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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间全本+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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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有什么东西已经悄然落地,生根。更多小说 ltxsba.top

    谈判破裂,邵云竟不着恼,反而对他油然而生惺惺相惜之意,这些年,他接触了太多形形色色的人,但象常少辉这样不买他帐的硬骨头却极少。

    唇边还勾着一抹笑,邵云道“有没有觉得,我们其实在许多地方都很像” 对于中意的人或物都很执着,不肯退让。

    常少辉仍保持笑意,语调却是冷然,“我没这种感觉。如果是我,不会在得到喜欢的人之后不懂珍惜,将她丢了。”

    笑容顿时凝滞在邵云脸上,面庞肌肉僵硬到极点,他深吸了口气,竟然没有发作。常少辉的话虽然尖刻,却也是实情,他认了。

    车子嘎然停住,稳当的泊在酒店门口。

    下车前,常少辉对邵云微一欠身,表示感谢,“邵董果然好车技。”

    一路开得“险象环生”,终究不过象打了一场电玩,有惊无险。

    邵云已然恢复了平静,投过去意味深长的一瞥,“今天的事实属意外,希望常先生能公私分明,有关新型钢项目的问题”

    常少辉不等他说完,立刻不冷不热的接口道“邵董大可不必担心,公事私事,我向来分得很清--希望邵董也是一样。”后面那一句,他的语调拖得有点长,言下之意非常明显。

    邵云朝他咧嘴笑了笑,目光却着实犀利,“用不着你提醒--我的压力远比你大。”

    雨又淅淅沥沥的下起来。

    常少辉站在街边,有些惘然,心上仿佛扎了一根极细的刺,不很疼,却能感觉到它的存在,极不舒服。

    好一会儿,他才缓步走向酒店,尚未到门口,曼芝的电话就追了过来,犹如算好了似的。

    “你在哪儿”

    “刚到酒店。”

    “哦。”他清晰的听到她松了口气。

    “没出什么事吧”还是不放心的追问了一句。

    他轻描淡写道“我们打了一架。”脸上却毫无戏谑的笑意。

    曼芝倏地倒吸一口冷气,像真的被吓着了,“什么你们真的你没事吧,伤着没有”

    他握着手机,听她急切的唠叨,突然就别扭起来,语气极其不悦,“你就这么肯定输的人会是我”

    曼芝显然懵了,结舌在那一头,说不出话来,常少辉从来没有对她这么严厉过,她觉得异常陌生。

    停顿了片刻,他叹了口气,有些兴味索然,“我跟你开玩笑呢,放心,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曼芝刚才也是担心过分反而糊涂了,竟然轻易上了他的当,一颗悬起的心终于放下。

    自己也觉得纳闷,是呃,如果他们真的打了起来,为什么潜意识里就这么武断的认为赢的那个必定是邵云

    第十九章下

    挂了电话,常少辉闷头往酒店里走。

    回来得早,酒店里人来人往,二层和五层是对外餐厅,晚上食客很多,电梯里挤得满满的。

    他忽然觉得不甚烦躁,从来没有这样过。

    他对邵云本没什么看法,他跟他所接触过的大多数人没有两样,只不过地位高了些,但对常少辉来说并没影响,他从来不会因为某个人身份的高低而去调整姿态作不同的应对,那样活着,委实太累,大多数时候,他待人是公平的,没有亲疏,就事论事。

    然而此刻,他不得不换种心态去看待邵云,因为无法再把他同千篇一律的其他人相提并论。

    他,竟然会是曼芝曾经最亲密的人

    当曼芝的过去作为一个抽像的概念摆放在那里时,他除了偶尔管不住自己作一些无伤大雅的猜想,对他来说,曼芝依然是完整的,可以属于他一个人的。

    然而,现在不一样了,这个“过去”竟然如此具体的呈现在他面前,而他们在未来的一段时间不得不经常碰面。更令他不安的是曼芝在见到邵云时刹那间的反应,面色苍白,眉眼发抖

    他忽然感到惶惧,他对曼芝和她的过去根本就不了解

    一年前,即使她过得那样痛苦,即使他下定决心想带她走,她都不愿意离开邵云,情愿独自煎熬

    而邵云,堂堂一个公司总裁,居然就在刚刚,落低了姿态请求他放弃自己已经离异的妻子

    他们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难道真的会如自己想像的那样,一丁点感情皆无么

    他开始不敢相信。

    如果他们还彼此相爱,那么自己又算什么他凭什么这么自信可以给曼芝带来幸福

    一念至此,心上的某块地方赫然卷曲起来,成为一道浓墨重彩的褶皱。

    从楼下到房间的几步路上,念头已是千回百转。

    常少辉忽然很想苦笑,原来,他也不过是个俗人,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超然洒脱。

    万豪的包厢门外,孔令宜第五次站在那里翘首企望。当看到邵云的身影在拐角处出现,且大步流星往这里赶的时候,她立刻迎了上去。

    邵云绷起的脸微微泛青,但除此之外,并无异样。

    “路上堵了一下,来迟了。”他简短的解释,算是给了孔令宜一个迟到的交待。

    她当然不信,打了他无数电话,一个都不接,一定发生了状况

    尽管内心忐忑,她也不敢多问,低声道“赵部长跟瞿行长已经谈得差不多了,估计没什么问题。”

    邵云点了点头,推门进去。

    今天是约银行的瞿万成谈几笔贷款延期的事,他本可以不来,全部交给赵部长也能搞定,但瞿万成和邵云的父亲有着多年的交情,且在邵云接手后也是不遗余力的鼎力支持,是他尊重的为数不多的几位长辈之一,所以每有聚会,他一定亲自接待。

    瞿万成见了他果然很高兴,拉住他嚷嚷着要罚酒三杯,邵云爽快的干下去一杯红酒,再要喝时,却被瞿万成阻止了。

    他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邵云的脾气又一向对他的胃口,所以明里暗里都很维护。

    “年纪轻轻的,少喝点酒,甭跟我似的,岁数一大把了,还要被医生管头管脚,什么都碰不得。”

    邵云便没再坚持,笑呵呵的搁下了杯子。

    邵氏的财务部长赵永福本是伴着瞿万成坐的,此时把位子让了出来,邵云没有客气,安静的坐下来陪着瞿万成扯起了家常。

    今天来的人不多,银行方面除了瞿行长,另有两个是具体管事的,也都是老熟人了,正事又不是顶棘手,三言两语就谈定,气氛倍感轻松。

    孔令宜正好坐在邵云对面,对他的色始终很关注, 见他今天举止得体,酒也喝得少,这才渐渐心安。

    她无端想起了“疑邻偷斧”的典故来,老是担心他瞧出了端倪,于是怎么看都觉得跟真的似的。

    瞿万成年纪大了,对k歌泡吧一类的活动没有兴趣,他今天来,纯粹是想跟邵云见个面,唠唠磕,他没有兴致,随行的两个小的自然不敢多言,于是这顿饭也散得早。

    在万豪门口与众人别过,邵云便对孔令宜偏了偏头道“走吧,先送你回去。”话刚说完,他就往停车场的方向去了。

    下着雨,孔令宜便站在大门外的遮檐下等候,没多会儿,邵云的车就开了过来,她微笑着上车。

    难得应酬像今天这样容易打发,席间的和风细雨还荡漾在心田,她不觉笑道“原来瞿行长的儿子也是j大毕业的,说起来,跟我也算校友。”

    邵云心里不觉哼笑了一声,她总是这么沉得住气,刚才看她一副心不在焉,游物外的模样,原来什么都听在耳朵里呢。

    窗玻璃上被水糊成了一片,雨下得大起来。

    平常遇到这样的日子,她多少会有些感伤,然而此刻,却只觉得温暖。

    也许是顶上投射下来的橙色灯光,也许是狭小空间里身旁坐着的这个人,也许是其他

    突然间的紧急煞车使她的身体因为惯性往前一冲,脚撞上了什么,隐隐吃痛。

    她吓了一跳,以为发生意外,本能的探身朝外张望,前窗的刮水一遍遍的划动,透过湿滑的玻璃看出去,街灯象晕开的水彩一样模糊不清。

    藉着亮光,她依然能辨识出来,前面的路上,什么也没有。

    “怎么了”她惶惶然的扭头问邵云,却见他一动不动的顿在原位,面色深不可测。

    她的心莫名的往下沉去。

    “其实你什么都知道,就是不告诉我。”他极慢的说道。

    孔令宜怔了一怔,缓缓的明白过来,原来她的担心不是多余,他还是发现了。

    是谁说过,女人的第六感通常都是很准的,尤其对于感情。

    她沉默着,一如他的沉默,耳边唯有雨水敲打在玻璃上发出的沙沙声,窗外的天地已是湿漉漉的一片。

    良久,她才开口,“告诉你有用吗告诉了你,苏曼芝就会回头”

    邵云颓然的闭起眼睛,他没有要责问她的意思,这事说到底跟她无关,只是傍晚时他离开公司前她说的那些话寓意太明显了,事后想到,还是忍不住生气,不管是出于什么理由,他都厌恶被人欺骗或者隐瞒的感觉。

    见他不说话,孔令宜深吸了口气,低声道“你总是劝我,凡事要向前看,可是你自己呢,你眼里除了她还能看得见谁”

    他不睁眼,语气听起来有一丝疲惫,“我是不是真的应该放手了”

    她静静的想了想,回答“这种事没有应不应该,完全因人而异。”她瞥了他一眼,轻声道“如果是我我会。”

    他沉默了一阵,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容挂在他铁青的脸上,显得有些怪异。

    “你说得很对,没有对错,因人而异。”他转过头,眸中的深邃竟令她不寒而栗,“可是令宜,我不会。”

    孔令宜的表情明显僵滞了一下,她不明白自己一次又一次的错过他,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可她并不懦弱,保持着镇定,展开笑颜,却极其尖锐,“但是她已经不爱你了,你即使不放手又有什么意义”

    邵云双手环抱住头,向后仰去,却不再有说话的欲望。

    有意义么没意义么“意义”二字对他来说实在太空泛了,他从来都只讲求实在。

    也许,他放了手,熬过那最难受的一阵,也会没事,就像生一场大病,只要不死,总有病愈的一天。

    可他终是不甘心。

    一想到有朝一日,他和曼芝将彻底成为陌路,即使对面遇见,也可以坦然的擦肩而过,他就有种心里凉透的感觉。

    人的确怎么着都能过,一辈子,短短几十年,呼啦一下就过去了,可他不想就这样怀揣着一股子凉意走到终点。

    他要的,不过是几分热度而已,是曼芝给过他的热度,记忆犹新,且深深贪恋。即使是自己在强求,只要他乐意,又有何不可

    不是不能放手,或者放不了手,而是--他不想放手。

    第二十章上

    这一场春雨下下停停,到了周末,也没有渐止的迹象。

    生意却反常的好起来,商铺背后的小区里,住户越来越多,这个新建不久的居民区据说是涉外性质的,很多业主都喜欢把房子租给附近公司的外籍员工,租金是普通租房的近两倍。

    吃过了饭,曼芝一连做了好几支生意,买鲜花的人居多,有不少日韩人士,她猜测着可能是来这里探访友人或同事新居的。

    乘着空当儿,她开始教小工包花束,一个人忙活实在太累。新招的小工是个相当老实的小姑娘,可就是缺着股机灵劲儿,粗线条得很,一个花束教了她几回,还是不得要领。不是包得太散,就是飘带打不好结。

    正好来了几个日本人,年纪挺大了,挑挑拣拣的选了些鲜花,曼芝把小工叫到跟前,又手把手给她演示。

    花束在曼芝手里格外的听话,修剪整齐,抽过一张挺刮晶亮的玻璃纸,把花搁上去,这里掖掖,那里一折,来回几下,就妥妥贴贴,小工只觉得眼花缭乱,额上又是几滴汗,仍旧没看清,曼芝却已经把绕成蝴蝶状的飘带缚了上去。

    那几个老头儿辟里啪啦的鼓起掌来,嘴里念念有词,曼芝听得明白是夸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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