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剧毒化学物。”白廉看到吴聊在听到剧毒那两个字的时候,像是有些不安的眨了眨眼睛。
吴聊的确有些不安,他不明白白廉突然把这瓶氰化钾拿出来给他看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就是哈里斯用来毒杀约翰的作案工具
白廉露出了一个笑容,伸手把玻璃瓶重新放回了床头柜中,“你知道这是从谁的房间中翻出来的吗”
“潘多”
白廉没有说话,只是抿紧了嘴唇,意味不明的看着吴聊。
“哈里斯”吴聊想了想,继续问道。
“不是。”白廉突然伸手抓住了吴聊的手腕,直视着他疑惑的眼,突然又笑了起来,“伍德,你拥有不错的演技。”
吴聊的手腕被白廉纤柔的手指抓着,心理乱成了一团麻,他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的吞了吞口水,“我不明白您的话。”
“你不需要明白,至少我已经确定了我心中的猜想伍德,你是个不错的男仆。”白廉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收回了手重新拿过牛奶喝了一口。
看到白廉的手离开了他的手腕,吴聊的心里莫名的有些失落,他期待白廉能跟他有更多点的亲近,至少那种感觉在目前看来相当的不错。
通过白廉一系列的话语,吴聊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个玻璃瓶八成是从他的房间里搜出来的,并且还是白廉秘密派人搜查的,知道约翰和哈里斯密谋那件事的人不难猜出,这一定是哈里斯为了栽赃他陷害他,偷偷放到他的房间的。
好吧,不管是什么缘由,总之让他十分欣喜的是,白廉最终还是决定保住他,于是他对外宣称这瓶化学毒品是从潘多的房间中翻出来的,然后告诉了伯爵,伯爵再联系警察局,之后潘多被抓,一切都发展的顺理成章。
吴聊的脑中过完这些想法,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他再抬头去看的时候,才发现白廉不知什么时候又重新拿起报纸翻看了。
“为什么不抓哈里斯”吴聊看着他白皙的侧脸不解的问道。
“哈里斯他是特殊的。”白廉头也没抬地接了下去。
听到特殊这两个字,吴聊心里一酸,转过头看着墙壁上繁复的花纹气闷了好久,才转过头大声的说道,“什么是特殊的,您是知道的,他要害死您为什么要让无辜的潘多去代替他受罚。”
白廉拿着报纸的手指一抖,他簌的抬起头来,眼中仿佛燃起一股蓝色的火焰,“要这么说的话,伍德先生,似乎你更应该进入监狱吧,毕竟我还好好的呆在这里,而约翰先生却只能长眠在冰冷潮湿的陵园底下。”
“呵呵,那您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些事情,为什么还要把玻璃瓶给我看,你明明知道它不属于我,那是哈里斯栽赃给我的作案工具”听到白廉的那些话,吴聊的心就跟浸到了冰水中似的,不住地泛起刺骨的寒意,但他还是迫使自己扯出了一个微笑。
“我只是想证实一下我的猜想罢了,这我之前就说过。”白廉的眼睛冰冷的没有一丝的温度,他的脸上面无表情,再也找不到那对让吴聊心里颤动的小酒窝了。
“那么尊敬的白廉少爷,我能知道哈里斯特殊在哪里吗”吴聊有些不甘,据他之前来看,哈里斯就t是个基佬,难不成他的小白花不理他根本不是因为这世他是个直男,而是他心里已经有了哈里斯哈,这还真是可笑又可悲的事实。
“我想你不需要知道这些,伍德,现在请你出去。”白廉重新摊开了那份报纸,低下头看着,他不再把目光放到这个身份低微的男仆身上。
吴聊握了握拳头,站在原地没有离开,平时总是笑意浓浓的眼中溢满了悲伤,他的小白花何曾对他这么冷漠过。
很快的,白廉再次抬起了头,看向低着头站在原地没动的男仆出声道,“伊莲娜姐姐会在今晚跟你表白,请你拒绝她。”
“为什么”吴聊深吸了一口气,再抬头的时候又是满脸的笑意,“我爱她,我发誓,我会疼惜她一辈子,我是一定要跟她在一起的,任何人都无法阻止”吴聊说这句话纯属是气白廉,当然他自己的心里也扯痛的厉害,他也只打算在白廉面前这么说说,毕竟他也知道自己这辈子肯定是不会喜欢上女人了,何苦害了一个可爱单纯的女孩子,他还没有丧心病狂到那种地步,自己心里不痛快,就要去祸害女孩子,这样禽兽的事他还做不出来。
“你爱她”白廉看着吴聊好一会儿,突然嘲讽似的反问了一句,“就凭你男仆的身份,你拿什么给她幸福,你们家的面包店吗,伍德先生,你打算让伊莲娜姐姐跟着你吃一辈子的劣质面包吗”
吴聊不可置信的看着白廉,仿佛才第一次认识他一样,“男仆的身份,哈,劣质面包”
“多利,请你带伍德先生出去。”白廉皱着眉头看了吴聊一会儿,突然提高了声音冲门外喊道。眼前的青年就像得了失心疯似的,不住的低头闷笑,这让他的心里一阵的烦躁。
吴聊突然抬起了头,走到床前,然后迅猛的扑到了坐在床上的金发男孩身上,对着他那红润的嘴唇就压了下去。
那一刻,白廉清晰的感觉到了触在他嘴唇上的柔软湿润,伍德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贴在他的嘴唇上细细的磨着,睫毛不住的颤抖着,呼出的气息吹拂在他的鼻翼上,与他的呼吸交缠在一起,看着眼前人蹙起的眉头,白廉的心里突然闪过一丝心疼,就跟迷了心窍似的,他抬起手想要抚平他眉间的褶皱。
房门被人打开,接着传来了多利的惊呼声。
听到了多利的声音,白廉这才惊醒似地瞪大了眼睛,随后又反应很快的狠狠扇了他一巴掌。吴聊的脸被打偏,中心不稳的侧身倒在了被子上。
“卑劣的男仆”上方传来白廉厌恶的话语,冰渣子似地一个一个的锥在了吴聊的心脏上,毫不留情的,狠狠的刺了个对穿。
“告诉史密斯管家,把这个恶心的家伙赶出维纳庄园”
随着白廉的怒吼声,床板传来一阵剧烈的摇动,然后又是一轻,他应该是走下了床。
吴聊翻过身平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笑得特别畅快,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还没这么舒心过,不管怎么说,总算吃到了白廉的豆腐不是吗,算了,也不枉来这一遭。
没过多久,又是一阵剧烈的摔门声,连带着天花板都似乎颤动了几下。
“伍德,你哭了。”多利看着床上修长的身影,虽然刚刚的那一幕的确令他很震惊,但是现在躺在床上又哭又笑的青年却莫名的让他生出一种心酸的情绪。
“有吗”伍德伸手抹了把脸上,“恩应该是刚刚不小心打了个哈欠,挤压到泪腺了。”
多利点了点头,斟酌着词句说道,“总之很高兴能跟你共事过。”
“我也是。”吴聊明白多利的意思,他知道自己该离开了。
叮咚,欺骗伊莲娜的感情,作恶点5,目前85。
什么脑海中突然冒出了系统的提示音,吴聊震惊的愣在当场。
“哦,对了,伊莲娜小姐刚刚来过,她听到了你说的那句话她叫我带话给你,今天晚上在玫瑰花园见面。”多利有些尴尬的补充了一句。
、46请离开她十一
夜晚的玫瑰花园,美的让人心醉,空气中散发着玫瑰花的清甜香味。
玫瑰园的外围架起了许许多多的烛光灯架,在明亮的烛光摇曳下,一股浪漫的气息弥漫在这个不大的花园中,色彩纷阑的玫瑰花在烛光中随着微风舞动奔放热情的红色,坚贞不渝的白色,稚嫩可爱的黄色,雍容华贵的墨绿,高贵淡雅的紫色,恬淡怡人的粉红,深邃浩瀚的海蓝许许多多的玫瑰花,编织了一个女孩单纯的爱情梦。
吴聊提着行李箱站在玫瑰花圃中央的草皮路上,那里种着一圈白麝香蔷薇,据说它是这个国家最古老的一种玫瑰花,价格非常的昂贵。
“漂亮吗,伍德”身后远远地传来了女孩雀跃的甜美嗓音。
吴聊转过头,看着那个穿着束胸白色长裙的女孩款款走来,在月光与烛光的交相辉映下,她美得就像个精灵。
“漂亮极了。”吴聊扯了扯嘴角,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低落。
伊莲娜对着吴聊露出了一个可爱的笑容,她走到了花圃中央,张开手臂高兴地舞了一圈,白色的裙摆翻飞在空气中,银铃般的笑音充斥着吴聊的耳朵。
吴聊看着眼前高兴的女孩,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狠下心打断了她,“对不起,伊莲娜。”
“什么哦,天哪”美丽的女孩惊讶的捂住了嘴巴,她似乎才发现吴聊手中的行李箱,“伍德,这是怎么回事,你要走了吗”她委屈的红了眼睛。
“是的。”吴聊静静的看着她,语气中不自觉的流露出一种失落的情绪。
“伍德,那你带我一起走吧,我们一起找个地方,然后一起种上大片大片的玫瑰花,每年的这个时候,玫瑰园的玫瑰花都会开放,那场景一定比现在更美唔,我喜欢蓝玫瑰,啊,还是多种点白玫瑰吧,代表坚贞不渝的爱情”
“伊莲娜,我对不起,今天你在白廉少爷门口听到的话都不是真的,我是为了气他才说得那些话。”伍德转过了头,不敢看这个女孩的表情,他知道这些话对于伊莲娜来说是多么的残忍。
伊莲娜手中的白玫瑰缓缓的掉落在地上,她的眼眶中渐渐蓄满了泪水,“为什么你要气白廉弟弟”
“我喜欢的人是白廉。”吴聊蹲下了身体,捡起了地上的那朵白色玫瑰,然后站起来,倒拿着递给了伊莲娜倒放的玫瑰传达着我不爱你的破碎讯息。
有时候,一些话不方便说出口。
伊莲娜瞪大了眼睛,就像突然打开了阀门,泪水争先恐后的涌了出来,一下子流了满脸都是,她捂住嘴巴蹲在地上呜咽了起来。
吴聊扔掉了手中的玫瑰花,蹲下去抬起了伊莲娜的头,掏出手绢缓缓替她擦着,“你不应该喜欢上我,伊莲娜,你是个好女孩,会找到更好的。”
“是白廉弟弟叫你离开的吗”伊莲娜吸了吸鼻子,抬起小手握住了吴聊的手掌,然后贴在自己的脸上蹭了蹭,这份温暖永远都不会属于她,她曾经幻想过牵着伍德的手,一起走在玫瑰园中散步,有时候风起的猛了,还会有大片大片的玫瑰花瓣飘起来,如果是那时候,她大概会幼稚的抬起头数着那些永远都数不清的花瓣,伍德呢大概会在一边温柔的笑看着她吧。
想到这里,伊莲娜又忍不住地哭了起来,她靠到了伍德的肩膀上,像个小孩似的用手臂环住他的脖颈,“你真的不喜欢我吗,伍德先生”
吴聊沉默的蹲在原地,不动也不说话,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伊莲娜不依不饶的看着他,似乎一定要听到他亲口说出来才肯罢休。
“我是个见不得光的同性恋。”吴聊表情淡淡的开口说道。
伊莲娜听到这句话,没有过大的激烈反应,她的脸上泪迹还未干,反倒安慰起了吴聊,“伍德,你不能这么说,同性恋并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事情,只要是爱情,都应该被认同,啊,你不应该有这个思想,伍德先生”她白皙的小脸皱成了一团,似乎比吴聊还要烦恼,说到后来,她的表情又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