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谁,满脑子只有一句酒不错,明天有酒喝。
“那好吧,明天”甄朗看看身上完全走两眼弯成月亮状的人,冲着面前力持镇定优雅的女子笑着点头,“我们一定准时赴约。”
“明天我们”贾芍顿时回,眉毛竖了起来,防备如刺猬,“为什么是”
还来不及质问,一堆侍者走了过来,手中的东西仔细的放在她的面前,“先生,你们点的东西。”
贾芍看着面前花花绿绿、柔柔软软,或奶油或果酱的东西,嘴角抽搐,“这些,是什么”
侍者拿起餐单,“您刚才点的罗亚尔河谷慕斯,维也纳公主,水果塔,夏绿蒂皇家蛋糕,假山蛋糕,咖啡圣诞木柴蛋糕,奶茶冰露,克里奥尔蛋糕,卡惹瓦都斯苹果,柠檬卡特卡,舒芙蕾,栗子香提,法式布烈斯特环。”
她脑中一片晕眩,闻到了甜甜的奶味果味掺杂在一起的气息,脸色惨绿,僵硬着身体,“这些都是什么东西”
甄朗的手不知何时又环上了她的腰,手指拿着小勺挖了一块奶油蛋糕,“你点的甜点,我记得是你爱的要命的东西。”
爱的要命要她命是真,爱就
她刚张嘴,一块奶油蛋糕就塞进了她的嘴里,稀稀软软的东西在嘴巴里散开,那口哽在喉咙深处的酸水又差点喷了出来,眼前无限放大的,是甄朗拈着沾满奶油的小勺得意的笑容。
这个混蛋,自从那次事件后,她拒绝所有的甜腻食物,而他居然
她用尽力气,扯开甄朗的西装,衬衫最上两粒扣子瞬间崩飞,然后狠狠的凑上自己的脑袋。
“呕”
作者有话要说人家才回来,身上还痛的厉害就开始2文同更,你们居然一点表示都没有,都没有,都没有
哼,人家要大家撒花,要亲吻,要被扑倒,要被包养,包养文文还有人
、死丫头,你敢强上甄朗
“哇”方青葵看着贾芍拎回来的食品袋发出巨大的赞叹声,“街角那家绝色咖啡厅的甜点你是不是路上捡钱了平常连个烧饼也少见你打包给我一个,今天这么贵的甜点一带十几个尤其是”
她的脸伸到贾芍面前,不由自主的探了探她的额头,又比了比自己的体温,“没发烧啊,你怎么会买甜品你不是一辈子最恨甜品的么”
贾芍的眼睛斜斜的乜了她一眼,“这是甄朗请我吃的。”
方青葵打开一个盒子,小心翼翼的拿出蛋糕,咬上一口,露出极其舒心的甜蜜微笑,“真美味。”
显然好友被事物勾走了全部的魂魄,根本没注意到她在说什么,贾芍伸头到她的耳边,用力的大吼,“这个是甄朗买的请我吃的。”
“甄朗”漂亮的小女人咽下口中的蛋糕,瞪圆了眼睛,“他找死啊”
想了想,又很快的摇摇头,“不对啊,以他的性格应该全塞进你肚子里才对啊,不会给你机会打包回来给我吃的。”
“因为”气急败坏的贾芍象是想到了什么,双手叉腰站在大厅里仰天狂笑,双肩抖动好不得瑟,“因为我吐了,吐他身上了,趁他清理的时候打包跑了。这下,什么仇都报了,真舒服。”
“你真恶心。”
“这能怪我吗”贾芍愤愤不平,“当年要不是他,我会因为吃奶油蛋糕而住院吗你见过一连拉一个星期的便便都是乳白色还飘着奶香味的吗”
吃的正欢的方青葵停止了咀嚼,不动声色的放下了手中的蛋糕,黑着脸瞪着贾芍。
未知未觉的某人揉揉肚子,情愉悦,“吐完了,现在肚子好饿,我去叫碗蛋炒饭吃。”留下可怜的某人面对着十几个包装精美的蛋糕发呆。
认识贾芍是在大学时代,那时候起她就知道贾芍有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甄朗,也见识过了他们缠斗十几年的恩怨,至于贾芍不吃甜点的原因,虽然不曾亲眼得见,也从好友的口中断断续续知道了一些,以贾芍强硬的性格,应该不会有大的出入。
据说贾芍十二岁那年,光荣的获得了全国跆拳道青少年组的第一名,引起了各方面的注意,省队更是将她当做重点来培养。
但是少年表现不定,少时天才长大很可能是庸才,最少要有两年以上的稳定发挥才有资格入选国家队。
就在她第二年比赛的前一个星期也就是贾芍生日的时候,贾妈妈为了让女儿开心,特地买了个十寸的大蛋糕庆祝,可就是因为甄朗说了一句喜欢蛋糕上那朵大红花,贾芍竟然趁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将整个蛋糕上的奶油全部舔光,外加半个蛋糕,当天晚上光荣入院,一住就是一个星期。
然后,她没能参加比赛。
再然后,她失去了入选国家队的资格。
再再然后,她依然参加所有比赛,依然大奖小奖无数的拿,被誉为国家未来的跆拳道希望之星。
但是,当她第二次有机会入选国家队的时候,甄朗的一句话再次改变了她的命运。
“进了国家队,会受很多伤的,还要定期吃药什么的,要是以后不男不女的,就没有人要了。”
孩子一句话,让贾芍的爸爸妈妈上了心,女儿从小就和假小子一样,长大了要是变成男人样那可怎么办
于是,贾芍从此告别了她的梦想,生命中只剩下一个使命以与甄朗对敌为使命,以破坏甄朗所有快乐为基础,以陷害甄朗为己任,以让甄朗吃亏为目的,以让甄朗名誉扫地为幸福之本。
而发奋的贾芍,在最后一年的高考选择了艺术专业,鬼使差的居然让她连蒙带混外加比赛加分,吊上了甄朗所在的名牌大学的榜尾,光荣的再一次彼此怨怼的踏上了远离家门的路。
方青葵看着眼前的蛋糕,撑着秀气小巧的下巴,仿佛是自言自语,“贾芍,其实我觉得甄朗没做错也,吃蛋糕进医院是你自己干的,和人家啥关系”
正在外面买饭的贾芍只觉得背心一凉,阴森森的。
第二天的酒会在王家别墅的草坪上举行,当甄朗和贾芍到达的时候,早已是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偌大的场面哪象是普通的家庭酒会,简直就是大型公司活动。
长长的餐台上放满了各种食物水果,海鲜烤肉,甜点一应俱全,特地请来的酒店服务员游走其中,更有调酒师不时送上亲手调制的鸡尾酒,可见王家手笔之隆重盛大。
两人才一出现,就受到了不少的关注,一个高大稳重,一个颀长帅气,各有特色,难分轩轾。
贾芍并不是刻意将自己打扮的不男不女,只是工作和自小的习惯,外加身高优势,她既不爱裙装,也不喜高跟鞋,明明身上是女式带蕾丝的衬衫,也极容易让人误会。
当然,她死也不会承认,她容易被人误会是因为太过平板的身材。
而且,她是来喝酒的,又不是来卖笑的,打扮的那么漂亮干什么
远远的,王少莞就看到了门口的两人,踩着细颈高跟鞋徐徐而来,热情的手绕上甄朗的胳膊,“甄医生,我今天的男伴临时有事来不了,能借您一个晚上吗”
不等甄朗回答,那边王老先生的笑声已经传来,“小莞,是不是甄医生来了快过来,快过来”
甄朗在人群中寒暄着,目光偶尔搜寻,发现某人早已跳到了桌前,毫不客气的端起香槟一饮而尽,手中的叉子飞舞,盘子里转眼多了块牛排。
他发现,她吃东西非常专注,但是动作非常轻细,任何时候看到,都绝对符合餐桌礼仪,但若是仔细看就会发觉,她的速度之快,食量之大,都绝非常人能比。
她是怎么把雅致和速度如此完美结合在一起的
还有酒这家伙,如穿花蝴蝶般在人群中游走,挂着招牌笑容,不时与人干杯笑谈,光他看过的数到的,已是十几杯下了肚。
看来这样的宴会,某人是完全的自得其乐,没有半点不适应。
王老先生是商界泰斗,跺下脚就能让商界颤三颤的人物,来捧场的也都是商界的精英人物,而甄朗被王少莞挽着出现,顿时让他成为了人群的焦点,一个晚上身边人流来往不断,无法脱身。
倒是贾芍,吃饱喝足,端着酒杯在树下与一群姑娘相聊正欢,不时从身上掏出名片分发,阵阵笑声从人群中爆发出来。
借着上洗手间的机会,贾芍悄悄掏出手机,输入几个字发送“明天持我名片到店里来预约的人,一律推荐最高档次的写真集。”
不多时手机震动,方青葵的信息飞快的回来,“我们的定价是三年前的,明天开始所有价格上调百分之五十。”
贾芍坏坏的笑了,转手四个字回了过去,“甚得吾心。”
她在这里风声水起,快乐无比。一开心,忍不住又是几杯酒下肚,海鲜也是专挑贵的吃,不要钱的东西,咬在嘴里的感觉总是格外的香。
不过,别人的东西吃多了,也未必是件好事。
回到二人居的贾芍半夜就开始感觉到身上阵阵的痒,越挠越痒,越痒越想挠,一个晚上翻来覆去无法安眠。
休息日,甄朗半夜就听到浴室里稀里哗啦的水声翻腾,只以为某人兴奋的睡不着,半夜闹腾,直到这样的水声一直持续到天亮,才觉有些怪。
门,忽然被人用力的推开,某人身上还带着湿淋淋的水汽站在他的门口,“兽医,有没有药,身上好痒。”
他招招手,清晨惺忪的睡眼眯了起来,“过来我看下”
顾不得与他继续较劲,贾芍乖乖的爬上他的床,捋起两袖,外带伸长了脖子。
甄朗看到她露在衣衫外的肌肤上,大块的红斑分布着,偏偏脸上干干净净,脖子上两块若隐若现,手臂上更多些。
“你昨天吃什么了”手指摸了下,没有突起,只是看上去红红的。
贾芍用力的挠着,肌肤上又多了几道抓痕,“不知道,反正都是酒会上的东西。”
“有可能是鸡尾酒里的东西过敏,也有可能是海鲜过敏。”他伸手抓向床头的手机,“一会我打个电话,带你去医院做个过敏源测试。”
贾芍手指不停,身上被抓的一道一道的,“兽医,你现在有药没有,痒死了。”
甄朗思量了下,从床头柜中抽出一管药,“先搽着,少搽点。”
“嗯。”贾芍抓过药匆匆奔进浴室,明摆着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