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
吴聊无语的看着少年,果然是皮卡鼠的作风。
又一阵风刮过,房间内再次出现了一个人。
明月池淡漠的望着花离,突然,身形快速一闪,一阵刺耳的尖叫声立时穿透了这个房间,客栈顿时变得吵嚷了起来。
所有的人都惊恐的走出了房间。
“怎么回事”
“好像是人的惨叫声”
“这店太邪门了,下次别来住了”
“啊,要死人了”
“快走,快走。”
“喂,你们房钱还没付”胖胖的中年女人拼命的追赶着那些下楼逃窜的客人,只是人人都处在恐慌之中,根本没有一个人理她。
中年女人怒气冲冲的瞪了一眼二楼的一个房间,此时那里的门紧紧的闭着,只从里面不断传出凄厉的尖叫声。
她瑟缩了一下脑袋,不敢再看那里,跟个大肉球似的一下子滚到了桌柜底下,一声都不敢出。
吴聊被眼前的景象惊得说不出话来,明月池站在被点了穴位的花离面前,右手上下滑动着,只几下,他就拉扯着他的皮肤,活生生地把他的脸给揭了下来。
花离的脸上只剩了血红的肌肉,外凸的眼珠子因为没了眼皮的遮挡看起来似乎随时都能从眼眶中滚落出来。
他扭曲着自己被扯烂的脸部,嘶声凄厉的叫着。
明月池满意的看着自己手上的作品,语调轻快的道,“我说过,要剥你的皮,抽你的筋”
那贼眉鼠眼的少年却在明月池想要再动作的时候一把冲上前,将一把短刀插入了花离的心脏。
花离抽动着脸上的烂肉,不时的有血水从肉中溢出来,沾湿他的前襟。
嘭地一声,花离停止了惨叫,直邦邦的倒在了地上。
“为什么”明月池眯了眯妖娆的眼睛,危险的瞅着少年。
“喂,他毕竟是你这世爱过的人”
“爱呵呵,我只是想让我的宝贝吃吃醋而已。”明月池转过了身体,勾了勾唇角,一步一步的朝吴聊走去。
“什么你老早就有记忆了”皮卡少年惊讶的叫道。
“只是这世有罢了”明月池眨动着纤长的睫毛,对着吴聊缓缓露出了一丝笑,“傻瓜,你以为要不是我一直跟在你身后,你会在璇城外的树林中见到我吗”
吴聊讶异的看着他,过了会儿,又干巴巴的说道,“你还因为花离打了我一巴掌。”
明月池挑了挑眉梢,“所以现在我为你报仇了,怎样,解气了吗”说着伸手指了指地上的那一块面皮。
吴聊的胃里一阵翻涌,他强忍着呕意,咬牙切齿的说道,“可是那是你打得我”
“那你想怎样”明月池瞪大了妖娆的眼眸,隐隐地还泛有泪光,他委屈的撅着红唇,一步一地走上前把自己送入吴聊的怀中,“宝贝想怎么惩罚,我都依你”
吴聊简直被气笑了,他一把抓住明月池的肩膀,凑到他耳边轻声戏谑道,“洞房花烛夜,你都要听我的。”
明月池眨了眨妖娆的眼眸,脸上闪过一丝无措,他害羞的点了点头,“都依你”
吴聊凑上去亲了亲他白嫩的脸蛋,满意的笑道,“这才乖嘛。”
明月池撅了红唇,凑过去回吻了一下吴聊的唇角,状似难为情的趴到了他的怀里,其实两手不安分的在他身上乱摸吃着豆腐,一边还要装出委屈的样子瞅着吴聊,好像是吴聊在占他的便宜似的。
吴聊简直被眼前这个小媳妇样的明月池给逗地不行,真恨不得立马就把他就地正法。
旁边那个贼眉鼠眼的少年乐呵呵的瞧着两人,摇身一变,再次变成了皮卡鼠的模样钻入了吴聊的脑海中,还有最后一个任务,他就可以完成和金发男孩的约定,真正放心的去寻找自己的真爱鼠了
唉,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心软,还真是挖坟给自己跳啊
皮卡鼠扭了扭肥肥的肚子,好不容易从恶魔伞公司逃出来,可不能被他们抓住了,看来过不了几天,它就要再次开始逃亡之路了。
只是皮卡鼠望了一眼吴聊,啊啊啊啊,好不容易有一个符合他口味的男银呀嘤嘤嘤,好不甘心
一直趴在吴聊怀中的明月池突然凑到了吴聊的耳边,缓缓说道,“宝贝,你可不能跟别人私奔哟,我会嫉妒地砸烂那个人的”
吴聊一下子僵住了,他瞅瞅明月池似笑非笑的眼睛,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这话。
只有皮卡鼠知道他的意思,明月池是在警告他,敢抢他的吴聊,也不信自己有没有命抢的去。
皮卡鼠咬咬小爪子,尼玛明月池真是太可怕了真是忘恩负义,重色轻友的典型,亏他还偷偷给他一颗疗伤圣药,要不然他现在怎么能活蹦乱跳的吃吴聊豆腐呢
、74大结局
“你想娶我儿子”一个风韵犹存,眼犀利的中年女人上下挑剔的打量着吴聊,“体格不错,长得一般般,我听语儿说你是玉君婆婆的关门弟子”
吴聊现在是一副女装打扮,没办法,想结婚,还是要通过明月池母亲这关。
虽然明月池一再撺掇吴聊私奔,但吴聊就是不肯,他打算光明正大的迎娶小池,做一对名副其实的伴侣。
等结了婚,小池想去哪玩,他都带着他去,一对夫妻相伴游山玩水,比一个单身男子孤身闯荡要好很多,人家只会艳羡你,并不会多说什么。
吴聊站起身,硬着头皮点头回道,“家师的确是玉君婆婆。”
“是吗”中年女人瞟了明月语一眼,“我怎么听说玉君婆婆的弟子早在几个月前就逝世了呢。”
明月语这个女人更是幸灾乐祸的附和了一句,“对啊,我也听说了,难道你的死讯是假的”
吴聊听到两人的质疑,额头上渗出了汗,他心虚的闭紧了嘴巴,在桌子底下掐了把明月池的韧腰。
明月池岿然不动的坐在那里,等吴聊注意力重新放到对面的中年女人身上时,他又一把狠狠掐了回来。
吴聊一个没防备,大叫着站了起来,惊魂未定的揉揉自己的腰,他还以为被什么东西咬了呢。
客厅内顿时一片寂静,直到中年女人重重地咳嗽了一声,吴聊这才尴尬的笑着重新坐了下来。
明月池笑睨了吴聊一眼,看他那窘迫得快滴血的脸蛋,心里又一阵心疼,凑过去捧着他的脸蛋亲了亲,小声安抚了一句,就跑过去扯着母亲的袖子,撅着嘴巴撒娇道,“娘,池儿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女子,你可不要把她吓走了啊”
中年女人严肃的面孔总算是露出了一丝笑意,她慈爱的看着明月池,“我的池儿啊,娘这还不是怕你嫁过去被欺负吗,娘啊,提前帮你煞煞她的威风,看她以后敢不对我的池儿好”
明月池听了笑得更欢畅了,妖娆的眼睛中波光流转,那小模样别提多诱人了。
中年女人叹息着轻轻抚了抚明月池的头发,她就这一个小儿子,可不得疼到心坎里去
吴聊不自在的喝了口茶,端坐在椅子上,一动都不敢动,对于头一次见岳母大人的愣头青来说,这次的体验还是相当的纠结加蛋疼的。
一个身着月白衣衫的清雅男子从偏房走了过来,施施然的坐到了上首的右边,带笑的眼睛满意的看了看吴聊。
他轻轻对中年女人点了点头,便低着头,不再说话了。
中年女人伸手执过男子的手,浓情蜜意的说道,“时间过得真快,想不到咱们的儿子都要嫁人了”
男子白皙的脸上羞红了一片,他微微挣开了女子的手,小声的提醒道,“孩子们都在呢。”
“哦”中年女人动了动身体,再次摆正仪态,“恩,关于我家池儿跟你的婚事”
明月池又趴到中年女人的耳旁小声的说着什么,中年女人由起初的惊讶,再到满意,最后眼里就剩下欣慰和放心了。
吴聊疑惑的看着他们,明月池这家伙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他这几天可被他整惨了,他以前怎么不知道明月池原来这么调皮
有一次明月池趁他睡觉的时候,悄悄拿着沾了墨汁的毛笔在他脸上涂鸦,吴聊那时睡得沉,也不知道,等他醒来,明月池也不提醒他,就拉着他满山庄的逛,吴聊那天简直成了整个山庄的笑话。
后来他生气了,明月池又跑过来抱着他撒娇,吴聊心一软,也舍不得硬起心肠不理他了。
还有一次,明月池趁他去山庄后方的温泉泡澡的时候,偷偷把他的衣服给藏了起来,结果吴聊游了一圈也没在岸边找到他的衣服,温泉泡长了时间也不好。
就在他自暴自弃打算果奔的时候,明月池主动拿着衣服出现在了他面前,但是就是不给他,说什么他要亲手帮他穿。
吴聊觉得自己又不是小孩子,死活不同意他帮自己穿。
明月池也跟他耗上了,抓着衣服不管吴聊怎么发火,怎么威胁都不给他。
无奈吴聊只好同意了明月池的要求。结果这家伙哪是穿衣服啊,里里外外的把他给摸了个遍,一件衣服都没给他穿上。
两人还差点檫枪走火,要不是一个小厮送明月池的衣服过来,恐怕吴聊就要菊花不保了。
也就是那时起,吴聊开始警惕了,敢情这小子对他的菊花感兴趣啊
菊花是能给人碰的吗
至少也要等他碰了明月池的,再考虑让他一次。
要是第一次都不能守住,明月池这小子以后还不得上了天,那他以后可有得苦头吃了。
而且他发现明月池一个特点,就是说话不算话,每次都能在下一秒就变卦,他有好几次都吃了闷亏。
正是因为相处这几天来,他看清了明月池的劣根性,所以当他明显心怀鬼胎的跟他的母亲密谋什么的时候,吴聊才会有一种强烈的危机感。
明月池跟中年女人叽里呱啦的说了半天,总算是笑眯眯的又扑到了吴聊的怀里,吴聊习惯性的抱住了他,两人亲亲热热的蹭了蹭鼻子,又碰了碰唇。
那清雅男子轻笑着摇了摇头,下一刻突然感受到中年女人热烈的目光,一下子又燥红了脖子,低着头不再出声。
“池儿,你和吴聊的婚事就定在八月初八吧。”中年女人终于一锤定了音。
明月语也凑趣地说道,“这个日子不错,到时定要大摆三天三夜的宴席”
男子嗔怪的看着明月语,“又想着和那些纨绔女子一道喝酒划拳了吧”
明月语被说中心中的打算,讪笑着摸了摸鼻子,“那啥,爹和娘你们亲近,我们几个先走了。”
说着对吴聊和明月池使了个眼色,三人一闪身,一阵风似的消失在了前厅。
吴聊现在暂时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