俭用的,却不让我在任何方面输给同学。他把他所有的希望都放在我身上,希望我
能考上大学。
记得有年冬天我生病,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吃西瓜。这可是北方,大冬天的哪
来的西瓜他硬是骑著自行车,顶著寒风,一家一家店的找。好不容易才买到一个
很贵的西瓜,他一口口的喂我吃,自己却舍不得吃一口。
我当时就发誓,我再也不要让我哥操心,一定要考上重点大学报答他“
天已经暗了,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小灯,旗奕坐在沙发上,木然地看著窗
外。
旗扬从早上出去,一直到晚上了,还没有回来,也没有任何的消息。派出去打
探的人也查不到他的情况,只知道,在他交货的小镇仓库附近曾发生过激烈的枪战,
双方都有人死亡。
回来汇报的人一走出去,旗奕就象全身的血一下被抽干了似的跌坐在沙发上,
一动不动地睁著眼看著窗外。
韩玄飞早知道旗扬不会回来了,警方的行动是在他的情报下安排的。他详尽地
通知了警方交货的时间、地点,旗扬会带多少人以及买方的情况。
一切都在警方的掌握中,旗扬无论如何也逃不掉。
纵横果然强悍,竟然公然和警方交火。不知道旗扬现在如何了,已经死了吗
韩玄飞感觉不到一丝胜利的喜悦,一片混乱占据他的头脑。当他清醒过来时,
才想到旗奕好久都没动静了。
他走向旗奕,在他面前蹲下来,抑头看著他。旗奕感到了韩玄飞的动作,低头
看了他一眼,伸手把他拉进自己的怀里,摩挲著他的头发。
两人就这样靠著,都没有说话。过了很久,旗奕突然讲起他和旗扬小时候的事,
他讲得很慢,象是整个人又回到了当年,兄弟俩相依为命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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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玄飞的脸埋在旗奕的怀里,听著旗奕那低沉的声音,很平静只是有时候
在尾音里夹著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可是我还是让他操心了。我拼命地读书,却把身体弄坏了。我住了院,急著
要一大笔的手术费我们哪里有钱”
突如其来的哽咽让他的声音一时顿住了,韩玄飞抬起脸看旗奕。旗奕的眼角红
了,好象有点湿润。韩玄飞心里一痛,想起身抱住这个伤感的男人。
旗奕收回看向窗外的视线,停在韩玄飞的脸上。
两人都没有作声,看著对方的眼。过了会,旗奕把头埋进韩玄飞的颈项间,韩
玄飞感到一阵被强压制住的颤抖,脖子似乎有点湿。
他不敢动,静静地抱住旗奕的头,轻轻地亲著他的头发。
事情不是一切都朝他安排的方向进行著吗为什么现在他的心里却是如此的难
过,难过得几乎要让他掉下泪来
他一遍遍地亲著旗奕的发,用手紧紧地环住那个微微抖动的身体
旗奕终于把脸转开,在韩玄飞的衣领间蹭了蹭,抬起身子,重又把韩玄飞环在
自己的怀里。
他停了好久,才用明显带著哽咽的声音说“旗扬当时真的是急坏了,坐在我
床边一直哭,对我说他对不起我,哥没用但过了两天,他却把手术的钱如数交
给医院了。当时那笔钱对我们,真是一笔巨款。我问他是哪来的钱,他也不说
后来我才知道“
旗奕的话再一次的停住,他的胸膛大幅度地上下起伏,象是要把什么从心里狂
涌出来的东西硬压回去。
“后来我才知道,他去卖了,他把自己的身体卖给了一个男人
他不是同性恋,从来都不是。只是因为那个男人出的钱是最高的,他就跟那个
男人走了
那个男人整整折磨了他一夜,整整一夜“
旗奕松开环住韩玄飞的手,捂住自己的脸,肩膀剧烈颤抖著。
“旗奕”韩玄飞心痛地低叫了一声。
旗奕用力擦了几下脸,顺手把掉下的前发拢到后面,吸了一下鼻子,继续看向
窗外。他脸上没有泪水,只是眼红红地,带著水气。
“他从来没有跟我提到那个晚上的事,我也不问。后来我考上了大学,旗扬的
小生意也慢慢有样子了,我们的日子才稍好了一点。在我二年级时,我们开了这家
纵横。我们拼了命地奋斗,到现在已经十几年了,总算把纵横做大了起来。
纵横的许多兄弟也是从一开始就跟著我们兄弟俩的,都象是一家人一样“
韩玄飞震惊地听著旗奕的话,他没想到那个总是笑咪咪的旗扬竟有这样悲惨的
一段经历。他瞪著旗奕好久,半天才发出声音“你们怎么会搞起了武器走私”
“好赚我们不愿做毒品生意,除了那个,就这个最好赚。反正我们不卖,也
有别人卖。那些政府官员,顺便塞两钱,或者给他几个漂亮的女人玩玩,什么话都
好说。再大的官还不是一样被摆平就算是他不收,他老婆、孩子总会收,到头来
还不都是收了。
我知道有些人不死心,一直盯著纵横,想整死我们。警方派了好几个卧底。那
些笨蛋,还没爬到中层位置,就被我们干掉了。有一个,让我们损失了一批货。我
们把他揪出来后,拎到他老婆面前一枪毙了。哼还好我的兄弟们没事,否则就连
他老婆、老娘一起杀掉“
韩玄飞听著旗奕忽然转冷的声音,心里一阵阵地发寒。
他知道那个警察,新婚没多久,就当了卧底进入纵横。他的情报让警方缴获了
纵横整船的货,只是船上的人全跑了。
他的尸体是在他家被发现的,满屋子的血,他老婆就坐在血里,找到时已经疯
了。
韩玄飞坐在地毯上,半晌说不出话来。
外面黑色的天空象怪物一样压迫下来,挤进这间屋子。屋里黑暗的阴影处,好
象有细细地哭泣声。韩玄飞一愣,再定一听,又没有声音了。好久他才想起来,
这哭声是那个死了丈夫的疯女人发出的。她坐在她丈夫的血里,就是一直发出这样
细细的哭声,直到他们把她拉出血泊,她还是一直这样哭著。
两个人就坐在昏暗的房间里直到天亮。
韩玄飞伸不出手去抱旗奕,却又无法丢下这样的旗奕。他坐在旗奕旁边的地毯
上,任旗奕抓住他的手,陪著他直到天渐渐亮起。
这天下午的时候,终于有消息传来。
旗扬没有死,也没有被抓到。
韩玄飞心一紧,同时又控制不住地长吐了一口气。他顾不上去理会自己这种
怪的反应,只是迫切地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的计划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陈君强死了、周云死了、张小宁死了陈君毅重伤被捕、白帆被捕、梁思明
被捕
旗扬是在陈家兄弟的舍命掩护下,被贴身保镖黑翼拉上一艘快艇逃离的。临上
船时,陈君强被一枪打中胸口落水而亡,陈君毅随后中弹倒地,张小宁也在交火中
被打死。
警方快艇尾随追至,开另一艘快艇的周云为了能让旗扬逃离,在无何奈何的情
况下调头冲向警方的快艇。两艇相撞,爆炸声震动方圆数十里,两艘艇上的人全部
被炸死。残骸、大火一时堵住了河道,阻止了警方的追击。
货全部被没收,买方的人也都被逮捕。
韩玄飞吃惊不已,旗扬手下的人竟然宁可自己死,也要让旗扬逃走。他恨这些
人的顽固,但他知道自已其实是更敬佩他们的。
旗奕面无表情地听著手下带著哭声的汇报,漆黑的瞳孔直盯著对面的墙壁,一
动不动。整个人象是个死人一样恐怖,只有放在桌上那颤抖的手泄露了他心里的痛
和愤恨。
汇报完了的人抹著泪走了,办公室里死一般的沉寂。旗奕仍是眼都不眨一下地
死盯著前方,全身僵硬地坐在椅子上。
小方推门进来,低声说“奕哥,大家都来了,要叫他们进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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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见旗奕没有反应,小方稍提高了点声音再说了一遍。旗奕一惊,终于有了动静,
显得有点呆滞的眼睛转向小方,点了点头。
刘明致等人走进来,旗奕微微抬手,示意他们坐下。
“大家都听说了,这次我们损失惨重,死了好几个兄弟,陈君毅他们也被捕了。
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首先要想如何保住现有的人。”
“旗扬是纵横的法人代表,做武器生意的那个公司也是以旗扬的个人名义办的,
这次参加枪战的人也都是那个公司的,所以,事情还有转机的可能性。”
“接下来这段时间警方和检察院方面肯定传你们每一个人去调查,特别是我,
同时也会对纵横上下进行搜查。但纵横生意的合法性和账目没有让他们可下手的地
方,人嘛,只要顶得住头几天的疲劳战和心理战,什么都不承认,就好办。陈君毅
他们一定是什么也不会说的,警方手里没有我们的把柄,再加上以我们的关系网,
我相信一切都会朝好的方向转变的。”
“奕哥你放心,我们死也不会说出任何事的。”
“只要扬哥没事就好,等事情过了,我们再找那些混蛋算账”
“这次消息警方是怎么得知的一定有人捣鬼,不知道是不是中东那批家伙泄
的底。”
“检察院和警察那方面有那么多的高官,平时和我们称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