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工作。”
“你不反对”墨兰忽觉他话里自相矛盾。之前,他固然没有明说,但一直像是反对自己再与楚昭曼接触的。
费镇南把她伸出来的手放回了被子里,说“你做什么事都好,只要你愿意在你做的时候想一想自己和我,就够了。”
她似乎能从他一双坚毅的眼睛里,看出刚刚他有什么想法变了。
陪她,直到她熟睡了。费镇南抓起了自己的外衣,走了出去,将房门轻轻反锁上。今晚,他没有留下来陪她。墨兰听到他走出去的脚步声,慢慢的,像是头中某块地方生疼起来。
第二天墨兰回到楚昭曼的皇后传媒公司。助理小安见到她,高兴地向她敬礼“裕华姐,欢迎你回来。”
“路米呢”墨兰回公司当然首要问工作的安排。
说到路米,小安瘪着嘴巴,明显针对小鬼有不小的怨气“他之前在游轮上和d一起走的时候,都不告诉我一声。现在回来了,整天和d在一起,好像也不需要我们这些助理了。虽然d是个很好的人”
墨兰看见小安那张肥嘟嘟的小脸蛋在提及d时染上了一层绯红,想必d在这里才几天时间,已经征服了皇后大部分的工作人员。那是,以世界级天皇巨星d无人能挡的魅力,这样的结果是在预想之中。所以,d在飞机上与她说的,如果能在这个城市里再不经意遇到的话貌似只要在共同的工作区域内,应该是很容易办到的事情。可以说,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吗
“不。d不在公司里面。为避免受到粉丝的打扰,作为只是短期与皇后传媒合作的特约明星,我们公司给他特别安排了一幢隐秘的房子,让他在这个城市里也能享受有私隐的个人空间生活和工作。”小安提到那个受万人崇仰的巨星,蹦达蹦达说,“我能见到他,是由于路米。不过路米与d合拍的那支广告昨天已经告捷,所以不会在d那里逗留了。”这意味她想再见到d不太可能了,小安悄悄地拭去眼角的沮丧。
墨兰走进路米的办公间,见这小鬼一段日子不见,居然有长胖的倾向。俨然在d那里的生活有滋有味,很能养人。但是,这小鬼见到她,好像与之前的态度有些不同了。没有马上扑上来像橡皮糖黏住她身子喊“姐”,而是宛如恢复成初见面那般的,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目中无人。
“路米,裕华姐回来了。”小安对于小鬼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大惑不解地叫道。
“哦。”别扭的小鬼故作高姿态地不抬不睬。
墨兰径直走过去,一只手掐住他一边脸蛋开始扯拉。
“啊啊啊”小鬼嗷嗷嗷痛叫,被她扯着离开了自己的座位,“对,对,对不起一一”
“对不起我什么”墨兰冷丁丁地藐视这个半大不小的小鬼头。
“对不起姐,我以后不敢了。”路米一边被她扯,一边想挤出个甜甜的天使笑脸博得同情。
“你有什么不敢的”墨兰冷哼。从费镇南的口里得知了路米与d有关系,d是杀手,这小鬼呢既然是个能杀人的小鬼,还有什么不敢的
路米骨碌碌转了转眼珠子“我不敢违背姐的命令。”
墨兰松了手。路米赶紧揉揉自己宝贝的脸蛋,埋怨道“姐难道不知道吗我靠这张脸赚钱的。”
“你和d合作完,接下来是什么行程”墨兰懒得与他抬杠,马不停蹄插入正题。
“d有他自己的行程,我有我自己的。”路米大刺刺地放大话,“他是我要打败的天皇巨星,我为什么要和他继续合作。”
“你现在名气比他小,不是该借助他的人气助长壮大自己的粉丝群”墨兰此话打探的意味居多。
小安在旁边捣蒜似地点头“是。是。裕华姐说的对。路米,你现在该先忍着,把d当成垫脚石。”
听着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安在旁边插嘴,墨兰和路米忍不住对望了一眼,面面相觑。
“小安。我口渴了,给我倒杯咖啡吧。不要速溶的,要熬煮的。”墨兰给个长时间的任务给小安执行。
小安心想她这是要独自教训路米,点头答好快速飞了出去,并体贴地关上房门挂上勿打扰的牌子。
见清静了,墨兰找张椅子先给自己舒服地坐下,启口“你们是什么来路”
“费镇南没有和姐说吗”不用假装了,路米笑嘻嘻地过来,在她脚边摇尾巴。
“我问你们接近我是什么目的”墨兰把手放在他这只小狗的头顶上揉揉头发,也笑嘻嘻的。
“我和我哥哥都很喜欢你,姐。我们想邀请你到我们家做客。”路米眨巴着无辜的天使眼睛说。
“我如果去你们家做客有什么好处吗”墨兰懒洋洋的,倒不是担心他们会对自己怎样,毕竟连费镇南都说了他们不会对她怎样的。只是自己身上的事情太多了,没有时间去杀手的家里做客而已。
“我们有很多姐的妈妈的相片。还有姐的妈妈的日记本。姐不想看吗”
墨兰的手一滞这个,出乎意外了。虽然她有想过她妈妈,了不起的妈妈,或许与杀手有什么过节,但怎么想也应该是不好的过去,然而现在一听,好像不是
“姐。去嘛。我保证,有我和我老哥在,没有人敢欺负你。”路米摇着她的手,像三岁小孩子央求。
“你们,见过我妈”
路米秘兮兮地眨了下眼皮子“姐,很像妈妈哦。”
“我去,你哥同意吗”墨兰以为他这个小鬼的话还不能决定大局,况且d与她是做了那样的赌约。
“我哥巴不得姐去,不过我哥的性子怪怪的。”或许洞察到她心里在犹豫什么,路米松开了她的手,坐回了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又恢复成那个不可一世的亚洲小天皇了,“姐按照姐自己的想法走吧。反正,我和我哥都会看着姐的。”
听他这话,好像料定她是会和d不期而遇。
小安把咖啡冲好端了进来。墨兰抿了口咖啡就放下杯子,问“d这几天的行程你知道吗”
“不知道。他的行程只有他自己和经纪人知道。连与他合作的公司都不会知道。”小安听她这么问,不禁想起她之前的传闻,好地问,“裕华姐以前是d的经纪人,是想和d叙旧吗”
“可以这么说。”墨兰其实是想,如果执意避开d的行程,还能不期而遇吗
小安听不出她话里有话,一个劲儿地与她及路米商议接下来的安排。既然拿了这小鬼的工资,墨兰也不能不47事。就此与小妥协商了下有关路米的行程安排,并交代了小安一些注意事项,说“下午你陪路米出节目,我可能得回医院一下,要探望我一个姐妹。”
“好的。”小安傻乎乎地点头答应。
反而走路米,瞧得出她脸色不大好,在她离开后,马上就暗地里拨电话给老哥了。没想到,d竟然不接他电话。”自信过度的傻猪”路米摔了话机,叉着腰骂道,皇帝不急太监急死了。
走出公司的时候,墨兰感到了脚底浮虚。看来昨晚真是受了凉,探自己额头像是有点儿发热了。走进就近的一家大众药店,挑了瓶感冒药。付款后,拎了个小药袋走出来。今时值中午,太阳正晒,柏油马路上被阳光晒出了层黑凛凛的光,闻着都觉反胃。过往的出租车不是满载,就是赶着去用中饭,竟是没有一辆愿意停下来的。墨兰在路边站了会儿,咬着有点儿泛白的唇,在毫无办法的时候,只能打开手机,准备拨打费镇南的电话。一通电话拨过去后,居然是关机。她稍愣,忽然想起了他昨晚不与往47一般的表情。
一辆大众牌的东风铁雪龙在主干道上行驶着。中午的车流量大,车子停停开开。墨色的车窗盖紧了里面的一切,所以没有人能探知到这是天皇巨星d的车。就是媒体也从没有能抓住这个天皇巨星的行踪,在于,他有太多辆车了,什么牌子都有,包括世界名牌到不知名的牌子。正因为他的无拘无束,除了墨镜与出演时必穿的黑色衣袍,不喜欢耍大牌独树一帜的他,是很容易被人流给吞没的,令人无法发现他的存在。
“d,不接路米的电话吗”前座开车的fse问,见路米的来电最少显示了三次,“或许这小鬼有什么事”
“没有人能动的了他。”对于弟弟的能力,d表现出深信不疑的态度,“女祭司想动他,也得想一想。或许国王枪法不怎样,但是,国王有国王特别的能力。”
“那是的。,fse道,话语大有赞同的意味,“国王自小,就拥有某种可怕的意念力。当年,如果不是国王刚好不在身边,前愚者你们的父亲就不会死了。”
因此d能料想到弟弟会打电话来,只会是为了什么。但是,他已经向她承诺了,是要不期而遇,所以绝不会做任何手脚。
“d,前面一一”fse的语声突然变得怪异。
d抬起了光洁的脸,从fse的指向望出了车窗,路旁站的那个女人,不正是不期而遇吗
陌生的铁雪龙在自己身边停了下来,墨兰打了警惕地低头望了望。墨色车窗摇了下来,露出那个始终面带墨镜的男人半张完美的侧脸“上车吧。”
车门咔一下打开。墨兰在上与不上之间,只犹豫了一秒钟。因如果自己不在这里上车,说不定下一秒自己就撑不住要在路边晕倒了。她进了车门。车门马上咔一下自动关合。墨色车窗摇了上来,隔绝了里外的世界。然而车里面不是漆黑一片的,有灯,有在熬煮的巴西咖啡香气,那个像是完美得天衣无缝的天皇巨星,翻着膝盖上的黑皮圣经,似在看,又似在沉寂地思考口他丝缎般的长发束成了辫子放到了肩后,使得他一张完美的脸露出来时更显得优雅无比。
这是一个不知道如何述说的男人,说他像是,也不算过为。他毕竟拥有了很多人所没有的。但即使是,也有自己所渴望的。不然,就不会有那么多古代明的故事。的欲望,与人的欲望,有太多的相似。
“身体不舒服吗”在她一进车里,不,是第一眼看到她站在路旁的时候,他就看见了她手里拎的药袋。
“一点点感冒。”墨兰吸吸鼻子,说道,“感谢你让我坐了一趟顺风车。麻烦载我到陆军总医院下车好吗我有个姐妹在那里。”
知道了他们是什么人,还能这样毫无惧色的。fse从车前镜里看着她平静的无波无浪,甚至可以说是无常无聊的一张白纸脸,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d两兄弟这么在意她了。她确实像,像那个女人,固然她就是那个女人的女儿。这就是遗传学的巧妙之处吗
“没有问题。”d说。
因此fse倒有些惋惜的,遵照了他的命令把车开往敌人的地盘。
天气炎热,车内有冷气,固然fse已经体贴她是病人把冷气降到了合适的温度。然车才开了一会儿,墨兰猛打了个喷嚏。同时,一条白皙的手帕递到了她面前。
“谢谢,纸巾就好了。”墨兰不敢接,这条手帕太白净了,好像圣洁的物品。
于是一盒纸巾递了上来,同样的,无论盒子外包还是内里都白得好像圣洁的物品。墨兰勉为其难地抽出了一条纸巾,别过脸。
“如果不舒服的话,靠在椅子上休息。等车到了医院,我会叫你。”或许担心她在自己面前过于拘束,说完这话,d是低下头宛如刚才一样看起了书。
像媒体报道的一样,他是个过于体贴他人的人。真难以置信,这样的人竟然会是个杀手。墨兰以为,如果不是听费镇南亲口所说,是不可想象的。见他真是聚精会地在念书,她把头靠在了椅子上,缓慢地合起了眼皮。感冒的疲惫上身,让她别无选择。一件白色的西装就此披上了她的肩头,如49衣般的飘落,让她毫无所觉。
fse的声音一样变得很低很低,是那种一般人无法听清楚的频率“病得重吗需不需要带回去让我们的人来看看。”
“我想,暂时不需要。”d道。他修长的指头拂过她的腕间,如蜻蜓点水,却已经了然于47。
“接下来要怎么做”fse问。总觉得轻易放弃这个机会,太过于可惜。
他们是不会为了私己而罔顾她是个病人故意放满车速,因此,车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