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乘风看她明明有心事又不肯开口,愈发急了“到底什么事”
眼看淮南王就快走到回廊,左芝一咬牙低头细语“木头,我是为咱们好”
沐乘风还没琢磨透这句莫名其妙的话,突然“啪”一声脆响,紧接着他感到脸颊一阵火辣。
左芝当众甩了他一耳光。动静响彻王府上空,众人都惊呆了,连淮南王也不觉停下了脚步。
她从未这样打过他。沐乘风诧愕的表情还没回复,左芝已经随手扯下桂树上的彩灯砸他。
“叫你跟她拉拉扯扯当着我的面儿跟骚狐狸勾搭,呸,不要脸的狗男女负心汉”
沐乘风没有还手,死命盯着她不断退步。左芝气焰嚣张,砸了他身上几下不解气,于是拽住一盏琉璃灯,卯足了力气朝他脑门扔去。那盏灯足有七八斤沉,若被砸中那是非死即残,四周的人都吓得闭上了眼睛。
琉璃爆碎的声音在地面炸开,灯油燃起的火花滋啦滋啦,之后这片地方重归寂静。
莺儿迟疑张眸,却看见左芝手捂眼睛蹲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而沐乘风站在她面前一动不动,脚边是碎了的琉璃灯。
“小姐你怎么样”莺儿急忙跑近去扶左芝,蹲下就见一股鲜血从左芝指缝中间淌出来。莺儿吓得魂飞魄散,只知道喊沐乘风“大人,小姐她流血了”
沐乘风依然没动,只是微微垂头看着左芝,眼骤然冷却,寒如冰原。莺儿喊不动人,只好费力把左芝搀起来,再次恳求“姑爷您看看小姐吧,万一伤到了眼怎么办”
左芝是个犟脾气,这种时候还是不肯服软。她一面靠在莺儿肩头难受哼哼,一面嘴硬“不用他看莺儿,扶我回房”
也不知是不是琉璃灯的碎片扎进了眼睛,很快左芝纤手染红,绯色都渗到了白袖子上,看起来怪吓人的。沐乘风嘴唇翕动意欲出言,却不敌她暴怒无常的脾性,终是缄口。
她们走了,沐乘风还站在狼藉的回廊,俊脸顶着一张巴掌印。此刻淮南王“姗姗来迟”,见状惊呼“哎哟这是怎么了,府里来了歹人不成咦,沐大人你脸怎么了”
“无事。”沐乘风对淮南王的关心回以冷淡言语,只是微微把脸别过去,不让人看见那显眼的五指印。淮南王眼睛鼻子挤做一团,缩着脖子问“那沐大人早点回去陪夫人”
沐乘风敛眉,似有愠怒“劳王爷差人另备一间客房,在下借宿一晚。”
“哦好好,来人,快带沐大人去东厢房。”淮南王反应过来又是豪爽大笑,急忙命人带沐乘风过去。
沐乘风道了谢,随着下人走了几步,回头道“王爷提议改的那个字,容在下斟酌斟酌。”
淮南王笑容满面目送他离开,掌心的字如一道火烙,缓缓渗进心间。
安闲堂,安贤堂。改了闲逸之闲,只为招贤纳士。
深夜,万籁俱寂的时候,沐乘风悄悄溜进安闲堂左芝的房间。不出所料,虽然房内并未点燃灯火,左芝却安静坐在床头,眼睛包着白纱。
“吱吱。”沐乘风小声唤她,走过去捧住她脸儿,“伤到哪里了严不严重”
“没呢,这个是做给外人看的。真正的伤在这儿。”左芝拉下眼上白纱,摊开手心委屈地给沐乘风看,“没想到那簪子尖忒利,划出这么大一道口子。”
沐乘风怜惜地亲吻她的掌心“真是吓死我了,本来临时做戏差点反应不及,见你流那么多血,我几乎都要冲过去”
左芝也去揉他的脸,有些愧疚“事出突然我来不及解释了,木头疼不疼我怕下手太轻骗不了他们。”
沐乘风摇头“不疼。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
“木头,这是一个圈套,从通州时疫到行宫坍塌,再到你来此调查官银失窃,都是有人存心设计。”
左芝的情前所未有的肃然沉重“淮南王并非表面上这样窝囊,我今夜也不是头一次见他。我去通州的路上认识了他,他便是那个商队的老板,当时他要黑一些,而且多了两撇胡子,虽然容貌跟现在有些许差别,但我绝不会认错人。他当时是做了掩饰。还有,你说商队的货物都是硝石硫磺,用来炸毁行宫。木头你想,行宫被毁跟他有关,官银失窃也跟他有关,淮州此地又兵强马壮淮南王筹谋这一切,到底是想做什么”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可是左芝不愿挑明,她拉着沐乘风的手哀求“趁他们还没有发觉,木头我们走罢,我们回东晋去,躲过这些争斗。我不要你再当所谓的忠臣,更不想有朝一日要看你上战场”
作者有话要说写了改改了写,不知不觉就这么晚啦下章大概有场jq戏,摩拳擦掌准备g
、第五八章、翻妻倒柜
左芝的恳求几乎卑微到了尘埃当中,沐乘风听了,一味沉默。
夜黑,没有灯烛,她看不见他被阴影遮盖的脸庞上写满怎样的情。良久得不到答复,她正要再度开口,却听到他说话。
“我知道了。”
没有惊讶没有凝重,只是一句简单平淡的“我知道了”。沐乘风平静地接受了这场惊变。
左芝诧异他的反应,拉紧他袖子又说“木头”
“我知道。”沐乘风抚上她的脸颊,理着一缕细软的鬓发,“你说的事情我都知道,你的担忧顾虑我也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左芝一怔“你怎么会知道”
沐乘风在她唇角落下轻吻“知道便是知道,吱吱,我只是没想到”他微微含笑,用赞许又感慨的目光望着她,“你长大了。”
他总觉得她还是那个坐在石阶上生闷气的小姑娘,凶巴巴地抬头瞪他、骂他,又或者扑上来强吻他。她好像永远都活在十五岁邂逅那年,如一颗绚烂流星乍然闯进他的世界,恣意燃烧着,散发出无穷无尽的光芒热焰。
漂亮绚丽往往代表着脆弱和稚嫩,所以他保护她包容她。他完全没想到,有一天她也说出要保护他的话语。
世上有这么一个人,在日渐成熟的同时始终为你保持着纯真秉性。沐乘风有幸碰上了左芝,时光无情地带走了许多东西,美貌、青春、初见时的怦然心动可是它始终带不走她对他的情意。她永远深爱着他,无论何时何地何事,亘古不变。
浓情如酒,越陈越醇。
他喃喃重复“恍然不觉,你是真正的大人了。”
左芝却托腮说“不想长大,长大了不好,烦心事变得特别多。嗯我只喜欢这里长大。”说罢她指了指微微鼓起的胸脯。
“呵”沐乘风被她逗笑,揉着她脑袋正要说,“你说回东晋避祸,我不能”
“小姐小姐你醒了吗”
睡在耳房的莺儿记挂左芝伤势半宿没睡,刚刚入眠又听到寝房里有动静,便以为是左芝不舒服,于是来问“您是不是伤口疼我进来瞧瞧。”
两人做戏是瞒着所有人的,左芝一听赶紧推搡沐乘风躲到屏风后面“藏起来”
帷帐撩起,沐乘风刚刚钻过去,莺儿已经走近了,左芝连忙扯起白纱按住眉心,痛苦地哼哼两声。
莺儿端着烛台过来,眼露忧色“伤口裂开了吗”左芝看她伸出了手,赶紧摇头“没有,就是睡不着。你去冲杯安茶给我。”莺儿幽幽一叹,咬了咬唇很艰难地启齿“小姐今儿您的火气也太大了,其实姑爷算不上犯错,何必这般计较呢
风刚刚钻过去,莺儿已经走近了,左芝连忙扯起白纱按住眉心,痛苦地哼哼两声。
莺儿端着烛台过来,眼露忧色“伤口裂开了吗”左芝看她伸出了手,赶紧摇头“没有,就是睡不着。你去冲杯安茶给我。”莺儿幽幽一叹,咬了咬唇很艰难地启齿“小姐今儿您的火气也太大了,其实姑爷算不上犯错,何必这般计较呢”
“连你也帮着那个负心汉”左芝顿时“火冒三丈”,吼道“我怎么养出你这白眼狼胳膊肘往外拐的臭丫头,滚我不想见你”莺儿陪她自幼长大,主仆之间有几分姐妹情谊,被左芝骂得这样难听,眼泪啪嗒嗒就掉下来了。莺儿抽噎道“小姐、我不是帮着姑爷,我、我是为你好您别撵我走”
左芝眼帘颤了颤,一狠心别开头,趴在床上不想搭理人的样子“快走快走,别来烦我”
莺儿抽抽嗒嗒地给她身上搭了条被子,放下绣帐抹着泪委屈离开了,左芝等她关上门,才缓缓抬起头来舒了口气,有些沮丧“我也是为你好,傻丫头。”
兀自在床头郁闷一会儿,左芝才想起沐乘风怎么还不出来。她走到屏风后面,竟见此处空荡荡的,没有他的身影。抬眉扫视,她视线落在一具柜子之上。
此柜长九尺宽三尺,倚墙而立,乃是坚硬红木所制,表面浮刻竹菊,花型跟整间屋子的其他器具一致。若是她没记错,里面应是放了些被褥缎匹。
以这般尺寸大小,再装下一个沐乘风绰绰有余。
左芝一想到清高的右相大人也有做贼心虚、委身柜中的一日,心情大好,于是笑着去拉开柜门,准备奚落他一番。
柜门虚开一条缝,一只大手就钻出来捏住她,使劲把人一拖。
天旋地转,左芝稀里糊涂跌进柜中,摔在软绵绵的褥子上,不过脑门儿却撞上了木板。
“哎哟”她捂着额角,眼前黑昏昏的还看不清,已经开始骂人,“沐乘风你混蛋好端端拽我做甚么”
沐乘风半倚半靠,眉眼透着风流之色“做想做之事。”
他说着便上前亲咂檀口,左芝半推半就,任那凉凉的唇靠过来后,偷偷伸出舌尖在他唇上舔了舔,又飞快地闭紧了嘴,不肯让他再占便宜,而是眉飞色舞地挑衅看他。沐乘风就像偷腥的猫儿,刚尝到一点甜头又扑了个空,遂不甘地追过去,硬要咬住调皮的小嘴儿。
两人你来我往,不多时已相互亲吮地气喘吁吁,身子燥热。
柜中异常闷热,左芝喘息着解去罗裙脱掉中衣,衫儿斜斜挂在腰间,两团莹软若隐若现。沐乘风捧住她的腰抬她坐到自己腿根处,隔着薄薄纱裤顶在软腻的入口,弓着身去含一对嫩白娇乳。
翘起的红尖儿被他咬得微疼,左芝低低闷哼,小手搂过沐乘风后颈,去揪住他的头发。
头皮吃痛,沐乘风“嘶”了一声抬起头来,眸子亮亮的“要不要”
左芝双手抱胸把身子一扭,坚决道“不要”
沐乘风不屑跟她抬杠,掐住她的腰不让她跑,也不顾发根被扯得生疼,重新埋头下去啃着白软的胸口,极尽挑逗之事。左芝一边难受得哼哼,一边在他背脊挠抓抠捶。
没一会儿,左芝愈发觉得臀下有根粗硬之物顶戳着自己,她不自在地挪挪,却被沐乘风使劲按住。那蓬勃狰狞的玩意儿逼进密地,颇有直捣黄龙、绝不轻易罢休的气势。
他的手沿着她小腿缓缓抚上,在腿窝的时候还不轻不重地挠了两把,痒得她两条嫩腿儿拼命乱蹬。
左芝面带潮红,娇嗔骂他“臭木头臭木头”
沐乘风在她臀上掐了一下,手指探向腿根,扬眉似笑非笑,再问“要不要”
左芝有气节,脖子一昂“不”
他还是笑眼望着他,手指却撩开薄纱,熟稔摆弄那软腻腻的地方。轻轻揉,徐徐按,缓缓摸。
好比一阵阵浪打过来,左芝被撩拨得忽高忽低,陡然手指进去两分,她被送到风口浪尖,失声急促尖叫。
沐乘风不急不缓,就是要她亲口说出来“要不要”
那红软娇香的地方似痒非痒,左芝扭着腰蹭了蹭,才觉得痒意退了些许,可是不消片刻,一波更加让人难耐的痒麻又从骨头里发散出来,渗透进每一寸肌体。于是她娇滴滴看着沐乘风,不情不愿点了点头。
沐乘风把手抽了出来,亮晶晶湿嗒嗒的指尖抹上她的唇瓣,明知故问“嗯”
左芝羞赧地垂下眼帘,喉咙细细哼道“要”
“听不见。”
左芝实在不想让他又占上风,可身体的难受让嘴巴有些不听话,于是提高音量“要”
“要什么”哪知沐乘风还是不远轻易饶了她,逼问的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