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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顾一切占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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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真的有心说错,那你倒来说说看,背后的动机是什么

    惹怒他,对自己啥好处根本就不可能是有心,好不好

    但这个反问句听起来却像是用来说服自己。

    她费劲沉思着,却没发现自己早已心虚的撇开眼不看他了。

    承天傲,那个──嗯

    她本想重施故技打破令人窒息的氛围,但唇才甫成形就被堵住了,狂肆的吻封去那惹人着恼的话语,犹如要在她唇上烙下专属的印记般,她只能被动地承接他的攻势,完全没有反抗的馀地。

    他听够了。

    也受够了。

    受够了她的差别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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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其中一方中途有意退出,游戏自动结束。这样对双方都有保障,怎样

    成交。然他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正式宣布游戏开始。

    当初提出这协定纯粹是为了方便自己随时离开,但现在她却恨透了那个决定。

    她顾着在思绪中载浮载沉,再加上她的散光度数加深了,她看不见他就在离她不远处的地方静候着。

    墨黑的眸子看着她走下楼梯,转弯,越过他,往出口的方向走去,睇她一副看不见他的样子,他伸手擒住惘然若失的她,这时,她才发现了那名在白色巨型圆柱上斜倚而立的男人。

    你去哪自从那天她险些被撞到起,他每星期都会在这个时段来看她一眼,深怕她又出什么意外,但看她魂游太虚的样子,他又放心不下。

    回家。失去了彩的眼睛斜睨了他一眼,就自动垂下,躲开他灼热的目光。

    看着臂上那只肤色比她只深上一度的大手,她又忆起那个女生讨人厌的言措,心里就很不舒服,感觉上,那只大手并不是在抓住她的臂膀,而是掐紧她的心脏。放手,好痛。

    他不虞有诈松开了手劲,眼睛盯着她垂下的小脸看,试着从中读出半个端倪来。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事都没有。她随便抛下一句就想敷衍了事给跑了,岂料他又挡住了她的去路。

    大手托起她的脸,力度轻柔得不可思议,小心翼翼的态度彷佛在对待易碎品般。谁欺负你

    长长的眼睫颤动了两下,她的眼睛还是坚持一直看着地面,不肯看他。没有,你想太多了。

    不要骗我。

    都说没有他的穷追不舍逼得她有点紧,她拗不过他,只好随意编个说法打法他。只是凑好心情不好而已。

    姆指轻揉过倔强的小嘴,这个时候他绝对不可以放着她不管。我送你回去。

    这个提议马上换来她一记震惊的瞪眼,但一触及他的眸光就立即缩回去,像不小心碰到尖刺似的。不用啦──

    走。他不理她的意愿就抢了她的黑色大包包,她想夺回来,但他抓起黑皮提袋,一手甩到背后,另一手扣住她的手腕就硬拖着她走,她没有机会说拒,只能眼白白看着她的提袋落在他的手上。

    不用,我都说不用,喂,承天傲,你听不听到我说不用

    听不见。在她将要歇斯底里的时候,他大发慈悲应了她一句后,就迳自扯开话题,你的袋载了什么重成这样,载了石头吗

    拿回来──乍听他一副嫌弃的口吻,她马上将他的话诠释为连带她都一同嫌弃,想到此,她一时气不过,伸出短小的手臂想抢回提袋,却被他轻易避开,这么一来,让她更气,为了身高的不争气而生着莫名其妙的闷气。喂,载什么是我的自由,与承先生你无关──把提袋还给我

    她扯着他的皮褛袖口,娇小的身躯挡到他的身前,不让他继续往前去。

    你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我就还给你。

    你爱怎样就怎样,提袋送给你好了。反正她的钱包跟流动电话都在她的身上,没了提袋,她还是能回家。

    比起提袋他凑过来,额头抵着她的额,线条优美的薄唇就在她的上唇上方。我比较想要你。

    心扉莫明悸动,又甜又腻的感觉在心版上漾开,唇角勾出了个小弧度却不自知。

    思绪翻飞,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语又偏要选在在耳边播放着,将好不容易才培养好的好心情拉到谷底去。

    总算知道他为何会看上你了。

    像你这类态度淡漠,看起来很有距离感的女生,可是会轻易激起男生征服的意欲,特别是自信心强的,说不定他们还会视为一种挑战呢。你觉得我说对了吗

    明知她是有心说话给自己听,只是纯粹攻击性的言词,但她还是因这些话而坏了心情。

    她说得对。

    因为他曾经跟她说过类似的话。

    她记得。

    这样的你,只会徒增了我的征服意欲。

    征服,当初他找上她,也许,还包含了这个要素。

    小静说过像她俩这类人,难以讨好,说难把也不失为过,而她也曾经为此而感到自豪,但是现在回想起这句话时,却多了份复杂的心情。

    五味杂陈,他是看得起她,觉得她有挑战性才找她的,她应该感到荣幸才是呀,为什么心里却闷闷的,像是多了块铅石重重的压在心版上

    她是不是在不觉间对他多了份不该有的期待

    别拿我来开玩笑。她沉下脸,淡漠的开口,本是想转身离去,但他却早她一步作出反应,五指擒住她纤白的腕门,领着她,才不会让她有机会落跑。

    停下来──承天傲,你给我停下来呀──她使劲抽回被箝制的小手,但任她怎用力都甩不开他,怒瞪着他的背,她奋力喊停,但他却丝毫不作理会。

    知道吗有不少男生都在背后谈论你

    说了什么

    就是说你看起来一副很难把的样子呢。

    而向高难度挑战的傲可是成了他们争相崇拜的偶像耶,你知不知道这个呀

    不知道。

    她不知道。

    也不想知道。

    她一点都不想知道。

    承天傲。状似瞬间开窍般,她才惊觉自己正在作蠢事,明知力气不如他,却在耗尽力气跟他抗衡。许是身心俱疲了,她选择妥协,不再跟他斗蛮力,静下来,温驯的任他拉着走。我说了。

    脚步乍停,他松开了手,就在她的跟前停下,此刻,那硕长的男性身躯彷如一道屏障,为她遮风当雨,挡去一切。

    她的想象力何时变得如此丰富唇角牵了牵,她不住嘲笑自己不切实际的幻想。

    接着,像是料到他会转过身来,她连忙伸出小手抓住他背后的布料。别动。

    不要动,不要说话,就这样好了。

    她柔声覆述,额抵着他的背,清爽的皂味循着微风穿过鼻梢,或许是气氛恰恰好,或许是她想找个人靠一下,或许有太多、太多她弄不清的理由,她将脸埋进他的背部,赖着他的体温,贪婪地吸着令人心安的气味,一口又一口,吸纳着他独有的气息。

    不在意,不用在意。

    她根本不用在意旁人的话。

    各取所需。

    这场游戏是她主动参与的,她不可以在意,不可以,她卖力地命令自己。

    深深的叹了口气,用力得仿佛要将的心脏抽痛感呼出体外,她松开了手劲,看着在她的手下尽是折痕的布料,她忽然道。我好了。

    修长的身躯动了一动,掌心贴着他的背,她又说了别转过来,让我先把话说完。

    那你说。

    承天傲,其实情绪又起伏不定了,合上眸,她得用深呼吸的才能将正在蠢动的情感压抑着,其实

    粉唇开合了好几回,她才能顺利把话说出。其实,你可以交别的女朋友。

    这是她的意愿。

    她说服着。

    这是她想要的。

    她深信着。

    即使明了这是自欺的行为,她亦只能这样相信着,相信着,这样对他、对她都会比较好。

    她心念着自己的心情,却没留意到他的僵硬、他的绷紧,继续以残忍的言词粉碎他一直以来的用心,来到这一刻,她依然只想到自己,所有听似是为他好的话也只不过是用来掩饰她的自私。

    他很清楚。

    她比他更清楚。

    但他们却选择自欺。

    殊不知在自欺的同时,也在欺人。

    我不会妨碍到你们,这一点,我可以保证,你只要跟我说声就可以。

    有这么的一瞬,时间停止走动,要不是突然刮起了大风,她甚至会以为空气,连带呼吸都戛然歇止了。

    原来,等待是很难熬的,特别是等待一个回复。

    这天,她体会得到。

    你确定他说,口气很淡,淡如轻风的语调教人没法听出他的心绪。

    她想知道他的想法,同时间又害怕知道。

    矛盾。

    她已不懂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或者实情是她假装无知,但无论怎样也好,只要跟着旧有的步伐走路,才是对她最好的,她只能如此相信着。

    我不想令你难做,那个曲发的她顿了顿,续言似乎很爱你。

    你搞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只是为你设想。

    沉寂的氛围环绕着他俩,她等着,等着,等了将近一世纪,他终于有反应了,他笑了,她分不出是否发自内心的笑,只知道那笑声听在她耳内,显得有点悲凉。

    为我设想沉痛的嗓音暴起,毫不协调地,他持续以那带笑的嗓跟她说话,直到不欢而散的那一刻,直到她感到后悔的那一刻。

    还是为你设想

    顷刻间,她像是被夺去言语能力般,唇启了又合,合了又启,这样子来来回回好几次,她还是说不出话来,只能任由冗长的静默在他俩之间流动着,循着冷空气流动。

    我知道了沙哑的男性嗓音突兀一响,他回身,将提袋的带子放到她的掌心去。她看不见他的表情,读不出他是用什么心情来回应她,因为她怕,怕知道答案,怕自己会后悔,所以,她的眼睛一直维持在水平线上,视线只落在他胸间就不敢再往上看,不敢去看他的表情。

    待她背好提袋后,他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去,大手轻抚着她的发,下颚抵着她的发顶,悄悄地叹了口气,纵然声音很小,但她还是听见了,那一声叹息,还有离开前的一句话,都在敲打着,一下又一下的,敲打着她的心门。

    若果这是你的愿望,我成全你。

    她的愿望这真是她的愿望吗

    无论是以往抑或是现在,她还是一贯的自私。

    为了保护自己的心情,哪管是违心之论都一概照说不理,有时说得比真心话还要溜。

    为我设想还是为你设想

    之后的数天,心情依稀沈淀着,只消静下来,他沉痛的嗓音的话就会响起,在她的耳畔反复播放,萦缠她的心绪,那抽痛感还会紧接而来,折磨她,像似要惩罚她的言不由衷。

    自那天起,他不再像平时一样主动找她,要不是上主要科目的课时,看见他的人就坐在最前排;要不是在线名单上有他的名字在,她几乎以为他要走出她的生活了。

    忽然间,一股无形的落寞感在心底札根,然后在她不为意的时候,像病毒般迅速蔓延自全身,逐步占领她的全盘思绪。

    坐在转椅上的她,蜷曲着身子,环抱着两膝,双目无的瞟向荧幕上的对话视窗,一动不动的,静静地发着呆,就连亲生弟弟唤她去晾晒衣物,她都充耳不闻。

    这是对的还是错的,她并不知道,只是不断催眠自己,话说了出口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既然已说了,应欣然接受后果,而不是计较先前的对错。

    既然如此,为何心情还未舒坦过来

    情况就跟当年一模一样。

    她险些被自个儿的负面情绪逼疯。小静。

    怎么了

    我有否跟你说过注视小视窗的字句,拍打键盘的动作乍停,她键入后又删除,键入后又删除,按了好几次回复键,才顺利完成输入的工序。

    他回来那年的冬天,我撒了个谎。

    你是指那个讨厌的家伙吗

    嗯,你似乎很不喜欢他呢。将第一句回应送出后,十指又在键盘上飞舞,我跟他说我还对那个他尚未忘情。

    电脑彼端的好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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