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都是你在忙活,该是让他出出力的时候了。01bz.cc
聂行风突然很感动,那个他一直觉得需要自己保护,见麻烦就跑的弟弟,居然在听到他有事的时候第一时间赶回来,他叹口气睿庭还年轻,我怕他撑不住。尤其在面对敖剑这种口蜜腹剑的对手时。
小鹰长大了,就该放它飞翔,一味把他护在羽翼下,只会让它忘记翅膀的作用。聂翼淡淡道你太过保护了,睿庭没你想得那么弱,如果你见过那家伙扮猪吃老虎的本事,就不会这么说了,再说,他身边还有颜开,你以为别人能讨到什么便宜去了
聂行风一愣,想想刚才聂睿庭在董事会上意气风发的慷慨陈词,真有些不知人间疾苦,拿生意当消遣的二世祖,相信当时在座的各位董事也是这么想,但实情究竟如何,他突然不敢肯定了,因为这一年多时间里他跟聂睿庭聚少离多,也许弟弟已经成长起来了,在自己没有看到的地方。
放手去做你的事吧,公司你就不用担心了。
我的事
张玄那孩子不是遇上点麻烦吗你去帮着看看是怎么回事,藉此避开麻烦,这里有我跟睿庭,想欺负咱们聂家的人,也得掂掂自己的分量
谢谢爷爷聂行风喉咙有些哽咽。
一家人说什么谢字。老人有些不高兴,淡淡道我从木头那听说了一些有关你们的事,出身都不简单啊,不过总裁也好,天也好,在长辈眼里,你们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孩子。
聂行风怔住了,突然很想知道木老先生出事前到底跟爷爷说了多少内情,爷爷又是怎么看出自己恢复记忆的,不过想了想,还是没问,就给老人一点享受恶趣味的空间吧。
这个给你。
聂翼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一枚玉环,纯纯的白玉,只有拇指大小,聂行风接到手中,手突然一沉,玉比想像中重得多,沉甸甸的像负载着某种灵力。
这是木头给我的,让我找个合适机会转交给你,他说上面加附着他的灵力修为,也许关键时刻可以帮到你。
聂行风诧异地看聂翼,虽然不明白木清风的用意,但猜想他这么说一这有所指,他有些怀疑那位老先生看过命书了,所以才能未卜先知地为自己铺路。
爷爷,你好像跟木老先生关系很好。
想打探爷爷的隐私吗老人收起了最初的从容,斜乜他,一脸警觉。
聂行风噗哧笑起来,不可以吗
你跟张玄在一起待久了,别的没学会,好心倒是学了个十足。聂翼淡淡说好不好不知道,不过要说交往最长的,那就非他莫属了。
原来爷爷信算,是因为木老先生。
谁说是他,当初就因为不信,还跟他结结实实干了一架。
那段幼年的记忆已经久违到让人足以遗忘的程度,那年夏天,聂翼去别墅避暑,聂家别墅离木清风修行的地方很近,一来二去两人就认识了,不过聂翼从小受的是无论的教育,两个半大的孩子在基本信仰上达不成共识,于是争吵演变成互欧,每天打一场,慢慢就越打越熟。
我最早是不信命的,直到木头帮我捉到一个想吓唬我的小灵体,我才明白世上的确有其他事物的存在,也开始信命,后来进入商界,经历的事情多了,就越发相信,否则也不会去祈求什么海契约了,再后来你命相不好,疾病连连,我找了那么多算都解不了你的祸,我反而不信了,所以我这辈子,一直在信与不信之间打转。
那爷爷你现在是信还是不信
老人看着聂行风,面对一脸求知欲旺盛的孩子,他脸上浮出狡黠的笑该信的时候信,不该信的时候不信。
聂行风绝倒。
他相信,如果现在张玄在这里,一定会屁颠屁颠跑过去给爷爷来个大礼,大喊皇上圣明。
想着那幕场景,他情不自禁笑了。
孩子,将来不管遇到什么困难,你都记住,所谓命书只是个死物,天命不可违,但人命是靠人来创造的。老人起身,走到聂行风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说聊了这么久,张玄只怕早在外面等急了,去找他吧。
聂行风点点头,交待爷爷凡事小心后告辞离开,在出门时,他充满敬畏地问爷你,有关这一切,你到底知道多少
我什么都不知道,只不过当一个人岁数大了,经历得多,自然懂得怎么去处理问题。聂翼一脸微笑,让人无法窥到微笑后的虚实。
聂行风觉得自己离爷爷的这个境界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说起来,在聂家,还是爷爷最狡诈吧
取行风来到会议室,出乎意料,走廊上还有很多人,是祝贺聂睿庭荣升总裁的董事们,另外还有一些不熟悉的面孔,看他们的举动应该是记者之类的人,聂行风不由暗叹爷爷的老谋深算,不过那些人好像被特别交待过,虽然看到他出来,也没有冒失地过来问话,董事们就更不会了,现在新总裁刚就任,讨好还来不及,谁会去管一个刚下马的旧人。
急匆匆跑过来的只有张玄,一脸担忧地看他,问怎么去了这么久跟爷你沟通的怎么样爷爷是不是很生气,我帮你去劝劝他吧
果然是患难见真情啊,虽然是演戏,但人生百态都尽写在这篇戏文里,看着张玄焦急的模样,聂行风心里突然有些发热。
他摇摇头,扫了眼众人,敖剑也在,不过只是笑吟吟地看热闹,没有过来攀谈的意思,洛阳面色淡漠,看不出他的内心想法,李享却不在。
聂睿庭正在跟几名董事交谈,看到聂行风,微笑着走过来,眉间满是上位后春风得意的态,向他伸出手,说大哥,今后还请多多指教。
聂行风没回握,看都没看他,转身走过去,聂睿庭的手尴尬地停在半路,聂行风没回头,不过可以猜到这幕兄弟阋墙的画面一定有人抓拍下来了,快的话,晚报就能刊登出来。
走进电梯,聂行风按了直接到一楼的按键,张玄跟进来,跟聂行风在一起这么久,他还是头一次看到他这么大失风度,聂行风很疼弟弟,可是刚才那一幕让他感觉两人关系彻底崩裂了,虽然聂睿庭刚才的言谈举止是嚣张了些,但也不至于到翻脸的程度吧
越想越担心,张玄急忙又问真这么糟糕吗爷爷不问青红皂白就把你撤掉了那你
话说到半截就折断了,下半句被吻狠狠封住,聂行风把张玄推到电梯壁上,不带丝毫犹豫的,紧紧吻住他的双唇,吻,与其说激烈,倒不如说狂热,带着超出控制范围的掳攫气势。
张玄有些被吓到,在他的认知中,聂行风从来不会不知控制,尤其是在公众场合,他一直都很懂得把握分寸,但当冷静的枷锁一旦被卸下,他的所有行为就开始失控,这样的聂行风让他害怕,不是怕他这个人,而是怕他遇到了很伤心的事,才会把他刺激成这样子。
我们在电梯里。被吻得气喘吁吁,好半天张玄才得以开口提醒。
他一向喜欢玩刺激,但不等于喜欢被人免费观赏,而他清楚地知道现在他们热吻这一幕早被保全室的工作人员看个正着,他不介意自己会怎样,但招财猫在自己公司这样做,似乎有失身分啊。
这个念头刚闪过,张玄就泄气地想到,他家董事长的头衔已经被摘掉了,他一定是太难过了,才会这样玩激情。
过了好久,聂行风才放弃跟张玄的纠缠,但没有撤开身,而是紧紧抱住他,下巴靠在他肩窝上,似乎在寻找可以支撑自己的力量。
张玄没有推开他,招财猫难得一见的失意,作为唯一的依靠,他当然不会推开,两人就这么相互倚靠着,直到电梯到达一楼。
聂行风拉着张玄的手走出聂氏财团的大楼,来到车前,张玄觉得他心情不好,不适合开车,便抢过他的车钥匙,自作主张坐到驾驶席上。
我破产了。车往回开的时候,聂行风一脸沉痛的说。
没到破产这么严重吧最多只是头衔没了,张玄没在意,说不做就不做了,要管理这么一个大公司也很累人的。
可是以后我没法养你了。
换我养你。张玄从没像现在这样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这两年我也赚了不少钱,放心吧,我不会因此抛弃你的,一只招财猫我还养得起。
聂行风一脸狐疑地看他,有多少
张玄冲他打了个响指,示意他靠近,然后贴着他耳边轻轻说了个数字,聂行风很吃惊地看他,没想到你在我身上搜刮了这么多,那我现在的帐户上还有多少钱
基本上,你属于无产阶级。张玄吹着口哨,很得意地笑。
聂行风觉得自己该跟爷爷学学了,否则什么底牌都让张玄看到,那以后还不被他吃得死死虽然现在已经是这种状态了。
他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该实话实说,其实,事情没那么糟糕。
爷爷是故意这样做的。
靠着椅背,聂行风将爷爷的考虑和做法简单讲了一遍,听完后,张玄一转方向盘,把车停在路边,面无表情地目视前方,好半天没作声,聂行风还以为他生气了,正想找话劝解,就见他眉眼弯起,手用力捶方向盘,嘿嘿大笑起来,爷爷太厉害了,他简直是我的偶像
一想到聂翼四两拨千斤,轻松化解了敖剑的来势,张玄就开心地直笑,难怪刚才敖剑的表情镇定得过分,原来是哑巴吃黄莲啊,工于算计的敖剑这次被爷爷釜底抽薪,他一定郁闷透了。
其实,我还是很担心爷爷。
不怕,爷爷这么狡猾,想算计他,敖剑还差些,我真笨,没想到爷爷会这样打算,爷爷大人大量,莫怪莫怪。把玩着聂行风递给他的那个小小玉环,张玄笑嘻嘻说。
聂行风转头看他,你刚才不是没有怀疑过吧
有啊,不过当时那气氛就算我有怀疑,也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断。张玄不无感慨地说只能说你们聂家老奸巨猾的本性是遗传啊,老狐狸带小狐狸。
张玄
看着张玄缩着脖子嘿嘿嘿的笑,聂行风很无奈地想,要说狐狸,小棍更像只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小狐狸呢。
不过,照敖剑多疑的个性,估计骗不倒他。
骗不倒,也没想骗他,爷爷那场戏就是作给大家看的,让敖剑知道,想对付我,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敖剑已经买进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短期内他撤不开身,想对付我只能暗地来,至于公司那边,他是个聪明人,知道把公司搞垮,对他没好处。
有关这一点,聂行风和聂翼抱有同样的想法,他所谓的担心更多的是怕爷爷身体吃不消,毕竟也是一把岁数的老人了,不管是精力还是体力都不能跟年轻人相比,把爷爷拖进这场是非中来,他感到很抱歉。
张玄明白聂行风的心思,没说什么,把玉环还给他,顺手拍拍他手背,聂行风反手抓住,握在手里轻轻摩挲着,下意识的小动作,是缓解心绪的最佳良药。
张玄任他握住,用另一只手重新把车开起来,笑道奸诈的招财猫,做戏做到电梯里,就怕别人不知道你失意似的,我用两个汉堡打赌,电梯里的画面一定上今晚晚报。
趁机看看公司被安插了多少敖剑的人,不是很好吗聂行风靠在椅背上,阖目养,随口说,手摆弄着张玄修长的手指,像猫发现了有趣的玩具,捉到后便不肯再放开。
其实,当时在电梯里他是看到张玄那么担心,突然心有感触,一时间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才吻他的,并不是在作戏,吻到一半时才想起可能会有人偷偷摄下录影,不过情到深处,不想推开,也就无所谓了,无非是在兄弟阋墙后再追加一笔私生活靡乱的报导,世人悠悠众口,任他们说去吧。
现在你无官一身轻,我正好也放大假了,准备去哪里玩奉陪到底。开着车,张玄问。
爷爷让我帮你办案。
切,真没劲。张玄嘴上虽然这么说,不过还是认真想了想,觉得好久没跟招财猫联手办案了,这似乎是个不错的提议。
不过我想先去医院看看那两位生病的董事。
聂行风不想因为他跟敖剑的私人恩怨牵扯到无辜的人,可惜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只希望结果不是太糟糕。
到了医院,聂行风去了解了两位董事的病情,情况没到最差的程度,但也不乐观,陈董是心脏病突发昏厥,他儿子说是他在跟敖剑交谈后突然晕倒了,之前并没有心脏病史,李董的车祸也很糟糕,车被撞得稀烂,人也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另外两名出国的董事聂行风联系不上,不过猜想他们的情况不会好很多,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