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难道去当鸭子还是同性恋了开了张支票五百万也帮你辞好职了,辞职信我还没交上去,你的意思呢”
多少能从辛姐话里听出心痛和惊叹的矛盾,康洛一时揣摩不到她安了哪门子心思,便说“辛姐你也说过,有机会离开这里就要趁早不是”言下之意已是表明她乐意离开。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你离开这一行又去做什么呢”
“”她倒真是一时间忘记了,邹小鸡高中都没读的。但难不倒她“辛姐忘了我有你酒吧的股份么。”但她本来代替邹小鸡只为了还债,债一还,她是个正常的女人拥有正常的思想,还会留在这里被人压
倏地想到蒋东原若是听到她要离开了,不知道那个男人脸上会有什么样的表情看不起她这种人么那活得潇洒又会如何她突然对未来新身份充满了期待。
“好吧,可怜本来那位香港富商很想包养你的唉。”辛姐悲叹,让康洛只觉得好笑。挂了电话,她给自己泡了杯奶茶,打开了电视一直看到晚上九点。直到手机发来短信,是那无孔不入的者。
这种消息果然是瞒不过他的眼呢。刚低头查看发来的短信,便感觉对面沙发有人,抬头一看,果真见如正常人打扮的恶作剧之。
康洛对这个男人的印象,最深刻的仅仅是他眉角有颗痣,至于面孔,可能他施了法,总是记不住脑海里没有半点能形容出的词语。
一挥手一只空杯便在他茶几前,然后自动自发地给自己倒了杯奶茶。“很香啊。对了,恭喜你完成还债。其实这剩下的五百万债物本来就是算在邹小包头上的。”
康洛听着他这话觉得古怪,一千万以酒国名花的能力,两年都能还清了,何必还算在那无用的邹小包头上。
显然了解她的心思,继续说“邹小鸡本来是注定了得当妓女七年,她会受继父与继兄牵连。但因为邹小鸡提前死了,这种结局也自然消失了。便改成了由邹小包自己付剩下的五百万。”
“我觉得有问题。如果命运是早便安排好的,那为什么邹小鸡还会在中途死去”康洛犀利地问。
恶作剧之沉默了会,才说“她没有死。每个人类从出生那一刻起命运便被安排好了,无法扭转。”
康洛讶异。
“她只是灵魂跑了。如果她真的死了,那地府是瞒不住的。也就是说,你,康洛。如果邹小鸡的灵魂回来了,你就得离开了。”
“我会离开”不得不说她心底的震撼。
“是。你会离开,回到属于自己的身体。”恶作剧之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轻轻地说“你的生日和邹小鸡的生日,都排在1这个数字上。在地府1这个数字是不吉利的。不过你很幸运,你是11月11号出生,而邹小鸡是1月11号。你是双1,她只是单1,每当在这个时间出生的两人,双1的人会把单1的人的幸福夺走。这是前世便注定好了的。”
“那种事”为什么是注定好了的
“具体的我不会告诉你理由。总之你只要知道,如果邹小鸡无故死亡,那你一定会因某种原因死于正常死亡,然后,将会被作错事的鬼差拘到这个非自然死亡的灵魂里。”
“等等你不是”她突然尖叫又哑了音,因为那仅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的想法啊
“你认为是因为我的错而使她非正常死亡吗”他却看出她心中所想,并无生气地点头“我顶着恶作剧之的头衔,是正常人都会以为是因为我的恶作剧而害了她吧。”
“说来。这是我俩第一次这么正式地聊天与见面。”她已恢复冷静,淡淡地说。“而且我觉得你和上次那个出租车司机不一样。”
他很喜欢她的冷静,这真是个不错的女孩子。脸上露出笑容说“嗯。准确地来说,我的个性是百变的。因为日子太无聊了,人类的各种性格都是我们这些职员喜欢模仿的对象,以便渡过漫长的时间。”
“那你这次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以前一直在qq上聊天,这次却突然现身还说出了某一部分的真相,实在诡异。
“因为五百万,我低估了你,没想到你竟然在短短半年时间就还清了五百万。而另外的五百万,竟让那个注定死于非命的邹小包还了。”
“死于非命”她再度错愕。
恶作剧之说“这个世界上,有一部分人是可以小小地改变一点点命运,而邹小包因为你,便改变了一点命运,但他仍然逃不掉他会死的命运。”
“”那个邹小包会死她虽然恨他想死,但真知道他会死时,她却
“所以,你可以对那个男孩子好一点。毕竟,他承担了自己的责任。按理说,这五百万是你死了后他才还清的。”
“然后呢你就是来让我对他好点的吗”这事有这么简单
“那,我说我真的就为了这么简单点的事来找你的,信吗”一杯奶茶见底,他想再倒一杯却忍住了。人类的垃圾食物会害他拉肚子的。
“你认为可能吗”她嗤笑。
“好吧。我就说正事儿。接下来你可以卖力地挣钱,用邹小鸡的身体以你的能力随便挣钱。还有呢,邹小鸡可能某年某月某一天就回来了,一等她回来,你就得离开这里。所以,千万不要对以邹小鸡身体所认识的人动用感情。任何人都不可以。对为你付出真心的那男孩好一些吧,别欠他的债,否则你回了本体后余生也会发生变化,将到手的幸福也会消失”
话说完,他已原地消失,只余他的淡淡警告的余音
而她,则端坐在沙发上直到夜幕降临
人生是喜剧与悲剧各占一半,没有谁能真正的全心全意幸福,就如十全九美的人绝对是不存在的。
尚宝宝也会认为她不幸福,非常不幸福。回国后,感觉男人的心有点怪,他变得对她不太专心,哪怕是一如即往地宠溺,就算在床上也无法全心投入虽然,从很早以前他一直如此,她知道他心里还装着初恋
但是好心酸,怎么可以现在还想着那个女人都已经这么多年了。
她感到很委屈,于是约了好朋友ex出来聊天。ex是秦仲霖的同班同学,唯一一个和秦仲霖交好的女同学。活泼开朗的ex甚至还是当初鼓励她追求秦仲霖的背后支持者。
已经有好久没和ex见面了,自从出国后大家联络得都淡了。
前段时间透过秦仲霖联系到阿美姐,感情又是一发不可收拾。在心头郁闷了于是打电话约了阿美姐来逛街。ex还是这么吸引人,从进餐馆的瞬间就受到了男士的瞩目,让尚宝宝好羡慕地说“我真希望和你一样是个明艳的大美女阿美姐。”
ex翻翻白眼“你跟小霖子一样都爱和我作对,别让那个名字啦”
尚宝宝傻笑装作没听到。
阿美入座后,脱下墨镜,十月太阳不大戴这个实在是有点那啥。不过她可不在意,捏捏小姑娘的俏鼻“你就知足吧长得这麽可爱,皮肤又好,还想奢求啥呀”
“诶,你知道嘛人都是贪婪无止境的嘛”尚宝宝也会嫌自己胸部不够大,会讨厌自己太矮了,会觉得自己长得不够美艳,吸引不了未婚夫的视线。
尚宝宝噘嘴不爽,“人家还不是为了仲霖嘛。要不是他没有给我安全感,我会这么担惊受怕么。”她也很无奈的好不。
“小霖子没给你安全感不是吧,你和小霖子交往了这么多年,从来没闹过矛盾,他那幢公寓还是你设计的呢现在这年头这种男人难找了,好好珍惜吧”阿美叹口气“我交往的那几个男人没有一个有小霖子好。要不是我太熟悉小霖子这个人了,早就去倒追他了”
尚宝宝才不相信“切,你绝对没我更熟悉他,哼,他可是我未婚夫耶”
“谁说的,我和他高中同班的时候,那小子在上课偷偷吃巧克力我都知道”
“诶诶诶仲霖也会在上课的时候吃零食”
“你当他高中是乖乖牌三好学生啊”
两个女人叽叽喳喳
“秦总,预算能否再提高一点,这样很难将工程拿下来”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擦着额头的虚汗,手里拿着合同一脸为难地迈着大步追着走出酒店的一个年轻男子。
走在前头的男人似乎赶时间,头也不回地说“预算就这样,如果你们连这点能力都没有,我很抱歉不得不与你们解除合同。抱歉,我赶时间。”
他走出酒店便立即进入一辆商务车,穿着洁白手套的侍应生即刻将车门关上,阻止了胖男人的追逐。车子滑出的瞬间,胖男人只能看到男人低头查看资料的那张英俊侧脸,便拧着手中的合同难过地叹气“这年头年轻人越来越不好对付了”
豪华的黑色商务车在北京城并不算多出众,在这个寸金寸土的城市,有钱人多到起堆,但穷人也是更多。接下来的行程将由秘书安排会去一家孤儿家进行对公司的形象宣传。
当事业开始做大时,当商人的乐趣是为了赚钱
他撑着额头,现在又堵车了,北京的交通令他烦躁。他喜欢更宁静一点的城市,或许工作忙完了去渡个假吧,黄山爬山,或者上桂林
揉揉额头,肩膀有点疼,找人按摩下吧
那般漫不经心地视线,在扫到街上一道俏影时而顿住。
康洛提着蛋糕,自从和会所解约过了两天后,一切风平浪静,不再醉生梦死倒让她有点不习惯了。现在她比较像工作刚结束又找不到另一份工作时的迷茫过渡期。
想着手头还有点余钱,实际上还差会所一百多万利息,这些钱辛姐暂时先帮她垫上,从酒吧里抽成的足够了。可以说康洛现在,没啥钱,但只要再等点时间,她凭辛姐酒吧的股份也可以在北京过得还不错了。
于是她衡量后给自己放了个假,去xx买了个蛋糕,平时路过橱窗店时总会看一眼,那漂亮的颜色和花纹不知道吃起来会是什么味道。
结果,挖了一点奶油一尝,还没她做的好。
唉。
这就是宣传打得好。
摇头叹气提着蛋糕,十月中旬的北京了,她还没有呆过。比成都会更冷呢,皮肤不擦护肤品会很干
漫不经心地走着,漫不经心地恍惚着,直到邹小包出现。
邹小包要回上海了,他是被下了禁令地不准再踏入这里一步,全靠得项馨瑶在背后支撑。
把蛋糕递过去“拿到飞机上吃吧”
他接过说“飞机上不让吃的。”
“那就拿去扔了。不过这蛋糕花了我二百块,你最好吃了它。”语气不知不觉间便是强硬。到底本性是善良地,这个男孩有上进心,本身是不坏地只是路没选好。人与人之间的观念可以在一夕之间便被纠正,康洛对邹小包的态度便是如此。
“再见,以后好好做人,就当你欠我的还清了。”送了蛋糕便要走人。手却被邹小包抓住,再一次,他的眼坚毅而透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总在坚持他的愧疚,而她却觉得有点烦了,轻叹。艳丽的脸上浮现不耐烦“都说了你欠我的已经还清了,我们没有什么可以再说了。从此以后,邹小包是邹小包,邹小花是邹小花。”名字真俗。
“你现在离开了那里能干什么和我一起离开北京吧,你可以继续去读书,我会努力赚钱打工的”
“啊你是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这番话呢”她有股想翻白眼的冲动,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会感觉有一丝酸涩划过。
他脸上黯然,沉默半响道“还能以你哥哥的身份吗”
“没有当哥哥地会搞自己的妹妹,没有当哥哥地不会保护妹妹。而你明显不称职。邹小包,别当我是你妹妹,我从未当你是我哥哥。所以,我给你忠告,能抓住的机会就永远不要任它随意溜走,不是所有美少女都是傻子的。”
“”
她甩开了他的手,很好,至少心境的转变让她不会再太多的排斥他的碰触。“再见。”
她转身离开,走得那么地无情。他伫立在街道边上,直挺挺地背,像木头一样地凝视,那道无法触及地俏影
他看到了什么
熟人的缘分吗
仅仅是路过一道马路,便看到了那样熟悉的背影,他伫伫地望着那远去的背影,那娇小的身影穿着薄薄的秋衣,随风而飞扬的长发,他能想起它们在指尖地柔顺,并散发着廉价的洗发精香味。她偏爱的味道,不,该说是偏爱的低廉价格,只是正好这款品牌的卫生用品卖得大众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