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闭,所以拚命裁员,根本不顾失业人的死活,这些人你不觉得他们比厉鬼恶兽更凶残百倍吗身为杀伐之,你该比我更明白这个腐败的人间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因为他们早遗弃了自己的良知,连修罗都不如
敖剑很少这么长篇大论,但此刻道来,却字字铿锵,让聂行风无从辩解。「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敖剑所说的正是他心里一直无法认同的地方,所以每次事件结束后,他心情都不会很好,因为事件里透出的阴暗远远盖过了他内心一直抱有的正义,但即使如此,他也不认为敖剑就有资格毁了人间。
敖剑目不转晴地盯着聂行风,满意地看着这张俊秀的脸庞随自己的述说露出迷惘,虽然一闪即逝,但毫无疑问他一直以来秉持的自信在动摇,哪怕只是一点点,但滴水穿石,足可以将他的意志慢慢摧毁。
敖剑嘴角勾起轻轻的笑,很满意自己的说辞,可惜下一刻他就看到对方眼帘抬起,墨瞳里闪烁着无法撼动的坚定采。
请不要偷换概念,我只知道不管是人还是,都无法决定别人的命运,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一个人做错了事,一定会得到制裁,也许是法律,也许是报应,或早或晚,没人可以逃脱
晚风将聂行风的发丝轻轻吹起,路灯照在他刚毅的脸颊上,透出属于远古战的凌威气势,敖剑有一瞬间的愣,但随即恢复过来,玩味地笑着看他,说你很固执,不过,固执有时候并不是一种美德。
聂行风觉得自己跟敖剑不能沟通,他甚至无法理解敖剑的想法,于是问你是修罗王,又何必一定要来人间搅和已经有人因为你的行为死亡了,难道你喜欢以别人的死亡来奠定你的威吗
与威无关,只是我比较喜欢这个游戏。敖剑靠着椅背,悠闲自得地说我只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别人的生死与我无关,自始至终,我没动手杀过人,比起人类,我这个修罗王可仁慈多了。
聂行风最无法容忍的就是这种漠视生命的想法,话不投机,他冷冷道既然你是修罗王,那么,管理修罗界秩序才是你的本分,别把自己看得太高,你的灵力还没达到毁天灭地的程度
敖剑嘴角仍勾着笑,眼眸中却已是冰冷一片,淡淡道我不需要毁天灭地,我只要让所有人服从就好你也看到了,现在聂氏财团的人都唯我是从,很快,我也会让商界所有的人也听我号令,只要我给他们需求的东西,就没人能抗拒
四目相对,两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绝不妥临的执着,半晌,聂行风淡淡道希望你不要为今天的决定后悔。
这话也许该由我来说,无法做朋友,那就是敌人,不过事实上,这不是个让人愉快的结论,而且你这个结论也下得太早。敖剑笑了笑,说你有没有想过张玄将为你今天的决定做出怎样的牺牲
聂行风一怔,眉头轻微皱起,他不明白敖剑怎么会突然扯上张玄。
敖剑看在眼里,微笑说。你真不是个称职的情人,不过你跟张玄在一起,也许只是为了得到他的力,达到你回归杀伐之的愿望,所以才根本不在乎他的死活。所谓天,其实跟我们恶一样,唯一的区别是我们看中的东西,会光明正大的去夺取,而不像你们靠心机欺诈。
聂行风冷笑,他知道敖剑在故意激怒自己,不过就这一点他没必要解释,他对
张玄怎么样只要张玄明白就行了。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聂行风扫了车里一眼,反唇相讥洛医生没跟来,想必他不知道你为了邀我入盟,软硬兼施吧
他想以敖剑的通,如果想动手早就动手了,他一直按兵不动一定有很重要的原因,而这个原因跟洛阳绝对有关,如果洛阳是普通人类的话,他相信以洛阳的个性,不会漠视敖剑在人间这么胡作非为。
敖剑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只说你会帮我的,如果你不想张玄有事的话。
你想怎样
不是我想怎样,而是你,行风。敖剑看着聂行风,路灯下他睑上的笑显得高深莫测,说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我前几天碰到过李蔚然,作为我放他一马的条件,他给我看了那半本十世命书
敖剑故意顿了顿,满意地看着聂行风的墨黑瞳孔猛地紧缩,才慢悠悠说有关张玄的将来,很糟糕啊,如果你执意要一意孤行的话合则双赢,分则两伤,你再好好想想吧,我等着你的答复。
聂行风怔住了,看着车窗缓缓升起,玻璃另一侧的脸庞讳莫如深,一瞬间,他感到心莫名地向下沉了沉。
最初敖剑那样说时,他只认为是胁迫,但后来敖剑提到了李蔚然,提到了命书,而他所说的那个结果正是自己最担心的,因为他跟张玄都感应到了命书里的画面,虽然坚信自己绝不会伤害张玄,但毫无疑问的,在听了敖剑的这番话后,他整个心都在动摇。
真是可恶,这么重要的事放在最后才提起,就像聪明的赌徒会将最重要的牌放在最后关键时刻亮出一样,不管是在气势上还是在心理上都压过了对方,而他现在,就如敖剑意料中的,有些乱了阵脚,虽然脸上不动声色,但他知道自己的刻意掩饰瞒不过敖剑,这一仗还没正式开始,他在气势上已经输了。
恍惚看着敖剑在车里向自己摇了摇手,车开动起来,很快就融入夜色之中。
聂行风站在原地,看着前方,夜色晦暗无边,看不到尽头,冷风扑面拂来,带着彻骨的寒意。
修罗残忍嗜杀,远不是敖剑表现出来的这样优雅,和他合作,那将是一场无法想象的劫难。
修罗界是靠一场场血腥厮杀建筑起来的,人间如果沦为修罗地狱,也许会比修罗界更加惨烈,但如果跟敖剑对立,张玄就将遭受伤害,那也是他无法容忍的事实,敖剑很阴险,抛给他这个两难的问题,情跟义之间,让他无法取舍。
董事长
呼唤随风传来,聂行风转过头,发现张玄不知什么时候把车开了过来,停在他身旁,很担忧地看他。
你要欣赏夜景也要找个好的地段,站在风口上玩什么风度啊。
张玄跳下车,拉聂行风转到副驾驶座那边,把他推进车里,自己也上了车,又握握他的手,很冷,感觉到周围不该属于人间的乖张阴气,张玄皱皱眉。
刚才他在大厦后面等了很久,都不见聂行风返回,下想打电话让他烦心,于是开着车在附近兜圈,最后绕到大厦前方,就看到聂行风站在路边发愣,连自己靠近都没觉察到。
你的手好冰,今晚回家帮你熬姜汤暍,这个季节流感盛行,要是你传染给小侄子,爷爷会杀了你。张玄揉着聂行风的手,啰啰嗦嗦地说着,有时候说话不单是为了沟通,还是一种缓和气氛和心情的手段。
我刚才遇到敖剑了,乔出事是他搞的鬼。听着张玄的絮叨,熟悉温和的语调让聂行风从刚才的僵冷氛围中缓了过来,手恢复了温暖,他说了声谢谢,把手抽回来
白目威胁你
而且绝对是以自己作为筹码来要挟的,这一点张玄深信不疑。也只有在眼自己有关联时,聂行风才会表现得这么紧张,那个白目混蛋明显是看出了这一点,才故意这样做。
这样想着,怒气突然无法遏制地涌了上来,碧蓝眼瞳里金波闪烁,是海发怒的征兆,聂行风看到了,忙说也不是威胁。
玄冥的脾气比想象中还要差啊,聂行风苦笑,觉得羿没说错,以张玄对敖剑的厌恶,如果他知道了风雷引的用法,绝对第一时间引天雷将那只修罗鬼打得魂飞魄散。
敖剑前几天跟李蔚然见过,还邀请我们跟他合作,被我暂时拒绝了。聂行风把刚才跟敖剑的对话简单复述了一下,除了命书的事。
暂时
嗯,现在许多商社公司都被敖剑控制住,他还想要的更多,在这种情况下惹恼他,如果他跟李蔚然合作的话,会对我们很不利。这些话并不是信口开河,不过聂行风最终没跟敖剑彻底翻脸,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张玄。
李蔚然如果真毫无忌惮的话,早就出来跟我们挑衅了,还会像老鼠一样躲得这么严实吗再说,我们干嘛要怕白目董事长,下次他再敢来骚扰你,马上叫我,我不把他的修罗界弄个一塌糊涂,我就跟你姓
你早就跟我姓了。
聂行风被逗笑了,心里却叹了口气,他哪是怕敖剑,他怕的是伤害到张玄,敖剑究竟有没有说谎究竟命书里记载了什么是不是真像自己预料的那样,许多不该发生的事情依次发生,促使自己不得不杀了张玄
张玄开着车,还愤愤不平地说董事长,别小看海的力,虽然犀刀曾伤到我,但如果我真想恢复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也许可以,但一定会付出相应的代价,这世上没有一蹴而就的事,而这个正是聂行风不愿去面对的。
是啊是啊,全天下你是最厉害的。不想自己被敖剑逼进惶惑担心的死胡同,聂行风收拾好心情,跟张玄开玩笑。
那你打算怎么办
按兵不动,看敖剑接下来想怎么玩。
聂行风按兵不动的策略没顺利实施,当晚他们回到家就收到一封匿名信,上面写着如果想知道李蔚然的下落,明天一早去方圆书屋,条件是必须是聂行风和张玄亲自登门,投书的人是用毛笔写的,最后还龙飞凤舞地写着知名不具。
看来对手见他们一直没去方圆书屋,等不及了,于是直接把线索抛过来,料定他们为了木清风的安危,不管情报真假,都一定会去的。
你怎么看大家凑在一起看完信,聂行风问张玄。
字很丑,这人一定没念过多少书。张玄看了一会儿,一本正经地回答。
众人默然,只有霍离很好心地帮腔,说是啊是啊,写得比我还差。
我去。若叶说。
这段时间他带伤四处寻找李蔚然,已经疲果不堪,但一听有师父的消息,憔悴的脸上立刻露出喜悦,生怕聂行风不允,很焦急地请缨。
聂行风没说话,把那封信递到汉堡面前,它歪头看了一会儿,说海大人没说错,字真的好丑,不过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笔迹呢。
自从下定决心跟随张玄后,阴鹰对他的态度根本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说话要多狗腿就有多狗腿,口气有多谄媚就有多谄媚,小白在旁边听不下去了,问你们地府的人都喜欢溜须拍马吗
要想在阴界混,这是基本,尤其是像我这种快递员啊,我想起来了,这笔迹我是在阴界传递书信时见过的,是谁
它还在努力想,被聂行风打断了,微笑说不用特意去想了,反正我们马上就能知道。
董事长,我生怕聂行风不让他一起去,若叶急忙叫道。
聂行风用眼示意若叶镇定,说既然李蔚然把挑战书送过来了,我们当然要应战,明天大家各司其职,一定要把木老先生的元婴救出来。
看到他略带微笑的脸庞,张玄暗中打了个响指,就他对招财猫的了解,这是运筹全局前的笃定表现,董事长要反击了,可惜对手太笨,又沉不住气,在这时候画蛇添足地送来匿名信,根本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啊。
想到明天就可以跟李蔚然正面交锋,张玄很兴奋,摩拳擦掌,这场仗一定要打得漂漂亮亮,让董事长别总那么担心,他的能力加董事长的运气,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是办不到的
方圆书屋的店主是个年近七旬的老人,头发都斑白了,正靠在柜台旁的藤椅上晒太阳。
书屋面积不大,又座落在比较僻静的街道拐角,所以生意不是很好,而且小书屋的装潢也有问题,正门面朝西北,阳光只能勉强掠过门口,根本照不进屋子里来,由于没装窗户,导致里面很暗,尤其是角落处,如果不开灯,根本看不到书架上摆放着什么书籍。
这也是生意不兴隆的一个主要原因,不过店主似乎不在意,头垂着,半瞇着眼,也不怕过路行人顺手牵羊拿走摆在门口的书籍。
脚步声传来,眼前似乎暗了暗,店主睁开眼,发现挡住亮光的是两位身材修长的男人,站在他面前,微笑看他。
欢迎光临。
店主说得很敷衍,聂行风没在意,把那封毛笔字迹的匿名信递给他,说有人留信让我们来这里。
店主接过来看了,点点头,起身领他们去里面房间。书屋内外由一道很薄的简易木板门隔开,进去时,张玄忍不住转头看看门口,问老板,外面没人耶,没关系吗
聂行风横了张玄一眼,似乎埋怨他乱说话,还好店主没在意,呵呵笑道书送有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