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在京城有了意中人,所以白家的婚事只能那个啥了。”她同样翘着腿,唯一不同的是回避他的目光。“哎呦,闻师傅就不要计较这些事了。”
“彩礼都送上门了,也见不得退回去。”
“那就退回去。姐姐是死了心的。”
“这样白家的颜面如何处理”
“礼金加倍赔偿。”
闻仁冷哼一声,“他们在乎这些银子吗你倒是想得挺好,加倍赔偿。我们把彩礼堂而皇之的送回去白家在江湖上的颜面何存。白家怎么也说是南方的大家族,哎”
到最后,闻仁叹了口气,“不过最出意外的,居然是温顺的紫薇是那么反抗。”
“喂,不用那么感概的。”
“对长辈不能用喂啊,紫鸢。出去了几个月,读得书都忘光了”
“说到底,又应该怎么做到既不吃亏也不损了对方颜面”
紫鸢有点头痛,“白家一直照顾我们,知恩图报,我们不能那么没良心。”
“唉最多把你嫁过去。”
“你说什么”
“把你嫁过去。”
紫鸢猛得站起身,一脸抽搐“上演俗套的戏文么,你这种行为叫做代价吧。”可恶,连家庭伦理剧都出来了。“师傅不会这么残忍吧”
此刻,紫鸢甚至想到了自己披着红盖头,然后绑着绳子坐在轿子里,欲哭无泪。
不不不,这种非你情我愿的事绝对不能发生。
“闻师傅,我亲自去白家请罪。”
“好啊,你也顺便认识认识白家小公子好了。”
“师傅你不要用这种眼看我”紫鸢面无表情的吐槽,“我去睡会儿,让帐房准备好。五天以后我就出去。哼,这一年真是麻烦,这次回来以后再也不出去了”
“好好好,这几天好好休息。回来都瘦了一大圈。”
紫鸢打哈欠道“反正也没人再要我吃白萝卜了,我也正好减肥。”
她说的好可怜,可也是事实。“晚饭不要叫我,我想多睡会儿。”晚饭什么的,还是没有睡觉来得重要。
一进房间,她就扑到在柔软的大床上。
“二小姐,你可总算回来啦”
“呃是悱烟啊。”紫鸢看着突然冲进门的女人,想了半天才想起她的名字。“怎么了”
悱烟几个月不见,似乎更漂亮了。突然觉得,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不会变的。“悱烟,这几个月济南发生过什么事了吗”
她喘着气,好一会儿才说道“二小姐,济南还是和以前一样。就是孙家小姐出嫁了李家老夫人过世了丁家少爷又纳了房小妾。”
“”紫鸢抚额,“这些干我何事。我问的是有没有乱七八糟的人又打探我们夏家”
悱烟仔细想了一会儿,“应该没有,济南都是认识的人,巴掌大的地方不可能不知道。”
说也是,济南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甚至可以说,每户人家都会有那么一点亲戚关系,虽然这点亲戚关系可以说得上是无。你说相亲相爱拜托,现实点儿吧。除了夏府和丁府,没人愿意接济穷人的。
“悱烟,我想洗个澡再睡,厨房准备了吗”
“早准备好了,二小姐。您爱洗澡夏府可都知道的呢”
“是么,那就好。”
居然被一个丫鬟吐槽了,囧。
紫鸢看着悱烟活蹦乱跳的忙碌背影,不禁感叹,果真还是家里好啊外面客栈哪有这么可爱的丫鬟。
又过了一会儿,紫鸢全身心的浸泡在浴桶里时,悱烟才说道“小姐,我想起来了。有人问过张伯的儿子的媳妇的弟弟的堂妹的母亲有关二小姐的事情。这也是张伯的儿子的媳妇的弟弟告诉我的。”
一长串的代名词,“悱烟,难为你记得那么清楚。”真得是难为你了。
“她们要打听二小姐的情况,不过呐,他们怎么金额能打听的到呢”
“喔”紫鸢见悱烟貌似很兴奋,以为她要夸自己。没想到她说道“二小姐的性格全济南城都知道出了名的放浪不羁,连卖菜的李伯伯的都知道二小姐,干嘛要这么拐弯抹子的打听呢”
“是城南的说书李伯伯”
“不是啦,是城北卖菜的李伯伯。”
城北卖菜的李伯伯他似乎是个瞎子吧悱烟,你越来越可爱了呀
“悱烟,张伯的儿子的媳妇的弟弟嗯哼,你们对上眼了”
“哎呦,小姐”
悱烟气恼的轻跺了脚,“二小姐真讨厌悱烟不理你了”说完,一溜烟的跑出了房门。还好,出门的时候没忘记关门。
紫鸢哈哈大笑,竟然笑到了牙疼。看吧,笑得太过会遭天谴的。
不过明天也应该去打听一下那个张伯的儿子的媳妇的弟弟品行如何。如果真得是良人,夏家不妨办场婚礼,对于自家人,怎么也不会小气到哪去的。
可最重要的是,悱烟是否有那意思仔细想想,她也老大不小了,十六七岁早已及笄,寻常女人早做他人妇。
“悱烟,你可以进来了。”
泡了半个时辰,皮都皱了。紫鸢擦着身子,无比惬意的看着进进出出的丫鬟把水掏尽。“悱烟,那张伯的儿子的媳妇的弟弟你觉得他人怎么样”
“啊,这个他人很好。”悱烟小跑过来,听到这样的问话揪着手指细声细语的说道。“小姐他真的很好。”
看到她这副模样,心下便明白几分。“什么时候成亲,我好喝杯喜酒呐,悱烟。”
“二小姐”
“你爱,不是中意他吗”古时候,还没有爱这个名词呢。
悱烟的脸像熟透的苹果,娇羞可人。她点点头,后又说道“我要等二小姐成亲以后再成家,他也答应的。”
紫鸢铺好了床铺,微微打开窗,脱去了鞋子,很是感概“成亲啊噗嗤,二小姐没人要的,全济南都知道。”半是自嘲半是玩笑。
“怎么可能夏家可是济南有名的府邸呢”
是啊,有名到被人全家灭门。“哈你先出去吧。好困”
“好的,二小姐”
紫鸢盖上棉被,听见门搭上的声音。想到悱烟这个傻傻丫头快要做人妇时,不由得低笑。成亲,两厢情愿才行。婚姻可是要过一辈子的呢。
在睡意朦胧之际,她决定等睡饱了去和闻仁说说这事儿。
成亲可是大喜事儿,这得好好筹划筹划。
作者有话要说啊恭喜我,终于卡文了。
闻仁你别再长白头发了啊
从来都不知道如何生活才算是生活,就像就算打了喷嚏也只是认为小感冒而已,从来都没想过是否是因为有人想念才打的。人啊,就是那么的偏激。看到什么就以为是什么。有没有想过,其实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得。
闻仁知道悱烟的事,他也尊重悱烟的意见。所以呀,他对紫鸢说道你想让悱烟早点成家是吧,那你就先成亲好了。
她一听,气势马上扁了下来。
成亲,这还太早了点。所以啊,悱烟,二小姐对不起你,你还是晚点成亲吧。
“鸢儿,怎么突然来了”闻仁把视线从桌案上提起,不像往日的精。
紫鸢上前搭脉,不一会便紧皱眉头,不满道“闻师傅你又没好好休息,是不是又熬夜了”脉搏起伏不定,断续偶有凸点。“师傅接下来几天不要熬夜,知道么。”
“怎么可能,夏家最近几年呀生意大了不好。不卖力不行鸢儿还有好几十年要活着,不赚钱以后夏家得怎么办。”他的双眼充斥着血丝,这让她心里犯疼。
紫鸢拿起毛笔,利落的写下三个方子。
她看了良久,叹道“我是知道闻师傅的用意。给我些生意吧靠姐姐是不行的。我脑子还算可以,师傅以后别用这种方式来激励我了”
“哈哈哈哈鸢儿知道就好。”闻仁挠挠光洁的脑袋,笑得加深了眼角的皱纹。
他老了,真得老了好多。没有以前的意气风发,也没有以前嘴上的长篇大论。“闻师傅这些年,辛苦你了。”
闻仁愣了,实在没想到紫鸢会对自己说辛苦了,这是假冒的吧,喂快点把没心没肺的夏紫鸢还回来“咳,你知道就好。”
感动到不行的眼光,紫鸢偏过头,“我先说明,我不是一个很好的管理者。”
“啊,没关系的。最开始我也不是一个很好的管理者。”
“笨蛋师傅。”
这么简单的就信任了,毫不在意的把辛苦赚来金钱交给别人打理,也不怕门外汉败光了家产,啧“师傅,我去帐房请教了。中午别传我一起用餐了,我要努力的把师傅的白头发控制住啊”
说到便去做,从不想去空话。
紫鸢从一开始就认清了自己根本就不是一个管理者的料,不是没有脑子而是不容易去相信他人。如果夏家让她一个人去管理,她肯定会过渡劳死。
对别人的不相信,从一开始就知道了。但为了那什么烂理由,就劳累过死吧。
帐房先生是闻仁在某天从街上拣回来的,那人紫鸢也认识可不怎么熟悉。他那双与死鱼眼根本不相同的快手和精算能力是唯一让她佩服地五体投地的。
帐房先生随闻姓,大约二十来岁。为人不知是单纯还是通透。比如说吧,对于别人的请求不管好坏都没有拒绝过,还笑脸相迎。紫鸢很不爽这样的人,不为自己考虑一下,就因为在最落魄的时候闻师傅把他拣了回来以后就死心塌地的做事,还分文不取。
嘛,可不管怎么说,正是因为有他,夏家的财物才如此的仅仅有条啊。
紫鸢推门而进,礼貌的打过了招呼。然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