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朝服改成男式的款式就完了,大红色的凤袍,美是美,可惜有些不伦不类。01bz.cc
滕誉命将红色换成了黑色,凤袍上的八只彩凤也改成了五条金龙,牡丹的花样也改成了青竹和云纹,当那件独特的凤袍赶制出来后,所有人都觉得穿上它的人必定贵气不凡。
大臣们对凤袍上绣金龙表示了抗议,历朝历代也没有哪一任的皇后敢把龙绣在衣服上,虽然只是五条,比龙袍上少了四条,但龙可是帝王的象征。
滕誉打着哈哈说“你们也说了,历朝历代都没有出过男后,朕的皇后是第一人,那他所有的礼仪规矩自然都是新的,他一个男人,穿着凤袍像什么样子”
群臣们劝不动他,只能朝殷旭和霍家下手,可是殷旭对穿什么一点都不在意,直接回答自己不管,全有滕誉做主,霍家人更没则了,当家人去西北了,连立后大典都赶不回来,长子霍一鸣什么都打哈哈,什么都说自己做不了主,全糊弄过去了。
大臣们无从下手,也只能作罢了。
很快,正月十五就到了,官府的命令一层层下达下去,整个大梁都张灯结彩,有些地方对这个节日不重视,也全都被官府强制弄出了过节的气氛。
皇城京都更是要摆上三天三夜的流水宴,钱由皇帝的私库出,谁也拿不出反驳的理由来。
皇帝的私库有多少钱户部不知道,其他官员也不知道,只是自从那年三皇子府拿出钱来赈灾后,接下来大大小小的赈灾似乎都有三皇子府参了一手,有时候是直接给银子,有时候是给粮食或衣物,多少不论,总之,全大梁的百姓几乎都受过皇帝的恩惠。
这也是滕誉上位后,政局很快就稳定下来的原因之一,似乎除了年少不更事的那段日子,以及要立男后的决心,滕誉还真让人挑不出错来。
“皇后娘娘,吉时快到了,该起床更衣了。”渠总管小心翼翼地站在床边。
一只手从床帏中伸出来,殷旭闭着眼睛坐起来,“先把你的称呼改一改,一个大男人被叫娘娘难听死了。”
“这陛下没有交代。”渠总管有些为难,“那该称呼什么呢”
“这你问滕誉去。”殷旭跳下床,张开双臂让宫女伺候他穿礼服。
渠总管在一旁陪笑道“殿下,您应该先沐浴,才能更衣。”
殷旭扫了他一眼,“昨晚才刚沐浴过,不用洗了。”
见宫女们踌躇不前,他眉头皱了皱,“不是说吉时快到了吗你们还磨蹭什么”
一层层的朝服上身,殷旭瞬间觉得自己肩膀重了不少,好在现在是冬天,否则他非得热出病来不可。
“到底谁想出来的,非得把朝服设计的这么复杂,穿着多累”殷旭扯了扯被束缚的紧紧的腰带,觉得呼吸都困难了。
渠总管跪在地上替他整理下摆,皇上怕冻着他,朝服外还特意加了件披风,猩红色的披风滚着一圈红色的毛边,喜庆又不失端重。
渠总管看着换上朝服的殷旭,忍不住赞道“殿下真是天人之姿”
殷旭在镜子前照了照,镜中的人物身材高挑,五官深刻,已经有了青年人的风采。
他眼角稍稍挑起,露出个舒心的微笑。
“殿下,您请坐,老奴为您梳发”一个老嬷嬷拿着木梳走过来,恭敬地说。
殷旭在镜子前坐好,正要吩咐她动作快点,就从镜子里看到一身龙袍的皇帝从门外进来。
“都退下吧,朕来弄。”滕誉接过那老嬷嬷手里的梳子,跪坐在殷旭身后。
渠总管忙将宫女太监们赶出去,自己也小跑着出了内室,守在门外。
“你都准备好了”一大早醒来就没看到滕誉,殷旭不明白他哪来的那么多事情做。
“自然,哪像你这个懒虫。”滕誉的手轻轻顺着殷旭的墨发,他不是第一次替殷旭梳发,但手艺到底比不上经验丰富的老嬷嬷,不过两人都不在意,只要发髻不歪就好。
滕誉将一顶发冠戴在他头上,重量还不轻,压得殷旭直瞪眼。
“我这一整天都得戴着这玩意”
“自然,这已经比往年的凤冠轻多了,朕命人将金丝打的又细又薄,只是玉石比较重而己。”
“又是你设计的”
滕誉笑而不答,“还满意吗”
镜子中,两人深情对视着,殷旭嘴角扯了一下,“马马虎虎吧,看着有些隆重过头的样子。”
其实他想说,自己今天这身打扮太闷骚了,走出去绝对会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今天是不是还得游街万一本少爷把全城的千金都迷倒了怎么办”
滕誉替他整理好耳边的发丝,“你放心,迷倒了也没人敢抢你做女婿。”
滕誉心道也许真的不该将礼服弄的这么抢眼,他都不舍得放殷旭出去了。
“朕好想亲手撕开你的礼服”滕誉溱到殷旭耳边,朝他耳蜗里吹了口热气。
殷旭挑挑眉,“谁撕谁的还不一定呢”今天的滕誉其实也穿的很不一样,比他平日上朝时穿的还隆重,他觉得,那句“天人之姿”应该用来形容滕誉才对。
真是别有一番味道
两人露骨的眼对视了一会儿,直到外头渠总管提醒他们注意时间,才控制着没有立即滚到床上去。
否则这将会成为历史上最可笑的一场封后大典,野史上将会记载旭阳二年,正月十五,封后大典上,帝后双双来迟,有宫女证实,帝后来不及完成礼节便先入了洞房
滕誉将殷旭拉起来,上上下下地打量他一番,又给他正了正发冠,“很好,朕己经拜倒在皇后的裤脚下了”
殷旭转了一圈,有些自得抬着下巴,如高傲地孔雀般走出大殿。
“对了,寳儿呢”一早起来连婴儿床都空了,他果然是最懒的那个。
“朕早将他打扮好了,让韩森抱下去喂奶了,等会儿要忙很久,怕饿着他。”
说着滕誉让人去将太子抱来,一手抱着儿子,一手牵着自己的皇后,往宫内最大的广场走去。
群臣已经早早地等候在那了,见着父子三人相携到来,忙下跪行礼。
“平身吧,今日是朕的大喜之日,各位爱卿是客人,不必如此多礼。”
“皇上万福,皇后娘娘金安”
“咳朕忘了说,鉴于朕的皇后性别为男,以后这娘娘就不必叫了,直接称呼殿下即可。”
“遵旨”
滕誉拉着殷旭坐上御撵,小声问“可还满意”
殷旭端正地坐在滕誉身边,眼角余光和儿子交汇着,一大一小挤眉弄眼的,连滕誉都没发现。
“还行吧,就是太繁琐了。”殷旭心想有这时间,他还不如再多睡会觉。
滕誉很想告诉他,这已经是精简后的程序了,他们二人今日必须绕皇城圈,让百姓们瞻仰帝后的风采,然后去祖庙祭拜先祖,将皇后和太子的名讳写上族谱,再回皇宫行夫妻之礼。
滕誉将中间一些细节能省的都给省了,他们两个大人还好,太子还小,折腾一天下来不累才怪。
殷旭笑话他杞人忧天,别说儿子整天被人抱在手里,根本不用他动弹,就算让他动一整天也累不着他。
滕誉才不管这些,亲着儿子的脸蛋说“反正我家寳儿最珍贵,父皇愿意宠着。”
“哼小心宠出个纨裤子弟来”
“怎么可能端看咱们二人的心性和能力,咱们的儿子再差也差不到哪去”滕誉自信地说。
殷旭偷偷瞪了儿子一眼,对方却冲他吐出个泡泡,还大笑一声,像是在嘲笑他的无知。
“大名取了吗”殷旭收回目光问。
“嗯,大名叫滕方硕,钦天监呈上来的名字朕都不满意,就自个取了一个,怎样”
“哦,就那样吧。”殷旭自己取名无能,自然不会有太高的要求,“不过还是寳儿好听”
“哈哈你说的对以后咱们还叫他寳儿”皇帝陛下十分赞同地说。
305 夫唱夫随完结章
京都的街道被百姓们围的水泄不通,今日全城的士兵都出动了,御撵每到一处就有精兵强将里三层外三层的把守。
滕誉和殷旭都不算是低调的人,见过他的百姓不少,大家只是被这种盛况的气氛所感染,想沾一沾喜庆
流水席摆在京都最热闹的大街上,由天御阁做东,一条街的两侧都被摆满了食物,简直叹为观止。
御撵上,滕誉抓着儿子的手朝外头挥了挥,顿时响起一片尖叫声,他低头笑着说“寳儿,这就是你未来的江山和百姓,父皇会替你守好,等交到你手上时必定会是四方最强大富饶的国土。”
太子殿下己经开始长牙了,两颗尖尖的乳牙随着他笑开暴露出来,眼睛笑得瞇成一条缝,形成弯弯的月牙形,看着甚是可爱。
京中不少妇人没有被尊贵的皇帝陛下迷倒,也没有被气韵天成的皇后迷倒,反倒是被口不能言的小太子迷倒了。
“太子殿下真是太可爱了,竟然冲我笑了”
“胡扯,明明是冲我笑的,你看他的手,明明是冲着我挥的”
“听说殿下的小名叫寳儿,和我家那臭小子一个名呢你们说我回去要不要给他改名啊”
“省省吧,全天下叫寳儿的孩子不知道有多少,哪改的过来,不过从这个名字,就能感受到皇上对太子深深的喜爱之意,皇上一定是个好父亲,你看全程都是他抱着太子呢。”
“那是因为太子是他和其他女人生的啊,你难道还想皇后会真心喜欢这个孩子”
“是啊,换成是我,能做到表面好就不错了,快看快看,皇后瞪太子殿下了”
“哎哟,看来咱们的太子殿下未来的日子也不好过啊,真为他担心。”
“皇后才不是那样小肚量的人,你看,他还亲自给太子殿下擦口水呢。”
“别傻了,那是做给咱们看的”
关于太子的身世,民间的传言五花八门,对于那位从未露过面的太子生母,大家的猜测更加离,不过不少人都认定了那女人已经悄无声息地死在了大梁的某个角落。
而作为皇上唯一的儿子,太子殿下的此生注定是尊贵无比的,只是,一个是皇上的挚爱,一个是皇上唯一的宠儿,万一打起来,皇上也不知道会帮谁。
左右的酒楼今日全挤满了人,以御撵的高度,酒楼二楼的临窗才是最好的观看点。
“在今天之前,我还是无法接受皇上立了男后,可是此时看着他们一家人相处的模样,觉得也没什么不好。”
“是啊,总觉得霍七少这样的天人只有皇上配得上他了。”
“我倒是觉得,霍七少是皇上的克星,也是他的福星,你们还记得不,在皇上还是三皇子的时候,本来是很糊涂的,可是自从他遇上了霍七少,整个人都上进了,也不犯浑了,一点一点的进步,一步一步地走到今天,很不容易啊。”
“被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样,看来说是霍七少造就了咱们伟大英明的皇帝陛下也不为过啊”
坐在御撵上的殷旭朝着说这句话的男子投去赞同的一眼,这一眼也把对方镇在当地,期期艾艾地说“他皇后他刚才看我了难道他能听见我说的话”
“不可能”
“别做梦了,隔得那么远,这街上又闹哄哄的,他怎么可能听得到”
“不是啊,听说霍七少耳聪目明,内功深厚,是江湖第一个高手,也许有千里眼顺风耳也说不定啊。”
江湖第一个高手是个什么概念在场的老百姓自然是不会明白的,不过只要想想他当初能凭借几百人就破了琨城,想必是能飞天遁地吧
滕誉伸手揽住殷旭的腰,将人往自己身边挪了一点,附在他耳边说“不许冲陌生男人笑”
殷旭白了他一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冲男人笑了”
“别以为我没听到,刚才那男人说你造就了伟大英明的我,你心里肯定乐开花了。”
殷旭淡淡地挑眉,“他说的本来就是事实。”
滕誉也不知道他这事实从哪看出来的,不过想想如果少了他,自己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