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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间全本+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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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回遇到煞星了吧嗨,是该有人好好管管你了。「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邵云由着他说,只是笑。

    老杨蓦地想到什么,又对他正色道“张昆有没有再给你来电话”

    邵云摇头,“没有,我打过去,手机关机。”

    老杨一拳砸在墙上,“妈的刚才小王给我来电话,这仨混蛋一个都没逮着,溜得比泥鳅还快,局里又得忙活一阵了。”他乜斜着邵云,冷哼道““都是你从前拜把子的弟兄吧你们不是挺讲义气的,现在怎么咬你这么狠,跟疯狗似的”

    邵云无语,顿了一下,语气诚挚道“杨叔,其他两个你随便看着办,对张昆能不能网开一面出事前,如果没有他给我打的那个电话,现在躺床上的人是我”

    想起高速上惊心动魄的一幕,绕是邵云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此时想来还有点悚然,冯涛找来的是个纯粹的亡命徒。

    老杨也沉默了,隔了片刻道“我尽力吧,但不一定有用,他毕竟也参与了。还有,万一他再打电话给你,让他尽快自首,这样也许还能救得了他。”

    “我明白我会给他请最好的律师”邵云沉重的说。

    一个下午,他根本没法闲着,由老杨陪着去交警大队,公安局分别做了笔录。等他终于坐上车往邵氏赶,已经是六点多钟了。

    路上,他才得空给曼芝拨电话,没想到她的手机占线,隔了一会儿再拨,还是忙音,他纳闷起来,对着手机屏发了会儿愣,她一向不煲电话粥的。

    而他自己的电话却是一个接一个的进来,应接不暇。

    邵雷和时副总,赵永福等人是直接从医院回来的,此时都窝在时副总的办公室里紧张的等他回来。

    邵云一早得到消息,李江上午十点的班机到达f市,他等不及的亲自去了机场,李江整个像换了个人似的,黑瘦不说,经也显然趋向崩溃的边缘,逃亡的日子并不好过。

    一路上,他吃吃艾艾的向邵云招了供,怎样被冯涛,古超和张昆他们下套子,抓了把柄在手里,又怎样被胁迫着做假账,挪公款,一笔笔的吞钱

    时副总听了,不免叹一声,“我就说李江不像那么胆大的人,原来”他瞄了瞄邵云铁青的面色,没敢再说什么,这件事说到底,引狼入室的人还是邵云自己。

    冯涛等人已经被下了通缉,邵云心里也极不是滋味儿。

    大家还在商谈着后续事宜的处理方案,时副总却接到了个电话,没说两句,就捂住听筒对邵云道“邵董,孔小姐来的电话,您要不要接”

    邵云有些意外,但还是点了点头。

    “令宜,还没走么”他温和的问。

    “嗯,明天早上的航班。”孔令宜听到他如常的声音,一颗心顿时放了下来,“我刚刚看新闻,有今天机场高速的车祸场面,我在里面看到你的车所以打个电话来问一下。”

    她的心意邵云岂能不了解,感动之余,声音也不觉柔和,“我很好,你不用担心。”

    他对她的离开,如果说没有一丝不舍,也是不可能的,然而,他终究会辜负她,留她在身边徒受煎熬,又有何益

    他略略给她透漏了几句原委,虽然知道她不是多嘴的人,也不愿意讲太多,很快转了话题道“明天你几时的飞机,我安排人送你吧。”

    孔令宜洒脱得笑道“别麻烦了,我自己去就可以。”

    她独来独往惯了,并没有形影相吊的凄凉之感,更何况,他的好意对她来说连杯水车薪都算不上。

    即将挂断,她蓦地冲口而出,“忘了告诉你,我明天跟常少辉是同一个航班。”

    邵云听了,更觉得轻松,常少辉终于还是要走了。

    他微笑起来,正想调侃两句,孔令宜的一句话却把他的笑容顷刻间冻结在了面庞上。

    还有苏曼芝。”

    她轻轻的说完,长长吐出了口气,仿佛卸掉了一个久压在心上的包袱。

    也许,每个人都是自私的,她希望邵云和苏曼芝能有个结果,不是因为她有多伟大,只是希望有个了断,惟其如此,她才能斩断自己全部的念想,让自己彻底死心。

    她不希望自己离开了,还对他念念不忘,不想隔着太平洋依旧牵挂他的一点一滴,被任何有关他的消息羁绊了内心。

    第二十七章上

    曼芝呆呆的团坐在地板上,天热,她打着空调,身上却还是一阵阵的出汗,是冷汗,一个下午,她一直断断续续的在流冷汗。

    她下意识的搂紧了自己的肩膀,面前的玻璃几案上摆放着机票,还有她的护照,崭新的,泛着暗紫的光泽,她没开灯,六点都过了,天还是很亮。

    她盯着这些证件瞅了一会儿,缓缓的伸出手去,把机票拿在手里,手指在面上轻轻拂了一拂,似乎想掸去一些灰尘,然后,她逐个拼着上面的字母,写成英文的她自己的名字,和那个以前只在书本上见过的城市,此时结合在一起,让她看着是如此的陌生和不真实。

    明天,她就要离开了,离开这生她,养她的地方,许多的东西看似不起眼,甚至她已经觉得厌倦,然而却早在日常的点滴中潜移默化的深入骨髓,如今,一旦要抽离,她就感到有种连根拔起的疼痛。

    她想她真是老了,远行前没有一丝喜悦和憧憬,满心充斥的是对未知的抗拒和无尽的虚空。

    越沉默越觉得心里空,现在的她,身上没有一点羁绊,没有任何责任,就像完全真空一样。

    她挣扎着爬起来,取过手机,她害怕这样的虚空,她必须想办法把它填满。

    她逐个给人打电话,给每个她觉得可以聊上两句的人打,不停的说,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嗡嗡的,带着一点虚假的快乐。

    当搜索标识停留在邵云的名字上时,她没有遵从惯性按下拨通键,而是死死瞪着那两个字,抽像的汉字,却在她眼前交叠出他那张生动具体的脸来。

    他在医院望着她时的震愕与疼惜的表情令她的心猛地绞痛起来他是长在她心上的一根刺,留着疼,拔了--也疼。

    曼芝不得不搁下手机,终止了这无聊的举动。她打开电视,让呱噪的声音继续来填补这无边无垠的室内的空洞。

    冰箱里不剩多少东西了,她却懒怠出去,还是下了面来吃,没滋没味的清汤挂面,但还是饱了。

    解决完晚饭,她再一次无所事事,边看电视边把手机颠来倒去的把玩。

    她很清楚,自己在怯场,不折不扣的怯场

    心里蓦地涌起一阵渴望,她想见见常少辉,她要让自己确信她的美国之行不是她凭空杜撰出来的一场梦。

    她急切的拨他的号码,响了很久,却迟迟没人接。等待令她心生恍惚,她疑心自己也许真的是在做梦。

    “曼芝”电话里终于传来他的声音,很有磁性,带着点沙沙的感觉。

    接通了,她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有事吗,曼芝”他见她不吭声,又重复了一遍,他那头安静极了,有一点点空旷的回音。

    原来她不是在做梦,原来一切都是真的她的心竟因为这一证实重重的跌落下去。

    “没什么。”她说,“我刚吃过晚饭,觉得有些无聊。”

    他在那一头轻轻的笑起来,“是不是太兴奋了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赶飞机。”

    “好。”她答应着,迟疑了一下,又道“你今晚能过来吗”

    还有一个漫漫长夜需要她面对,她觉得快撑不住了,她对自己今天的失控感到害怕。

    他似乎怔了一下,有些为难,“我还在试验室里,今天是最后一天,很忙,结束大概要很晚”

    她的默不作声让常少辉心里没底,“你是怎么了”

    失落之余,解脱之感却油然而生,她低语道“我没事,只是有些舍不得。”

    她的异常,他多少明白一些,于是柔声道“去洗个澡,放松一下,然后好好睡一觉过了今晚,一切都会好起来。”

    她的目光还停留在亮得有些刺目的电视屏幕上,默默的听着他浅轻的语调,眼泪却毫无征兆的流了下来,滑过面颊,滴落在薄薄的衣襟上。

    他在电话里听到她哽咽的声音,陡然紧张起来,“曼芝,你到底怎么了你没事吧”

    她摇着头,死死咬住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泣音,身子却抖得厉害。

    她终于鼓起了勇气,抽抽搭搭中,困难的开口问“如果我说不想去了,你会生气吗”

    她觉得自己像个耍无赖的小孩,不但想反悔,还妄图得到大人的原谅。

    他静默了一会儿,极简短的吐出一个字,“会。”

    她便不再吭声了,心里忽然凉凉的,像擦着一把锐利的刀背滑过去,不疼,却胆战心惊。

    他们没有挂断,却不再说话,彼此都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隔着听筒,悄然对峙。

    常少辉蓦地轻叹一声,“我还是过来一趟吧。”

    “不”她立刻叫起来,深深吸了口气,吞咽掉苦涩,淡淡的说“不用了,我想一个人静静。”

    她不想让他为难,况且,今晚她的确心绪不稳定,主意一变又变,此刻她有点害怕见到他了。

    有人过来跟常少辉说话,他转过头,嘀咕了两声,声音远了一点儿,又很快靠近,语气顿时显得匆忙,“曼芝,别再胡思乱想了,早点睡吧。明天--我会在机场等你,一直等。”

    他加重的语气,是带着冰凉的信任,压得曼芝心里沉甸甸的。

    也许,他对自己的摇摆不定也厌倦了罢,她心想。

    何止是他,连她自己都对自己厌倦了,只觉得疲累不堪。

    她放弃了所有思想斗争,去洗浴间冲澡。

    花洒里流淌出来的热水让整个空间又热又闷,她抢夺着稀薄的空气,渐渐的,脑子象卡壳的留声机,全然不顾整章乐曲的高低起伏,永远停在了某一个音符上,不再转动。

    不能思考的感觉真好。思想,毕竟是可怕的东西

    她彻头彻尾的冲洗着自己光洁的身体,一遍又一遍

    走出窒闷的空间,头发是湿漉漉的,她在盥洗室用吹风机吹干,再用发簪将一头乌发随意挽起,换了件真丝的睡裙,滑溜溜的贴在身上,衬得她越发的冰肌玉骨,很舒爽。

    隔了一扇门,却是两个世界,她走进客厅时,空调里吹出来的凉风让她全身的毛孔一阵收缩,她止不住哆嗦了一下。

    她记得她没开客厅的灯,她记得刚才的空调也没打到这样冷,她还没来得及诧异,浑身的血液就像冻住了一样,她整个成了石头,站在原地,一动不能动。

    邵云坐在沙发里,冷冷的盯着她,脸上没有一丝微澜,仿佛他是那里的一个摆设--一尊凝固的雕像。

    第二十七章下

    这一天险象环生,她已无力震惊,所有的力气仿佛都已用尽,只剩了个空空如也的躯壳。

    “你是怎么进来的”她低声开口,惊异于自己还能这样理智的发问。

    邵云略仰起头,换了个角度玩味的打量她,不理会她的疑惑,却静静的反问“收拾得这么干净,要去哪儿”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投向茶几上摊开的证件和机票,有些后悔没能及时收好--然而,它们并没有被挪动过的迹象。

    他注意到了她的视线,嘴角蓦地一扯,露出一丝讥讽,语调却极为平和,“美国真有这么好吗值得你抛弃这里的一切--包括萌萌” 他的嗓音里同样含着倦意。

    今晚,大概每个人都很累。

    曼芝的脸上一下子失去血色,她迅速闭了闭眼睛,及时遮住刹那间涌入眼里的脆弱。不得不承认,她被他击中了要害

    他对她总是这样犀利,可以在最关键的时刻一针见血的戳破她所有的伪装

    好不容易营造起来的信念就这样轰然倒塌,可她怪不得他,一切难堪均源于她自己--离开的理由本来就根基不牢。

    邵云终于站起身,一步步朝她走过来,她看着他移近,像笃定的猎人悠然迈向困于网中的猎物,她口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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