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打我？”
无妄小心的扶着楚歌，轻轻的在她脸上拂过，楚歌顿时觉得脸上的疼痛缓和了许多，而看向顾雅的眼却不像是在看活物。
“你可以打我的妻子，我为什么不可以打你！”
顾雅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然后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楚歌看见他招了小动物跟着顾雅，毕竟是从小到大的情分，怎么可能真的冷眼旁观。楚歌笑了笑，顺着他的力道坐了下来，无妄仔细的看了看她的脸，轻轻的碰了碰，上面的痕迹顿时消失了。楚歌握住他的手，
“我没事，但是你打了她一巴掌，她可能心理上会受不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无妄摇摇头，
“不必，而且，我没有打她，她脸上的那一巴掌，是她打在你脸上的力道，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楚歌点点头没有说话，无妄看她情绪不高，也没有多说什么，带着楚歌回了家，晚上的时候，楚歌的情绪不高，晚上吃的也不多，无妄知道顾雅说了什么，只是这种事情他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哄。梳洗之后，两个人并排躺在床上，楚歌闭着眼睛，根本睡不着，脑子里一直想着顾雅今天说的话，楚歌转身看着明显也没有睡着的无妄，忍不住轻声问道，
“无妄，你喜欢我吗？跟我在一起你真的是心甘情愿的吗？你……”后悔吗？
最后的那句，楚歌没敢问，无妄眼皮动了动，转头看着她，他无法回答她的第一个问题，但是可以回答第二个，
“我无法确定自己是否喜欢你，但是我可以跟你在一起，并没有不甘愿。”
他说的直接，直接的有些残忍，但是楚歌心里却松了口气，最起码，他不是被逼的，那就好。楚歌轻轻的闭上眼睛，直到感觉身边的人的呼吸渐渐的平稳了之后，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他们在一起大半年了，她之前虽然疑惑过，但是却也没有在乎，只是如今顾雅一提醒，她却不得不在意，大半年了，无妄的头上却始终没有冒出过一丝的头发茬……
楚歌轻轻的叹了口气，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第二日无妄起床的时候，旁边的床铺已经凉了，无妄皱了皱眉，刚想找人的时候，却在床边摸到了一封信，无妄心里猛地跳了一下，快速的打开，果然是楚歌的字体，
“无妄：
昨日顾小姐的话相比你是听到了，至于为什么没有在第一时间进来，我想大约是因为顾小姐真的说中了你的心事？回来之后想了许久，不得不说顾小姐说得对，我大约是真的对不起你，当初你能找到我给了我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其实私心是很庆幸也很开心，后来跟你有了夫妻之实，更是觉得上天待我不薄，我欣喜，庆幸，下意识的去忽略后果，后来我看见你后背上的伤，心里也曾经愧疚过，只是我当时以为我对你好就好了，我会补偿你，给你生儿育女，我以为这样就会弥补你心里的遗憾，我太过于专注自己，却下意识的或者说视而不见的忽视了你的心情，我们都心知肚明，还了俗之后的你，并不快乐，所以，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在你想清楚之前，请不要来找我，你知道的，我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
珍重！”
无妄看着手里的信，一时之间心里空唠唠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情绪，他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他以为可以与他做一对普通的夫妻，将那些刻在脑子里所有的过往全都埋藏在心底，可是他从未想过他看的如此明白……
“扣扣！”
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无妄愣了一下，手指拂过床上她睡得位置，那里早就凉了，就像他现在的感觉，现在明明刚进十月份，怎么就这么冷呢……
叹了口气，将手里的信放好，知道她现在很好，他稍微放了心，稍微分开也好，他们都想清楚，也正好让他好好想想他对阿楚究竟是什么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