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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缠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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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那家伙爱凑热闹,好心强,他也知道蓝少翔想知道什么。01bz.cc

    应泓没打算让苏锦和出现在他的兄弟面前,一开始他就不想让他们知道这十人。

    蓝少翔是狐狸,闻着味儿来了,应泓自知藏不住,可在蓝少翔挑衅的时候,他忽然觉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蓝少翔你不是想看么,想看我就大大方方的让你看个够。

    对,这就是我身边的人,怎么了

    蓝少翔对苏锦和也很规矩,就嘴上占占便宜,其实那也算不上什么便宜,对蓝少翔来说,宝贝儿这个词就是个代号,他妈是宝贝儿,他妹也是宝贝儿,连他家的大狼狗他都叫宝贝儿。

    可当他看到蓝少翔对苏锦和的好时,那一刻真是蓝少翔没有其他的想法,没有任何目的,只是单纯的关怀而已,简简单单的,发自内心的。

    蓝少翔说,如果没有他,苏锦和不该是这样的。

    卖弄他的小聪明,耍他的小心机,会支使人,会差遣人,会撒娇会发脾气,也特有骨气,关键时刻展示出他爷们的铁骨铮铮。

    苏锦和的世界是简单的,干净的,像蓝少翔那样没心没肺的。

    他可能会娶个傻乎乎的媳妇儿,或者遇到一个像蓝少翔那样把他当心肝宝贝儿疼着的人。

    其实苏锦和就适合被人捧在手心里的生活,那才是他该走的人生。

    应泓知道蓝少翔什么都抢不走,也改变不了什么。

    但是,他嫉妒他。

    他蓦地狠抽了 口烟,烟不知什么时候熄了,他抽了满嘴的苦涩。

    在应泓愣的时候,苏锦和也在沉思。

    在他动的时候,苏锦和也动了。

    他缓缓抬眼,看着应泓的侧脸,“我会开车,我会修车,我知道很多事情,我会用很多东西,我总说一些你们听不懂但又不是胡言乱语的话,我还会说洋文其实你早就知道了,我不是”

    应泓捏着烟的手突然放到了他的脚上,手心覆盖着脚背,能请楚的看到他手背上的筋脉,滑下的袖子露出了小臂上那条长疤“你就是苏锦和。”应泓说。

    那一顺间,苏锦和张嘴,瞪眼,天旋地转。他过去曾经庆幸过,之前的苏锦和是个傻子,傻子突然清醒了,变成另外的性格没人会怀疑,可有些东西是隐瞒不住的,一些习惯,一些下意识的反应就像那天偶遇王壮母子。

    他哭的声嘶力竭撕心裂肺。

    那之后苏锦和没问他们的去向,也没问过王壮到底会不会扔了他亲娘或是改过自新,清醒了,冷静了,苏锦和发觉自己说的太多了。

    他想他爸,但那个人不是苏老爷。

    苏老爷根本不值得他去想,他三岁傻了,他和苏老爷也没有任何感情的羁绊或是最基本的接触,他们没有感情,更不会有他的思念。

    他不是真正的苏锦和,可他们却从未挑明过。

    那是因为,现在的自己对他们来说同样有利用价值么“你记得,你就是苏锦和,脑子坏过不要紧,但是嘴巴不能坏,不能乱说,懂么”

    应泓的温度在脚面散开,很温暖,却让他心惊肉跳。

    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却让他瞬间明白了应泓的意思。

    他是苏锦和,应泓说他是苏锦和,只要有这个身份在,他就能活着。

    这是应泓的暗示。

    这算是,应泓对他的保护么

    “苏锦。”

    “嗯”

    “等都过去之后,我再好好养你吧。”

    苏锦和乐了,“我不用你养,你那么枢,不给吃不给喝的,还得求着你。”

    应泓也笑了,“下次好好养。”

    那一晚,他们再没说什么。

    苏锦和明白,有些事情改变不了,他没这个能力,有的人,也没这个能力就好比,命运。

    应泓那道疤在泛着淡淡的光,那里永远也无法痊愈,一个无法抹灭的痕迹亦如这夜。

    蓝少翔第二天一早就走了。

    来时拎着个小箱子,走的时候还是个小箱子。

    应泓一直把他送到了城门,蓝少翔嘴一直没闲着,直到看到城门了,忽然一扭头把苏锦和抱住了。

    “宝贝儿啊我真舍不得你啊,要不你跟我走得了。”

    苏锦和被他抱的一愣,连推开都忘了。

    趁他没反应过来,蓝少翔在他身上好好蹭了蹭,占个大便宜,然后小声的的说“我知道你的借据藏在哪里,那家伙从小到大,重要的东西都放在一个地方,要不要我告诉你”

    “还是算了吧。”在蓝少翔说出前,苏锦和笑着打断了,他的声音也不大,俩人还保持着拥抱的姿势,“我要是把借据都偷出来,那死法肯定比欠他钱要惨,现在他就抽风一样偶尔拽出来一张,要是全没了”

    苏锦和啧了两声,又说,“你应该知道的吧”

    蓝少翔搂着他用力点头,“我明白我明白”

    然后俩人互拍脊背,一副同情彼此惺惺相惜的样子。

    应泓看着他们抱的,抱一会儿就算了,还没完没了 了。

    他当即把人一拽,生生的分开了那狼狈为奸的二位。

    苏锦和从怀里消失了,蓝少翔把目光就转到了应泓身上。

    “应少爷啊,你这次走什么东西也没送我,好歹我还请你吃顿饭,所以呢,我从你家拿了点东西啊。”

    应泓看他,“你拿了什么”

    蓝少翔凑过来,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

    应泓看过去,“你拿那个做什么”

    蓝少翔顿了顿,突然一把把他抱住,哭天抹泪的喊道,“因为我喜欢你啊我爱着你啊让我带回去做个纪念吧我离了你活不了啊”

    应泓的嘴角抽了抽,一脚就踹开了蓝少翔,后者哎呦一声,又抱住了。

    这次他没笑,表情有点认真, “你不要的时候,我要。”

    应泓一顿,又是一脚。

    这次踹狠了,蓝少翔差点摔个狗吃屎,他也不生气,带着两个大鞋印就挥手了。

    “我还会回来的。”

    “你永远不要来了。”应泓说完,懒得再去看他,拽着苏锦和就往回走。

    后者看着城门口依依惜别的蓝少翔,“那个,你不再送送他”

    应泓冷眼看来,“怎么你想送”

    苏锦和很想说,他不是喜欢你他不是爱你么,应该你去送啊。

    再来个十里相送依依惜别什么的。

    当然这话打死他他也不敢说出来,于是吐吐舌头,就闭了嘴。

    五月份了,天热了,太阳在头顶晒的人一阵阵发晕,苏锦和摸摸头发,这头发不知不觉又长长了,太阳一晒脑袋都热。

    他昨晚上没睡好,醒的时候脑袋有点疼,头顶的闷热感让他上不来气儿,苏锦和抓抓头发,道,“应泓,我想去剪剪头发,有点长了,热的难受”

    话没说完,眼前突然一晃,苏锦和就觉得天旋地转的站不住了。

    他看到应泓跑了过来,他刚要说自己没事儿,哇的一下就吐了一地。

    第一八五章 古怪的病症

    苏锦和病了,头晕乏力,吐的一塌糊涂。

    用他的话说,就像肚子里拴三根绳子,一上来劲啦,从喉咙往出狠拽,直到把肠子全都翻了个个,里面的东西一点不落,连胃都不经过,倒水一样的全出来了。

    那种吐是止不住的,一个喷嚏或是咳嗽一声都能让他吐的死去活来。

    他还发烧,浑身上下一点力气没有,昏昏沉沉的直哆嗦,盖多少床被子都没用,严重的时候人都不认了,就自己在那哼唧。

    郎中来了先是说他中热了,开了几幅降温的药,苏锦和吃了一点效果没有,郎中也怪,又查了查,然后一拍脑袋说这可能不是中热,中热过劲儿就好了,这是胃肠出问题了,吃坏了东西或者没吃舒担,总之不是什么大毛病应泓开始还能沉住气,让他赶紧把人治好了,可郎中这么一改口把病因都变了,应泓就沉不住气了。

    这不明摆着糊弄人么。

    敢敷衍他应少爷

    那郎中也是无辜,应泓人打小他就给他瞧病,应家大小有个头疼脑热大病小情的都是他来瞧,这么多年都没出过错,虽说苏锦和不是应家的人,但应泓让他治他敢糊弄么。

    郎中吓的就差跪地求饶以示忠人了。

    苏锦和那看起来真不是什么大事儿。

    应泓也知道他不敢蒙人,可是苏锦和一点起色没有那脸还越来越难看,简直白的跟纸似的。

    他什么都吃不下,喝水都吐,话也不敢大声说,喉咙震动也能吐。

    “应泓”

    苏锦和一动,应泓立马看了过去,那麻利的动作让他忽然想起了小小酥,豹子一样的警觉和反应。

    苏锦和无力的笑了笑,“哎你发什么火就你这样,人家敢骗你么他也是尽力了治不好也没办法你当这是什么时代,科技有那么发达么他们又不是仙。”

    苏锦和断断续续的说了很多,应泓皱着眉头看他那有力无气的样儿,苏锦和现在就像张纸,随时都能让风吹走了,不是他的身体孱弱,而是魂魄。

    好像,已经没办法在他这身子里待多久了。

    马上,就没了。

    “应泓”

    苏锦和每次叫他,都让他有种很不好的感觉,应泓拧着眉头一挥手,一屋子的人消消停停的全走了。

    苏锦和瞪着双空洞的眼睛,他笑着问,“你说我是不是要死了啊”

    生命流逝的感觉,原来真的能体会的到。

    苏锦和就觉得他们的命像沙漏一样,一点点的消失。

    “不会。”

    应泓笃定的回答让他笑出了声音,“应少爷你还真就不是无所不能的不是所有的事情你都能控制得了的你说是吧你也就能欺负欺负我吧”苏锦和这话里有话。

    应泓闷不吭声。

    “其实死了也好,我挺累的,解脱了。”

    话音落了,苏锦和就没声了。

    应泓惊出一身冷汗,看着安详闭眼的人好半晌不敢动弹一下。

    心都不跳了。

    当他终于把手伸出去,在苏锦和的鼻子下感觉到他的呼吸后,应泓猛地站了起来,他两眼绯红,杀气腾腾的走了出去。

    他拎着那郎中的领子,狰狞着脸许久没说出一句话,须臾,他把人一扔,头也不回的走了。

    老郎中差点让他吓死,他摊在地上,心中明净,里面那人要是死了,他也活不成了。应泓让他再查,仔仔细细,里里外外全检查请楚了。

    他行医多年,望闻问切信手拈来,里面那位小哥就是内里处了毛病,一半的肠胃病,可这药下去几幅了都没见好,老郎中这会儿也有点犯糊涂,就算应泓不让他查他也得好好的检查一遍,有用的没用的地方都查,他必须得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这也是医者的固执。

    就是这俩人的坚持,还真让他查出毛病来了。

    老郎中捏着苏锦和的手腕惊掉了三魂七魄,差点一命呜呼了。

    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老郎中颤颤巍巍反反复复的检查了很多次,那脉象绝对没错。

    可是这个脉象为何会在一个男人身上出现“少爷啊”他连滚带爬的跑到外面,被门槛一绊他直接跪下了,老郎中不敢看应泓的脸,抖着嘴唇抖着声音缩成一团。

    “说。”应泓看着天,平淡且坚定的吐出一个字,老郎中这是断出什么了,而应泓也做好了准备,无论什么结果,他都能受住。

    “屋里那位爷那位爷他有了。”

    “什么”应泓蓦地低眼,不可置信的瞪着那老郎中。

    这个答案却是应泓无数种准备中唯一没有的一个。

    “你说什么他怎么了你再给我说一次”

    老郎中断是不敢欺瞒应泓,在出来之前他确定了很多次,也查了很多次,苏锦和是男人,如假包换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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