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都要有原因有理由,没有好的理由就是做坏事,莫莫你在做坏事”
莫离恼羞成怒,想不到阿忘竟然用他自己说过的话来堵他的嘴。『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
这次真是搬了块石头砸自己的脚。
阿忘站起身,抱住莫离,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莫莫,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所以才会想要看着你哦”
莫离身子震了一下,完全使不出力气去推开阿忘温暖的怀抱。
不由自主地伸手抚了抚阿忘的后背,叹了口气。
也对,阿忘什么都不知道,只是随着自己的直觉来,没有任何恶意。
大概是自己反应过度了吧。
两人静静地拥了一会,莫离用手顶着阿忘壮硕的胸膛,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扯开了点。
“好了,我去做早饭,你自己洗漱吧。”
阿忘见莫离没有继续生气,身体又得到了舒缓,心情好得不得了,屁颠屁颠地跑开了。
莫离一边做饭一边想着要如何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
阿忘这样“精力旺盛”,估计是跟平时闲着无聊有很大关系。
如果能分散他的注意力,让他正常地消耗一些体力,这种尴尬的事情也许能减少很多吧
忽然外面响起一群孩子追逐打闹的声音,莫离撇过一眼,灵光一现。
用过早饭,莫离去了趟邻居木匠家,拿了几个铜板定做了把稍微大点儿的木剑。
这个时节,木匠本来就没有什么活计,接到这个小生意,立刻就动手捣腾起来了。
没到半个时辰,一把木剑就做出来了。
剑面剑身都打磨得很光滑,一点都不会咯手。
给木剑系上红穗,还挺有模有样的。
莫离将木剑拿回家,交给阿忘。
阿忘对于莫离送给他的东西向来很宝贝,而且又是“男孩子”,所以都对这类玩具没有什么抵抗力。
莫离笑道“知道怎么玩吗”
阿忘歪着头想一想,随即,便使着手中的剑挥舞起来。
前刺、回转、挽花。
跃起飞踢,回身下错。
轻灵的身型正如飞舞的黑鹰,刚性而又优美。
莫离竟看得有些痴了。
那一瞬间,阿忘似乎已经不再是那个整日只会围着他转的阿忘了。
阿忘将一套剑法舞完,收势敛气,对着莫离扯出了一个熟悉的笑脸。
“莫莫,怎样和那天市集上的人舞得一样吗”
莫离听言,在心中惊诧了一番。
本以为是阿忘的身体还记得以前的招式,拿到剑之后自然而然地舞起来的。
但现在看来,他根本就是现学现卖,竟然将只看过一次的卖艺人的功夫套路给记住了
难道,阿忘在七岁的时候,便已经是一个武学天才了
莫离为阿忘擦去汗水。
“阿忘舞得太好了,我都看呆了。”
阿忘高兴不已“莫莫要是喜欢,我每天都舞给莫莫看”
莫离笑道“好好,那我每天都会抽时间看你练剑。”
那日,白雪残存的庭院里,两个人,都笑得那么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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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阿忘那些可以算是缺点的缺点或者是不能算做缺点的缺点,总的来说,莫离对这个多余冒出来的“小孩”还是很疼惜的。
阿忘虽然爱玩,但是从来都不会让莫离担心,比如说离去之前总会先和莫离打声招呼,告知自己的行踪,然后在约定好的时间之前回家。
阿忘虽然贪吃,但总不会将菜全部吃光光,看着莫离都将菜堆到自己碗里的时候,阿忘总是会把菜再弄回莫离碗里。
阿忘虽然爱痴缠,但总会分清轻重缓急,在莫离忙不过来的时候,总是乖乖地自己一个人呆着而不去打扰莫离工作。
阿忘虽然贪睡,但总会比莫离先起床,给他打好洗漱的水。
由此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其实上面所列的那些,莫离也清楚算不得太大的优点,但他对着阿忘,总是有使不尽用不完的“母性”,就是阿忘一些微不足道的闪光之处,他都能发现。
在莫离有心地引导下,阿忘的行为模式渐渐摆脱了之前深藏在本性中的残酷、暴虐,与现今健康成长的小孩子咋看起来再没有什么两样。
作者多余那就只能怪莫离被假象蒙骗热爱生活,尊敬“长辈”,对万事万物保持着旺盛的好心虽然有时候也会带来无尽的麻烦等等。
看着这样的阿忘每时每刻的成长,莫离面上不说,但在心中总是暗暗欢喜的。
他现在有些隐隐明白了,为什么现代社会中养成系列的电脑游戏总是盛而不衰,估计其中很大的原因,便是在游戏的过程中,人们总能享受到看着在自己的努力下构建出另一个人的人生的欣慰与快意。
当然,阿忘对于莫离的意义,远不仅仅是游戏而已。
自从上次从程家回来后,莫离与程久孺和药郎二人便没再见过面。
一是莫离知道这次自己又善心大发随随便便捡了一个人回来,可见,上次韩子绪的事还不足以让他记住教训,这回若是让程久孺他们知道了,莫离肯定会被训到连皮都磨掉一层,所以才避着二人不见,他便希望这这纸能包住火越久越好。
正好,在莫离去程家吃饭的第二日,程久孺便接到汴京好友送来的急件,说有要事相商,定要程久孺去汴京一趟。
程久孺见人情难却,也只得答应。
当然,药郎定是要寸步不离地跟着程久孺的。
事情紧急,程久孺接到信后便收拾行装启程了,急到连与莫离亲自道别的机会也没有,只能是托人捎了口信过去。
莫离得知消息,自是松了口气。
希望那二人此行能像新婚夫妇度蜜月一样,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但是,程久孺与药郎终归是要回来的,阿忘这件事情,迟早他们得知道。
到时候,能不能阻止程久孺将阿忘扔出去,莫离心里也没个底。
看着现在的阿忘如此乖巧懂事,就像一个年纪小他很多的弟弟一般,这叫他如何狠得下心
但如果程久孺和药郎要自己在他们和阿忘之间进行取舍,他究竟要怎么抉择
想着想着,莫离头大如斗。
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脸颊,莫离自言自语道“久孺又岂是这种蛮不讲理的人,估计那些情况都是我自己胡思乱想的罢了。”
将心中的焦躁稍稍压下去一点,莫离又开始忙他手边的琐屑事情去了。
不过,莫离所预想的最大难题,其实并不在程久孺这边。
让这件事节外生枝的人,是莫离怎么想也想象不到的。
话说自从程久孺告知其要北上那天,莫离便知道他和药郎这一走,这客栈便失去了最大的保护伞。
虽然客栈有那佝偻老头和三娘他们的名号罩着,一直以来虽然风波不断,但总的来说也是平安无事。
聪明的江湖人,都不会无缘无故地来这个来头怪、背景特殊又与世无争的客栈找麻烦。
但莫离知道,江湖并不存在所谓的井水不犯河水的道理,就算你不去招惹他人,也难免他人会来招惹你。
所以,不管是为了阿忘的安全,还是客栈的安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平日除了就寝时间之外,他都会要求阿忘戴上人皮面具。
阿忘起初是死活不肯戴这种东西的。
人皮面具不透气,即使是在寒冷的冬日,戴得久了也难免脸上痒痒,但在莫离少有的强硬下,阿忘还是照着做了。
在阿忘内心深处,还是会很害怕生气的莫离的。
但即使是做到了这般小心翼翼,可一旦客栈与某些利益扯上了关系,便已经注定了不得安宁。
莫离原本的估计是阿忘的仇家可能会找来,这段时日,也陆陆续续有些人来询问一些失踪人口的信息,但紧张了半天,也没有遇到正主儿。
后来真正出现的找麻烦的人,却不是来找阿忘的。
且听我把事情经过慢慢道来。
话说那日,天气特别阴寒。
莫离早早地就打烊了,与阿忘呆在室内烤火。
用了晚膳之后,二人百无聊赖,莫离便想着催阿忘先去洗澡。
阿忘很喜欢玩水,每次洗澡都要洗到滚烫的水凉透才肯出来,莫离有一次等他等到差点睡着。
为了避免这个情况发生,莫离便沏了壶茶。
茶叶放入瓷壶,刚倒进滚水,便听到外面似乎都些不寻常的动静。
莫离觉得怪,拿了蜡烛推门出去查看。
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便想着是不是耗子又在作怪,故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回到厨房将沏好的茶端到寝室,莫离从衣柜拿出换洗的衣服,将阿忘往浴室里赶。
阿忘接过衣服,也看到莫离手中的茶,便一把将茶壶抢了过来。
“阿忘”
莫离惊呼一声。
“我要一边洗澡一边喝,洗澡会口渴。”
莫离无奈,不过确实泡澡泡久了是会口干舌燥,便只能将茶让给阿忘了。
阿忘一手端了茶壶,一手拿着换洗衣物,屁颠屁颠地跑去洗澡了。
莫离坐在八仙桌前,不一会儿便开始觉着有点昏昏欲睡。
便在此时,忽然有二人闯进门来。
莫离徒然惊醒,看到那两人眉间带煞,还专挑这种时间,显然是来者不善了。
临阵对敌,不能先输了势。
莫离心中虽万分惊惧,但面上却一点都不敢表露出来。
“二位,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那闯入的二人,将裹在外部用于避雪的蓑衣除开,里面穿着的是翠青色的长袍,腰间所系带子的末端,有明线压绣的青龙图腾。
江湖中人,看到此身打扮,就知道这两人是苍龙门的门人。
莫离从二人装扮略能猜出一二,但还是不敢妄下定论。
“想必阁下就是莫老板了”
“正是在下。”
其中一人拱手道“不知,老板可听说过韩子绪这人。”
纵使定力再怎么够,莫离的脸色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还是不由自主地难看起来。
“我和此人并无瓜葛,看来二位是找错人了。”
那苍龙门的人闻言仰天大笑道“别人或许会认错,但我齐一可不会认错你了”
那自称乔一的人,乃苍龙门左使。
那乔一似乎早知莫离不会武功一事,不紧不慢地步步紧逼过来。
莫离无可选择,只能狼狈后退。
终于,还是被逼到了房间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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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乔一捏住了莫离的脖子。
莫离的衣襟顿破,露出略微白皙的颈节处挂着的御龙令。
“韩子绪的手段果然够高,将御龙令藏在这样不起眼的一个小破客栈,为了怕我苍龙门知道其中秘密,竟然先下手为强,用我门与一言堂勾结的借口,几乎将我门几千门徒屠杀殆尽”
莫离虽被人钳制,但还不至于慌了手脚。
那二人肯定是没有杀他之心,否则,何必如此废话,直截了当动手不就好了。
“哼。”
见事已至此,莫离知躲不过此劫,既然无法置身事外,便也不打算继续装作不知,只见他冷笑道“要怪就要怪你门主人心不足,妄想通过邪门歪道谋害他人,再说,你们之前伤天害理的事难道还做少了今日招了报应,是罪有应得”
听莫离这么一说,乔一不怒反笑“真不愧是让韩子绪韩大门主疼入心肝,恨不得用命护住的宝贝啊死到临头了,还不忘帮自己的相好说话。”
莫离闻言,眼中色顿时黯淡下来。
“这莫须有的事情,乔公子还是积点口德,不要乱说为好。”
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