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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一品温如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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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位却在南厅。

    另一张则是酒店奢华考究的风格,不对人,而专门影射第七层的档次。席位印的恰巧是北厅。

    孙父也有些怪“应该是发重了,去哪个不一样”

    孙母细心,指着带缎带的请柬“这张上面有签名。”

    雪色缎带不起眼的角落,果然印着一排英文字母yheng。

    yheng。

    孙鹏凑过去,琢磨着念了半天,反应过来,笑得意味不明“爸,咱们去南厅吧,我还从没见那家伙花这么多心思过,总要卖他一个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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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尔跟着母亲思莞在南厅前迎客,穿着淡粉色的衣裙,裙摆是一朵粉绢漾起的花,挽了发,画了淡妆,额心别出心裁点了粉色的花,映得眉眼极是高贵漂亮。

    客人来了,看到思尔,赞不绝口,没有不夸一声貌美知礼的,温母心中颇是高兴,但想起阿衡,又有些不自在。

    “思莞,给阿衡小希打电话了吗,他们怎么还没到”

    思莞也张望着熙熙攘攘的客人“应该快到了。”

    这厢,招呼客人的大堂经理却突然有些慌张地跑了过来,小声对思莞耳语,说了些什么。

    思莞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十分难看“你说什么什么叫南厅被别的人订了”

    大堂经理十分为难“我本来以为您家和那位是一起的,所以把南厅的席位设计交给了他,却没想到,那位说他和温家关系虽好,这个宴,却不同宴。”

    思莞脸色铁青。

    西装革履的经理觑了思莞一眼,急了满脑门汗,赶紧解释“我刚刚已经和那位说了是温家先订的席位,可那位却坚决不同意让出南座。”

    思莞吸了一口气,淡淡开口“你说的那位,听着像是和我们家有交情的,到底是谁,这么大面子,连张经理您也不敢得罪”

    张经理知道思莞语中敲打的意思,觉得他是不把温家放在眼里,心中哀嚎起来。

    他哪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得罪温家,只是,那位,也得罪不起呀。

    张经理苦笑,知道这个月的奖金百分百泡汤了“温少,不是我不尽心,只是这事儿”

    思莞有些不耐了“到底是谁”

    他的话音刚落,言希带着阿衡走了过来,两人都是正装礼服,阿衡一身打扮,温柔淡然,墨发中藏着的水晶蝶若隐若现,面容干净白皙,比平日多了许多的娇美,站在言希身旁,旁人注视着两人,竟隐约移不开目光。

    思莞勉强微笑,对着言希开口“怎么才来”

    温母不知席位发生了问题,拉着阿衡的手,笑道“就等你们两个了,南厅北厅差不多都齐了。”

    温母的话,倒点醒了思莞,他笑了“张经理,我倒是想给你说的那位让出南厅,可你也看到了,我们家的客人都齐了,你们酒店总没有把客人往外撵的习惯吧”

    张经理为难地看了言希一眼,言希似笑非笑“不妨碍,请的客人都一样。”

    思莞的脸僵了“言希,你说什么”

    言希眯眼“听不懂吗,我说不妨碍,温家请的客人和我请的客人是一样的。”

    阿衡看着两人,觉得气氛不对,有些纳闷,但是看了思莞的脸色,却没有开口。

    思莞走到言希身侧,一指之距,用着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咬牙开口“你想什么呢”

    言希却笑了“我想,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阿衡都十八岁了,我第一次见她,她还那么小,那么傻,说着可巧,言希和言爷爷一个姓。”

    转身,看了阿衡一眼,笑得眼弯弯的,敲碎了尖锐,满是温柔怜惜。

    阿衡不好意思,也对他笑,呆呆的。

    思莞有些恼怒“你就这么存不住气吗,非要和尔尔争今天,本来已经准备了,过两天,阴历二十八,就给阿衡过生日的。”

    言希的目光变冷了,看着他“温思莞,你们家,明明知道,元月十号才是阿衡的生日,而思尔的生日,恐怕连温伯母都不清楚“

    思莞皱眉,努力压制情绪“正是因为尔尔过惯了一月十日,阿衡也过惯了阴历二十八,所以,妈妈才这么安排的,毕竟改变了,尔尔和阿衡都会不习惯的。”

    言希冷笑“温思莞,你明明知道一先一后,在外人眼中,意味着什么,非要老子点明白你妈和你的那点心思吗”

    温思尔过生日,是堂堂正正日子确凿的一月十日上午十一点三十五分,阿衡过生日,却是不确定阳历不确定时间的农历二十八,在温家,谁是正牌小姐,谁更受宠,明眼人一看就明白。

    思莞有些难堪,沉默起来。

    言希不怒反笑,淡淡逼问“明明可以选择两个一起过,为什么只顾及到思尔的感受,却忘了阿衡”

    思莞的眉头越皱越紧“言希,你说话非要这么偏激吗我们只是考虑到阿衡可能更习惯阴历二十八过生日。”

    言希大笑,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习惯兴许是因为心灰习惯了,但是,温思莞如果我告诉你,阿衡一点也不喜欢在阴历二十八那一天过生日,一切只是你们在自以为是呢”

    “别忘了,十八年前的阴历十二月二十八,是阿衡被你们抛弃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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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希握着阿衡的手,带她走到南厅,大厅的正中央摆着一个三层的极大的蛋糕,阿衡看着看着,笑了。

    “言希,你看,这个蛋糕,好漂亮呀。”她带着羡慕,小声地开了口“我从来没有在自己生日的时候吃过蛋糕,”

    忽而,想起什么,吸了吸鼻子,戳言希“喂,言希,我过生日的时候你会送我礼物吧你不送我我会伤心的,真的。”

    他刚刚给了思尔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看着价值不菲。

    言希愣了,看着她,笑着点点头。

    阿衡也笑“别买别的了,给我一个蛋糕吧,我想在属于自己的生日里,吃蛋糕。”

    这个生日,虽然是她的生日,却不是由她拥有支配的生日。

    言希听出她的话外音,攥着阿衡的手加紧了力气,死死地。

    忽而,笑了,狡黠的眼“我给你买蛋糕,你吃不完怎么办”

    阿衡撇嘴“吃不完我兜着走。”

    言希看着快和一人等高的大蛋糕,心情很愉悦“我估计,你要兜着走了。”

    开胃菜上齐了,要开席了,大家看着蛋糕,都笑了,对着司仪起哄“快把寿星请过来切蛋糕呀,大家等着唱歌等半天了。”

    言希手背抵唇,笑开了,拉着阿衡,走到了蛋糕旁。

    阿衡吓了一跳“言希,你干嘛”

    言希拿着麦克风,浅笑着开口“阿衡,生日快乐。”

    那样干净的嗓音,清晰的吐字。

    阿衡,生日快乐。

    下面的宾客都笑了,本都是与言家温家相熟的,知道些两家的因缘,看到一对小儿女,笑闹开了,打趣两人。

    阿衡眉眼却有些冷“言希,我的生日不是今天。”

    宾客听到阿衡的话,有些尴尬,想了想温母刚才迎客时,温思尔一身名贵的打扮,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可又想不出到底哪里怪。

    知道温家旧情的,不是没有,之前看到温母带着思尔出来迎客,而不是亲生女儿,就觉得温家做事有些不厚道了。此时言希上演这一出,为他小媳妇正名,乐得看戏。

    言希不以为意,淡笑,耐心重复“阿衡,生日快乐。”

    阿衡有些恼怒,一字一句“我的生日是阴历十二月二十八,不是今天。”

    “那一天,是我们阿衡不小心找不到回家的路的日子,不是我们阿衡出生的日子。”言希笑了,轻轻抱住阿衡,双臂却紧紧圈着她,温柔开口

    “阿衡呀,生日快乐。”

    他要她,堂堂正正在这个世界上生存,骄傲地生存着。

    一月十日的十一时三十五分,才是她存在心跳的第一分钟。

    他要她,不必在每年过生日的时候,屈辱地想象着自己在阴历十二月二十八日,是怎样在凌晨,被抛弃。

    那不是一餐顶级的宴席,在这座酒楼同样的第七层,就可以弥补的遗憾。

    不是和温思尔相同的待遇,就可以减缓的伤痛。

    他只想告诉她,多么感谢,你出生在这个地球上。

    yheng。

    heng。

    我的衡。

    chter55

    生日快乐呀,阿衡。

    他的话语中,带了坚持,让她觉得,逃避是可笑肤浅的。

    生命中,似乎没有这一回火热,把别人和自己一同烧成灰,不淋漓尽致不罢休。

    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的生日,即便这个世界的其他人不知晓或是无从知晓,难道就会妨碍她把生命延续,悄无声息地给命运树一个丰碑吗

    她把笑容委婉,把生活所谓的大小格调放低,而他,却从容不迫,对待生活永远只剩下两种态度,击败或者击溃,是个尖锋利锐的战士,即使成了小木偶,鼻子长长了,也是对命运的悲壮化。

    于是,她和他,常常,不在同一个音调,格格不入。

    这样的感觉,忍受到了极点,便是彼此的磨砺和攻击。当时光走到一个刻度,不是他把她燃成烬,便是,她把他,淡念成冰。

    他把蜡烛插在鲜美软滑的奶油上,嗤嗤的火花,静默了温和地看着她的观众,脱下有些束缚的西装外套,笑着开口“阿衡,许愿吧。”

    她那时,数着蜡烛,十八根,小小的焰火,想说些什么,恍惚中,妈妈思莞来了,他们那样温柔,是真正的一家人的姿态,恍惚中,他们微笑着说今天是温家女儿的生日,谢谢诸位捧场,就着她的手,切开了生日蛋糕,那些人,在宴席中,唱着生日快乐,高高低低,成了韵,皆大欢喜。

    他们不愿驳言家的面子,让言希不痛快,却未曾在乎,她是否许了愿。

    是不是,早就知道,她是陈腔滥调,想要说希望爷爷爸爸妈妈思莞思尔阿衡永远在一起,身体健康,无病无灾。

    言希看着他们做戏,语气谦逊,进退得宜,把阿衡有意无意烘托成绝对的主角,谈笑间,滴水不漏,是真正的大家教出的贵气风范。

    思莞伸出指,揉着眉心,一下一下,心中很是抵触言希,为什么我现在,和你说话会这么累。

    言希斜眼看他,笑得邪气可见你是真累了,在亲妹妹的生日里,不能让宾主尽欢,实在是失礼。

    更何况,我说的那些话,你平时,哪一天,不听个千百遍,谁家奉承,谁家敌意,谁家婉转,谁家硬派,你不清楚温思莞,别说笑了。

    思莞声音冷了几分,趁着温老和温母同孙家寒暄,攥住了言希的手腕言希,你现在是把我当做敌人吗

    言希却笑,握拳,甩开他的桎梏思莞,我容你容了多长时间,你不会不清楚吧

    思莞挑起眉,握过他手腕的指尖,有些冰凉所以,已经忍到极限,为了阿衡,不想再忍了吗

    言希笑,随意把手插入西裤口袋这话错了。思莞,只要你不开口,不越雷池,我能容你一辈子。你是你,我是我,和阿衡没什么相干。

    这是言希的处世哲学。不会因为一个人而对另一个进行审判,他永远从自己出发,对他人,只有能容或不能容,而没有爱屋及乌或者恨屋及乌。

    思莞苦笑,色淡淡,有些空洞言希,你他妈早晚把我逼疯。

    那少年笑容却益发灿烂勃发,像朵荼靡的向日葵思莞,你糊涂的时候,我不糊涂。你爷爷教我背的罪名,我偏偏不背。你要是疯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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