南宫谷主得去了问天宝刀”
南宫天幕微笑不语。
杜苍山退了回去,与总管万千山交换了一个眼,不再出声。
梅越心深深地望了柳如风一眼,转向南宫天幕,道“南宫谷主端的好心机梅越心自知这点人手,不是绝谷影卫之敌。但梅越心若是就此回谷,也难以向父亲交待”
南宫天幕微眯了眼睛,瞧着强作镇静的梅越心,道“这是梅大小姐自己的事了罢”
梅越心深深地呼吸了半晌,方平静下心中涌动的暴怒杀意,冷笑道“既然如此,南宫谷主,你我后会有期”
梅越心说完,猛地一个转身,喝道“我们走”
“梅大小姐且慢”南宫天幕眼见梅越心含恨欲走,方不慌不忙,开口唤道。
梅越心回身,戒备地看着南宫天幕,道“南宫谷主还有何事难不成还想将我等强留在此处”
南宫天幕微微一笑,转眼示意柳如风,道“梅大小姐这样回谷,只怕是不好向断魂谷主交待断魂谷与我绝谷一向交好,百年来,荣辱与共本座也并非不识情理之人这问天宝刀,便算作是本座送与梅大小姐的如何”
柳如风会意,取下一个长条形的包裹,抖手一扬,抛了过去
梅越心怔了一怔,抬手接住了包裹,抖了开来,里面果然是一柄黑色长刀。
“谷主”杜苍山却是面色一变,这问天宝刀乃是苍穹山庄祖传之物,落在绝谷,只要自己等人努力,总也能有夺回一日,但若是落在了断魂谷的手里
南宫天幕淡淡地看了杜苍山一眼,并未答话。
杜苍山一时气极,却也不敢在此时与南宫天幕翻脸只能强自压下胸中怒火,恨恨地盯着梅越心手中的宝刀
梅越心看着杜苍山的色,心知这问天宝刀不假,心中一喜,旋又皱紧了眉头,谨慎地看着南宫天幕,暗自猜测他的用意
“南宫谷主,既蒙慷慨相赐何不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这问天刀法”梅越心试探着开口,说道。
南宫天幕轻笑一声,道“梅大小姐想是太过心急,若是问天刀法还在,苍穹山庄又怎么会落到今日局面”
梅越心闻言,沉吟一阵,欠身施礼,道“是梅越心唐突了多谢南宫谷主转赠宝刀,梅越心铭记在心”
梅越说完,转眼深深地望了柳如风一眼,一挥手,刹那时,断魂谷十余人,随着梅越心,转入了山林。
南宫天幕脸上的笑容渐渐逝去,直盯着断魂谷众人消失之处,沉默良久,扬手唤道“夜七。”
一道黑影自左侧掠出,落到南宫天幕身旁,跪下,应道“属下在。”
“安排人手,跟踪梅大小姐她若是老老实实的回断魂谷便就罢了若是见她与江湖上的人联系”南宫天幕终于收回了视线,斜着眼睛,瞟了地上的夜七一眼,道“你应该明白怎么做”
“属下明白”杀机四溢的低应,夜七点头,身形一闪,隐入了暗处。
杜苍山等人不由得心中一紧。
南宫天幕回头看了众人一眼,淡淡地道“我们走罢”
一行人,悄无声息,下了山坡,渐渐地去得远了。
空无一人的山上,转出一顶青色小轿。
碧心宫宫主慕白,依然是一身紫衣,懒洋洋的坐在轿中。
碧心宫主慕白在轿中的横隔上轻轻一点,四名麻衣大汉立时停下了脚步,将小轿轻轻放下。
碧心宫主慕白斜靠在轿中,若有所思地一手支起了下颌,两眼望着南宫天幕众人离去的方向,静默不语
离伤看了看已望不见人影的山坡,又看了看碧心宫主慕白的脸色,低声道“不用跟上去么”
似是被这低语惊醒,碧心宫主慕白转眼,看了离伤一眼,向着他,静静地伸直了左手
离伤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苦涩,却也没有出声,垂下了眼睫,挡住了眼中的思绪,跨过轿木,踏入了这一人算宽,两人有些拥挤的轿中。
“区区一把问天宝刀,算得了什么正如绝谷谷主所言,问天刀法只怕是早已失传,若是没有,就杜苍山那样的武功,本宫还看不上眼”碧心宫主慕白看着南宫天幕等人消失的方向,微笑着,抓住了离伤的衣领,扯入怀中。
“宫主的意思是”小轿的宽度十分有限,离伤屈起了双膝,双 腿分开,自碧心宫主慕白身体的两侧绕过,搭着那软椅的靠背,支起上身,两手抵着两旁轿壁的横木。
自轿外看来,离伤便像是跨坐在碧心宫主慕白的腿上,而实际上,离伤身体的重量,却是完全靠着自己搭在椅背上的双腿,与撑在身体两侧的双手支撑着。
“兵利器,不过是能让人更加厉害一些罢了碰到了武功高深之人,却是半分用处也无若是对兵器起了依赖之心,武功之途,便再难有大进”碧心宫主慕笑了笑,说道“绝谷这新任谷主,也不知在想什么,竟然将问天宝刀送于了断魂谷,却又将苍穹山庄这一班废物皆收入绝谷难道这一届的绝谷公子之争,竟是让一个心慈手软之人给得了手他也姓南宫原来是上任谷主之子啊”
碧心宫主慕白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不屑一笑,似未查觉离伤高大的身材,在这窄小的轿内有多辛苦一般,丝毫没有伸手分担他的重量的意思。便就着离伤的姿势,伸手解开了他的衣襟,伸指一挑,一条牙签般粗细的精细铁链被手指挑出了衣衫,挂在指间。
碧心宫主慕白便挑着这精细的莹亮铁链,玩耍般地轻轻扯动
离伤一直没有什么表情的脸,终于变了颜色,似乎痛苦,又似乎正在忍受着什么,悬空的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
离伤抿了抿唇,看了看碧心宫主慕白微微闭上的眼睛,低声央求着唤道“宫主”
“嗯”碧心宫主慕白轻轻地应了一声,闭着眼睛,躺在软椅上,屈起手指,勾着铁链,上下左右的拉扯着。
离伤得了允许,一面压抑着自己想要大口喘气的欲 望,一面勉力地扬手一挥,厚重的青色轿帘飘然落下,挡住轿内的一切
“怎么受不了了”轿中传出碧心宫主慕白略带了嘲讽的轻笑,随即,一片安静
四名麻衣壮汉,默默地抬起了小轿,一如出现时一般,轻松地大步离去。
离开了南阳,绝谷二十名影卫尽数现身。
南宫天幕便将苍穹山庄八百余人化整为零,一名影卫领了数十来人,分散开来,各自绕道前往绝谷。
只余下杜苍山等人,江湖中大多认得,作实不太好办南宫天幕看了看柳如风,见他静静地站在身边,没什么表情。想了想,便让身边余下的五名侍卫,五名名影卫一道,保护着杜苍山一家。吩咐他们只挑着野外偏僻之处行径,不可进入人多的村镇,已免暴露了行踪。
杜苍山心中自是不满,这般分散,自己等人还好,想来是南宫天幕看在了问天宝刀的份上,有几名影卫与侍卫。可这些庄丁,武艺不高,若是遇上识得之人,一名绝谷影卫,又能救得几人
只是如今人在屋檐下,杜苍山眼见南宫天幕主意已定,也不好反驳,自是郁郁而去。
南宫天幕哪里会在乎这些普通庄丁的死活放在绝谷,这些人的武功,便是武殿的侍从,也比之不上若不是看着杜夫人始终是柳如风母亲的份上,即便柳如风不说,想来心中也是放心不下。
此时回谷,南宫天幕便想着只带了柳如风,一路游山玩水,也不枉出来这一趟。自是不想身边多出这许多人来,方才将身边的侍卫通通的赶去保护杜苍山一家。
“如风,我这样安排,你可理解”望着离开的众人,南宫天幕松了口气,也不回头,便自问道。
“属下明白。”柳如风略带着崇敬的目光,看着身前的南宫天幕,应道。
“哦”南宫天幕转头,看着柳如风的情,微笑道说道“你说说”
“苍穹山庄三日,谷主并未停留庄内。眼下将苍穹山庄众人分散行动,自是要撇清绝谷的关系。虽然绝谷并不会惧怕断魂谷、五大门派以及江湖游侠。但所谓蚁多咬死象,能少去一些麻烦,总也是好的”柳如风想了想,说道。
“不错”南宫天幕大笑,不仅如此,两人分开了半年、七个月,乘此机会独处,岂不是大妙只是这话,却是不能对柳如风说的。
南宫天幕转眼一扫,四下无人,忍不住上前一步,轻轻揽在柳如风的腰间,偏了头,便要吻了过去。
柳如风只觉脑中一轰,这光天化日之下,万没料到南宫天幕会如此做法。只是眼前的俊美少年,始终是自己的主人,柳如风也不好推拒,只得僵直着身子,心虚的游目四望,既怕哪里藏了有人,又不敢看向南宫天幕的眼睛
四唇渐渐接近,已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
俊美的脸庞已逼至眼前,再也无法假作不见,柳如风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哥哥谷主凤儿要跟你们走”兴奋高亢的脆鸣远远传来。
南宫天幕尚未来得及反映,唇前半寸处的温暖薄唇突然远离
南宫天幕怔了怔,看着急退了两步的柳如风,有些恼怒的回头。
林间,一道丽影飞掠而出,直直的扑进了柳如风的怀中
南宫天幕眯了眯眼,柳如风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居然敢擅自后退
还来不及多想其它,南宫天幕瞪着当着他的面,双手环抱着柳如风,埋头撒娇的杜如凤后背,眼中火起。
柳如风似有所觉,抬起头来,看向南宫天幕。
南宫天幕收回杀人的眼光,悻悻地摸了摸鼻子。若不是还记得这女人是柳如风的妹妹,早一掌劈了过去
南宫天幕皱了皱眉,不对什么时候开始,竟是如此在意柳如风的感受了南宫天幕叹了口气,看了看低头劝妹妹松手的柳如风,与那抵在柳如风的胸口,左右磨蹭的秀发,间若闪烁忽现的金钗。深吸了口气,忍下了想要动手拉开杜如凤的念头,轻声咳嗽一声。
杜如凤惊跳了开来,总算是放开了柳如风,仿若才发现一旁的南宫天幕一般。
“唉,谷主,你生病了怎么咳嗽”杜如凤拍了拍胸脯,惊魂未定地看着南宫天幕,关切地问道。
南宫天幕忍着想要翻白眼的冲动,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