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梅花针来,“麻烦请去拿点热水和毛巾来。”说完后,男人已经彻底进入了医者的角色,见男孩对梅花针有些害怕边温柔的说了句“别怕,不疼的。”
“平时肩膀有酸疼是吧”向一方的话好像咒语似的让男孩放松了下来,他嗯了句算是回答,向一方继续解释道,“肩膀酸疼是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不变,这样的话血流会变得缓慢,血少而凝滞成淤血,由酸变疼,然后就是肌肉僵硬。”用热毛巾覆上男孩的脖子,他继续说道,“这样持久下去血流不通,有一天偶然着了凉吹了风就会成落枕。而且要是经常这样,心脏供血不足的话,对身体也不好。我现在帮你把淤血疏散,再按摩小肠经,这样很快就会好的,以后注意要多多运动下。”
男人一边给男孩按摩一边说着话,温柔的声音,加上温厚的手掌,让人不自觉的放松下来,这样的向一方仿佛一下子柔和的让人陷下去。
“好了,现在转动看看。”
男孩试着转了转脖子,惊讶的发现居然完全好了
“好厉害”小柳惊讶的说着。
这样的手法连洛氏兄弟也不免另眼相看,这个男人还是有点本事的吗。
怎么看都不像从乡下来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都是很有修养的样子,会不会是慕家派来的奸细可是要是奸细的话,这样的表现也未免太过于暴露身份了吧
“还真好了。”洛文的手捏了捏小柳细嫩的脖子,立刻掐出两个手指印来,他漫不经心地说,“那今晚就可以继续玩咯,呵呵”
“轻一点,你会弄疼他的。”见小柳不知在隐忍着什么,向一方忙过去把洛文推开,小柳的眼里立刻露出一股恐惧来。
“不不疼。”
“啪”地一声,洛文一个巴掌抽在了小柳脸上“贱货闭嘴谁准你说话了”
“你怎么可以打他”向一方不可置信的看着小柳脸上浮出的五个红指印,这些人一方面让他给这男孩治病,一方面又这么辱骂这个孩子,真是不可理喻作为一个医生,他怎么可以容忍别人在他面前伤害患者
“小柳,我打你你生气吗”洛文轻笑一声捏着小柳的下巴,回应他的是怯懦的声音“不不疼,不生气”
“喜欢我打你吗”恶魔继续问着。
“喜”
“不可以这样”向一方再也看不下去,把小柳拥在自己宽厚的怀里,一双炯炯有的眼注视着洛文“他还是个孩子,你怎么能这么对待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孩子不过是一个玩具而已,一个卖肉的男妓而已。洛文盯着维护小柳的向一方邪邪一笑“你还挺关心他的吗。”
“他是我的病人。”无视洛文威胁的眼,向一方像保护雏儿一般站在了男孩前面,从男孩的眼里,他看到的是悲伤、隐忍,以及破碎的心,他没办法无动于衷。
“好了,洛文。”一直趣味的看着众人争吵的洛斯出面停止了僵硬的局面,“让小柳好好休息吧。”
“哼”狠狠瞪了向一方一眼,洛文气冲冲的出了房间。
洛斯对向一方笑着说道“向先生有话要对我说吧请跟我来。”踌躇一番后,向一方也跟着男子走了出去,出去之前他回过头拍了拍小柳的脑袋“放心吧,没事的。”
看着向一方消失的背影,小柳愣愣的发着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个房子足够大,大到让向一方有些头晕,要是让他原路返回的话估计会走错路,跟着洛斯东转西走的终于在一间书房停了下来。
“向一方,三十二岁,已婚,户籍x村,职业是中医。”坐在皮椅上,洛斯一边翻着手里的资料,一边把向一方的来历说了个透。
“你你怎么知道的”自己的这些事情对方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向一方十分不解的样子让洛斯笑出声来。
“素云,三个月前被接到了城,你是来找她的吧”洛斯偏着脑袋看着一脸惊讶的男人,真是可爱的表现。
“你知道她在哪里能不能告诉我”既然对方会知道自己的事情,那他一定是知道素云的想到这里,向一方也不免变得激动起来。
洛斯嘴角一扬,没有正面回答男人,而是说道“你知道小柳为什么要忍受屈辱住在这里吗”洛斯的话让男人产生了一丝不详的预感。
洛斯继续说道“因为他的父母欠了我一笔钱,所以就把儿子拿来抵债。你老婆素云的父母因为欠我钱,所以”
“素云素云她在这里”向一方迫切的看着洛斯,着急地说道,“她欠了多少钱,我来还无论如何请放过她,她已经有三个月身孕了”
“不多,五百万而已。”
“五百万”这对向一方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他在乡下每个月也才有几百块收入,别说五百万,就是几千块他也拿不出来
看出了向一方的难处,洛斯向男人抛出了诱饵“拿不出这么多钱的话,我是不会放人的,素云长得还可以,打掉孩子去接客也能慢慢还清的。”
犹如五雷轰顶,向一方脸色刷的一下变白“不请不要这样让我来还吧,用我来交换素云和孩子吧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请不要为难她”
“做什么都可以吗”
“我是个医生,我可以帮你看病,我还可以打扫卫生、烧饭做菜、种花植草”
洛斯笑着打断了向一方的话“你认为做这些可以偿还五百万吗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筹集不到五百万的话就打掉孩子。”
看着向一方苍白的脸色,洛斯从桌上拿起一张照片丢到男人面前“三个月之内,你也可以进出洛府,只要你做了工作就会给你报酬的,当然啦,要看你做的什么工作了。”
“好好想想吧。”扔下一句话,洛斯从趴在地上的向一方身边走过,留下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这样的生活才不会乏味呀,总该有点乐趣。这次的主题是什么父亲劳心劳力为救妻儿呵呵呵
向一方死死盯着地上的照片,熟悉的妻子,正安详的坐在一张床上,而这张床正是他刚才沐浴的房间里的那张。
五百万
三个月
有工作就有报酬想到洛斯的话,向一方把照片小心翼翼的塞进怀里,大步走出了书房,赚钱的话,从现在开始吧
刁难
如同浸浴在金色阳光下的美丽雕塑,洛文抱着双手靠在白色窗边,看了眼窗外忙碌个不停的身影,对着坐在沙发上喝红茶的洛斯说道“什么吗,一点都不好玩,明明背负着妻儿生命的压力但看起来还是很轻松的样子。”根本就和他期待的不一样这个大叔还真是够乐观够阳光。
“这样不是很好吗”洛斯呷了口红茶,放下瓷杯看了眼一直盯着外面看的弟弟,“如果和以前那些人一样整天惶恐得不行,那就太腻味了。不过这种又乐观又温柔的人真是让我讨厌啊”
冰冷的眼瞥了眼窗外忙碌的男人,看着美好事物毁灭与堕落,总是那么的令人期待,让他冰冷的血液也会沸腾。
又是这种令人感到不舒服的眼向一方用余光见着了站在白色窗帘后的洛文,随后叹了口气低下头继续干他的活。
在洛府,只要工作就会有钱拿,而且工资也比外面高很多,五百万虽然是个大数目,但是在想到可行的赚钱方法前,手上也不能闲着。
无论是扫地,擦地板还是擦玻璃,帮忙抬东西,再粗再重的活他都去干。一直到了半夜两三点,他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了早上的那间屋子,一身的风尘仆仆实在是与这华丽的房间毫不相称。
脱下鞋子后才敢进到屋子里,一番简单的清洗后便一头栽进柔软的床铺里沉沉睡了去,他不是不担忧妻儿,也不是不担忧那巨额债务能否还清,但是事到如今,再怎么忧虑也没有用,不如努力让自己充满希望的去奋斗
可怕的不是遇到困境,而是被困境把自己困住这便是向一方所想的,笑着面对,总比哭着好。
不过在这种房间里睡觉感觉实在是太别扭了,明天还是换个房间吧。柔和的月光撒上洁白的床,向一方轻轻抚着柔软的被子睡了去,仿佛抱着的,是他贤惠的妻子。
显然洛家的管家对向一方提出换房间一事感到很惊讶,在以一种怪的眼打量了男人后就让人带他去了后院的一个二层小木屋。
“就是这里了。”真是个怪的家伙,难道乡下人都住不惯好地方偏偏要来住这种破烂屋,果然是乡巴佬,切侍从怪的看了眼向一方后丢下一句话就走开了。
小楼已经有些破旧了,看起来像很久没人居住的样子,向一方推开房门一股霉灰味一下冲进了他的鼻子。
虽然有些乱,但打扫一下应该还是可以的,向一方深深吸了口气,把行礼一放便开始动手打扫起来。他并不知道管家给他找了个洛府最烂的小楼,管家也不知道这洛府最烂的小楼在偏远农村也算是一个“豪宅”了。
于是乎,向一方就这样住进了他的“豪宅”里。
长长的餐桌上,洛斯听了管家的汇报后大声笑了起来,见哥哥笑得那么开心,洛文不满的问道“什么事情笑成这样”
“向一方搬到后院的小楼去了。”
“切,老鼠就是老鼠,不会睡床只配睡地板。”叉了块肉放到嘴里,洛文不屑的哼了句。说曹操曹操就到,收拾餐盘的时候向一方也出现在侍从的队伍里,洛文和洛斯对视一眼,果然是什么工作都会去做呀。
“这几天过的还好吧”当向一方去收拾洛斯的餐盘时,洛斯一脸趣味的盯着男人的侧脸,离得这么近才发现这大叔皮肤还不错
“嗯,还好。”含糊的答了句,向一方拿起餐盘刚要走人时,洛文却抓住了他的衣袖“喂,把这里也弄干净。”
向一方看着收拾干净的桌子,明明很干净啊洛文坏笑一声,当着向一方的面把刚送上来的茶倒在了桌布上“哪,明明很脏”
“我这就擦干净。”埋藏在镜框与头发下的脸看不清是什么表情,但那一如既往温柔的声音却让洛文十分不爽,他有种要把男人眼镜丢开的冲动,可还没有出手时脑海里闪电似的蹦出一个没有戴眼镜,头发理朝一边的男人形象来。
他硬是把手缩了回来,瞥了眼伏在自己身前收拾桌子的男人,柔和的侧面若隐若现,身上没有了当初见面时的汗臭味,只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还混着一种不知道是什么的怪气味,干净而沁人心脾。
这个男人,明明那么低贱凭什么天生一副高傲的样子即使欠下巨债,即使干粗活,即使是被他恶意刁难,却仿佛不会生气似的让人讨厌十分讨厌
啪啦啦一桌的餐具全部被洛文推到在地上,他看了眼有些愣住的向一方冷冷说道“把这里打扫干净之后再把整个房子都擦一遍必须是要没有一点灰尘哼”说完气冲冲的砸门而去。
我是哪里得罪他了吗看着满地狼藉,向一方实在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个大少爷,如果说是那天顶撞了他,那么还真是倒霉碰到了这样大脾气的人。
“小文好像很讨厌那个男人啊”从饭厅出来后,洛斯看着自己的弟弟,如果说是讨厌向一方的话,又好像不是那么对的样子。
“哥哥不也是很讨厌那只老鼠故作清高,像个大好人一样的样子吗”啪的一声把盛开的花朵打落地上,洛文说道,“我啊,最讨厌那样没脾气的人”
“真的不过小文对男人那么感兴趣,哥哥还是很高兴的。”不明白同样是娘生的,他弟弟就那么排斥和男孩睡。
得到洛文一个白眼的回答,洛斯看了看那高大像皇宫一样的房子,自言自语道“全部打扫干净,虽然可以得到不少钱,不过他真的可以吗”
“你也会关心人”洛文讽刺地笑道。
洛斯嘴角一翘摇了摇头,他只是很期待这个游戏罢了。
调戏
当夕阳西下时,整栋纯白的古典建筑都浸淫在余晖的爱抚之中,金色的光芒透过落地窗撒在跪在地上的男人身上,黑框眼镜内映出着纤尘不染的地面,白色的抹布在一双温厚的大手里跳跃不已,随之落下的,是滑落脸颊的汗水。
手很酸,腿也因为跪得久了而有些僵硬了,甚至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