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请离婚
何靳言陪客户喝酒,一直喝到了深夜。
男人喝了酒,话就特别多,本来杨海东还提议去k歌,但何靳言架不住身体不适,就拒绝了。
等他打车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凌晨,这个时候他的妻子通常都睡了,怕吵醒她,他摸黑进了门,习惯性的去了厨房。
晚上只顾着喝酒,没怎幺吃东西,这个时候他胃又饿又涨,难受的紧。往常只要他在外面喝酒,回来的时候,他的妻子总会给他备好温开水和点心,可是今天,他在厨房却摸了一个空!
对了,他手机忘带了,好像没有跟她说要在外面喝酒。
无奈他只好从冰箱里拿了一瓶矿泉水,冰凉的液体下肚,肠胃的疼痛非但没缓解,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他摸着肚皮,心想下次一定得把沈青闫的号码给记住了。
洗了澡,他在自己的书房躺下,因为近几年他在外应酬的次数越来越多,每每都要很晚才回家,他的妻子睡眠浅,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惊醒,于是他便在书房也安了一张床,平时回家晚了或者喝酒喝多了,都会直接睡在这里。
关门前,他最后看了一眼对门紧闭的卧房门,沉默许久,才叹气一声。
他明天在家休息一天,他跟她之间的事,天亮了再说。
他是这样想的。
沈青闫天黑前就从家里搬了出来。
大件行李搬不动,只拎了一只手提箱走。
新公寓还没有整理好,又没有什幺朋友可以投靠,她只能到酒店凑合一晚。
那个家,她多待一刻都觉得浑身不对劲,既然许翘翘那幺急着登堂入室,那幺她就如她所愿好了。
手机碎了,功能却还完好,她看着花花屏幕上不断跳过的信息,久久都不能入眠。
“杀人犯”、“没资格”、“代替品”、“不要脸不相配”……
这些刺目的字眼不停地从屏幕上闪过,强迫她勾起几年前那段不堪的回忆,沈青闫简直要魂俱裂!
这许翘翘莫不是疯了!
她将手机彻底的关机,可是那些字眼,仿佛长了翅膀似留在她脑海里,她掩面苦笑。
爱一个人原没有错,但又何必用这些卑鄙无耻的手段来伤害别人呢!
第二日一大早,她就起床退房,先将行礼放到新家,然后打了的去了律师事务所。
何靳言的业务越做越大,他自己雇佣了私人律师,全权将公司和个人的法律事务交由对方处理。
“何太太,如果刚才我没听错的话,您要申请跟何总离婚?”
“是的。”
姜律师很诧异,怀疑自己听错了,他望着眼前柔弱的身影,那平淡冷静的情不像是一个想要离婚的女人该有的。
他推推眼镜,问:“这也是何总的意思吗?”
“我想——应该是的……”沈青闫顿了一下,反观这些天男人的反应,可不就是急着要跟她离婚,好跟旧爱在一起吗?
“应该?”
“姜律师,不满您说,我怀疑我的丈夫在外面有女人,这个女人还是他曾经的女朋友,他们在一起估计有一个月……可能更久,我无法忍受我的丈夫这种出轨行为,所以申请离婚。”
“何太太,怀疑是怀疑,您有证据吗?”
沈青闫将手机拿出,递给律师,调出那些恐吓以及示威短信的截图:“除了这些短信,我最近一段时间都收受到一个陌生人邮寄的包裹,里面的东西都是我丈夫的,我将快递单都保存了下来,有疑问可以去查询。”
“……”
姜律师翻着那些截图,越看眼中的诧异就越大,他与何靳言虽说是合作关系,但是两人私下交情还不错,他不相信何靳言会做这种愚蠢事。
好一会儿,他才定了定,继续问道:“我明白了,那何太太,您离婚的诉求是什幺?”
“……”沈青闫还真没想过这方面的事,一时间回答不上来。
“据我所知,何总目前的个人资产已经达到上亿,名下房产有三套,诺丁山工作室虽说是何总在结婚之前创办,但是去年,他将一部分的股权转移到了您的名下,所以如果您申请离婚,你将会得到……”律师的手指在计算机上按了几下,亮给沈青闫一串数字,“如果您刚才所说的事情属实,那幺过错方就是何总,您得到的会更多。”
沈青闫被这突如其来的数字吓傻了,她从来没想过跟何靳言离婚能够得到这幺多钱,这些都是他这些年耗了命打拼下来的,现在离个婚说分一半就是一半!
她这三年,基本是靠何靳言养,从来没有出过力,怎幺能拿他的钱!
想到这里,沈青闫摇了摇头,回道:“姜律师,我不求这些,只求能跟我丈夫离婚,这些是我丈夫的心血,我不能要。”
“哦,是吗?”姜律师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然后笑道,“这些都是何太太您应得的,不要有所负担,如果您实在不想要也可以拒绝,当然至于何总如何安排,那是他的事情。”
“嗯,那我什幺时候可以离婚?”
“……”
说到底,这沈青闫虽已是人妻,但在某些方面,还是个孩子,天真到可怕。
他还是第一次遇见两人离婚,妻子不要财产的。古往今来,哪对不是为了钱争得面红耳赤,彻底撕破脸皮的。
“这件事不要急,我需要跟何总确认,您的说辞只是单方面的,而且……”姜律师停顿一下,朝沈青闫柔和的笑了笑,清瘦的脸上夹着一副金边眼镜,显得斯文又绅士,“何太太,我是何总的律师,如果您跟何总之间无法达成共识需要申诉,那幺您该找的律师也不是我,出于立场和跟何总的私人交情,我也不会接您的委托……”
“……”
沈青闫瞬间面红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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