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
她化着夸张的灰黑色眼线,涂着鲜红的口红,秀发蓬松,一身墨绿色的洋裙站在门口。
看到我,微微一笑,一抬手就按住我的胸口,迈步进来了。
同样是放在我胸口的女人的手,阿绿的手却是暖的,温和的电流不断从我的胸口传来——虽然这并不见得都是好事。
阿绿就这么把我按到墙上,背手轻轻关上了身后的木门,几乎没有发出声响。
「你怎么知道?」我压低声音问。
「知道什么?」阿绿贴过来,像一只危险的狐狸。
我闻到从她身上传来的清晰的海盐香,再熟悉不过。
她把胸脯轻轻压上我的胸口,让我感受到了她柔软而且温暖的乳房。
但浴室里淋浴的水声提醒着我这个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女孩,此刻正赤身裸体地等着我。
「我很厉害吧?」阿绿把脸贴到我的鼻尖,小声地炫耀。
她吐出这几个模糊的发音,我闻到了酒精的味道。
「你喝醉了。
」我说。
「没有。
」「我都闻到了。
」「你会心疼吗?」我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庞,逼真却又遥远。
我没有回答。
「你背着我,去和我的女朋友上床。
」阿绿这么说着,但丝毫没有愠怒。
她的脸色绯红,兴奋地又习惯性地咬了咬嘴唇,「我要代表月亮,和萨德,惩罚你!」「这和萨德有什么关系?」我问,然后忽然想起来这完全就不是重点,「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你知道吗,你最喜欢的月亮女,是个心胸狭隘的女人。
」阿绿不着边际地开始低喃起来,「如果你喜欢她,就应该告诉她。
如果你告诉了她,但又不忠于她,她就会嫉妒心大发作,从天上带来疾病,和闪电。
所有的不忠者,连带你一起,都要受到惩罚。
为了逃脱天谴的,虚伪的男人啊,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生路可以选择:要么永远失去睡眠,要么永远失去让女人对你说我愿意的能力,你会如何选择呢?真是让人期待啊!」「你在说什么啊,阿绿?」我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想推开她。
阿绿毫无征兆地吻了上来。
和以往所有点到为止的吻不一样,这次的阿绿热烈而且饥渴。
就在几分钟之前和我接吻的另一个女孩,现在正在一墙之隔的浴室里,而现在怀中拥抱着的却是另一个女孩。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这样默默无闻的人也变得这么幸运而且受欢迎了呢?也许是察觉到了我的动情,阿绿的嘴唇离开我,有些不好意思般地用小拇指勾了一下自己的嘴角,拭去了带出来的口水。
这个动作充满了挑逗的意味,性感至极。
接着,她做了个更挑逗的动作,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然后把小拇指轻轻含进了嘴里,夸张地滋了一声。
「有别的女人的味道。
」阿绿说。
「有别的男人的味道。
」我反击道。
其实我什么都没有尝出来。
「你会吃醋吗?」阿绿问。
「不会。
」阿绿笑了,眼角弯成妩媚的弧线:「你不老实。
」我第三次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阿绿?是谁告诉你的?」「我的嘴唇怎么样?」阿绿像没听见我的问题,「比舞子的好吃吗?」「很柔软,但同时又很肯定。
」「你喜欢吗?」「喜欢得不得了。
」阿绿再一伸手,抓住了我的下身,让我哆嗦了一下。
我很惊讶,看着她,她也看着我。
我看到她明亮的眼睛里自己的影子,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尽管如此,她温暖的手对我却是一个难以言表的刺激。
我感到自己的阴茎开始慢慢变硬,不可抑制地变大。
很显然,阿绿也察觉到了。
她笑着再次贴近我,说:「你更不老实了哦!」说着,她抽出了挤压在我们胸膛之间的手,开始两只手一起解我的皮带。
我听着浴室里稀稀落落的水声,间或似乎还有安井轻轻哼歌的声音;怀里抱着阿绿。
我并没有尝试挣扎,或是去推开她了。
我抱着阿绿的手掌开始慢慢下移,最终都停留在她丰腴结实的臀部。
真是野性的臀部!如果能后入她,一定会很舒服,我这么想。
我们都喘着气,开始探索彼此的身体。
这一刻我等了有段时间了,只是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场景下实现。
阿绿解开我的皮带,又解开了我裤子的纽扣,一只手从内裤上方伸了进去,反握住了我的阴茎。
「啊……」我们同时发出了一声叹息,额头顶在了一起。
「好大,好烫。
」阿绿低吟着。
其实我知道自己的下身并没有那么大,但眼前这个美人充满情欲的夸奖还是让人很满足。
这也是她经验丰富的一种表现吗?我这么想。
我看着阿绿的眼睛,她也同时看着我的。
我享受着她细腻光滑的手掌缓缓套弄我的阴茎的感觉,也许是这一刻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感觉。
她的手指像在拨弄乐器一样,在我的下体奏出了潮湿的音乐,从序章开始就进入了高潮,一下,又一下,毫不拖泥带水。
这就是v女优高超的手法吗?是经历了多少男人的开发引导,才能获得这样让男人欲罢不能的技巧呢?阿绿空出一只左手,从前额到头顶,一直到耳后和脖子,把自己蓬松的头发捋向一边,露出了明晃晃的水晶耳环。
而她用右手缓缓地刺激我的龟头的边缘。
她的指尖滑过我的尿道口,精确无误地找到最刺激的那一点区域,让我舒服而且疼痛。
「轻一点,阿绿。
」我小声说。
阿绿把左手伸到自己的嘴边,从掌心到指尖舔了一下,然后顺着我的腹部伸进了我的裤裆。
这是一只湿滑的手,截然不同的润滑感,从尿道口到阴茎的根部,继续弹奏着咸湿的催情乐章。
她抽回被替换的右手,举到眼前,犹豫了一下,最终落在了我的胸口上。
我捧起她的脸,欣赏着她迷离的眼。
这次我没有再去征求同意,不顾一切地吻了上去。
让所有的「不要猴急」和「绅士风度」的规则都去见鬼吧,我这么想。
阿绿的鼻息打在我的脸上,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她又开始微微颤抖,就像那天在theoldcow酒吧中被语言刺激到高潮时一样,不可自控。
随之而来的,她握着我阴茎的手的频率变快了。
她把手掌握成一个圈,替我上下套弄着。
我嫌裤子碍事,摩挲着把它们褪了下来。
离开了约束,阿绿的手变得更加自由,套弄的速度也变得更快了。
龟头上的快感不断传来,连接着阿绿美妙的音乐,和一墙之隔的浴室里传来的水流声、少女的哼唱声、鼓点声、木吉他声,以及所有我听到的和没有听到的纷杂声,都一齐涌上来。
「慢一点,阿绿。
」但是阿绿并没有听从我的指挥。
她又一次离开我的脸,又一次一甩过自己的头发,露出了另一侧的水晶耳环,淡淡的海盐香开始变得比之前浓烈了。
她咬着下嘴唇,望着我,仿佛望过了我的眼睛和头颅,看穿了我背后的整面墙。
有那么一瞬间,也许仅仅只是我的错觉,我觉察到她眼里的怨恨。
但这怨恨转瞬即逝,就像一段近乎完美的演奏中的小瑕