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遗,同时也换上了一身深色长衫,他用腹指勾勒她的眼眶,道“眼睛还痛吗”
“别这样,我姐姐还看着呢。”紫鸢把他的手拿下,这种看人的视角还真是难受。
子殊侧过头,似笑非笑的勾起嘴角,紫薇被他看得窘红了脸。
“喂别这么看我姐姐”
他回过头,弯下腰,轻低住她额头笑道“吃醋了”
“滚。”
“嗯”
“我说过要分开一段时间,你这又是做什么”紫鸢错开脑袋,伸手招来紫薇,道“姐,这是许笙。你应该认识。”
紫薇红着脸,烟视媚行低语道“小女子夏紫薇,给公子请安。”
莫名的,紫鸢看到这个害羞得不自然的紫薇,有点违和感。
“我知道,这是你姐姐。不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许笙从容的坐在紫鸢身旁,“那两个宫女我也早收买了,这个墨绮轩只有自己人。”
紫薇端上泡好的毛峰道,“许公子,请用茶。”
紫鸢在一旁看得不解,心想自家姐姐又是怎么了,端茶不应该是奴才做的事吗可是,“姐,妹妹的嘴可好渴啊”
“那妹妹要喝什么呢”
紫鸢看了一眼毛峰道,“和他一样”“可妹妹这时候不是应该喝红茶的吗”“现在是夏天了。”紫薇捂着嘴笑道“好好好,妹妹再等会。”
紫薇走路走的急慢,背影也很美丽,知道拐角处紫鸢才收回了目光,侧头一看这家伙,眼那些戏谑做什么
举起两根手指插他双眼,被轻而易举的挡下。
听得他再次戏谑道“眼不好就别瞎折腾了。”
你丫才眼不好谁知道小燕子的拳头这么厉害啧,难怪她总伸拳头,原来这是她的必杀技。她嘲笑道“子殊,你什么时候自甘堕落做太监呵,难不成你已不是完人”
许笙挑眉,凑近她耳边暧昧道“我亲爱的未婚妻,要不你试试”紫鸢推开他,尴尬挑了嘴角,“还是算了,我是相信你的。况且,这个不能乱试。”
“你什么时候走”这是紫鸢的问句,身份已经拆穿他留着也没多大意思了“白玉京丁丁他们正在到处找你吧”
“不会再找我了。”
“喔”
“我也厌倦了,飘忽的生活。”
“这不像你说的话。”
“五年的惊险刺激够了,这辈子也无怨。”许笙长叹一口气,深邃的眼里藏着笑意,“况且,我的下半生已交给了你。”
紫鸢一愣,视线往下瞟,“下半身虽说你是我的润土,但你下半身干我何事”
许笙一看就知道此身非彼生,揶揄笑道“对,我的下半身交给你了。”
紫鸢恼怒道“我可以让它残废”
“残废了,你可怎么办”又是暧昧的话,紫鸢无所谓道“那就再找一个呗。”
“妹妹,你再找一个什么呀”紫薇轻挪莲步,莺声燕语,好不动人“呐,这是你要的茶,可别说姐姐不疼你。”
许笙站起身,越过紫薇站在紫鸢面前,弯下腰,顿时意气风发。紫鸢吞吞口水,暗自警戒。
他伏身,堂而皇之的吻上她的唇。突然的,没有任何预料。
紫鸢脑袋发懵,这是他第一次吻她,相识这么久,才知道他的吻柔软得让自己心动。连紫薇茶杯掉地的破碎声,都没听见。许笙双手拥着紫鸢,依依不舍地离了唇,“再找一个除非我死”
紫鸢真得羞红了脸,猛然推开他,看到紫薇震惊的模样,更加羞愤。她恼羞成怒道“你过分了哼”说完,飞身回了自己的屋,关上了门,笑出了声。
作者有话要说从今天开始,一星期最多两更了在药房实习回来直接睡觉了呵呵
含香的含,含香的香
姐姐,你要记住。在坤宁宫,烦事都得忍,多和晴格格打好关系。但如果有人无缘无故欺负你,要记在心头上,回头我就去教训他。
姐姐,坤宁宫只住一月,一月之后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一日之后,润土仍润土,紫鸢仍是紫鸢。可是,润土更是不离她的身侧。或者说,两人之间的气氛越显的暧昧。
紫鸢去了纯妃的宫殿,纯妃已生有两男一女,分别是已在外建府的三阿哥永璋循群王,还有即将成年的六阿哥永瑢,还有待字闺中的皇四女和嘉。
纯妃在乾隆还是王爷时就已经是侧福晋了,如今是贵妃也不为过。
生性纯良,秀外慧中,贤良淑德,这就是纯妃的批注。
纯妃缠绵于病榻这几年,为人更是低调得不行。紫鸢一进大门,就闻到满室的草药味,鼻子一嗅,便知这只是固本培元的方子,这草药中还有一丝异的味道。
大概又是宫斗吧。
“纯妃娘娘吉祥。”
“起吧。”
幕帘后,一女子眉如笔画,眼如桃瓣,晴若秋波,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病如西子胜三分,完全看不出竟是三个孩子的母亲。好一个美人,乾隆怎么就没发现,偏偏宠爱那只知道娇柔哭泣的令妃
紫鸢知道自己冒犯了,低头道“娘娘,身体别来无恙”
“还是老样子。”纯妃柔声说道,“你也别那么见外了,我也知道你,规矩也学得好。本宫也不教你什么了和嘉,带紫鸢姐姐去逛逛。额娘也累了咳咳。”
略微担忧的看了眼纯妃,嘴唇苍白,眼角带哀,这是心病。不过,这也不管自己的事。
“姐姐唤我和嘉便是了。”说着,一穿鹅黄色的可人女子笑盈盈的说道,“额娘要休息,我带你在这儿逛逛吧。”
“我也不比你大多少,和嘉唤我紫鸢既可。”
“紫鸢。”
“和嘉。”
两人相视一笑,紫鸢笑道“和嘉,以后多多照顾。”
“那是自然。”
似乎这个和嘉,没有传闻中的胆怯害羞。或许一个月,相处的会很好。
两人来到宫殿后院,和嘉微抬手指指向不远处道“这儿是额娘最爱的花圃,每个时节都有不同的花种。有时候,额娘会自己摘些花瓣自酿胭脂,与宫里的大大不同。”
“自酿胭脂为何不让奴婢做”
和嘉浅笑道“后宫烦闷,总要有些事得做做。额娘又不喜串门子,久了自制胭脂也就成了额娘的唯一消遣。”
后宫里的女人啊紫鸢心里感叹的摇摇脑袋,面上笑道“难为纯妃娘娘了,对了和嘉,这一个月我住在何处”
“就在我的邻房,那儿是临湖而筑,可好了。”
“那倒是感情好。”紫鸢佯装欣喜,“那以后和嘉多担待啊。”
和嘉笑了,温婉高雅。“最近宫里有些传闻,说紫鸢你们和还珠格格走的很近”
这消息传得倒挺快。
“还珠格格呵呵,和嘉又不是不知道,因为家姐,不得不理。”
和嘉半步前领着路,轻笑道“怎么说都是算自家的姐妹,虽说是皇阿玛认得义女,总是要有些规矩的。”紫鸢一听,嘴角一凝,道“和嘉说的是,真真假假谁又能说得清。”
“说得也是巧,自己这有个奴才也爱乱嚼舌根,说昨日在漱芳斋特别的闹腾。听说还珠格格还闹到皇阿玛的议事厅那儿去了呢。”和嘉捂嘴轻笑,似乎说的是很好笑的事情。也的确是,议事厅岂是能乱闯的地方,更别说后宫不得干政了。“可最后也不知道怎么的,皇阿玛只轻轻打了十板子,真是好仁慈呢。”
紫鸢在一旁附和的点点头,心里却想着这个和嘉还真不似传闻中的单纯。说也是,想在后宫里单纯又怎么可能。想必昨日在漱芳斋的事儿全后宫都已经知晓,况且又让宜春和吟夏去散播了可怜的紫鸢格格由于自我防卫出伤打伤还珠格格,险些破相这条对自己有利的消息。
天时、地利、人和,各占一半。
“喏,那便是我们的住处了,好看吧”和嘉伸出纤纤手指遥指不远处的亭台楼阁,“夏天的时候呀,特凉快呢。”
“嗯,也倒是个好住处。”
好什么,夏天临河蚊虫多,除非有奴才给你在一旁扇风驱蚊点香。
这次的一个月,紫鸢只带了润土和吟夏,宜春跟了紫薇。墨绮轩就留了令妃给的两宫女整理打扫。
于是,就这样住了下来。
听说新疆的阿里和卓带着最尊贵的女儿含香到京城面见乾隆皇帝。
这个消息前天还刚到耳边,今天就吹喇叭弹琴地热热闹闹的进京。听说这消息早就定了下来,只可惜紫鸢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系身边人。
那日,风和日丽、万里无云。
似乎每次有使节前来都是这种好天气,老天爷真是帮忙的很。
充满异域风情的宝顶轿子,清脆响绝的铃铛声,紫鸢看着含香轻移莲步缓缓而下,徐徐清风吹来一袭幽香。众人色莫辩,有人陶醉有人惊讶更有人心生爱慕。
那一双眼,忧愁中带着媚色,款款而来,声音又犹如黄莺出谷,娓娓动听“含香参见皇上,愿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乾隆好色,这时已被那一袭幽香迷得晕头,他呵呵笑道“阿里和卓,你养的女儿果真如传闻所说不一般,好好好”一连说了三个好,皇后脸色那个叫做难看。她也是从宝亲王府一直跟随自家爷的,他什么样子自己能不知道吗
阿里和卓是一粗狂的男人,满戏霸的胡须,豪迈的哈哈大笑道“含香是我们的至宝,自然是不一般的”
男人啊,紫鸢斜坐在高高的屋顶上。这种不场合未嫁女眷在场,于是高高的屋顶啊。
这个含香,眉目带着风情,一双眸子虽说忧愁却没有半分的不情愿。怎么说呢,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啊。“子殊,你说。这个含香是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