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偷溜出去散了会步,厨房太沉闷了,让我有些透不过气来。”哈里斯语调十分的轻松,“哦,准确来说,当我重新回到厨房的时候,那盘玉米片已经不在了。”
“是的,史密斯管家,我接手伍德工作的时候,那碟玉米片已经在餐桌上了。”潘多也紧跟着说道。
史密斯管家眯了眯眼睛,“偷偷溜出去散了会步,很好,哈里斯,我想你需要把男仆守则再抄写一千遍”
听到这话,哈里斯却一脸悠闲的举了举手,“我认为现在我们是不是应该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约翰先生的死亡上面,而不是揪住我的小错误不放。”
吴聊微微低了低头,没想到这个哈里斯恢复的这么快,自己的情人死了,现在还能做到一派悠闲,该说他的心理素质好呢,还是他对约翰只是玩玩可是黛西又说那晚看到他流泪了,呵,这个哈里斯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呢。
“仅仅只是个小错误”史密斯管家提高了声音反问道。
“史密斯,先把约翰那件事解决了,再来教训哈里斯吧。”看了许久的伯爵大人突然出声提醒道。
“抱歉,老爷。”史密斯管家转过身对着坐在沙发上的伯爵大人弯了弯腰。
“没关系,史密斯,请继续吧。”米勒维纳伯爵微微点了点头。
史密斯管家重新转过了身体,看向伍德严肃的问道,“伍德,玉米片是你端到餐桌上的”
“是的,史密斯管家。”
“你没有什么需要为自己辩解的吗目前看来,似乎只有你和莫亚西太太最有嫌疑。”
“噢,上帝”莫亚西太太惊呼了一声,“真的不是我干的,我发誓,我没有理由害死约翰先生”
“莫亚西太太”史密斯管家加重了音量打断了莫亚西太太的惊叫声。
莫亚西太太张着嘴巴,愣愣的看了史密斯管家一眼,然后又难过的捂着脸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喉咙里发出了一阵接一阵的呜咽声,她看起来似乎委屈极了。
“黛西,先带莫亚西太太下去休息。”阿纳切斯太太皱着眉头看向这个形象全无的女人。
黛西小小的应了一声,然后走过扶起莫亚西太太,在走之前,她担忧的看了一眼吴聊,咬了咬嘴唇,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放下了扶着莫亚西太太的手,转过身急切的对史密斯管家说道,“史密斯管家,我保证,这件事不是伍德做的,因为”黛西小心的看了一眼表情阴霾的哈里斯,颤着嘴唇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黛西,你留在这里,多妮,你带莫亚西太太下去。”史密斯管家顺着黛西的视线也看了一眼哈里斯,这个男人的的眼睛看向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且他总觉得这件事似乎跟哈里斯脱不了干系,他一向都是个对自己要求很高的男仆,为什么单单在要出事的这天犯下这个不可原谅的错误,维纳庄园的仆人们都知道,要是偷懒次数多了,可是会被赶出维纳庄园的。
黛西紧张的站到了吴聊的旁边,眼不安的看看吴聊,又看看史密斯管家,看起来有些手足无措。
吴聊伸手悄悄地握了握她冰凉的手指,然后立马又放开了。
被吴聊温暖的手掌一握,黛西似乎镇定了一些,两手交叉的放在身前,静静的等着史密斯管家发问。
“史密斯管家,我有话要说。”哈里斯站上前一步,冷着脸说道,“我提议到仆人们的房间去搜查一番,要知道那碟肉汁玉米片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自己生出毒素来。”
“好提议,史密斯管家,你和阿纳切斯太太分别到男仆和女仆们的房间里去搜查一下吧。”米勒维纳伯爵出声赞同道,他一向都比较看好哈里斯的聪明,不然也不会选他当自己的贴身男仆。
“不,爸爸,我觉得应该先问清楚这件事,盲目的搜查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一直沉默的白廉突然出声道。
伊莲娜也出声附和道,“我认同白廉弟弟的观点,男仆们也是有隐私的,不问清楚就贸然去翻他们的房间,那是侵犯了他们的隐私权。”可爱的女孩说得字字铿锵有力,她皱了皱鼻子看向吴聊,小声的抱怨道,“伍德,你刚刚竟然握了黛西的手”
“咳,伊莲娜”萨琳娜连忙抓住了妹妹的手腕,瞪了她一眼。
吴聊无语的看向伊莲娜,在这种严肃的时刻,伊莲娜你还能注意到这种小细节,这还真是、细心呢。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能感觉到白廉也会时不时的把目光瞥向他,吴聊不敢偏头看过去,就怕跟那双美丽的蓝眼睛对上,所以他只是低着头,屏住了呼吸感受着那若有若无的柔和视线,胸腔里的心脏不自觉的越跳越快,不知道是因为即将到来的审问,还是白廉时不时的一瞥。
史密斯管家压下嘴角看了一圈众人,有些决断不了的看向坐在沙发中央的米勒维纳伯爵。
伊莲娜连忙站起身跑了过去,撒娇般的摇了摇伯爵大人的手臂,“爸爸,你应该做个英明的决断。”
米勒维纳伯爵与妻子对视了一眼,好一会儿才说道,“已经很晚了,我想你们都饿了,先去准备晚饭吧,这件事”伯爵大人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一旁的伯爵夫人轻柔的扒开了他的手,一边伸手帮他揉着,一边转头对白廉说道,“我亲爱的儿子,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吧,我相信你一定能完美的处理好它,你一直都是个令我骄傲的儿子,你父亲最近遇到的烦心事太多了,他需要好好休息。”
“好的,妈妈,你们先去房间休息吧,这一天下来你们也受了不少惊吓。”白廉转过身脸带笑容的说道。
伯爵夫人点点头,扶着伯爵大人往楼梯走去。伊莲娜本来要往吴聊这边走来,结果被萨琳娜瞪了一眼,强行的挽住带回了房间。
“哈里斯,黛西,史密斯管家,你们先去二楼的小客厅等我。”白廉对着三人说道。
史密斯管家恭敬的点了点头,带着另外两人往楼梯走去。
“伍德,跟我去藏书室,多利,你别跟来。”
吴聊没敢磨蹭,紧跟在白廉身后进了藏书室的大门。
白廉没有去书房,而是径直坐到了藏书室的沙发上。
“坐吧,伍德。”白廉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对吴聊说道。
吴聊身体顿了顿,但还是跟着坐了过去,而且吴聊还故意坐得离白廉近了点,稍微一动就能轻易的碰到他的身体。
他此时的心情无疑是激动的,这是这么久以来,他第二次跟白廉这么近的呆在一起,不,应该说这一次比上一次的距离更加贴近。鼻间呼吸的都是白廉身上好闻的奶香味道,像个没断奶的奶娃娃,吴聊好笑的想着,一方面享受着此时两人的贴近,另一方面又怕白廉看出他的不轨企图,连忙坐直了身体,装作十分拘谨的模样。
“伍德,你不用这么紧张。”白廉的声音带着点笑意。
吴聊连忙点点头,转头看着白廉颊边的酒窝,心里颤了颤,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亲上去的念头。但是很快,吴聊就低下了头,脸颊瞬间红了个透彻。
然后就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白廉没再说话,只是把玩着手上的怀表,吴聊也只是低着头,在心里谋划着怎么才能不知鬼不觉的吃到心上人的豆腐。吴聊这下相信了,自己这回是真的弯的彻底了,满脑子都是白廉,白廉,白廉,什么约翰先生之死早被他丢到哪个旮旯里都不知道了。
“伍德,那件事是你做的吗”不知过了多久,白廉才开口打破了藏书室的寂静。
他转过头看向低着头沉默的青年,等待着他的回答。
吴聊正沉静在自己如痴如醉的世界里,完全没听到对方的问话,大概是白廉的声音太美妙了,直接被他的耳朵过滤成了自我世界中的背景乐。
白廉耐心的靠着沙发等待他的回答,脑中回想到昨天半夜时分,多利敲开了他的卧房门,激动又惶恐地把在晨室外面听到的黛西的话告诉了他,第二天早上,他没有下去吃饭,多利也默契的跟他呆在房间内,他决定一会儿就让多利送约翰和普劳斯夫人回他们自己的家,要是父亲问起来的话,他会把约翰谋划要杀他的那件事告诉父亲。
但是没想到,餐厅那边很快就传来了约翰的死讯,他有些惊讶,更多的是暗爽,事实上,他原本也打算在半路上人为的制造一起马车事故。
普劳斯太太激烈的要求伯爵大人给她一个解释,否则她就将维纳庄园告上法庭。
父亲费了好一阵功夫才安抚了普劳斯太太,并承诺她一定会找出真正的元凶,最后赔偿了足够这个可怜的妇人过上一辈子殷实生活的款项。
普劳斯太太这才肯带着儿子的尸体回到自己的住处安葬。
临走前,普劳斯太太放下狠话,如果不能亲眼看到那个下毒的恶人被关进监狱,她还会来庄园闹的。
想到这里,白廉又看了一眼吴聊,这件事情可大可小,一搞不好,米勒维纳一家都会丢了脸面,名誉尽毁,还会被上层圈子里的人嘲笑。
“伍德”白廉这次加大了音量又叫了他一声。
“恩”吴聊被耳边突然响起的声音惊了一下,有些迷茫的转过头去,但是在对上白廉清澈剔透的蓝眸时,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再次低下了头,他刚刚正在思考要是把白廉抱在怀里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伍德,那件事是不是你做的,关于约翰先生的死亡”
吴聊的手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猛烈的颤了一下,他簌的站起了身,看到白廉讶异的眼睛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对不起,请原谅我的失礼,但是白廉少爷,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怀疑我,这件事跟我完全没有任何的关系,约翰先生跟我无冤无仇,我不会无缘无故去毒死他的。”他不能承认这件事,这世的自己对于白廉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男仆,白廉不可能会为了保住一个男仆,宁可让维纳庄园的声誉受损的。
“是吗”白廉撑着下巴再次把玩起了怀表,难道真不是伍德做的,其实仔细想想也对,伍德才刚来庄园,怎么可能那么快的对他们产生忠诚之心。
原本他以为伍德对黛西说这件事他来处理,那么毒死约翰肯定也是伍德的处理方法,现在看来是他想错了。
“白廉少爷,我说得每一句都是真话,我以上帝的名义起誓。”吴聊表情郑重的伸出右手捂了捂胸口,在戈蓝国,这个誓言是很毒的,因为有一个传说,曾经有一个男人深情的对一个女人以上帝的名义起誓,发誓永生永世只爱她一人,但是后来那个男人没有遵守誓言,他喜欢上了别的女人,那个女人在得知这件事后,整天以泪洗面,伤心过度之下悲痛的离开了人世。而一直关注两人的上帝得知了此事,立刻下令挖去那人的眼耳口鼻,并用硫酸一点一点的涂抹他的全身,以残忍的方式惩罚了那个违背誓言的男人,接着又把那个血肉模糊的罪人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鉴于这个传说,戈蓝国人一般都不轻易用上帝的名义来起誓。
白廉放下了手中的怀表,闭着眼睛靠向身后的沙发,“别紧张,伍德,我相信这件事不是你做的,你先去二楼的小客厅吧,让史密斯管家过来一趟。”
“好的,少爷。”吴聊微微松了一口气,但在看到闭着眼睛的白廉时,本来要离开的脚步顿了下来,眼中闪过一抹挣扎的色。
其实,只亲一下应该没事的吧,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