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指紧握,她问“那你呢,你的世界已经毁灭,你会怎么样”
我想起几万年前穿越回到远古时代,在第二次魔大战后,亲眼目睹的那一幕作者我决定跳出来提示,这次回远古时代,对于文中一直的主角卫弋还没有发生,但是对于末日卫弋已经是几万年前的回忆了,还看不懂的看完下卷记得回来这里体会卫弋的心情,满腔柔情似海,笑道
“我会回到览冥身边,永远在一起。”
她疑惑不解,各种猜测,见我不肯多说,摁捺不下,蠢蠢欲动。
“能不能把相思扣给我看看。”我岔开话题。
她毫不犹豫地从怀里摸出来放到我手上。
冰凉的玉扣沾染她的体温,灼烫着我手心。
如果再加上这一枚相思扣,能不能救活览冥
这个念头在我脑海中一闪而逝,我不着痕迹睨着过去的自己,收回目光,自嘲地笑了笑,把相思扣还到她手中。
算了,还是让她自己选择吧。毕竟,如果让我再选一次,我想我还是会毫不犹豫地
我轻松地吁了口气,冲她道“我要走了。”
“这么快”她迅速起身,诧异道。
“嗯,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她怕我说走就走,赶紧拉住我的手,急问“救我的俊俏公子是不是就是你”
“嗯。”
她似乎想起什么,双瞳晶亮“你说你要去找览冥你是不是要回到第二次魔大战的时候去救他”
我点头。
她眼中流露狂热“带上我,我跟你一起去。”
我哈哈笑着挣脱她的手,善意地讽刺“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你连他们两个的身都近不了就化成飞灰了。”
她不甘示弱地反鄙视“你又能多了不起。”
我叉腰得意,用手指比出个四“我跟览冥在一起四万年,一万年寄生虫似地昼夜吸取他的灵力,另外三万年不说天天双修也大差不差了,你以为我功力如何呢”
她惊讶地张嘴,眼里流露崇拜之色,遂沾沾自喜“那我以后会变得很厉害能比师尊还厉害吗”
甫闻师尊二字,我情一愕,一些被尘封的回忆铺天盖地将我席卷。
“你怎么了。”她关心询问,十分敏感地试探,“是不是师尊”
我收敛心,含笑摇头,冲她道“不管九凤还是鬼车,他永远是我心中最敬爱的师尊。”
她也微笑着道“我也这么觉得。”
师尊我心底怅然辗转。
偷偷去看他一眼
唉还是算了相见不如不见,能说什么呢别再生枝叶事端了。
“我真的要走了。”我向她摆摆手。
“别,你带我一块儿去。”她死缠烂打。
我没好气瞪她道“你问问览冥,看他放不放你。”
她叉腰仰天“他是纸老虎,我不怕他。”
我冷笑“你不怕我怕。”
她指着我骂“越来越没出息”
我瞥她眼“你有出息,要来自己来,别指望我。”
“别别别”她整个扑上来抱住我胳膊,急道,“好事不过三,他这次肯定不会放我走啦,而且是去千万年前也,以我现在的功力根本去不了”
我踹了她两脚,踹不动,只好翻着白眼道“你跟他说,我都来了,你死得了吗”
她一顿,恍然,呆呆地握拳打了下自己的手心“有见地一针见血哇”
受不了的蠢,我无奈地摇摇头,趁她不备,赶紧消失开溜。
100回溯之旅三
天隅五年夏末,我的第二站。
刚出现青玉宫附近,她就精确无比地倒进我怀里。
我扣住她手脉一探,命悬一线,格外虚弱,好在兀屠并没有对她造成致命伤。功力已经无法支持她继续保持“元咏妍”的相貌,化回了本相。我知道兀屠很快会追出来,抱起她腾云驾雾,落在炤山北山系的一个小山村中。
当年昏昏就醒,轻松自在,没想到俗语果然是真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以前自己惹的烂摊子,今天收场时才知道有多麻烦。昼夜不离为她输入灵法,还得施展分身术四处搜集草仙药,耗时近半年,才堪堪保住自己的小命。
累得我半死。
那大娘看我的目光总是充满了了然的暧昧,每每对上总惹得我一身鸡皮疙瘩。
好不容易等她身体情况稳定,我重金谢过村里的人,一阵清风飘到青玉宫。
熟门熟路地找到进入剑坛的机关,我从幻境通道小心翼翼靠近。
果不其然,兀屠躲在剑坛深处闭目养。
当年的我就算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他回到这个时代后居然哪里都不曾去,就一直守在剑坛。
呵,以前的我可真是笨哪,昆仑被掳后就被误导,一直坚信他在暗中监视觊觎我。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他哪里需要追着我东奔西跑,守株待兔,让我自投罗网才是王道呀。
何况,我背后还有只手指着我往这里头钻唉
随着我的靠近,他猛然转头,血泊双眸直直盯着我的方向,一转不转。
我没有现身。
约莫一盏茶时间,他冷冷地试探“卫弋”
我以气传声,稳当地回应“是。”
一片静寂,静到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
他先开口,语意肃杀“你倒真不怕死。”
我轻笑“你舍不得杀我。”
话音刚落,一道鬼魅阴风如闪电般袭来,摧枯拉朽之势,几震裂以类似于太虚境界的法术结成的幻境通道。
我轻松避开,继续隐在境界的紫宵虚空中,笑盈盈道“你杀不死我的。”
他向来泰山崩于前而不改的地狱冰寒皲裂,血珀流转,惊疑不定起来。
他对当时的我有几分分量太有把握,自然不信我能如此轻易避开他的袭击,更不信我能飘忽不定地躲起来,彻底不让他发现,却偏偏让他嗅到天机镜的气息。
除非,是他自己产生幻觉。
若真枪明刀,现在的我或许依然不敌兀屠,可我打的就是心理战。
纵使心中愧疚,我却不得不利用你对我的感情。
我的心比四万年前,冷硬多了。
我轻笑轻语,如乐音回旋
“你杀不死我的呵呵,因为我在你心里。”
兀屠脸色陡白,浑身戒备地循着天机镜气息随我转动,隐隐怒气盛起,冷戾道“到底何方圣,敢在本君面前装弄鬼。”
我拖住他继续游走,柔道“为什么离开我”
一道阎罗葬风肆虐而至,这次避开时没那么轻松,兀屠不愧是魔族第一悍将。我略定心,身形更快,凌波微步,幽幽低问
“为什么离开我”
他眼波中红质闪烁,紧绷着脸,一连斩出六、七道凶煞无比残霓似血的夺命气刃。我越躲越狼狈,渐渐有些吃力,遂一咬牙,显出原形,一衫红衣飘到他跟前,带着五分促狭五分狠意,眼儿弯弯仰视他,嗔道
“你这王八蛋敢欺负我,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
碧蛇姐姐,这王八蛋欺负我,帮我剁了他
骗子你法力明明比我高那么多,为什么还要抢我那点儿微薄可怜的灵力,呜呜呜呜呜我不会放过你的呜呜呜呜,你等着,你等着
兀屠盯着我一动不动,他的心防已经成功被我钻出了一条裂隙。可心性坚韧的他即使在这样如梦似幻的情形下,依然保持了最后的清明他念出了炎羁束灵咒。
我身上虽然穿着火浣裳,可早不是师尊送我的那件。
炎羁束灵咒起不了作用了。
我抿着唇,一步一步靠近他,站在他跟前,挑眉恶道“你要走就走,我又不稀罕你,好歹认识一场,做什么招呼都不打一个”
他眉头微蹙,一掌两指扣住自己太阳穴摁了摁,缓缓抬眼。
我还是在他跟前,却背着手一步一步往后退,努道
“骗子,你是大骗子,我才不稀罕你”
他凝视着我,脚步挪了挪,却没有追上来。
即便是在梦境中,兀屠也不会放纵自己的感情。这样的他,无论情人抑或对手,都可怕,亦可敬。
直待我退回黑暗中再次藏起来时,才听得他几不可闻的叹息
“小娃儿为什么是你。”
我扭头,面无表情地望着无尽虚空,动身穿越回刚进幻境通道的时候,趁着自己和兀屠周旋,迅速进入剑坛,启动却影无相阵。
阵法的光芒汇聚于我印堂,天机镜的气息再度被纳入太虚镜界中,深藏不露
洪荒时代,两次魔大战间隙,章莪山,我的最后一站。
蘑菇石旁,一枚泛着金色光芒宛若星子的碎片自天空陨落,在地上蹦了两蹦,滚到我脚边。
我低眼睨着它,恶作剧地抬脚作势欲踩,忽然想到这样无疑于自虐,遂临时高抬贵脚,只脚尖一拨,将它踢到蘑菇石下。
眯眼仰望,一道五彩光芒如流星划过天空,直奔昆仑,不多时,黑影蜿蜒长空,龙吟于天,追着那五彩光芒旋即消失无踪。
他们来的方向,正是西北,钟山。
我刚抵达钟山,老远便听见夭舍的大声嚷嚷。
“览冥君,你是故意失手让敦玄拿走天机镜的吧,嘴里说六道生死与你无关,哼哼,这可是默许纵容”
夭舍你真是一如既往地脑残啊,这种话心里想想就算了,吼那么大声,你还指望他会承认么
从背后看着夭舍张扬的巨翼,我回想起七世大战之后,地面冷冻无光,液体迅速凝结成冰,重伤的夭舍身化烈火,熊熊燃烧一年,制止了冰原蔓延,才为人类向地下和外星转移争取到宝贵的时间。
他留在烈火中最后的残影,便是这一双炽目的羽翼,比凤凰涅槃更加悲壮绚烂。
我伤感地笑了起来。
览冥和夭舍同时闻声而转,一并招呼我的,还有览冥陡然发出的摘叶飞花,若非那片片叶刃是冲着我来的,我真忍不住想为这干净利落的一招大声喝彩。
斜身躲过,我立定,直直地望着览冥,不是很礼貌地打了个喏,笑道“见过两位尊。”
览冥一袭螭龙腾云银白锦衣,身披寒漪流云长带,空中飘荡。肌若玉瓷,唇如流丹,墨发高束九龙夺珠金冠,两道青锋剑眉斜插入鬓,一双掉梢凤目若流星赶月,不怒而威,遗世独立。
他不带温度的金眸眄视我,沉声质问“来者何人,胆敢擅闯钟山。”
我盯着他,微微失,如丝般的痛楚绕着心脏,一波一波荡开,险些就要控制不住不顾一切地奔过去紧紧抱住他。
夭舍抱胸摸着下巴,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我“你是个凡人”
我这才整顿心绪,向览冥和夭舍分别作揖“不才玄算子,修道多年,受家师所托,特来拜谒,愿为阻止第二次魔之战尽绵薄之力。”
夭舍蹙眉,疑道“什么第二次魔之战大战刚止,诸俯伏,小子休得胡话”
我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淡然述理
“天机镜落入敦玄天女之手,敦玄天女如何可敌帝炤”
览冥和夭舍都没有表情地看着我。
“天机镜若落入帝炤手中,帝炤如何留得它在世间”
览冥依然没有表情,夭舍却略为正色,看我的目光也渐渐凝重起来。
我继续沉稳叙述“天机镜若毁,敦玄如何挽救人世之劫”
览冥不改眼色,夭舍却有些站不住,不由自主开始向我靠近。
“敦玄救不了人世,如何不死”
览冥转过脸去,对着忘渊负手而立。夭舍再沉不住气,急急打断我“帝炤会发狂”
只是找不到敦玄他就兴师动众大杀四方,敦玄要死了,他能不狂么。余下的何需赘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