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更补偿大家吧。。
、57红莲伊始
相若得到宁长闲传来的讯息的时候很是松了一口气,提心吊胆了这么些天总算有了些轻松的滋味,他跟底下弟子招呼了一声,只身准备朝宁长闲约定下的地点赶去。
然而驾云刚走了几步路,却看到了脸色不怎么好看的宁玄予。
相若招呼他,“嗨,宁长闲她徒儿,你师尊说找到了这场祸患的罪魁祸首,信上没写详细,我们一道赶去吧。”
“找到了”宁玄予看他一眼,眉头紧张,似乎心不宁。
“唔。”相若没怎么注意他的态度,自个一个劲地在表达欢喜,人间祸患一除,他也正好能回天池继续钻研他的法器,过上幸福的睡觉,玩法器,养徒弟的日子,想想都是美好的,“你师尊说找到了,那肯定就是找到了,谁不知道宁长闲从来不说谎,这下总算能轻松些啦”
相若很开心,对比之下宁玄予显得很是疑惑和忧愁。
根本不可能
宁玄予在这里的几天,找到了为非作歹的赢鱼,然而他用尽全力的一击却根本伤不了那看似纤弱的赢鱼分毫,它们嘲笑地乱叫,似乎在笑话他自欺欺人。
魔君陛下心中苦涩难言。
他承认,他心中执念一直未消,他对他的师尊的妄想一直没有灭掉反而像春风吹又生的草原,绵绵的希望在她看似默认的宠溺下,汇聚成了无边的。
因爱生痴。
难道就因为如此,他就会产生如此的心魔就算对她的感情有着之罪,但是感情本身又有什么错,为什么要如此惩罚他天道不公
宁玄予无法压抑内心的暗,身上玄色的袍子无风自动,气息也有些紊乱。
相若慌张呼唤他,“长闲她徒弟,你这是怎么了魔怔发作了快些下去我给你看看。”
天池弟子包括相若,对这位魔君是没有多少厌恶的。他们的掌门是无极上仙,那个酒鬼老头子贯彻了红尘看透的原则,座下弟子也不约而同的染上一层逍遥和不羁,对于万物都有自己的看法,包括眼前这位魔君陛下。
相若觉得弟子痴恋师父没有什么错不错的,只是人伦天纲高高在上,无论是仙人还是凡人,都显得那么渺小。
相若挠头,其实他也有个徒儿,女孩子,叫太真,可爱又有点小蛮横,他把她捡回来的时候那孩子都十一岁了,看着她慢慢长大,心里也有什么地方变得不同,那种感觉,说不出啊说不出。
魔君陛下拒绝了相若的好意,随他一道启程前往和宁长闲约定的地点,据相若说,一起前往的还有蓬莱的人,除了秦温岭尚在闭关,蓬莱有一定修为的仙人,几乎没有不来的。
驾云赶路的途中,遇到了来找魔君的南水,南水显得风尘仆仆,一向整洁的发鬓有些歪。
魔君陛下停了脚步,问她,“有事吗”
南水低头说,“您出来太长时间了,天虞担心,让我出来看看。”
“夕云殿只余天虞一人”魔君陛下皱着眉头问道。
南水头又低下几分,默认了。
“你太莽撞了。”宁玄予说道。
南水依旧一声不吭,宁玄予勒令她返回不归山,她却倔强地抬起头,表达了自己要跟随在魔君陛边的想法。
宁玄予没有多长的时间能浪费在路途上,最后只能默认南水跟随他们一道前进,相若的视线在南水身上停留了一阵,含笑地转过眸子对宁玄予说,“果然是个美人,莲姿艳容,这姑娘本身,是红莲吧”
“是。”宁玄予干脆地回答,看他有追问的意思,也难得耐心解释。“南水本是子归思我池的一朵红莲,你知道的,思我池受仙气熏染,莲花只有白色,师尊觉得红莲是异类,便要除去。”
相若问,“你保下了她”
“是。”宁玄予嘴角微微弯起,“师尊她一向宠溺我。”
“唔,宁冰块确实容不下异类,她那时候的心,绝对是冰做的,没有一点人情味。”相若毫不忌讳的评价,宁玄予想反驳,却找不出何时的词语。
“当然,除了对你。”相若又补充道。“其实说来,我挺理解你师尊的。”
太真是他第一个徒儿,他不舍得打,不舍得骂,第一次打她是以为她闯了大祸,惹到了无极上仙的头上,这才狠下心打了两下手心,他用力很轻,她却咬着嘴唇哭,一副尽力隐忍疼痛的模样,弄得他心里异常难受,比自己挨打还要疼。
可是,他相若对太真,绝对算不上是溺爱,宠溺程度也绝对比不上当初的宁长闲对玄予。
是了,宁长闲对徒儿的溺爱几乎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有时候都忍不住劝她,徒儿不是那样教的。说真的,宁长闲对玄予的态度,八成都是因为第一次收徒没有经验,结果搞砸了等到大家都反映过来想纠正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唔,玄予。”相若想了想,实在压抑不住好,问道,“为何那红莲身上,却带着你的魔气”无论修炼成仙,或者最后堕成魔,成妖,都有着自身的气息,这玩意就像指纹一样,从来不会重样,但是魔君和南水,身上魔气却是百分百的相似,恰巧他相若的鼻子特别好用,竟然发现了这种异现象,是在忍不住要询问一下。
“不意外。”宁玄予回答。
“唔”
“我救下南水之后,她急切修炼,想化作人形,结果心急气躁,走火入魔。”宁玄予解释,那时候正值他第一次按捺不住对宁长闲的感情,用醉春秋将自己灌得烂醉,“和花瓣几乎毁尽,我不忍,于是将她修复。从此,她身上都带着我的气息,随我改变,无论我是子归弟子,还是魔界魔头。”
他的话半真半假,其实那时候少年心,怨恨宁长闲对自己的不回应,带着报复的心态修复了那朵红莲花,暗自发誓一定让她看见她最讨厌的这多红莲花茁壮成长。
说来,只是一时的,让人讨厌的小脾气。想在想想,只觉得少年时候实在是幼稚。
“你强她强,你弱她弱”相若突然问道。
宁玄予轻轻点了下头。
相若认真看他一眼,突然有不好的预感。
哎哟我说宁冰块,早就告诉你徒弟不是那么宠的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58长闲求亲
小小的茶庐里今天分外热闹,小老板的眼睛都直了,他从来没看到这么多这么多光风霁月的人物,一个一个身姿飘逸,就跟画上的仙人一般。
前两天一个白衣服有些病弱的小伙子来他这里说今天要包下他的茶庐的时候,他还开心了许久,毕竟这年头,到处都在死人,生意不好做,连空气里都弥漫着尸臭的味道。镇上的教书先生说,这是天地不仁。
小老板正在飞快地擦桌子的时候,门口近来了一个黑衣服的女人,她的面容看起来温和又慈悲,一双眼睛是深不见底的黑。周围所有的人对她都很尊敬,看起来是个有身份的人。
她带笑颔首和那些人一一打过招呼,然后示意小老板退出去。
小老板呆了呆,被她脸上的笑容臊红了脸,迈着步子恋恋不舍地走了。
他躲在外边烧水,隐约能听到那个女人不急不躁的声音,温柔的像春天田埂上的风一样,小老板有些走。
大概,那些都是仙吧
这时候门口突然出现了三个人,小老板吓了一跳,刚刚那边还半个人影都没有,这三个人从地底下冒出来的不成
为首那人黑衣白发,色冷峻,面容是上好的,旁边的人脸上有些忧愁,一身打扮跟里边的人都相似,而另外一个女人,漂亮得厉害,他从来没见过那么漂亮的女人。
刚刚那个黑衣女人高高在上,不可触及,而面前这个女人,却能满足男人对女人全部的幻想
小老板眼睛发直。
来人正是宁玄予,相若和南水。
等他再回过来,面前三人又没了影踪,似乎刚刚只是他的一场幻梦。
三人进到茶庐里边的时候,宁长闲话正说了一半,她冲相若轻轻点了下头,却像没看到宁玄予似地,转身继续刚刚的话。
魔君陛下的一颗心呀,瞬间就凉了下去。
因为曾经太过受宠,所以现在受不了她一丁点冷落,他明知道这习惯不好,可偏偏就是改不掉。
魔君陛下心一横,凑上前去坐在了宁长闲身边,宁长闲低头看了他一眼,他和她对视,平静极了,宁长闲只能含笑地转开了眸子,对他的任无可奈何。
“所以这件事情,不能再拖下去。”宁长闲声音温和而坚定。
秦歌问她“可是上仙,你觉得这又该如何解决”
“这事情确实不同往常,在此之前大家都怀疑这是心魔作祟,解开魔阵,引得妖魔作祟,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见宁长闲承认,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窃窃私语,宁玄予握紧了拳头,宁长闲没有回头看他,却像知道他的心情一样伸手握住了他的拳头,一股温润的仙气入体,他感觉自己心情平复了很多,不由的紧紧拉住她的袖子,不准她离开。
宁长闲松松扯了下,就又随了他的子。
终于,周围的窃窃私语停了下来,秦歌盯着宁长闲被宁玄予紧紧拉扯住的袖子,一字一顿地问道,“不知长闲上仙觉得,此事是何人作祟”
宁长闲侧过身子,看着一直站在门口不问不语的女子一眼,南水骄傲地扬起脖子和她对视,色之间是掩不住的慌乱。
“红莲。”宁长闲道,“我当年一时慈悲,饶了你的命,如今你如此作祟人间,心中可有愧疚”
周围人不信,一个小小的红莲妖怎么可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让整个仙门都焦头烂额
秦歌又要发问,可却被相若扯着袖子拉了下来,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秦歌一向尊敬他,只能勉强压下自己的疑问。
秦歌不问,自然有别人发问,宁长闲却只微笑着安抚,并不回答,直到他身边的宁玄予出声。
宁长闲似乎犹豫了下,但却还是回答了,“我没有证据。”
南水听到她这话,冷淡地扯着嘴角笑,傲然抬头盯着她,“你说你饶我命,我只不过本身颜色同其他的莲花不同,你就要除掉我,这就是仙门宁长闲如今,你可后悔”
“宿命如此罢了。”宁长闲同她对视。“红莲,你私自作祟,必然要承受代价的,你”宁长闲回头看了徒儿一眼,“可肯悔过”
南水冷笑,“不是我做的,我为什么要悔过我一个小小的红莲妖,如何有那般的本事”
南水话音刚落,就得到了几位上仙的附和,“长闲上仙,确实如此,这小小莲花妖,没有本事发动那么大的魔阵。”
南水见得到了附和,似乎得到鼓励一般,“倒是你,所谓的仙门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上仙,却违背天道人伦,和自己的徒弟双修,这话,简直让我羞于启齿”
宁玄予色一冷,喝止了她,南水双眸含了泪水,依旧自顾自地说下去,像是没有听到他的呵斥,这些年的感情和怨恨终于找到了突破口,顿时像崩提而出的江水一般滔滔不绝。
到最后,她自己觉得疲惫,羞愤侧头,平顺呼吸。
在场所有上仙都听得目瞪口呆,秦歌不顾相若的阻拦,张口咄咄逼人地问道,“长闲上仙,南水这话可当真”
秦歌期待宁长闲的否认,是了,只要她否认,那么一切都可以归于流言蜚语。
宁长闲却轻轻点了头,“她说的都对。”
周遭一下子陷入了沉寂当中,终于有个上仙按捺不住,问她,“那你说的这次心魔是南水作祟可是为了偏袒魔君”
宁长闲眉目立刻变得冷凝,刚要开口,却冷不防身边的宁玄予呼地一下站起身子,将她护在身侧,“双修之事,都是孤强迫于她,她本心不愿,你们倘若再为难她,别怪孤不讲同仙门的情面”
几百年位居高位的魔君,身上的气势自然是常人无法比拟的,虽然也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