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自然要有贡献。”童天策冷冷一哼,照他看来,宗仞司那个废物,做事婆婆妈妈,经经,成天想着花,如果不是他顾前顾后,宗氏那些秘籍宝典,早就全部被他收入囊中,哪里会只得一本千金印
梅满有些急躁,这个童天策龟孙子对年心芙居然打的是这个龌龊主意,这让他怒火焚心,恨不得一下把他捅出个窟窿。他急急攻了二招却险些被击中。凌越山将他扫开,瞪了一眼,越是对阵强敌,越忌心烦气燥,梅满知错,可这久战不胜的局面,他实在又难平复情绪。
双方正在激战僵持中,从天而降五匹绣金红绸,缓缓飘落地上。大家心中不约而同想着“又是他。”
果然又见美女娇婢抬着个软轿飞落,一身豪装的九尾公子驾临。不过大家都忙着打架,居然没人理他。九尾在轿上看了一会,还是没人理。被完全忽视掉的他气的跳脚,踏在红绸上来来回回走了几步,终于看到年心芙在那与侍卫打成一团,他一挥手,两个婢女得令执剑上前相助,令年心芙得以脱身。
年心芙脱了困,只匆匆向九尾公子一点头道了谢,然后就站在外圈关注着梅满凌越山他们与童天策的激战。九尾一看,居然看那傻大个也不理理本公子,这下风头被抢,很是不爽。他抬臂扬力,二匹红绸布直卷向那三人战圈,九尾踏布而行,一下落到战圈内,扇子一扬,扇形划出漂亮的圆弧,却暗藏千力利刃,打着圈逼向童天策。童天策下腰翻身躲开,与梅满之间露出空档,九尾趁机挤入,将这个傻大个推开“闪边去,碍手碍脚,让本公子来。”
九尾公子武艺确实精妙,他顶下梅满,凌越山一下如虎添翼,这两人联手,童天策纵有焚阳五绝和千金印,也甚觉吃力。
九尾的到来的确是出乎了童天策的意料,虽然他也是自己要对付的人,但并不是这个时候,他还没有准备好,上次黑刹大会他没有得手,太后是着实不高兴的,但想要再对付还得再等时机,不然没安排好让太后颜面难看,他也没有好处。
想到这,童天策便萌生了先脱身之意,看来今夜是擒不到这年心芙了,也罢,日后再寻机会便是。他佯装破绽,就势倒地一滚,手足齐点地面,看着象连滚带爬,其实却是速度极快的窜向外围,冲着年心芙而去。梅满与九尾俱是一惊,齐齐回身相护。九尾振臂拨力,扬着红绸布围着年心芙身前,人也随势飞了过去。岂料童天策这招完全是虚招,他四肢着地,兽状的奔姿,趁着这个时机迅速改了方向逃窜。
凌越山飞身上去阻他,几人中他离得较近,但发的掌也只是阻了阻他的速度,童天策只稍稍一顿,又待迅速窜开。这时候让大家没想到的是,大家一直没有注意的乔英这时突然飞扑过来,方向速度刚刚好一把将童天策拦腰抱住了,他拼了最后一次运气,想助着拦下童天策,在他看来,要让年心芙饶他一命可比让童天策饶他一命要更有胜算的多。
可乔英没有想到,童天策拼尽全力逃跑,求生的本能已经控制了大脑,他这样飞扑过来,以为童天策顶多一脚将他踢开或是扭身甩开,却没料童天策想都不想,焚阳五绝功贯充着手臂,以手为刃,毫不犹豫的将手掌从乔英的背后刺入,直过胸膛。
凌越山飞脚一踢,一把剑风速一般插进童天策的后腰,但他并不回头,一下刺死乔英后停都未停,带着剑全力奔逃,一下就没了人影。
这一幕只发生在一瞬之间,大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消失在夜色之中。凌越山心想,乖乖,原来人急了,逃命也可以逃得这么快的。他回过头来,发现年心芙对着乔英的尸体发呆。
年心芙真是不敢相信,只一夜的工夫,她那慈父般的师父变成了灭门的凶手恶徒,而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个噩耗,他却已经死了。
梅满守在她身边,那九尾公子踩在红布也过去了,一个大胡子粗胳膊粗腿的土匪样,一个衣着华丽的象只挂满狐狸毛的大花丛,围着一个艳若桃李的悲伤女子转。凌越山摸摸下巴,这画面太有意思了,回去一定要告诉若若。
九尾正大冷天的摇着扇子维持着他的潇洒风度,软语劝慰着年心芙。梅满黑着那张大胡子脸暴躁的在旁边守着,要不是看年心芙此刻正伤心,他真想推开那花枝招展的九尾跟他打一架,功夫好又怎么样,反正他皮厚就是想打架。
不过还没等他耐不住呢,只听九尾哎呀一声,整个人跳了起来。原来凌越山顽心起了来,用力抽走他脚下的红布,他就是想看看,没有布了九尾还会不会走路了。九尾借着刚才布的抽力跃起,一看竟是这凌越山捣乱,气得火冒三丈,他一挥臂拉过另外一匹红布,借着飘扬之势站了上去,谁知凌越山手中红布一甩竟又将那红布卷开,九尾气极,顺着甩布之力又去站到另一块布上,凌越山又去踢开,两个人就这样你来我往的玩开了。
凌越山乐得哈哈大笑“原来你真的不踩地的,哈哈哈,什么毛病,那没布了你不得会飞才行。”
九尾气的莲花指又出来了“你这个鲁夫,你才有毛病,你跟那臭老头一样,太招人厌了。”
“哪个臭老头”凌越山觉得九尾公子原来也挺有意思的。
“就你家那个臭老头,你师父。”
“咦,你见过他了。”凌越山自己都快二年没见到他了。
“何止见过,那老头一直缠着我,太讨厌了。”九尾公子这话勾起了凌越山的好心,老头缠着九尾哈哈,有点意思。不过那老头很讨人厌这一点,他是很赞同的。
“不过呢,我把他打发了,现在该你烦恼了,哈哈哈”还不待凌越山问老头为什么要缠他,九尾公子就语出惊人。
“什么意思”凌越山有很不妙的感觉。
“他现在不缠我了,他去找他的徒儿媳妇去了。”九尾公子得意的笑“我要是当时就知道那个村姑桃花就是水家女儿,是你的娘子,我早把她扣着了。让那老头还缠着我,哼。不过他现在应该也见着了,哈哈,他有了新的玩乐对象,就不会缠着我了。”
凌越山听明白了,他一指九尾,怒声喝道“九尾,你等着,我迟早扒你的皮。”说罢再不管其它,急匆匆就往客栈赶去。
客栈里果然出事了,凌越山赶回去的时候,只有水仲楚和梁弦歌在,水若云不见了。水仲楚说“那个老头说是你师父,他直接跑到你们房里去要看若云,我听到若云的叫声赶过去才见到他。他倒没有恶意,就是一个劲的拉着若云说话。”
“他长什么样”凌越山有点担心会不会是冒充的。水仲楚描述了一下外形,花白头发长胡子,两只眼睛很有,眉毛那有个疤。
“他还说了什么”外形倒是对上了,那死老头想干嘛。
“他应该是你师父吧,若云跟他聊了聊你们在山上时候的事,应该是你告诉她的那些吧,那老头对答如流,还时不时吹胡子瞪眼睛的,对你了如指掌的。”
“嗯,应该是那死老头。”凌越山还是急“他把若若带哪去了”
“那时他聊的高兴,突然说要带徒儿媳妇回越山,让你回来后直接去越山找他。我试过了,我拦他不住。又追了一段,没追上。”水仲楚试这一下是知道了,凌越山这一身功夫果然是尽得真传啊。
“死老头,想干嘛就干嘛,连我媳妇儿都敢抢,真是太久不揍你身痒痒了。”凌越山气得直冒烟,他在屋里转着,火速的收拾着东西。“我去追他们去,今晚的事你等梅满回来再问他。等我找到他们落了脚,我给你捎消息回来。”他收拾了几件,突然一脚踢在床沿上,咚的好大一声,就听他怒声在那骂“他抓若若走那么急干嘛呀,也不多收拾点东西再上路。现在又大晚上的,让不让若若睡觉啊,他娘的,要是把若若累着了饿着了冻着了,小爷我抽死他。”
凌越山风一般速的卷了个大包袱,然后风一般的冲出房间没了影。水仲楚站在屋里,还没反应过来,老半天,摸了摸鼻子,低声自言自语“他娘的,这俩果然是师徒。”
师慈徒孝
夜色中,一辆简陋的马车在大道上奔驰着,赶车的是个花白头发的长胡子老头,他哼着小调,悠哉悠哉的甩着马鞭。此人正是凌越山的师父乾坤掌齐书鹏。他此刻正得意洋洋的,想着他那个臭小子徒弟回客栈后,发现媳妇儿不见了,那表情该多精彩啊,哈哈哈,想想他就开心,可惜他看不到。不过等那小子追到越山后,也一样,还能有人陪他打架了。他下山这么久,还没能真正痛痛快快打一场舒坦架呢。
水若云从马车车篷里探出脑袋,试图再跟这个怪师父沟通沟通“师父,咱们回去吧,越山哥哥回来看我不见了,会担心的。你们这么久不见了,肯定也有好多话要说,我们先回去,等越山哥哥回来了,说说话,休息休息,再一起回越山好不好。”
“不行,不行。”齐书鹏脑袋摇得象拨啷鼓“这样等着多没意思。就是要让他着急着急,嘿嘿。等我们回到了山上,我整点机关,就等他来,哈哈哈”他想了想,又道“后山那片竹子应该不错,丫头,我们回去了,一起砍些竹子,做个箭阵,你可得配合着点,不许告诉他,咱俩合作,定让他灰头土脸的,嘿嘿。”
水若云无语了,缩回了车篷里,终于明白了越山哥哥为什么对这个师父要这么不客气了,原来真的客气不得。她抚了抚双臂,把身子缩成一团,师父拉了她就跑,也没收拾几件行李什么的,她就身上这身衣服。她叹口气,现在有点冷不说,这往下一路该怎么办。
齐书鹏找的这辆马车实在是太过简陋,硬邦邦的木板架子,没有垫些什么布褥毯子之类的,坐久了硌得屁股腰背都有些疼。车篷前后只挂了薄薄的布帘子,没有门,根本就不挡风,这马车一跑起来,穿篷风还真是冷嗖嗖的。水若云不敢叫苦,生怕给自己相公的师父留下不好的印象。她被强拉上路后,费尽口舌劝他回转,可他就是不听,现在弄得水若云也无话可说了。
水若云靠坐在车里,有点担心不知去营救年心芙之事是否会出差错,又不知他何时能回到客栈,等他知道自己已经被师父带去越山了,希望他别太担心,又希望他能快些找到自己。这样思绪乱飞,水若云开始觉得昏昏欲睡起来,但马车晃得利害,车前面齐书鹏哼着不知是什么调子的歌,冷风呼呼,让她的意识有些卡在昏睡与清醒之间,甚是难受。
正迷糊间,忽然听得齐书鹏大喝一声,扬鞭策马,快赶起来,听他喃喃自语道“不好玩不好玩,怎么这么快就追来了。”水若云还没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就已经听到狂奔的马蹄声响。她心中一喜,掀开车篷后面的布帘一看,那后面追来的,可不正是凌越山。
“越山哥哥”随着水若云这声喊,凌越山已经从那马背上凌空跃起,手中一个超大号的包袱扔向了水若云。水若云一把抱住了,却看到凌越山停也未停,一气跃到了车前,与师父扭打成了一团。
两个人打得甚是激烈,在急速奔驰的马车上砰砰砰的过了二十多招,又滚到了车下继续打。水若云目瞪口呆,她是想象过这师徒俩见面可能会有些口角不愉快,可没想到会这么直接的二话不说就开打的。而且他们是打真格的,招招都是倾尽了全力。水若云不敢喊,怕惊扰了他们,只得拉停了马车,站在一旁看。
那两人又过了五十多招,终于停下了。齐书鹏挑着眉毛,哈哈哈大笑,怪声怪气的叫道“哎呀,了不得啊,你这臭小子下山两年,个头长高不少,娶了媳妇,连武艺也大有长进啊。痛快,痛快哈哈哈”
“可你这臭老头却一点变化都没有,还是那么讨厌。”凌越山毫不客气的骂。
齐书鹏也不生气,似乎这样的对话再正常不过,他嘻嘻的笑“臭小子,你的媳妇儿我喜欢,是个可爱的娃娃。”
“不用你喜欢,你最好离她远点。”说到水若云,凌越山不想理他师父了,走到水若云身边,拉着她左看右看。她的小手冰凉,一摸身上衣着也不厚,凌越山心头火起,又冲着齐书鹏开骂“你说你发什么经,大半夜的,非掳着若若跑什么,这么冷的天,不会拿些衣服被褥再上路啊。你都把她冻着了。”这死老头没脑子,还当他家若若跟他一样皮厚肉糙经得起他折腾吗。
水若云听得他因为自己骂师父,觉得甚是尴尬,扯了扯他衣袖,他却不理。一边骂一边回了车上,打开了包袱,翻了件带帽的厚锦披风出来,将她裹了个严严实实,抱了放到车上去。齐书鹏一听怎么冻着了,一点都不冷啊,刚打了一架活动了筋骨,还热得出汗呢。想想,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探到马车近旁,看看水若云道“丫头,你觉得冷啊,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