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的反应;或者是那碗粥里被下了迷魂药,令他辨不清西东,只想沉溺下去,总之这个吻,黎箫没有抗拒。『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他被吻得晕头转向,正恍惚间,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清晰的咳嗽声。
黎箫一惊,酥软的身体骤然一僵,他忙推开江临风,回头一看,居然是黎珂站在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黎箫涨红了脸,慌里慌张站起来说“珂珂,你,你要去公司了吗”
黎珂抱了臂,眼睛深邃难解,说“我本想今天留下来陪你会会那个房东,现在看来,好像不需要。江先生,这里的事,就有劳了。”
江临风好整以暇地抖抖大衣,脸上微微一笑,说“哪里,这是我应该做的。”
黎箫追了过去,可怜兮兮地叫“珂珂,珂珂,你,你”
黎珂轻轻一笑,手搭到他肩膀上,说“箫箫,我们讨论过这件事了,别再说好吗。我现在要去公司,你照顾好周子璋,那个新房东,有,江先生在,估计也讨不到什么好的。”他说完,将手里的围巾围上脖子,再笑了笑,冲江临风点点头,拉开门走了出去。
“珂珂”黎箫愣愣地看著弟弟出门,不知为何,心里发闷,有种黎珂从此不再亲密无间的感觉。直到身后一暖,被环入江临风熟悉的怀抱,才回过来,低声说“别这样。珂珂真的生气了,我不能再跟你这样。”
江临风抱得更紧了,说“你真的以为黎珂生气才走的吗我却觉得,他是把你托付给我的意思。”
黎箫拉开他抱着自己的手,跟他保持一段距离,说“他毕竟只是我弟弟,托付给谁这种事,我不同意也是白说。”
“箫箫,”江临风不顾他的抗拒,把他拉入怀中,双臂紧紧禁锢住他,深深地看进他的眼睛说“我爱你,回到我身边来,回来。我会给你做饭,我会亲自打点你日常生活的一切事务,我会用力所能及的一切方式来证明我爱你,给我多一次机会好吗”
“你会爱我多久”黎箫低着头,淡淡地说“像爱方若琳那么久吗还是庄楚那么久亦或,像爱张璐钰那么久”
“箫箫,你不一样的,你难道不知道吗不要不相信我好不好”江临风脸上露出痛苦的色。
“那么,我该如何相信你呢”黎箫抬起头,笑了笑,说“两年前,你也说爱我,为了不让我伤害自己,你宁愿放我自由。可这两年期间,你至少跟三四个明星模特传出过绯闻,这还只是我知道的,我不知道的不知还有多少。我不是嫉妒或是吃醋,我只是越来越明白我们之间的差距而已。如果我爱你,我不可能会接受其他人的身体,可你不同,你始终是个强者,有着掠夺和占有的本性。临风,其实你一直都没有说对,我是不相信你,但不是不相信你爱我这个事,而是不相信,你对爱这种东西的理解,会跟我的一致。”
江临风一颗心不断下沉,他问“那,你理解的爱是什么”
黎箫叹了口气,转过头去,说“临风,麻烦你过去把那个林先生请进来吧,天寒地冻的,他在外面站得够久了。”
第38章
林正浩此刻就坐在他们对面,两手捧着咖啡杯取暖,再有气势,再讲究风度的男子,在外面吹了几小时的寒风后,终于还是憋不住对温暖的渴望。
他自进来后,眼睛里燃烧着一种炙热的东西,在环顾四周,看不到想看的人后,那种炙热迅速消退,留下一片难以掩饰的失落。
“别找了,周子璋不会见你的。”黎箫说,想了想,又补充“事实上,他谁也不见,自昨天后,他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林正浩垂了头,凝望着杯子里咖啡与牛奶糅合而成的漩涡,半响,才低低地说“真是没想到,都过了这么久了,他还是不愿意见我。”
黎箫冷冷地瞅着他,扶了扶镜片说“有些事情,怕是终生都不可能遗忘的。”
江临风坐在黎箫身旁,此时听见了这句话,忍不住想握住黎箫放置在膝盖上的手,被黎箫一下打掉。
林正浩苦笑着,迟疑了一下,问“他,过得还好吗”
“过得非常好。”黎箫狠狠地瞪着他,咬牙说“这里人人都喜欢他,敬重他,附近的师奶们爱买他做的点心,小孩们喜欢听他讲故事,学生们最喜欢周老师给他们补习功课,爱慕他的女人从十四岁到四十岁,可以排满整条街。他在这里,做人做得不知有多开心,远远好过给人做狗,做奴隶,做玩偶,还要时时刻刻提防主人不高兴”
林正浩猛地抬头,盯着黎箫说“你凭什么这么说,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我给他的都是最好的,我是真心实意来对待他,我”
“那么他怎么会离开你呢”黎箫尖刻地,几乎义愤填膺地反驳“我是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可我知道,当我捡到周子璋的时候,他就像路边一条没人理睬的野狗,毫无生趣,遍体鳞伤,在医院足足躺了两三个月,直到现在每逢阴雨天气,他的关节还会作痛,他的气管一定会发炎我确实不知道你们的事,可我知道,他昨天看见你,就像看到最可怕的梦魇一样就这样你还敢说你对他好周子璋那么善良温柔的人,平日里别人对他但凡好一分,他恨不得拿十分来还,他对你避之唯恐不及,就这样,你还能厚颜无耻说你对他好”
黎箫一口气说完,尤自气得胸口起伏,江临风一边手按在他背部抚慰他,一边深深地看着他,浓墨般的眼睛里翻滚着未知的情绪。
林正浩脸色变得苍白,嘴唇发抖,失地问“他,他受过伤,怎么,怎么会这样”
黎箫眉头一皱,正想再骂眼前这个男人,江临风一把按住了他,悄悄说“箫箫,别激动,骂人的话先这样吧,接下来交给我。”
黎箫看了他一样,终于不情不愿地闭了嘴,闷闷靠回靠垫。江临风微微一笑,对林正浩说“林总,我家箫箫就是孩子脾气,认定周子璋是好人,一心护着他,对您失敬了,您别往心里去。不过他的话虽然难听,可有些意思在里边。男人嘛,尤其是咱们这样的,身边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即便遇到自己真心喜欢的,也不大放得下架子身份去对待,难免有些磕磕碰碰的误会。不过,我倒觉得,反正事情已经做了,与其后悔,还不如寻思怎么补救,不要错上加错才好,您说呢”
林正浩还停留在周子璋曾受过重伤的惊愕与悔恨中,此时茫然地问“补救,怎么补救我要怎么做,子璋才会肯见我”
“很简单啊,您别再干招周子璋恨的事了。您看,周子璋好不容易在这里重新振作,还得到大家的认可和喜欢,您现在突然以收回这里的房子来要挟他,不是把你们之间最后一点情份都消耗干净吗您纵横商海,表现出来的雄才伟略那都是鄙人佩服的,怎么到了这情场上,倒会干这种损人不利己,明摆着亏本的买卖呢”
林正浩眼睛里亮起一簇火,放下咖啡杯说“好,我把这送给他都行,只有他见我。”
“周老师不会见你的。”黎箫大声说。
“那么,我就把这改装成办公室、仓库、店铺,哪怕什么都不做,放着发霉都行。”林正浩微微笑着,语气坚定地说。
黎箫气红了脸,正要开口,却听到楼梯处传来一声熟悉的低咳声。黎箫感觉站起来跑了过去,喊道“周老师,你别下来,这个事我会处理好的。”
林正浩浑身一震,只见楼梯上一个匀称优雅的身影静静站着,一身漆黑的高领毛衣,一条普蓝的水墨牛仔裤,眉目如画,淡到无色的薄唇紧抿,眼睛深邃黝黑如两口深井,脸色苍白如初春艳阳下随时会消融的冰雪,不是日夜思念的周子璋,又是哪个
“子璋,你,你终于是肯见我了。”林正浩狂喜,三步做两步抢上前。
周子璋条件反射地后退了一步,疲倦地闭了闭眼,声音低弱地说“林正浩,这么多年,你也只剩下威逼利诱了。”
“周老师,别担心,我们不用怕他的”黎箫急切地扶住周子璋的身体,感觉他摇摇欲坠,似乎强撑精在说话。
“没关系的,对不起,累你担心了。”周子璋冲黎箫微微一笑,笑容美丽惨淡如将凋之花,他伸手轻轻抚摸了黎箫的头发,说“乖,我想和这位林正浩先生单独谈谈,你去那边陪陪江先生好吗”
“可是,可是”
“我没事的,”周子璋柔和地说“我想了一整天,有些事,避开是没有用的,还是尽早说清楚好了。”
黎箫还是很担忧,挪不过周子璋,只得一步三回头地走到江临风身边坐下,眼睁睁单独留下周子璋跟那个危险的男人呆在楼梯处。
“别担心了,箫箫,我们这不是看着他们吗林正浩不敢当众对他怎么样的。”江临风拉过黎箫的手,安慰说。
“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呢”黎箫没耐性起来,抽回自己的手,义正言辞说“临风,我们说话就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好不好”
江临风叹了一口气,说“好,听你的。”
看了一会,那两人仍然站在楼梯处,周子璋色疲惫,脸色仿佛越发苍白,只一个劲摇头。林正浩情绪激动,比手划脚地说着什么。
“这个人真是的。没看见周老师病成那样了吗怎么还让他站着。”黎箫嘀嘀咕咕。
江临风此刻恨不得把他的头板过来,却不敢这么做,只能陪笑说“大概周子璋不打算跟他长谈吧。”
“也是,跟那种人,有什么好说的。瞧他那付德性,准是在说什么我爱你啊,没有你我不行啊,只要你回来什么都好商量啊。呸,哄小孩吗。自己幼稚,还以为别人都跟他一样幼稚,风干的馒头还弥补不了裂纹呢,心伤了,他说愈合就愈合啊,这人真是有病,还是上帝狂想症。”黎箫继续满脸鄙夷,嘀嘀咕咕。
江临风一旁听着,脸上不觉布满黑线。他清清嗓子,悄悄靠近黎箫,将他围在自己胸膛与沙发之间,问“箫箫,你理解的爱是什么”
“一粥一饭,一生一世,一对一双。”黎箫眼睛瞟着周子璋他们,随口说着。
“就这么简单吗”江临风问。
“这怎么会简单。”黎箫横了他一眼,说“比如林正浩,让他公开宣称自己找了个同人,而且还是终身固定伴侣,他敢吗比如你,让你跟凡夫凡妇一样守着老婆孩子热炕头,天天柴米油盐,还不能打野食,不能跟小明星玩暧昧,你坚持得了吗”
“箫箫,说半天,你其实就是介意我这两年有其他情人对不对”
黎箫推了他一把,说“别靠那么近,我才懒得管你有多少小情人,你贵族老爷的生活,与我何干我只管开店煮咖啡看书收钱,过我的平民日子。”
江临风笑了,说“箫箫,你不知道,这两年没有你,我日子过得有多苦。不错,我是找了其他人,可跟他们上床,叫的却是你的名字。我才发现,离开你并不能忘记你,反而越来越想你,想到我的心都疼了,我”
“别说了,求你,我知道你现任女友是演员,求你别张嘴就来这种恶俗电视剧的对白好不好你不嫌难受我还替你脸红呢。”
江临风说“箫箫,那个女人不是我的女友。我跟娱乐圈的女人混,不过因为大家都熟知游戏规则,等价交换而已。你完全不用介意,你忘了吗,我以前就说过,我江临风只要你黎箫一个,也只会有你一个,回到我身边吧,这个诺言会一直生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