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你家逼崽子干啥你会不知道上坟烧报纸你糊弄鬼呢吧你要不是看在二舅哥的面子上,俺特么的就生拆了你们老张家你信不”
“今天能给你们一个机会,也是最后一个机会,也是看在学长的面子上,你们不要枉费心机了,学长不会再跟张家牵扯上任何关系,因为当初是你们张家不要他的”许思文起身也往外走,武大老板颠颠儿的跟上。
“对了,忘了跟你们说一件事情,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会认识高岩,进而认识的高老先生,成为他的关门弟子的吗”
张家兄弟俩面面相觑。
其实这件事情,一直是京中的一个谜团。
虽然说许思文的确是有明显的科研成果,可是这不足以成为高老先生学生的条件。
那个时侯议会的人、行政文臣和戍边将领,那个不是把眼光紧紧盯在高老先生的身上
各行各业的精英人才多如过江之卿,可高老先生没一个看得上眼的,偏偏就一个许思文,外来的,没什么背景名气甚至长相都只是个清秀而已,却能入了他老人家的眼,连皇帝陛下都多次在公开场合说过学弟比他受宠多了,高老师还帮学弟朝他要钱
说许思文会做人会维护跟高老先生的关系,可是最初,大家好的是,许思文到底是怎么跟高老先生搭上线儿的呢
更是因为高岩对许思文的态度。
高岩是标标准准的太子党魁首,现在小太子的左膀右臂,未来皇帝陛下的重臣。
平时就连他亲生父亲都不能轻易扒拉一下的家伙,对许思文的态度可亲近了,肖勇都被收买了一样对许思文可热情可亲近了。
“告诉你们吧,是因为学长,你们知道高岩管他叫什么吗高岩管他叫哥呢”
做为张家家主的张云天,闻言眼珠子都差一点儿瞪出来
张家的子弟一直融入不了那群最顶尖儿的圈子里,若是早知道张岚河跟高岩的关系这么铁,他们当时说什么也不会将张岚河轻而易举的驱逐出张家的大门啊
“这不可能”张海天不信
他不能信也不回信
“没什么不可能的,学长的母亲,可是高岩的干妈呢”许思文特别的坏心眼儿站在门口大声的刺激张海天“你就从来没有想过吗当年的张家,为什么能进入下议院,占据了三四个席位以往不就是一个吗呵呵自从你离异后,张家止步不前多久了要是没有这些意外发生,张家也就止步到如今的地位了,后代不管多出色,绝对不会超过议员的职位。”
“她为什么不说”张海天受到的刺激也不小,前妻,他好像都没多少印象了。
“她只是想相信,相信你曾说过的爱情宣言,仅此而已”
张云天脸色惨白,因为他想起来了,张岚河的亲生母亲,那位大家闺秀的父亲是谁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了,那些人脉关系竟然还能用。
“成也女人,败也女人,张家呦”许思文给了他们俩最后一击,就带着武庆刚也走了,反正有人会将他们俩请出去,这里可是他们的地盘儿,外人还是免进吧。
239张家
张云天跟张海天被东北虎的安保们请出了大楼,大门一关,安保们对门外这俩老头儿虎视眈眈,敢往前凑合一下,立刻高压水枪伺候
“大哥。”张海天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张云天,尽管他不服气了一辈子,可关键时刻,还是得依靠张云天。
“啪”的一巴掌,张云天扇了张海天一个响亮的耳光“你这个张家的罪人”
张海天却被扇懵了
他都多大岁数了啊
要是孩子争气的话,他都能当爷爷了
“你大哥。”
“回去再说”张云天闭了闭眼睛脑袋嗡嗡响。
老兄弟俩一路无话乘飞机回了祈州,如今张家在京中毫无立足之地,只能退守祈州老家,只不过祈州尚且还不是他们张家一家独大,竞争更为激烈,都想趁着张家没落的时候将张家这块大蛋糕分割蚕食吞下肚去,这么多年,他们也早就看张家不顺眼了。
更有祈州的商家对张家实在是反感,当初东北虎给的那么好的价钱,张家非要横插一手,不让他们供货给东北虎,结果现在他们就算是削尖了脑袋想要供货给东北虎,人家都不收啊
张家当时帮他们出了违约金,还说会帮他们找销售商,结果呢现在销售商没找到,他们的菜也卖不上价钱,亏大发了
到了张家老宅,一进大门就看到了一些人从门口路过,连看都没看张家老兄弟俩一眼,就跟不认识似的。
张云天这辈子都没被人这么轻视过
张海天就更别提了啊
两个人进了屋子里,看到客厅人还挺全,正好,张云天心想他还省得现去找人了。
“大哥,海天”一个身影猛地扑了过来,张海天还没反应过来,张云天毫不客气地一脚把人踹飞出去
“大哥,你干什么”张海天生气了,想去扶起人,却被张云天一脚也给踹了过去
两口子都懵了
“海天,你还有脸说你娶的好女人难道没看这些资料吗啊里头说的是什么儿子女儿干的好事而却让我张家买单,便宜都让他们占尽了。”
张海天一听张云天说起这茬儿,脸色也不好看,但是他还觉得自己这边是有理由的“大哥,话不能这么说,当初要岚湘去兰州,不也是你默许的吗结果岚湘出了事情,家里一把手都不伸,行,那个时候大家都忙,有事情,岚湘也是小孩子心性,该有点教训了,可你今天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们夫妻”
“为什么你呀”张海天现在对张海天到时恨铁不成钢了“当初多好的婚事,非要跟原配离婚娶这么个东西进门,结果呢大好前程全都毁了毁了我辛辛苦苦汲汲营营一辈子,就因为这么个玩意儿,再难寸进”
“大哥,我跟海天是真爱我们”
“闭嘴”张云天越看她越生气“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跟我弟弟说爱不爱的要不是你不知廉耻地趁着他醉酒爬上了床,怀了孩子也不声张,直接就生下来才让我们知道,我张家岂能有张岚杰那样的不肖子弟若不是张岚湘自作主张,得罪了武庆刚跟许思文,我张家能被人将子孙残害至此吗”
“当初岚湘去兰州,可是大哥你默许的啊”
“我是默许,张岚杰跟张岚香去交好朋好友,不是默许张岚湘去自甘下贱的”
到了这个时候,张云天可是丝毫不觉得自己错了,而是觉得张海天以及他的那个真爱还有那两个私生子女的错,都是他们这群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拖累了张家。
“没有你这个当伯父的暗许,我们家岚湘那么好的女孩怎么会自甘下贱打哥,您得把话说清楚“
张海天对张岚杰跟张岚湘这对私生子女可是好的掏心掏肺,对婚生子张岚河就跟不是自己儿子一样
“说清楚就说清楚”张云天觉得错的却是别人,他可有理由了“你知不知道你前妻是什么身份”
“再是什么高贵的身份,她也跟我没关系”张海天脸红脖子粗的跟张云天喊,其实他心虚的厉害。
而他的真爱也同样如此的心虚。
“哼那是高家的表小姐他的祖父曾是内阁首辅大臣,虽然当年因为去世又无后,家里没落了些,可那些老关系还在,只有经历过时间打磨还能保持往的才是真的至交你难道没听过许思文说吗高岩从小就跟岚河在一块儿玩儿,你可有注意到吗你儿子从来都不关心的吗你就知道看张岚杰跟张岚湘,他们俩能有什么出息你再看看张岚河,以一个男人的身份都能笼络住亲王殿下的心”张云天一说到这里就忍不住想要吐血
前两天,仿佛全世界的压力都朝张家倾泻而来,压的张家从上到下都喘不过气儿。
他一开始还以为是许思文,觉得许思文太小题大做,如今想起来,何止是许思文一个人的推动,恐怕张岚河也没少从中出力吧。
枉费他们俩个老的还舔着脸想要让他出面帮家里把,这不是给人送上门去的笑话吗
“大哥,你这气性也太大了,看把二哥给踹的,这都多大岁数了还被当哥哥的收拾,在小辈面前多丢脸啊二哥快起来吧”倒是旁边的张老三还有点儿看不过去眼,扶起了地上坐着的张海天。
“你少装好人”张云天这个时候是逮谁喷谁“要不是你家的那个惹是生非,咱们张家能有如今的窘困吗”
“我怎么了我”张老三被骂了个莫名其妙。
“怎么了要不是你家的那个拉扯上张家,张家怎么会得罪许思文跟武庆刚又怎么会跟岚河生疏”
张云天这是怨上了找老三
张老三家不是嫡支,他只能算是堂兄弟的,排行的话,也是排在第三,他又是那一只的第三,故而大家时间长了,都喊他张老三,就把他的名字给忘到了脑后。
“二哥这话我不爱听”赵静立刻就站了出来“当年我娘家可没少补贴咱们张家,怎么现在我娘家没了你就人走茶凉老娘我还没死呢”
要是在以前吧,赵静绝对不会这么说话,她在张家就是个摆设,花瓶儿,还是个老花瓶。
可是自从张家没落退守祈州老家后,她能渐渐的抖了来,因为张家如今担任官职的人少之又少,其中最高的竟然是她这个机要秘书旁支媳妇儿。
以前赵家在的时候,她也只是在钱财上底气十足,别的地方还是摆设,现在不同了,就连张老三都见天儿的回家跟她歪歪缠缠,不见原来的放荡不羁,说到底,还不是权力作祟
张家的人可以说都是无官一身轻了,有官职的也借不到什么光,没官职的更是只知道吃喝玩乐,如今吃喝玩乐都没了,反倒是有些借债每每崔上门。
赵静原来就有些家底儿,娘家更是时不时的孝敬一二,贴补张家的同时也贴补她这个出嫁了的人,赵家没落的速度太快,她还没来得及拉一把就垮台了,但是张家这棵大树可不能再没有,一开始她也拿钱出力,后来发现张家根本就是觉得她应该的,而不是感激
赵静这辈子都是贪别人的多,什么时候让人占过便宜对张家自然越来越不满,今天张海天这么一说,这不满可就冒漾了。
“吵什么吵当这里是菜市场吗”张云天被气的不行不行的,摔了茶杯和茶碗儿,一地的碎片,恰巧那是佣人刚换上的热茶水
他倒是摔得痛快了,可摔碎激溅而出的热水却有一半都淋上了张海天后娶的那位
另一半淋到了赵静的身上
“啊”
“啊”
两个女人的尖叫声差一点掀翻屋顶
“妈”赵静的孩子一看自己的亲妈被烫到了,气呼呼的瞪了一眼张云天,咬了咬牙,张老三可不敢让家里如今的顶梁柱倒下,立刻招呼孩子抱起赵静就送医院。
张海天那边也想有样学样,可是这个时候却有人上门要债
“您家借的款项也到了还钱的时候了吧我们不求利滚利,只要连本代利咱们一起结清。
大面儿上有赵静和几个当着小官的张家人挡着,倒是还能通融一二,可是私底下借的高利贷,可是纯粹的黑色钱,谁敢赖账
张家一通鸡飞狗跳,该卖的全都卖了,该处理的都处理,为的就是换成现金好还债
搞笑的是,张海天如今住着的别墅,户主不是他
因为这栋别墅当时是他前妻的陪嫁,后来时间长了,张海天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都给淡忘了这别墅不是张家的产业了,当成了他自个儿的,住得可心安理得。
等到这个时候要卖别墅还钱了,才发现,别墅的所有人不是他,也不是前妻,特么是他被赶出家门婚生嫡长子,张岚河
240周家
“噗”许思文喷了
“噗”武庆刚喷了
“噗”张岚河喷了
唯有百里瀚漠,依然一张面无表情的面瘫状,对三个人工喷泉的汹涌视而不见,淡定地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