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不抱任何幻想了,所以把希望放在了若叶身上。
霍离和小白凑热闹,也一起去了,霍离很好地问流堡阴间现在有什么变化吗
这属于内部机密,无可奉告。汉堡郑重说完后,话声一转,又很兴奋地说不过如果你们答应不外传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八卦啦。
小狐狸很崇敬地恭维是啊,你来往阴阳两界,知道的肯定很多。
被崇拜了,汉堡在张玄那里受的闷气消散了很多,说那是自然,你们知道,阴鹰在阴界的职位可是很高的,我们就八卦一下阴间最近发生的一些事吧,说话底下很不太平
一行人在八卦中离开了,张玄对适些元聊的事不感兴趣,趁聂行风去洗澡,他来到天师祖师爷的案前,拿出一些冥币,点燃了,念咒引鬼,可惜符咒念了半天,也不见白无常出现。
看著冥币完全化为灰尽,白白给了引路钱,张玄气得直骂那个只识钱不认人的白无常。正骂得起劲,有个小鬼前来报到,不过刚出现,就被张玄气恼的强大气场震飞了,好半天才又飘飘忽忽地过来,不敢靠太近,用意念说天师大人,我们头儿不是不来,而是最近太忙,来不了,您有什么差遣,就吩咐我吧。
我有事要跟他说,他什么时候有空
头儿很难抽出空,要不我帮您转告吧
是有关于阴鹰的事。
啊,睡阴鹰是北帝阴君大人的信使,职位比我高,它的事我作不了主。
那就找个作得了主的来。
鬼影闪,几分钟后又闪回,打量著张玄的脸色,小声说作得了主的都不在,要不您还是等我们头儿亲自来吧
不必张玄说,小鬼也从他强大的不悦气场中感到不妙,但识时务的抱头滚远了。张玄收了引魂符咒,恨恨地想,下次见了白无常,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冥币白花了,鬼却没见著,张玄只好很郁闷地去泡熟水浴,回到卧室,聂行风正靠在床头看杂志,看到他,把杂志递给他。
是本首饰杂志,张玄随便翻了翻,上面刊登著各种精致的首饰图案,旁边标的值格更是贵得吓人,他抬头疑惑地看聂行风。
印象中招财猫很少看这类消遣杂志的,怎么会突然封它感兴趣起来
你觉得怎么样 聂行风翻到杂志其中一页,问张玄。
什么怎么样
整篇的戒指图片,精致的、朴实的、高贵的,一应俱全,不过张玄还是不太明白聂行风想说什么。
很难得的看到那对猫耳朵浮上一抹暖昧的水红,张玄的心突然剧跳起来,有些明白聂行风的意思了。
果然,沉静了一会儿,聂行风说张玄,我们结婚吧。
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不过被当面提出来,张玄还是有短暂的呆愣,聂行风笑笑,又说其实我之前有联络罗枫,就是那个刚得了国际大奖的设计师,请他帮忙设计戒指,至于婚礼,我们可以去国外注册登记,你觉得呢
张玄没说话,侧头看聂行风。
没有香槟玫瑰,没有浪漫的小提琴奏乐烘托气氛,甚至没有很正式的服装来体现郑重,聂行风就这样筒筒单单地提出自己的想法,张玄笑了,这做法一点都不浪漫,不过他要的从来不是浪漫,而是信任和依靠。
你怎么会突然想到结婚他有些坏心地问。
不是突然,是很早之前就有的想法。
而上次在意大利张玄戴著假戒指向他微笑的那瞬间则让他的这个念头更强烈了。后来乔的挑嚣也加深了他的想法,是啊,只要结了婚,张玄就是他名正言顺的伴侣,他不会给他人拆散他们的机会,所以才联络罗枫,请他设计图样,他的求婚戒指当然要最好的,只有最好的才配得起张玄。
人家说求婚是男人对自己没信心的藉口,不过张玄瞅瞅聂行风,微笑说为了给你增强一点信心,我就勉为其难答应你好了。
充满了优越感的说辞,聂行风脸有些黑,被求婚,这家伙明明都开心得分不清东西南北了,遗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钻戒你想要哪一种啊,太华丽的就不用了,戒指比较适合男性。
张玄嘴上虽然这么说,不过还是兴致勃勃地翻阅起首饰杂志,看著他弯起的眉眼,聂行风心里某处柔软下来,探身过去抱住他,吻著他耳垂说我也是这样对罗枫说的,他已经回来了,改天去拜访一下,看他设计的怎么样,如果不好,再另换。
难怪你今天一直盯著电视看,原来是在看戒指啊。张玄恍然大悟。
我可以把这看成是吃醋吗 聂行风继续吮吻著说。
一点点啦。
被吻得有些痒,张玄撤身,聂行风却不肯放,亦步步跟上,从耳垂流连到他的唇角,慢慢舔舐,问只那么一点点
张玄回应民聂行风的热情,随即一个扑身,将他扑倒在床上,两人吻到一起,张玄笑问你感冒好像还没好,这么热情,也许会传染给我喔。
话虽这么说,动作却半点没见消停,反而将那个吻燃烧得更加激烈,修长身躯很快纠缠在一起,紧紧抱住张玄,聂行风说那就跟我祸福与共吧,张天师。
一夜春宵的后果是,第二天早上起来聂行风的感冒症状又严重了些。早起时聂行风脸色很难看,张玄有些后悔昨晚的不知节制,跑去给他熬汤,聂行风喝了汤,也吃了药,不过对张玄的喝符水提议却毫不犹豫地否决。
你这样绝情,很伤人心的,董事长。
聂行风无礼了张玄的哀怨,在这个原则问题上,他绝对寸土不让。
他吃了药,又在家里休息了一天,症状略见好转。张玄陪他下跳棋消磨时间,下午顺便打电话询问杜薇薇的眼疾,她说似乎好了许多,张玄想带走汉堡在某种程度上多少缓解了她周围的阴气,再加上符咒加持,她应该很快就会恢复过来。阴瞳体质只是暂时的,终于不用娶凶女人过门了,张玄长长松了口气。
霍离也没去炸鸡店,傍晚开始忙著给大家张罗晚饭。周末聚餐,富然要在丰盛些,闲杂人等都去厨房帮忙,只有张玄以照顾董事长为由明目强胆地偷懒。
就在晚餐准备就绪时,外面传来门铃声,张玄正在跟聂行风对弈,生怕他趁自己离开偷换棋子,大叫小蝙蝠去开门。
我在忙耶,长空去。
若叶也在忙,于是让小白去,小白推霍离,一家人正互相推著,门已经开了,有人大踏步走进来,属于魏正义的大嗓门传了过来。
大家都在,怎么没人开门
众人闻声跑到客厅,都齐齐愣住了。
魏正义出现不怪,他没事就跑来蹭饭吃,怪的是他身旁,不,精确地说是他身前的人乔,正立在他们面前,一身笔挺西装,透著黑帮少主的精明干练,金黄秀发在灯下泛著天然光泽,略微缓和了应有的狠戾,银瞳柔和,不顾锋芒,却又让人心生敬畏;魏正义跟在乔身后,古惑仔打扮换成了原本的正统装束,手里拿了一个大盒子,正跟他横眉冷对。
众人了然了,乔有这里的钥匙,进门不需要按门铃,刚才纯粹是出于礼貌。
霍离很同心乔你回来了正好赶上吃晚饭。
乔微笑跟大家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张玄问怎么回来得这么突然也不提前说一声,我们好去接机。
师父不用担心,我去接机了。魏正义在旁边闷闷地说。不仅接机,还被人当菲佣使唤,上一天班回来还要伺候这位小祖宗,连关点私人时间都没有,最後还被强制迁移,想想就有够郁闷。
徒弟你真体贴啊。张玄拍拍魏正义的肩膀,又笑嘻嘻问乔这次回来准备住多久就住魏正义那好了,比住饭店方便,大家师兄弟,不用兄外。
魏正义哼了一声,斜眼瞥乔,乔只当看不到,向张玄微笑说师父,其实我想住在这里。
张玄情一僵,见乔满脸含笑,眼不断看向一旁的聂行风,他就忍不住腹诽这个不知道尊师重道的阿斗仔徒弟,不过表面上不能显得太小气,笑眯眯说好啊,不过不会住太久吧意大利那边的生意没人照看,会不会被黑吃黑
我这次回来是准备长住。乔走到沙发前坐下,说敖剑把许多生意都移了过来,就是看中这里有许多可供开发的资源,没理由有钱让他一个赚,至于意大利那边,有人帮忙照看,想黑吃黑,也得看能不能吃下去。我想好了,在这边做生意,又能赚钱,又可以学法术,一石多鸟,所以,师父,收留我吧。
张玄现在没心情帮乔纠正成语,只想把这个碍眼的家伙一脚踹出去。
他当然不是担心乔会破坏到他跟董事长的感情,不过没人希望家里总有个电灯泡晃啊晃,尤其这个灯泡对他家董事长还别有居心。
这也是你的家,如果想住,就住下来吧。聂行风代替张玄作了回复。
住下吧住下吧。没办法,董事长大人发了话,张玄只好附和。
乔满意地看著雨人的互动,噗哧一笑我跟你们开玩笑的,我怎么会不识趣地来打扰师父和聂的两人世界其实我是卖下了你们隔壁的别墅,从今后大家就是邻居了,请多关照。
他把魏正义手里的点心盒拿过来放到桌上,算是见面礼。
原来要搬进来的新邻居是你喔。霍离很惊喜地说那今后还请多阴照啦,想吃意大利菜就过来好了。
这一点不用提醒。魏正义在旁边嘟囔。
这次他成功引起了乔的注意,银蓝眼眸扫过他,封大家说确切地说,新邻居不是我,而是我们,魏那边的房子太小了,所以跟我一起搬过来。
两百坪的房子你嫌小终于忍不住了,魏正义吼他我从来没觉得那房子小过
那你还不是一样搬出来还很快乐地跑前跑后布置新家
那是因为你一句话不说就把房子卖了,而且卖房子的钱在哪他都不知道,不一起搬过来让他住哪里他哪有快乐地布置新家可是碰上这么个凡事动口不动手的黑道头子,他不做,难道让那些保镖做吗他可不想同流合清汙。
魏正义觉得自己不可以跟乔一般见识,否则气死没话说,于是堆起微笑,重新对大家说请多关照。
其实说起来魏正义也是富家子弟,父母都是高官要员,要不也不会年纪轻轻就在繁华区买下那么大一栋房子,不过跟乔的家世比起来,那就不知道差了多少个档
次。
张玄看看自己这个被欺负得一点脾气都没有的大弟子,突然有些愧疚,吃饭的时候拍著魏正义的肩膀,安慰辛苦了,如果实在合不来,过段时间再搬出去好了。
那倒不用。
虽然知的颐指气使有时到了人共愤的地步,但魏正义多少知道一些他以前的经历。
一个人在异国他乡过日子,身边没个人照料,是件很辛苦的事,乔的那些手下随徒魏正义从没认为他们是朋友,平时吵闹归吵闹,真让他撒手不管他做不到,再说,跟乔一起住也不错,至少可以监督他尽量少做坏事,就像刚才乔说的一石多鸟,想想也不错。
听魏正义这么说,张玄便没再劝,魏正义的个性他知道,认定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看他那模样,正义火苗正在噌噌噌的燃烧,那么,就慢慢去自燃吧。
晚餐时,汉堡一只鸟在墙角对著盛在碟子里的菜用力闻,作为阴鹰,他不用吃饭,最多闻闻香味,张玄怕桌上的菜肴被他闻过,香味全失,没法再吃,于是特意把鸟笼挂远。
乔对汉堡很感兴趣,吃完饭,跑过去逗弄他;翡翠绿鹦鹉带足了阴使的傲气,根本不搭理他,不过它很快就发现乔身上的戾气颇重,这种沾满血腥的气息是它的最爱,于是态度稍见好转,看著乔,眼睛里闪烁著算计的光芒。
师父,把这只画眉送我吧
汉堡的腿趔趄了一下,差点从木杆上掉下来,张玄一脸平静地纠正这种鸟叫鹦鹉,不是画眉。
不过很显然乔关心的不是鸟的种类,而是它的归属权,于是张玄只好说现在还不行,等你的法术再练得好一些,也许可以养。
魏会的那些我都会了,你教我别的吧
张玄想了想,魏正义会的本来就不多,乔的资质又比他好,魏正义没法术传授也不怪,还好自己有先见之明,于是带乔去书房,把一本笔记给他,让他和魏正义有空一起练习。
乔翻看著笔记,问张玄,这好像是师父你写的
是啊,为了写这个我熬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