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你们也早些休息,明天只怕是不会轻松呢。”
天韩寅与天秦卯互相看了一眼,仍是天韩寅开口,恭敬地道“是。那么,容侠也早点安歇。紫稼,还是麻烦你陪容侠过去,好吗”
全然商量请托的口气,根本让人没法拒绝,再说又不是什么艰难复杂的事。我答应一声,上前,引容若思回他昨晚居住的小楼。
仍是那座楼,卧房的陈设与昨晚无异。进房后,容若思照旧默不出声地坐去椅上。我也一样叫仆妇打来热水,伺候着容大侠净面洗脚,展被铺床。
容若思明显比前一晚适应得多了。洗脚时没有再别扭地转开头,洗完后也不曾立即把剑抓回手里。替他宽去外衫时,我偷眼瞧看,他发觉后,居然还冲我点头。
看着那俊美秀雅的脸容,我眼前就不禁幻现出他与天风丑挨肩并头、喁喁细语的场景。记起昨晚被推开的“仇恨”,我故意地贴近身去,半仰起脸,含混说道“容侠今天要不要紫稼”
颊上擦过微红,容若思终于又再露出昨晚的紧张窘迫。不过,却没有沉默回避,反而认真地直视着我的眼睛,带着一抹隐约的好,温和地问我道“你是当真的吗是雨宫主又再交待过你你自己又是怎么想的呢”
我自己怎么想我也是可以有自己想头的人么心头掠过一丝迷茫,我嫣然道“容侠这样的人品武功,对自己还没有信心吗”手摸上他中衣的扣袢。
容若思窘色更浓,微微向后闪让,有点匆促地道“别呃,紫稼”
容若思身上最引人的,就他那安静中透着凛然的风度。不似天风丑那么冷,永远温雅从容,却自然令人心存钦敬。能令这样一个人从容不再,露出手足失措的样子,感觉委实妙之至。
我几乎未经思索,自然而然整个人偎上去,双臂环住他的身躯,微仰起脸儿,柔声道“容侠,不要想那么多了。来吧,让紫稼服侍你,你会感到快活的。”手掌缓缓移动,抚过他肩背腰肢,隔衣感触着他柔韧有弹性的身体。
容若思脸红得几乎滴出血来,想要挣脱,手臂伸了伸,又似乎胆怯地不敢碰我。那样子好玩儿极了。不过,他的力气真的很大。我毫不怀疑,只要他稍一发力,我绝对是骨断筋折的下场。怪的是我并没有丝毫恐惧,反变本加利,双手轻揉慢搓,渐行渐下,用上了近两年学会的挑逗手法。
纵然容若思剑法绝世,这事上却还嫩得很。我手没动上几下,他身子已不由得放松下来,目中光芒微微散乱,呼吸也明显开始促急。我微踮起脚,凑上他的脸庞,轻柔地碰触。左膝略微前送,抵在他腿间嘻,好象有反应了呢
容若思身躯震了震,捉住我的双手向外拉扯,整个人退开半步,深深地吸气,大梦初醒般道“紫稼你你干什么”
据说武人对身体要害的保护尤其敏感,想是我最后的动作刺激到他,可惜了我遗憾地想。他的力气果然很大,我的手给他捉住,就如被精钢束缚着,丝毫挣动不得。不过我还不想放弃,凝视着他原本明净通透、如今却薄雾轻笼的眼眸,腻声说道“容侠不喜欢么”
容若思又是一震,红热未褪的脸上情愈见复杂怪异。片刻静默之后,他偏过脸不再与我对视,放开抓着我的手,退步拉开距离,掩起被我松脱些许的中衣衣襟。
我下意识地揉着重获自由的手腕,心下犹豫要不要继续。这样的大侠客、极品美人,占便宜的机会绝对是百年不遇。看他的反应,倒也不是那十分拘泥不化的道学他并没有直接踢我下楼,也没有疾言厉色的喝斥,不是么只不知这位大侠的底线在那里,可不要真的玩儿过了头才好。
思量间,就听见容若思的说话。容大侠的语声很轻,字句清楚,语调稍微有点艰涩,却也基本恢复了惯常的平和安静。容若思道“谢谢你,紫稼。只是我实在不惯你还是回去休息罢。如果雨宫主怪责于你,我会与他说的。”
我再想不到会听到这样的话。他居然谢我,还说要在雨扶风跟前替我说话他以为我只是受了雨扶风的吩咐么虽然说若没有雨扶风昨天那句话,我绝对不敢擅越雷池,与他动手动脚,但若不是我自己情愿,又哪会如此主动挑逗当真是大侠做得久了,想不到会有我这么好色贪淫的人儿么
我惊诧地看过去,却只看见真诚的歉意和羞惭的晕红。怎么好象是反了过来,我被他调戏了呢
这晚,我躺在厢房的床上,望着熄灯后的室内黑沉沉的天花板,听着身旁天秦卯平稳的呼息,许久无法入睡。
仿佛只是合了下眼,天就又亮了。我被叫醒时,仍倦得几乎没睡过一样。我的倦意想必很明显,叫我起床的天韩寅皱起眉头,问“怎么,没睡好么”眼光溜向天秦卯的方向。
其实同在宫中这么多年,每个人是什么脾性,大家都心知肚明。天韩寅该知道天秦卯不会把我怎样,否则我也不会就这么与他同住一房说来惭愧,好象除了我对天风丑,宫中一众男弟子都是清清白白,没有那么多暖昧。会这样说,倒是有点怪。
天秦卯也觉惊讶。不过他向来是爱搞怪的,脸上现出夸张的惊吓表情,故做惶恐打躬作揖,道“韩哥,我可什么都没做你老人家千万要明察啊”又冲我瞪眼拍床,做逼供的架式,喝问“紫稼,你快老实交待,昨晚不睡觉做什么去了”
我被他这一喝,倒清醒了许多,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起床着衣,随口应付道“秦哥还好意思喊冤明明是你呼噜打得山响,吵得我睡不成。”
天秦卯当即叫起撞天屈来,那做张做致的样子,逗得我笑起来,什么睏倦也没了。问天韩寅道“韩哥来叫我,可是有事么”我不象他们要习武做早课,除非有事,没人会在早上喊我起床,向来都是睡到自然醒的。
天韩寅摊摊手,满脸同情地望着我,道“今天一早,容侠过来约风哥出门。爷许是许了,却不大高兴,自己闷坐半晌,叫我来找你过去。”
听得这话,我的笑脸登时变作哭脸。不是吧大早上的,就要去做那位爷的出气筒么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呢。
只是,叫苦归叫苦,我还是加快了动作。这等风口浪尖儿上,可不敢让雨大爷等得久了。
三两下洗漱完毕,梳过头,换件衫,拿铜镜照照,疲倦憔悴的一张脸,看着就让人郁闷这个样子过去,绝对没有好果儿吃连忙找出胭脂香粉。折腾一轮之后,总算把脸色弄得差强人意,至于睡眠不足满布红丝的眼睛,就没什么立竿见影的法子了。只得由着它去。
一如天韩寅所言,雨扶风独自在屋里。靠在靠椅上,手里拿着本簿册,却不曾看,目光定在空处,不知在琢磨些什么。
我规规矩矩地行礼,小心翼翼地说“爷安好”往常这个时候,雨扶风起床至少也有个把时辰了。打坐练功、活动拳脚的早课已经做毕,早餐多半也已吃过,正是处置极乐宫日常事务的时间。现在这个样子,果然是情形不妙。
雨扶风在椅上动了动,眼睛转过来,上下打量着我,轻飘飘扔过一句“容若思不肯干你,就至于你难过成这个样儿”
我大惊失色,扑地跪倒。想要分说辩解,口唇动了动,到底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毕竟我确实是因容若思而失眠只不过不是因为欲求不满,而是因他会问及我自己的想法,还有那一个“谢”字。
我固然可以把这些都说出来,也能够让雨扶风相信我所言是实。但是,有必要吗以雨扶风读人心思的诡异能力,我的心思什么他不知道会这样说,根本就是鸡蛋里挑骨头,找个发泄的由头罢了。容若思,天风丑,我算是给你两人害得惨了。
书籍名称1006紫稼风丑卷 作者王紫稼
本书籍由网友“rch”上传 日期3292012 9:5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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