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洞,一点点地落下去。『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
两人都没说话,只余霓虹灯光在眼内流溢。
太安静,和一打开了收音机,电台里正在播放一首老歌,那把靡靡的声音轻声哼唱着
如果没有遇见你
我将会是在哪里
日子过得怎么样
人生是否要珍惜
也许认识某一人
过着平凡的日子
不知道会不会
也有爱情甜如蜜
任时光匆匆流去
我只在乎你
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
人生几何
能够得到知己
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
所以我求求你
别让我离开你
除了你
我不能感到
一丝丝情意
也许有那么一天
你说即将要离去
我会迷失我自己
走入无边人海里
不要什么诺言
只要天天在一起
我不能只依靠
片片回忆活下去
任时光匆匆流去
我只在乎你
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
人生几何
能够得到知己
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
所以我求求你
别让我离开你
除了你
我不能感到
一丝丝情意
真的是,很老的歌了。
到了医院才发现,我与和一算来得晚的,杨杨,阿vne等一众好友早在那等候多时。见我与和一一同出现,阿vne眼中闪现一丝狐疑,但特殊状况特殊场合,也没时间让她多想。
头破皮,肋骨断了一根,没血气胸现象,没开刀,就养着。杨杨言简意赅,没让我们受太多情绪化的折磨。末了,补充一句,医生只让亲属进去,那个嫂子你进去吧。
这个时候也别讲客气了,我点点头,推门直接进去。
进门就听见唐宋他妈,我婆婆略带泪声的尾音。
你忘了她吧。
这个她,自然不是指我的。
见我进来,婆婆立即停住,挤出个笑容,小绮来了
妈,我特温柔特贤淑地叫了一声,眼睛却忍不住抢先去看了看唐宋,他躺在病床上,额角洁白绷带上浸染着血花,膏药胶布带固定着胸廓。脸色有点苍白,但仍保持着那种斯文淡静到高贵气质。
看见我,他略为虚弱地笑,开车时没留意,撞上了路边花坛,没什么大事,别担心。
他这么安慰我。
我咬咬下唇,什么也没说。
结婚了,明年都该抱孩子了,还这么不醒事,真是的。婆婆装作平常地嗔怪着,话语中却是意有所指。
吃一堑长一智,他下次不会这么大意了。我替唐宋道。
看看,还是自个媳妇心疼你。婆婆边取笑着我,边看着唐宋,道,你啊,娶了这么好的媳妇,就该时时刻刻想着,别以为自个现在还是一人,还能不把自个身体当回事。
唐宋自始自终都是微笑着看着我们。
婆婆拉过我的手,一下下拍着,笑道,你公公现在每次打电话回来,都问你肚子有没有情况,我就笑了,哪有这么快。
好嘞,您笑,我也只能笑,于是,我呵呵地开始傻笑。
不过,小绮啊,趁现在年轻,赶紧把孩子生了,身材什么的,都容易恢复,对孩子也好。婆婆拍我手的频率虽慢,力道却不轻。
这明显是下旨让我快快有孕啊,其实我不反对生孩子,但麻烦的是自个那块自留地,唐宋这小壮牛压根就没耕过,他老人家播的是空气,我哪有能耐资格长出嫩玉米。
所以啊,只能干笑。
你说我要是有个雌雄同体的技能该多闪闪,多牛逼啊。
这次轮到唐宋帮我解围了,妈,小绮今天忙了整天,明天还要上班,先让她回去歇息吧。
对,可别累着了,小绮啊,你先回去吧。
估计唐宋和婆婆还有话要说,我也识趣离开。
出门就听见阿vne训斥的声音,忘了今天是范韵的生日了你们这群狐朋狗友的,平日里聚得欢,偏偏今天个个都有事,每一个看住他他要是再喝多些,就直接开到江里去,泡都冒不出一个,看你们以后找谁喝酒
往年都是他和范韵单过,久而久之,都疏忽了。某个类属于“狐朋狗友”的人为自己解释。
事情都出了,扯这些有啥用这是和一的冷静声音,接触几次,我也观察出来了,他在这伙人中有点军师的作用,往往一句话便能将僵硬气氛活跃或者将急躁的情绪稳住。
不想再撞见他们,我放弃电梯,直接走的楼梯,下楼拦了辆出租。
在回家路上,我让司机在一间蛋糕店前停下,买了个小生日蛋糕以及一盒烟。
其实,一早就知道唐宋今晚不会回家,正如一早就知道今天是范韵的生日。他会去高中学校,会去某个餐厅,会去我所不知的记载有他们俩回忆的地方,总之,他不会回家。
到家后也没拿刀切,直接用勺子舀着吃,吃腻了擦擦嘴,点上根烟,这玩意我和唯一都会抽,但只在贼郁闷的时候才抽,就如现在。
我想我错了,世界上最憋屈的事,不是上完厕所时才发现身边没厕纸只有钢刷,不是唯一想要见到的那个人没来,而是自己的生日和情敌是同一天。
其实,今天也是我生日。
10
吃完抽完也就上床睡觉了,还能怎么着范韵的存在我是在结婚前就知道得一清二楚深入骨髓的,没人骗我,没人欺我,一切皆是自愿,何苦作出一副童养媳的哀怨相路是自个选的,哭滴滴地走算什么英雄好汉。
因此一觉醒来,阳光依旧灿烂,请个小假,在家慢熬黑鱼汤,拿到医院,打开,汤汁嫩白,鱼质鲜嫩,对骨头恢复大好。
唐宋有一特点,就是再落魄身上也有一股子贵气,很是从容,仿佛什么也不值得他惊惶,对任何事物都包容。比如现在,他即使懒散地躺在病床上,胡子拉碴,却没一点落难气息,还真难得。
喂他喝汤这种动作因为亲密度不够,系统暂时禁止进行,所以就拿根吸管让他自己解决了。
婆婆守了一晚上,熬不住回去休息了,可不放心,留下家里的老保姆陈妈负责照顾唐宋。
一见我来,陈妈立马就知趣地出去,留下足够的时间空间给我俩。
谢谢,味道很好。唐宋将汤喝了个底朝天。
其实他从来都对汤这玩意没什么好感,平日在饭桌上几乎不动,今天也不过是给我面子,或者是,为了弥补自己的愧疚。
这孩子,愧疚个啥我又不是被人拿刀逼着嫁你的,真是。
不过,再这样杵在这,估计唐宋更不自在了,我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却不料正撞见医生来查房。
哟,好香的汤,唐先生你口福不浅啊。那医生我没仔细看,只觉得挺年轻,还有就是声音挺高,听上去没什么心机的感觉。
是我太太为我熬的。唐宋笑着看看我,道,小绮,你先回去休息吧。
我笑着回应了下,拿着东西正准备出病房,却被那毫无心机的高声调给叫住,秦绮是吧你是秦绮吧
仔细地盯着他半晌,脑内还是空白,我心里扑通一声,连声叫惨,未老先衰啊未老先衰,怎么一点印象也没了
可这位年轻医生却没在意,指着自己的脸道,我是苏家明啊,记得不苏家明,你小时候总叫我输家。对了,那年你几岁来着12岁是吧,对对,小学六年级,你从楼梯上摔下,左小腿骨折,躺在我爸那间医院两个月,我没事就来找你玩,记得不
点点头,记起了,那个脑袋后蓄个小辫子,总是穿着溜冰鞋在我病床边遛弯的小屁孩,不过对他的样子,确实没什么印象。
哎呀,你长得跟小时候没什么两样,我刚一见你就觉得眼熟,诶,你这么年轻就结婚了
是啊。我看看手机时间,静静道,还有点事,先走了,下次我们再聊。
说完快步走出去,我想是个人都看得出我像是在逃避什么。
靠在病房外墙壁上,我闭上眼,似乎又听见十多年前,那个脑袋后蓄个小辫子的男孩靠在我床边,轻声问道,诶,秦绮,你不是你妈亲生的吧。
你才不是你妈亲生的。当时的我挺烦他的,说话也没好气。
那,他轻轻凑近我的耳朵,问道,为什么你妈妈要推你下楼。
走廊上有护士推着手术床经过,轮子在大理石上滑过,冰冷与机械透过声音传到我体内,激起一阵颤粟,将我从回忆里拉了回来。
这才惊觉,背脊满是密密麻麻的冷汗。
不堪的回忆就不要去想,我收回思绪,病房内唐宋的话却传来一丝钻入耳内,苏医生,你刚说我太太小时候左小腿骨折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
她没跟你说过啊,是这样的,以前小时候我仗着我爸是院长,常跑去他医院儿科到处找人玩,五年级那个暑假就正好撞见秦绮了,她从自家楼梯上摔下,左小腿骨折,躺医院挺久,我没事,就去逗她,她还不理我嘿嘿,这些就不说了。不过,诶,你知道她和她妈的事情吗
唐宋表示不知。
是这样的,当时她送到我爸医院时,挺秘的,她家里人对外都藏着掖着。后来我无意中听我妈背地里说,原来她当时摔下楼是被
哎,我钥匙是不是忘在这了我冲进病房,打断他们的谈话。事到如今只能闯入,否则还不定苏家明那张嘴要放出什么消息来呢。
当了回演技帝,低头在地上瞅了一圈,最后打开自己的单肩包,笑笑,哎,太迷糊了,明明在这呢,还害我回来找一趟。
唐宋看着我,安静地,我知道他知道我所做的一切。
苏医生,对了,你出来下,我跟你说件事。也不管突兀不突兀了,我拖着苏家明这个大嘴男出了病房。
诶诶诶,男女授受不亲,何况你还是已婚妇人了,注意影响。苏家明笑眯眯地开玩笑。
我也笑眯眯地喊了他小时候的绰号,输家,有些事情,没有经过当事人的同意,那是不能说的,明白吗
他不是你老公吗夫妻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苏家明跟我抬杠。
看着这对招子,我指指自己的眼睛,问道,看见什么了吗
苏家明吞口唾沫,轻声道,杀气。
知道就好,我笑笑,要是你说出些我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
印象中还记得这个苏家明是挺怕我的,现在想来,他当时有事没事就来病房找我说话,还经常被我给吐槽。
不说也行,但你要答应请我吃顿饭。苏家明长大了,学会威胁我了。
不过吃饭而已,我点头答应。
今天我有个手术,恐怕是不行了,明天晚上吧,在沁易居,我去定包厢。苏家明继续笑,小牙齿挺白。
我应了,看看时间不早,和他道声再见准备走人。
走出没几步,苏家明在后面叫我,秦绮,你可一定要来啊
嗯。我挥挥手,再见。
走出医院,心是放下了,确定苏家明不会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毕竟是他用来威胁我的东西,怎么能随便让其失效。
回家前路过商场,发现有新款,便进去逛逛,一逛一小时,买了一条裙子和一双鞋,末了拿出唐宋结婚时给的一张卡,直接刷了,当是他给我买的生日礼物。
正准备还逛逛,却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诶,芸眉,这不是你们家小绮吗
今天黄历上写的,忌出行,我没听老祖宗的话,撞见了太太群。
全是四五十岁的官太太,个个雍容华贵,保养得当,为首的正是我妈。
妈,陈阿姨,李阿姨,杜阿姨,我挨个招呼着。
久了没见,越长越漂亮了。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