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舍不得。『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
三个字,坚定的语气和眼,让苏锦和再次颤抖,他紧抱着男人的脖子,恨不得将其勒断。
古劲拨开他的手,把人往桌上一抱,粗鲁亲下。
苏锦和在放松一刹,把人死死抱紧了,然后一歪头,咬住了古劲的耳朵。
这一下他下了狠,古劲那耳朵差点让他咬掉,古劲没躲,因为那滚热的脸上,紧跟着冒出股湿,冰凉冰凉的液体。
时间紧迫,顾初礼很快安排了下一次探监。
这牢房是重地,但也有需要打扫的地方,古劲扮着小厮,通过重重关卡,进到了里面。
他今儿的任务是擦刑具。
按理说这些东西都该是当兵的做,现下局势不同,这些当兵的都是大爷,油水刮多了,人也就懒了,所以三不五时找个伙计来收拾收拾,顾初礼他们找的这个看守,正是专门负责雇伙计的。
他去的时间正好赶上吃饭,看守正松懈着,古劲一边擦着东西一边留意周围的情况,天底下的牢房都差不多,挨着上刑地方的屋就是重犯要犯待的,趁着带他进来那人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古劲就拐到了里面。
另外一个伙计靠着门口,一边擦刑具一边给他放风。
那道铁门之后,第一个屋就是应泓的。
监牢里臭气熏天,蛇蚁满地,应泓两手倒吊着挂在墙上,身体前倾,整个手臂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肩周两处肿成两个青色的馒头,看样子从进来这胳膊就没放下过。
古劲咳了声,里面的人明显一颤,愕然抬头。
古劲摘下帽子,与其对视。
除了那双眼睛,那张脸,这个人已经看不出是应泓了。
完全没了个人样子。
目光相连,应泓的眼不停的颤动,古劲握着铁栏,轻声道,“我没死,我去找他了,他瘦成了一把骨头,眼睛也快哭瞎了,不管他,这人迟早也然不住。还有,他把唐仕勉做了,自己做的,他为什么这么做,他怎么想的,你应该懂吧所以应少爷,你是打算以后让我们给你烧忌日,还是打算跟着我们再玩次命。”
应泓动了下,铁链轻轻一响,无需考虑,他要是能出来,他恨不得现在就跟着古劲出去。
见到生龙活虎的古劲,什么劝其实都不用说了。
他看古劲的眼,也带着赤果果的恨意。
要是一起死也就罢了,凭什么现在古劲在外面他要在这里受这罪,古劲已经违背了规则,他死不死都没用了,他应泓才不做蠢货,牺牲自己成全他们。
要死也得都跟上,谁也别想一个人占便宜,和苏锦和单独过好日子去。
应少爷不死了。
他侧着头,表情和之前大不相同,这一张嘴,嗓子糙的像锯木头,“把我弄出去。”
“你求我,我所以考虑下。”
应泓“”
古二爷得意洋洋。
“我这有个不错的消息,你能拿去再换点他的同情心和信任感,我保证他听了对你百依百顺,为所欲为。当做弄我出去的交换条件,怎么样”
古劲乐了, “现在也是百依百顺,为所欲为。”
应泓“”
“不过你所以说来听听,情报准确的话,我所以考虑下。”
应泓“”
第二二八章 东路的身份
“苏东路。”
以同样姿态被反手吊住的人肩膀一抖,几乎发不出声音的嗓子挤出个字,“草。”
老子说了多少遍,我不姓苏。
东路在心中咒骂着,知道他没劲儿说话,这货是特意来刺激他的。
正如顾初礼所言,东路已是奄奄一息,最近他们都没上刑,因为东路再扛不住下一回,上面的意思是让他们活到处决日,所以这些天俩人都挺消停。
可既是这样,东路也未必还有那命了。
他抬不起头,也看不到这人是谁,但他的耳朵还灵光,能这么叫他的只有一个人,而听过也熟悉的,就非那几人莫属。这声音他认得,是那该死的古二爷。
“听说东路少爷你皮挺厚,”古劲笑呵呵的说, “应少爷刚求了我半天,还给了我一个还算有价值的情报,所以东路少爷您是打算怎么着打算怎么求我嗯,不如从说好听的开始吧。”
东路没理他,低低的念了个名字。
古劲是在说笑,但脸上却一点笑模样没有,声音也是不大,所以东路一开口,他立即把那名字记下了。马克斯怀特。
一个洋人的名字。
然后东路又说了个地名以及到哪里去找那人。
“你把这个告诉他,他就会来见我了。”
东路没再说话,古劲也不能多留,该做的事儿做完了,人就走了。
他只消失了一会儿,出去的时候那些看守还没吃完饭。
顾初礼买通的是一个守卫,但能在这地方混的,都是些兵油子,没点本事谁敢接这话儿,所以这牢房中,他已经把能用上的人都打典好了,虽然不多,但也够让他们跑进这地方了。
古劲办完事儿就走了,轻松过关,而牢房之中,那俩人各怀心思。
不管各自抱着怎样的主意,但有一点是肯定的。
都不死了。
古劲在苏锦和身边,他们的死活就没意义了,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哪会让那二位双宿双飞,要么成全苏锦和一个,要么,大家同生共死。
再说,苏锦和豁出命救他们,那人想让他们活着,他们还敢去死么古劲出了监狱,并没有立即回朝兴,而是就在长南待下了,应泓给他的消息是否准确还有待考证,毕竟应泓也只是猜测而已,他得把这事儿查明白了。
还有就是,在把他们弄出之前他不能再回蓝少翔那里,他去的时候是安全的,但走了这一趟监子就未必如此了,古劲没打算再把苏锦和一个丢下,在他没有把握之前他不会让苏锦和陷入任何危机。
目前蓝少翔那里,是最安全的地方。
东路说的那人是谁古劲不认得,但他说的地址他却知道,他把这事儿交托给顾初礼,让他尽快让人去一趟那地儿。
顾初礼的人很有效率,当天就给古劲回了信儿,说是那位洋人已经往长南赶了,在来之前他还和军方联络了,让他们务必留住东路的性命,否则他们必定追究到底。
接到他的电话,军方一片哗然,他们绝对没有想到,东路竟然和洋人有关系,而这洋人还不是一般人,美国领事馆里一位高官。
古劲初闻时与他们的震惊程度相差无多,没有想到,他们之中数这东路来头最大。
监牢里翻了天,东路虽然没被放出来,但也立即着手治疗,等那洋人到的时候,东路的小命已经保住了。
那天,谁也不知道东路和那洋人聊了什么,军方有意窃听,也没弄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东路和那洋人一直用洋文交流,他们的对话内容和叙旧差不多,等那洋人出去之后,直接去找了长南最高领导者,他不是去商量求情,而是去质问,问军方为何对东路下此狠手,又问东路犯了什么事儿要被处决。
军方给出答复,洋人不依,到最后把东路抬到地方,脸对脸的质问。
东路做事就和他的身份一样,滴水不漏,唐仕勉能查出他和那茶楼有关系,也知道他盯着苏家,却没有更直接的证据指明,不止是东路,其他人也是,没有证据,也没有人脏并获,军方能拿出的说法无非就是他们和苏锦和的关系匪浅,再就是去了那几个古图上的地方。
古图的事情军方不敢透露,他们只是说东路和他们要缉拿的要犯在一起,东路很无辜的说,自己只是恰巧去沥江游玩,却莫名其妙的被当兵的抓了,还给他严刑拷打,非要让他承认些事情,他不说,就要枪决他。
军方问他,那为何他会和苏锦和在一起。
东路环顾四周,在担架上扫过一干长官,他道,怎么没见着那个唐长官
没人应答。
东赔笑,就因为我认识苏锦和又恰巧和去了同一个地方就要治他罪,怎么他出门之前还得问问苏锦和去哪里,你们要是觉着这人有问题,早不抓了现在留着坑人做什么还有那唐长官呢既然是要对质就把人叫出来,让他说清楚那天到底怎么个情况又为什么抓他。
唐仕勉死无对证,军方没在这上面纠缠,于是换了个人又问,苏老爷的五姨太是怎么回事,他们明明毫无关系,为何他会成为那女人的了儿子,嫁入苏家,而现下那女人又在哪里。
东路听了只是笑,他说他自小与父母失散,养父后来找到他亲生父母,才回去没几天就家破人亡,他稀里糊涂的就成了苏家的儿子,他待了两年,受尽白眼,于是毅然离开苏家,回到养父身边。
他还说,要不是苏老爷答应他娘送他去留洋,可能他这辈子都离不开苏府了,机缘巧合,只能说他东路少爷命好。
至于那女人现在在哪,东路还想问他们呢,一个打小就舍弃他而后又嫁给仇人的人,他东路应该记得
东路句句有理,说的人无从辩解,他很清楚他们没有实质上的证据,所以他怎么说都行,只要自己不乱就没问题。
再说,他还有一个强大的帮手。
对质一通,也没弄出个所以然来,双方僵持不下,最后那洋人将一系列的手续拿出,一张一张的摆在这些高官面前,他只用了一个理由,让所有人都闭嘴了。
东路是美籍。
他的血统来自东方,但他却是实打实的美国人,所以,那洋人问他们,你们是打算动我们的人了
他还用了句中文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既然他们执意认为东路有罪,那他不介意与他们对薄公堂,人他们所以处置,但不给个明明白白的说法他不会干。
那洋人说完就走了,留下众人面面相觑,东路还躺在担架上,但他知道,自己这事儿问题不大了。
后来他又被抬了回去,担架抬起时他看到了何武锡,东路的视线在他脸上停留许久,何武锡回视,东路一勾嘴角,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他脑袋一倒,就闭上眼睛装死了。
东路之所以不肯开口也不肯求救,这原因很简单,他的身份太特殊,一旦暴露,那苏锦和就永远别想离开这片土地。他不能说,也不能让任何人来帮忙,他的身份能保住自己却保不住任何人,再说那洋鬼子也不是真心实意的帮他,而是有利可图,所以为了苏锦和求他根本毫无意念,他不会给出任何帮助,搞不好还会出卖他们。
东路慎之又慎。
可现下不同了,古劲去找苏锦和了,更重要的是,他不出去,苏锦和不会按照他的安排离开。
苏锦和既然要救他和应泓,而古劲又能来到这牢狱之中,那就证明他们还是有办法,不管是冒险还是在逞强,反正已经这样了,他也跟着豁出去了。
先保住自己,能让苏锦和少操份儿心。
他和古劲一样,不管不顾了,但首先考虑的还是苏锦和,如果这事儿成了,釜底抽薪,将会是另外一个局面,一个他们从未想过的美好结局。
所以,没人去考虑最坏如何,他们是为了自己的新生的而努力奋斗着。
东路的事情有了一定,尽管军方没有答复,但在洋人的压力下这事儿不难解决,应泓东路帮不上忙,所以顾初礼和古劲一合计,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他们要劫人。
东路动不了 了,他们一定会对应泓严防死守,应泓面临着很大的危机,这样单凭他们的实力根本成不了,买通的看守帮他们传传话还行,他们需要更强大的帮手。
连着急的时间都不给他们,古劲直接道, “我有个合适的人,我去办。”
第二二九章 应泓的处刑
古劲一直在长南没走,距离处决应泓不足一星期。
顾初礼等人在安排劫狱计划,古劲现下无事可做,每天游手好闲的到处闲逛。
他剪短了头发,又换了身简单的布衣,帽子扣着半张脸,混迹在人群之中一点都不显眼,就和商店的伙计差不多。
几天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