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
在最高点乘着叶片往前飞
小小的天流过的泪和汗
总有一天我有属于我的天
“这首歌,是周杰伦的蜗牛,是首励志歌,挺好听吧送你,也送我,古二爷。”
丰城。
苏护终于醒了。
那时候,纪延正皱着眉头站在窗前,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他突然转身,正对上苏护睁开的眼睛。
纪延死死盯着他,一动不动。
一只手不能动,纪延拿出烟盒,磕了颗烟出来,他低头叼住,皱着眉点燃了。
“苏护。”纪延抽着烟,闷声道,“不至于,咱俩的交情不至于到那程度苏护看着他,纪延的眉毛越拧越深。
“不就是睡了一次,咱们都清楚,那算不上什么事儿,你犯不着那么做。”
“我不是得对你负责到底么”多日没有开口,苏护的声音又干又哑,糙的和锯木头似的,他的声音很小,但吐字清楚,“一想被看出来怎么办,要装就要装的像点”
烟头一亮一亮的,每次亮起,烟都短上一大截。
“我死也不能让自己的人伤着啊,那还算什么男人。”
那半截烟,让纪延一口抽掉了。
苏护的意思他明白了,可这一顺间他脑子里突然冒出个很二逼的问题。
他很想问苏护,如果当时我和你家苏爷都在门口,你先护着谁。
这问题才冒出来他就觉得蠢的不能再蠢,可却又自问自答的给出答案,一定是你苏爷吧,这个想都不用想,哼。
惊觉自己这二逼的自问自答模式,还有心中那一丝明显的不快,纪延愤恨的抓了抓脑袋,骂了声娘。
看到他故作镇定却不停颤抖的指尖,苏护闭上眼睛,笑了下,“出息。”
第四卷 将军荒宅
第一六七章 将军的府邸
“给我吧”
“我把我所有的宝贝都给你好不好”
“给我”
“你喜欢什么都那走,我就要你”
“靠”
“不要动”
有谁在他耳边不停的说着,苏锦和想要推开,却发现浑身无力,手软绵绵的,根本使不出力气。
他被人抱住。
苏锦和痛苦的哀求着着,可是他阻止不了。
这是梦么
是梦为何还不醒来
放过我。
求你。
苏锦和的哀求,没能阻止,直到最后。
“苏锦苏锦醒醒”
脸蛋发出清脆的声响,苏锦和被血黏着的眼睛缓缓睁开,他咳了几声,“我这是”
“摔到头了。”拨开额前的碎发,苏锦和的额角磕出一道口子,好在伤口不深,出了点血这会儿已经自己止住了,应泓把人拽了起来,搂着他的腰帮他助力,“怎么样,还能走么”
“有点晕,不过没事儿。”
“那就好,这里不能多待,我带你出去。”
“嗯。”他的腿没事,就是没什么力气,苏锦和没多说,把脑袋往应泓身上一靠,将全身的力气都交给了他。
苏锦和一直晕乎乎的,他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腰上的手臂很紧,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听到了东路的声音,再一睁眼,发现自己已经回到刚才掉下去的走廊了。
“怎么这样了撞哪了啊这是”东路一个箭步就把苏锦和接住了,他满脸是血的样子让东路的脸色都变了,唐仕勉那一撞,苏锦和没怎么样,倒是给东路撞出了严重的阴影。
“没事,摔下去的时候撞到头了,我检查过,其他地方没伤。”应泓灌了口水,水从嘴角流到下巴,滴下的时候变成了黑色的,应泓摸了把脸,才发现满脸都是污泥,那是灰尘和汗水的混合物。
应泓洗脸的功夫,东路已经手脚麻利的给苏锦和擦了血并将伤口处理好了“太夸张了点”躺了一会儿缓和不少,苏锦和一摸脑袋,发现了一层厚厚的绷带,他估计着至少得有一寸,“我这是脑袋,你当是裹粽子呢太厚了,热都热死了,再说这样对伤口也不好,赶紧拆了。”
东路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在苏锦和的一再要求下,才不情愿的把绷带拆掉了些,然后不管苏锦和是否同意,强行给他扎了个消炎针。
脑袋还是有点晕,苏锦和闭着眼睛,问,“我掉下去之后,发生 了什么”
东路刚一说完,何惧和古劲就回来了。
他们去探路了。
俩人一出现,第一句话就是,东西找着了。
苏锦和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们,可他们并没骗他。
就在他休息的地方不远处,他们发现了一个屋子,屋子里横七竖八的堆了好多箱子,有几个已经被那二人打开了,苏锦和伸头一看,偌大的葙子里满是码放整齐的银票。
那箱子快到他胸口,差不多两米长,这么多银票都兑换成钱,他都怀疑苏府能不能装下。
另外几个箱子里也都是银票,只可惜这些银票没经过任何特殊保存,在这荒废的宅子里年头太多,虽然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但用手一碰就化了。
银票都带不走。
就算带走了,现在也无处可兑。
“还有什么”苏锦和问。
“武器。”古劲从另外一边的箱子里捡起个枪头,近千年的光阴走过,这枪头还是银光瓦亮的,不止是这枪头,里面的刀剑也是,剑穗什么的已经烂光了,刀刃却还寒意逼人,颇有吹毛可断的架势, “比起那些废纸,这些才真是好东西。”
男人对那一类的东西都有兴趣,几人很快围了上去,把剩下的籍子都打开了。应泓从里面挑出把弯月,月鞘是金的,上面嵌着宝石,光看那刀鞘,就知那刀价值不菲。
在他们兴致勃勃的翻找时,苏锦和发现有落里还有个小箱子。
那箱子很不起眼,几乎全被挡住,就留了个角在外面,就像被人随手丢弃的。
可是,能和那些银票武器放在一起,箱子里的东西也应该不简单吧。
苏锦和正想着。忽觉背后阴风掠过,就听咔嚓一声,那小箱子边上,有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
苏锦和汗毛直立,他猛然转身。
背后空无一人。
可是
他觉得,有人靠近了他。
还和他擦肩而过。
很真实的感觉。
就像一个简单的拥抱,有人轻轻握了握他的肩膀。
他捏住自己的手臂,怔在那里。
“怎么了”见他面色不善,应泓走了过来。
“感觉不太好”有应泓在,突然踏实很多,苏锦和咽了 口唾沫,这才又转向里面的小箱子,“那里面算了,我去看看。”
他走了几步,想了想又扯住了应泓的袖子,“你陪我去。”
应泓看了眼被拉起的袖子,手腕一转就握住了苏锦和的手。
后者顿了下,也没挣开。
很快,他看到了那小箱子的全貌。
让苏锦和在意的是,箱子的锁头掉了。
是刚掉的。
在灰尘上留下了一个崭新的印子。
苏锦和愣住了,刚才的感觉又涌了出来,这次很清楚。
有人扶着他的肩膀,带他向前一步,然后越过他,打开了箱子。
脑海中的画面就像真正发生过一样,真实的让他不寒而栗。
“不用怕。”应泓轻轻握了握他的手。
怔然的视线转过去,那张只要看到就莫名的让人心安的脸映在眼中,在这种环境中,应泓永远是颗定心丸,能让他稳定心绪,保持冷静。
苏锦和对着他点了下头,上前一步,“嗯,我去看看。”
箱子的木头已经烂了,只剩金属折页还在那里,箱子里没什么特殊的东西,半块龙风配,一个玉我指,一个簪子和一个钗。
“这是什么”苏锦和那起那金色的螺旋圈状物问应泓。
后者扫了眼,“缠臂金。”
“是什么”
“女人缠在手臂上的金饰。”
“有什么用”苏锦和没见过这东西,觉得就和弹簧差不多,他嘟囔了句,随手就把缠臂金放下了。
应泓刚要解释这东西是干什么的,就见苏锦和从里面掏出了点烂布,然后缓缓的抽了 口气。
苏锦和手中,捧着个长命锁。
虽然脏了,但他能看的出,这铜锁和他从回瑶带回来的相差无多。
也就是说,苏老爷子那把锁,现在又出现了相似的两把。
听到动静,其他几人也过来了,不过他们没苏锦和那么大反应,古劲扫了眼那铜锁,又伸头往那小箱子上看了眼,“没什么值钱的玩意儿,那几个东西你都带着吧。”
银票值钱,但没有用,武器虽好,却换不得钱,整个屋子里,也就苏锦和发现的那个箱子了。
“其他地方我们都看了一遍,这里什么都没有,回吧。”
古劲说完,何惧就往出走,其他人也没有异议,很快就跟了上去,苏锦和看着那长命锁,又看着这一屋子的东西,他问应泓,“这就完了”
应泓替他把东西捡起,用布包好,重新握住了他的手,“走吧。”
应泓的温度从掌心传来,苏锦和简直不相信他看到的。
怎么会这么容易
容易到像做梦一样。
从农舍离开,他们就驱车赶往胡家口。
胡家口距离丰城很远,这一来一回要耗时许久,所以路上也没耽搁,和以前一样尽快的赶路。
这张地图的目的地,是胡家口的将军府。
胡家口的地理位置很特殊,是个险关,可以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胡家口挨着边境,当时胡友德将军就带着若干将士守着这一方国土。
多年之后,朝代变更,胡家口再无战争纷扰,可由于地理位置的特殊,这地方时至今日也没发展起来。
没有士兵的驻扎,胡家口早已荒废多年,包括胡家口上的胡友德将军府。
那将军府是后期修建的,因为这地方的条件实在太艰苦,又因常年驻扎,士兵就修了这么个将军府还有若干房屋。
现下这地方荒了,这些屋子倒得倒塌得塌,就剩那将军府还屹立不倒。
只可惜,风雨蚕食,将军府也只剩了个空架子。
他们很容易就进了将军府,这地方不大,比苏府还略逊一筹,比起他们之前去的地方,这里简直太过容易。
他们先在将军府里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后来苏锦和在院子里找到了个暗道。
那时候才真正有点紧张的感觉。
暗道里没有机关,也没有那么千百怪的东西,可以说就是个很普通的暗道。
可是走着走着,他们发现,这条暗道没有尽头。
按他们走的时间,早已走出这将军府的范围了,苏锦和发现不对,就往回走,可是,他们没能找到回去的路。
鬼打墙了。
其实他们就在原地转圈,距离也就不过一百米。
就在几人努力寻找破解方法的时候,苏锦和脚下的地面突然一松,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儿,他就被黑暗吞噬了。
暗门重新关拢。
苏锦和却是不见。
苏锦和也不知发生 了什么,他能感觉到自己在飞快下坠,眼前一片黑暗,他还没等惊呼,脑袋嗡的一响,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来,就是应泓找到他。
他知道他磕了头,但是他没对任何人说,在他昏迷的时候,他做了个梦。
一个,很可怕的梦。
第一六八章 突兀的结束
梦里,他和一个男人纠缠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